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bookben.net——书本网【海婴】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盛世嫡秀 作者:故人北 她是朝阳国丞相府嫡长女秦心,前身亦是朝阳国的太子妃。 前身像笑话般的死在太子府中,三年无子,被休弃?一旁虎视眈眈的柳侧妃,恨极了她,让她在地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刮肉而死。 凤眸重睁,谁改变了谁的命格? 迷雾渐清,前身死的原因当真可笑至极,太子无情只是为了她那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她生在冷漠的家族,死于无情的皇室,重活一世,相比于任人宰割的猎物,她更喜欢做一位俯瞰天下的主宰 。 天象异动,狼烟四起。 亲生父亲为了上一代的恩怨,亲手设计她送往边疆,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 她轻笑一声,等吾归来,欺吾者,乃是尔等死期。 金戈铁马,一代枭雄 她在边疆一所破得不像样子的院子中。 一手执棋,踏南兆。 一手筹谋,碎紫云。 她在乱世中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只为颠覆这个狼烟四起的天下,亦是为了前世触摸不到的自由。 只是...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是谁? 新人一枚,求多多支持。 文中很多都是天马行空。 考究党勿深究。 ==================   ☆、01 无子为其绝后   朝阳国   三十三年末   大雪潇潇洒洒下了大半个月,整个京城都陷入银装素裹中,也给皇宫添了几许宁静。   而这份宁静在景仁宫打破。   “什么,你不休?三年,三年!毅儿,是三年,你的太子妃是三年没有给我们皇家传宗接代,而不是三个月。”声音带着几丝尖锐,然后便见皇后娘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下淡然自若的太子皇甫毅。   皇后说完,大殿内稍稍安静下来,皇甫毅听着皇后的话语后,峰眉为挑,淡淡的说道:“母后,心莲还年轻,子嗣迟早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皇甫毅说的像是很平常的事情,又好似在压制什么般。   皇后目光深邃的打量着引以为傲的儿子,淡淡的说道:“她李心莲就那么值得你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皇后就不明白了,京城名门闺秀多的是,为什么她的儿子偏偏在李心莲的身上浪费三年的时间,偏偏还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皇后也不喜皇甫毅为一个女人来忤逆她的话。   皇甫毅听着皇后口中的不喜,还带着压迫之意,嘴角微扯,说道:“先皇当初赐婚的时候,母后比儿臣还高兴。”皇甫毅的意思很明显,当初先皇为什么会赐婚给他,这里面的玩玩绕绕皇后比谁的清楚。   皇甫毅更不喜有人压迫,亲娘也不行。   皇后听着皇甫毅说的话后,心里微微一沉,随后嘴角轻轻扬着,轻声道:“那好,本宫可以不管你的想法,不过一定得让李氏生出皇家子嗣,不管用什么办法。”皇后说着最后一句声音很沉,她并不介意她的儿子让另外一个女人生出皇长孙,然后在抱养给李心莲。   便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皇甫毅,接着说道:“景王这几天在朝堂上很是得你父皇的称赞,皇儿,你是嫡,亦是长,有的东西属于你的千万别让别人抢了去,女人没用了就该扔,身在帝王家最不需要的就是情。”   朝堂上的风云转变,皇后不得不担心太子子嗣的问题,皇长孙这个身份是很有重量的。   皇甫毅听着皇后提起景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眸子微微向下低着,说道:“儿臣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便起身对着皇后,供着手说道:“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后对着皇甫毅摆了摆手,说道:“去吧。”说完后便揉着额头。   皇甫毅看着皇后的动作,并不在意,便转身离开了景仁宫。   腊冬三十夜,元阳节。   离太子跟皇后谈话已有一个多月,然而,没相隔几天,太子皇甫毅就向李心莲提出了休妻,被休的原因很简单,太子妃李心莲三年无所出,犯了七出无子这一条被休弃,全京城的人都为之一震。   听说太子是被皇后娘娘施压,才狠心休了李心莲。   就在所有人震惊得同时太子府马上就办了丧事,太子妃宁死都不愿太子休弃她,上吊自杀了。   这也是元阳节前夕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之一。   京城谁人不知太子宠爱太子妃,也在京城中传为一段佳话,京城中的女人们羡慕太子妃有那么一位宠爱自己的丈夫,太子府里仅有的一位侧妃都被太子遣到最远的偏院,太子妃一人独大。   京城的人也都知道,太子妃贤良淑德,很有善心,京城外难民区每月都会看到太子妃的身影,每月初十都会给难民煮粥,发放新衣。   太子妃被休弃,百姓们难免也有一点唏嘘,难道帝王之家就真的那么无情?李心莲就算没有给皇家生子嗣,那也是恩爱三年的妻子,就这么没了,看来多宠爱都不如一个子嗣来得重要啊。   而太子皇甫毅这一个月中也沧桑了许多,起码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就在人们喜气洋洋的过着元阳节的时候,太子府地牢中。   地牢中的炭火正在噗呲,噗呲的响着。   “把她给本宫泼醒。”声音带着一丝妩媚,但也不失威严,此人正是皇甫毅的侧妃,柳氏雪儿,风情万种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着茶,酥胸露出一大半,柳腰盈盈一握,眸子微眯着看着趴在地上浑身污垢的女人,一个月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落得如此下场。   ☆、02 地牢   柳雪淡淡的打量着地上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意,嘴角微微勾着。   “是,娘娘。”身旁站着的黄嬷嬷嘴角也阴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随即便提起旁边的水桶向地上的人泼去。   一桶冷水泼下去,地上的女人浑身一抖,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双绣花鞋很似小巧,紧接着便咳嗽了起来。   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上位坐着的女人时,全身仅剩一双清凉的眸子随之一震,嘶哑的说道:“是你,柳氏雪儿。”   柳氏看着李心莲落魄的摸样,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像黄鹂鸟般,说道:“是我,难得太子妃娘娘还记得妾身。”说完后嘴角露出一丝讽刺。   李心莲又接着咳嗽了起来,咳了一阵后,嘴角也慢慢勾起,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的说道:“这么费尽心思的把本宫弄进这个地方,那个男人就会宠你?爱你?”   柳雪听着李心莲的话,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后便把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冷声的说道:“是呀,本宫当然知道再怎么费尽心思,那人心里也不会有本宫,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心里不照样没有你吗?”说完后又大声笑了起来。   李心莲听着柳雪说的话,不由的有点想笑,接着便嘲讽的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就算皇甫毅心里没有我这个太子妃,那又怎么样?不是照样在府中给权力的是我?在府外给足面子的一样是我,他为了我从来不进你的院子,你说,他会这样对你吗?”   柳雪听着李心莲说的话,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收拢,冷笑一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嘴巴依旧这么惹人厌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柳雪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心莲,继续刺激李心莲,说道:“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没想到现在也沦落在了这个地方,太子府地牢中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在这里吗,从云端摔下地狱的滋味怎么样?李心莲?”   李心莲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太子府,柳雪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能在皇甫毅的眼皮下害她?她原以为她已经不再京城了。   柳雪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随后便起身,围着李心莲的身子脚步轻盈的走着,边走边说道:“你一定很迷惑你怎么会在太子府的地牢中吧,起码也会觉得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柳雪停顿在李心莲的眼前,俯视的看着已经看不出什么摸样的李心莲,说道:“因为,你已经在世人的眼中不存在了,已经死了。”最后一句说的及轻。   可是却直打中李心莲的心脏,噗的一声,李心莲大吐出一口鲜血,几乎都吐在柳雪的绣花鞋上,随后便沙哑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死了?”   柳雪低着头看了一眼绣花鞋上的血迹,嘴角微微勾着,轻声的说道:“李心莲,你现在是不是特无助,特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在你不知不觉中,你的人生,你的一切都变得不存在,啊?”柳雪说着像是想到什么般,瞳孔微红,狰狞的看着孙心莲,嘴里又阴冷的说道:“在府中给你权力,在府外给足你面子的太子,眼皮都没撩一下就宣布你死亡了。”说完便大声笑起来,配上她那狰狞的面容和笑声,摸样很是恐怖。   李心莲听着柳雪的话,是了,原来一切的不安都是有原因的,太子应该早就知道她不会生孩子,但是,是什么原因让太子娶她?如果皇甫毅早先知道她不会生孩子,皇家是一定不会让皇甫毅娶她的,难道就真的是先皇的指婚?   孙心莲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偶般,慢慢抬起头看向柳雪,说道:“我要见皇甫毅。”   柳雪慢慢的坐回梨花椅上,看着狼狈不堪的李心莲,和李心莲成为了鲜明的对比,听着李心莲的话,眼神中微带着点惊讶,看着李心莲,问道:“你想见殿下?”   李心莲定定的看着柳雪,没有说话。   柳雪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看着孙心莲说道:“太子殿下是谁都能见的吗?你也知道吧,本宫不受宠,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殿下几面,再说了,殿下很忙的,你死后殿下忙里忙外的办着你的葬礼,现在殿下还在伤心呢,谁都不敢打扰。”   李心莲看着柳雪,嘴角轻扯:“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看我笑话?”   “太子殿下原本是直接要你死的,还是本宫求太子殿下留你一命呢,太子妃娘娘,打算怎么谢本宫呢?”柳雪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看着李心莲说道。   李心莲嘴角讽刺一笑,淡淡的说道:“留我一命?天下最想让我死的怕就是你柳侧妃了吧。”   柳雪似乎想到什么,盈盈起身,走在李心莲的身旁,慢慢的蹲下身,在李心莲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本宫就是想让你死,还要慢慢的折腾你死。”说完便起身,轻声的说道:“孙心莲,还记得两年前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吗?都已经五个月了,是个成型的男婴,你真是狠毒呢,害我没了孩子,他对你有什么威胁?啊?就是占着那个长字么?庶长子?怕害你脸上无光么,刚嫁进太子府就当嫡母,他有什么错?这个世界都没来的及看一眼就被你害死了,不过,老天长着眼呢,你三年肚子都没鼓起来,这就是报应吧,哈哈哈...”柳雪说着也有点激动,脸也慢慢的狰狞起来。   ☆、03 死了? 不好意思,这章重复了,,,   柳雪淡淡的打量着地上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意,嘴角微微勾着。   “是,娘娘。”身旁站着的黄嬷嬷嘴角也阴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随即便提起旁边的水桶向地上的人泼去。   一桶冷水泼下去,地上的女人浑身一抖,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双绣花鞋很似小巧,紧接着便咳嗽了起来。   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上位坐着的女人时,全身仅剩一双清凉的眸子随之一震,嘶哑的说道:“是你,柳氏雪儿。”   柳氏看着李心莲落魄的摸样,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像黄鹂鸟般,说道:“是我,难得太子妃娘娘还记得妾身。”说完后嘴角露出一丝讽刺。   李心莲又接着咳嗽了起来,咳了一阵后,嘴角也慢慢勾起,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的说道:“这么费尽心思的把本宫弄进这个地方,那个男人就会宠你?爱你?”   柳雪听着李心莲的话,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后便把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冷声的说道:“是呀,本宫当然知道再怎么费尽心思,那人心里也不会有本宫,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心里不照样没有你吗?”说完后又大声笑了起来。   李心莲听着柳雪说的话,不由的有点想笑,接着便嘲讽的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就算皇甫毅心里没有我这个太子妃,那又怎么样?不是照样在府中给权力的是我?在府外给足面子的一样是我,他为了我从来不进你的院子,你说,他会这样对你吗?”   柳雪听着李心莲说的话,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收拢,冷笑一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嘴巴依旧这么惹人厌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柳雪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心莲,继续刺激李心莲,说道:“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没想到现在也沦落在了这个地方,太子府地牢中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在这里吗,从云端摔下地狱的滋味怎么样?李心莲?”   李心莲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太子府,柳雪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能在皇甫毅的眼皮下害她?她原以为她已经不再京城了。   柳雪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随后便起身,围着李心莲的身子脚步轻盈的走着,边走边说道:“你一定很迷惑你怎么会在太子府的地牢中吧,起码也会觉得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柳雪停顿在李心莲的眼前,俯视的看着已经看不出什么摸样的李心莲,说道:“因为,你已经在世人的眼中不存在了,已经死了。”最后一句说的及轻。   可是却直打中李心莲的心脏,噗的一声,李心莲大吐出一口鲜血,几乎都吐在柳雪的绣花鞋上,随后便沙哑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死了?”   柳雪低着头看了一眼绣花鞋上的血迹,嘴角微微勾着,轻声的说道:“李心莲,你现在是不是特无助,特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在你不知不觉中,你的人生,你的一切都变得不存在,啊?”柳雪说着像是想到什么般,瞳孔微红,狰狞的看着李心莲,嘴里又阴冷的说道:“在府中给你权力,在府外给足你面子的太子,眼皮都没撩一下就宣布你死亡了。”说完便大声笑起来,配上她那狰狞的面容和笑声,摸样很是恐怖。   李心莲听着柳雪的话,是了,原来一切的不安都是有原因的,太子应该早就知道她不会生孩子,但是,是什么原因让太子娶她?如果皇甫毅早先知道她不会生孩子,皇家是一定不会让皇甫毅娶她的,难道就真的是先皇的指婚?   李心莲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偶般,慢慢抬起头看向柳雪,说道:“我要见皇甫毅。”   柳雪慢慢的坐回梨花椅上,看着狼狈不堪的李心莲,和李心莲成为了鲜明的对比,听着李心莲的话,眼神中微带着点惊讶,看着李心莲,问道:“你想见殿下?”   李心莲定定的看着柳雪,没有说话。   柳雪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看着孙心莲说道:“太子殿下是谁都能见的吗?你也知道吧,本宫不受宠,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殿下几面,再说了,殿下很忙的,你死后殿下忙里忙外的办着你的葬礼,现在殿下还在伤心呢,谁都不敢打扰。”   李心莲看着柳雪,嘴角轻扯:“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看我笑话?”   “太子殿下原本是直接要你死的,还是本宫求太子殿下留你一命呢,太子妃娘娘,打算怎么谢本宫呢?”柳雪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看着李心莲说道。   李心莲嘴角讽刺一笑,淡淡的说道:“留我一命?天下最想让我死的怕就是你柳侧妃了吧。”   柳雪似乎想到什么,盈盈起身,走在李心莲的身旁,慢慢的蹲下身,在李心莲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本宫就是想让你死,还要慢慢的折腾你死。”说完便起身,轻声的说道:“李心莲,还记得两年前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吗?都已经五个月了,是个成型的男婴,你真是狠毒呢,害我没了孩子,他对你有什么威胁?啊?就是占着那个长字么?庶长子?怕害你脸上无光么,刚嫁进太子府就当嫡母,他有什么错?这个世界都没来的及看一眼就被你害死了,不过,老天长着眼呢,你三年肚子都没鼓起来,这就是报应吧,哈哈哈...”柳雪说着也有点激动,脸也慢慢的狰狞起来。   ☆、04 轮回路都不安生   李心莲似乎回忆起来,两年前柳雪怀着孩子的情景,脸上带着知足的笑容,她那个时候就觉得柳雪就算没有皇甫毅的宠爱只要有肚子里的孩子,心也是满足的吧,那个时候她还满满的羡慕着柳雪呢,可是就在她和她亲妹妹一起游花园的第二天柳雪院子就传出了柳雪流产的消息。   那个时候听说这消息她还有点唏嘘,听说还是个男孩,李心莲还蛮觉得可惜的,现在看着柳雪的样子,李心莲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会牵扯到她?她现在仿佛觉得背后有一只手在慢慢的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到底是谁?从两年前开始在算计她?是皇甫毅?   这时便听到柳雪阴冷的说道:“是不是心虚了?这三年你独占鳌头又怎么样?还不是太子的一枚棋子。报应来得似乎有点晚啊,李心莲,你早该下地狱了,平时装着贤良淑德的样子,给谁看啊?”说着便又走在李心莲的身边,用那沾满血迹的绣花鞋用力的踩在李心莲的手上,眸子眯着,轻声的说道:“那锥心之痛,李心莲,你尝试过吗?”   随后又听到柳雪轻声说道:“你一定没有尝试过,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太子妃娘娘,被先皇指婚给太子殿下,锦衣玉食,是本宫羡都羡慕不来的人生呢,不过,这些不都是烟消云散了吗,朝阳国最让女人羡慕的太子妃娘娘最后还是载在我柳氏雪儿的手里了,哈哈...”柳雪说的话像是在说给李心莲听,又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李心莲看着柳雪狰狞的摸样,忍着从手里传来的疼痛,嘴角微微一扯,喘着气说道:“没错,是我害的,呵,嫡子都没有出生,怎么能让庶子先出生?”孙心莲说的有气无力,她现在有点明白皇甫毅对她表面很好,而眼神通常都是笑不见眼底,她没有害过柳雪的孩子,那么太子府上唯一有权利和能力的只有皇甫毅,一边努力的想让她怀上孩子,一边又让柳雪的孩子流掉,而且还是男胎,那么,为什么对她无情又想让她怀上孩子的原因是什么?仅仅因为是先皇的指婚?不,不是,想让她生嫡子又想她死,又不让柳侧妃生下庶长子?皇甫毅啊,让她死也要做个糊涂鬼啊,呵呵呵呵……   柳雪听着李心莲承认后,嘴角慢慢的一扯,很轻很轻的说道:“那么,李心莲,本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明声音很是轻柔,但是飘在地牢中的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阴深。   特别是在地上趴着的李心莲,心微微一抖,努力的抬着头看着柳雪,沙哑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柳雪似乎听到笑话般,咯咯的笑着说道:“怎么样?哈哈,不知太子妃娘娘有没有听过剥皮割肉呢?听说啊,女人受了这罪后呢,把她的骨埋在一种叫做曼陀罗花下,用鲜血浇灌曼陀罗会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轮回,连做一只孤魂野鬼都是奢求,生生世世都会被曼陀罗花压制住,来赎前世犯下的孽。”   李心莲听着柳雪说的话,便大笑起来,声音本就有点沙哑,因在这地牢中一个多月没有说过话,笑声便显得很恐怖,笑声停顿后,声音极冷的说道:“剥皮割肉?哈哈哈哈,柳雪,你以为我李心莲会怕吗?生生世世不得轮回?那本宫化成厉鬼也会夜夜缠着你,这一世,不,生生世世都缠着你,哈哈哈。”   李心莲说着不知怎么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雷鸣声,轰,轰...声音还是越响越大...   柳雪眉头微蹙,眸子微眯,盯着地上的李心莲,然后极冷的说道:“把太子妃的皮给本宫剥好一点,这可是一张美人皮,太子妃娘娘可是出了名的倾国倾城,可得小心一点,本宫可要好好收藏一番的。”   这时从暗中出来两名黑衣人,便轻身的把李心莲从地上提起,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三两下的就把孙心莲绑在了柱子上,然后转身拱手对着柳雪说道:“主子,时辰已到,剥皮割肉之刑可以开始了,要是时辰不对,就算是曼陀罗花也压制不住魂魄。”   柳雪芊芊玉手一挥,黑衣人会意,便转身对着李心莲。   李心莲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两人,手里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刀具,瞳孔微缩,身子一凉,身上布满污垢的华衣落在地上,一人便拿着一把细小的刀从孙心莲的脖子从开始剥皮。   李心莲的声音冷到极致,大声吼道:“柳雪,皇甫毅,你们不得好死,啊....”   柳雪看着刽子手一刀一刀把李心莲的肉割下来,那血淋淋的样子,就像看见了当初她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般,嘴角慢慢勾着,嘴里轻声说道:“李心莲,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有人说你戾气重,会影响他的天下大计。”   柳雪儿沉静了一下,可是眸子一直盯着刽子手手中的那把小刀,嘴里还喃呢道:“让本宫不得好死?本宫让你在轮回路都不安生。”   ☆、05 孽起   太子府上空传来的雷声伴随着孙心莲颤抖的声音,像极了一道诅咒,慢慢的改变了这个时空的历史。   而所谓的剥皮割肉之刑是大家族对付不听话和红杏出墙的女人,是把女人绑在柱子上,从颈部开始剥皮,皮上要一点肉都没有,而且剥完一点皮还要马上淋上酒,防止晕过去,皮剥完后还要把人弄的很清醒,然后开始切肉整整一千三百刀,不能多也不能少,直到最后一片肉切下,人才可以死去,是前朝的刑法,朝阳国已经禁止这种刑法,太后觉得这种刑法太过残忍,当今皇帝就废除了这项刑法。   太子府书房。   一道黑色身影闪了进来,向背靠着的人单脚跪地的说道:“主子,侧妃娘娘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男子没有转身,带着稍稍磁性的声音说道:“有其他人发现吗?”   “没有,侧妃娘娘吩咐办事的人属下全部换成了主子的人。”跪在地上的恭敬的说道。   “嗯。”男子轻声一声,手一挥,跪在地上的变消失在了书房内。   这时,男子身子开始动了,手轻轻的抚摸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细看画上的人和李心莲有七分相像,皇甫毅带着一点痴迷的眼神看着画中的女子,喃呢道:“心儿。”   皇甫毅眼神从画中转了出来,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仿佛刚才那痴迷的眼神不是他发出来的一般,随后便轻声说道:“去给小姐说一声,计划不变,让她不要担心,”随之窗外一道身影一飘而过,仿佛男子刚才只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京城尚书府。   后院。   一位丫环端着点心推门而入,走进房间看着自家小姐在发呆连忙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正望着窗外发呆的女子转身看着丫环,轻声说道:“敏丹,殿下说那人已经死了,让我不要担心,计划不变。”   叫敏丹的丫环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然后喜上眉梢的说道:“小姐,那不是很好吗,这样小姐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怕夫人逼着嫁出去了,也不用装病了。”   女子听着敏丹说的话,便又转身望着窗外,说道:“殿下那边还早呢,李心莲刚死,殿下这段时间还不能顾忌到我,不过我可以慢慢的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了,以后各大世家办的宴会我都要去,毕竟不能输给李心莲。得让他们也看见我并不比李心莲差。”   女子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及冷的说道:“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李心莲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要是生了孩子我就不用等了,呵呵,李心莲真是死也不让我安生呢。”   敏丹听后,便走到女子身后,安慰道:“小姐,太子殿下都叫你不用担心了,肯定想到什么办法了,你就别担心了。”   女子听着敏丹说到皇甫毅,嘴角也不由的微微扬起,说道:“是啊,他都叫我不要担心了,我怎么可以乱想呢。”随即便停顿了一下,说道:“怕的就是皇后娘娘会逼着他娶妻。”   敏丹听着女子这么说,也不由的眉头微皱,便连忙安慰的说道:“小姐,不会的,太子妃才刚死,太子殿下不可能这么快娶的。”   这时女子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转身看着敏丹:“不管是谁,这次我谁都不会让,太子妃的位置只会是我李心荷的。”此女子正是和李心莲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李心荷。   随即便大声说道:“明天就跟娘说我病好得差不多了。”   敏丹看着眼前的女子,恭敬的低着头说道:“是,小姐。”   李心荷看了一眼敏丹,便说道:“好了,你下去吧,不早了。”   “是,小姐。”敏丹说完后对着李心荷福了福身,便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的李心荷,便把门轻声的关上了。   是夜。   刚刚还雷声交响的京城,突然出现像夏季般的满天星斗,而此时,天象剧变,帝王星身旁的紫云星慢慢的变亮起来,帝王星则暗淡了许多。   ☆、06 醒来   朝阳国三十四年初。   离元阳节已有一个月。   丞相府。   “快,快,你快去夫人的库房里照着这单子上的药抓一份来。”声音带着点苍老,但是劲力十足,然后又对着另一名丫环说道:“你,你快去大小姐的小厨房顿点人参汤。”   两名丫环对着说话的人微微福了身然后恭敬的说道:“是,刘嬷嬷。”说完就各自办各自的事了。   刘嬷嬷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后,转身看着站得笔直的两名丫环,一绿,一白,眉头轻轻皱起,严厉的说道:“夫人就今天没来娴赋居,大小姐就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   两人听着刘嬷嬷这么一吼,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穿着绿色衣服的那个丫环求饶的说道:“刘嬷嬷,大小姐今天说想一个人去小湖边走走,还不让奴婢们跟着,奴婢们不肯,大小姐还发火了,说是谁跟着谁就要挨板子。”绿色衣服那个说的越来越小声,微微抬着头看了一眼刘嬷嬷,顿时被刘嬷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然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刘嬷嬷看了一眼穿着绿色衣服的丫环,在看向穿着白色衣服的丫环,说道:“白药,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药很平静的看了刘嬷嬷一眼,随后便低着头说道:“嬷嬷,小姐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说要去小湖边去走走,奴婢怎么拦也拦不住,小姐也不让人跟着,所以奴婢们只有让小姐去了小湖边,可是奴婢还是悄悄的跟在了小姐的身后,奴婢跟在小湖边的假山时候就被二小姐身边的丫环霞儿挡住了,随后就听见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吵闹声,没过多久大小姐就掉进小湖了,都是奴婢保护不周,请嬷嬷责罚。”   刘嬷嬷听后,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绿色衣服丫环一眼,没有说话,眼睛微眯。   刘嬷嬷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便转身进了里屋,看着坐在床头边的女人,恭敬的说道:“夫人,这件事情好像和二小姐有关。”   刘氏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还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握着女子的手也慢慢的松开,把女子的手放进了被子下面后,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刘嬷嬷,随后便走向了梨花椅边,轻声的说道:“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关进祠堂,本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的女儿,启是她那种庶女能碰的?”声音很是轻微,可是声音带着的威严,不能违抗。   刘嬷嬷微低着头,说道:“是,夫人。”   没过多久,刘嬷嬷便回来了,正看着刘氏正在给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喂着药,但是好像失败了,喂进嘴里,也从嘴里流了出来,刘氏又轻轻的给女子擦掉,随后便把手里的碗轻轻的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看着刘嬷嬷,问道:“那个柳氏没有阻拦?”   刘嬷嬷恭敬的说道:“二小姐好像也吓得不轻,尽然自个儿就认了,嘴里还念叨着说什么谁让你要嫁给阮玦,我却不行,你别怪我,别怪我之类的话。”   刘氏轻笑,说道:“真是不知廉耻,公然的跟大姐抢男人,柳氏就眼看着她的宝贝女儿被带走?”   刘嬷嬷走向刘氏的身边,说道:“柳姨娘似乎并没有出现二小姐的院子。”   “看来柳氏是要铁了心的让那个只长个儿不长脑子的女儿好好的受一下苦了,柳氏倒是聪明,知道老爷会偏向她,敢得罪本夫人,可是老夫人她还没那个胆子,知道心儿是老夫人手上的明珠,越是为她女儿解脱,越是会被老夫人嫌弃。”刘氏边说着,边握着年轻女子的手。   突然年轻女子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刘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对着刘嬷嬷说到:“快去请秦大夫,心儿的手刚刚动了一下,快去。”   ☆、07 天象   刘嬷嬷听着刘氏的话,嘴角也露出淡淡笑容,连忙对着刘氏说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说完就大步的退出了房间。   刘氏淡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宠爱,嘴里亲昵的说道:“心儿,赶快好起来吧,你要是有个什么,百年后,我怎么跟你的娘交代啊。”   床上的女子似乎听到了刘氏的话,握着的手又动了两下,刘氏明显感觉到了,嘴角也慢慢的扬起。   没过多久刘嬷嬷便带来了秦大夫,刘氏看着秦大夫,随后便起身,说道:“秦大夫,心儿手刚刚又动了两下呢。”   秦大夫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便走向床边,随后轻轻的按在了女子的手上,没过多久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大惊的样子,然后转身对着刘氏说道:“夫人,真是奇迹啊,大小姐现在已有了生命的迹象,真是奇迹啊,这还是老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了。”   秦大夫也有点奇怪,大小姐刚刚在水里捞起来的时候,生命迹象很微弱了,他都觉得活不过今晚了,没想到现在的脉搏这么强烈,真是奇迹啊。   刘氏大喜,便对着秦大夫说:“真的吗?”随后便做了一个阿弥托佛的手势,嘴里还念叨着。   刘嬷嬷也是大喜,便对着秦大夫说道:“秦大夫,真是麻烦你了。”   秦大夫连忙摆手,然后对着刘嬷嬷说道:“老夫这就给大小姐从新开一副药,真是奇迹啊。”说着便拿出纸笔,在屋中央的桌子上写了起来。   秦大夫写完后,连对着刘氏,恭敬的说道:“夫人,那老夫就先告退了。”   刘氏看了一眼刘嬷嬷,随后便说道:“嬷嬷。送送秦大夫。”   “是,夫人。”刘嬷嬷恭敬的说道,随后便对着秦大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便走出了房间。   而这时,皇宫。   钦天监连夜进皇宫,叫出了正在和贵妃娘娘翻云覆雨的皇帝皇甫卿。   御书房。   被打扰好事的皇甫卿看着钦天监杨慎一脸不耐,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杨爱卿,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朕不好好惩罚你。”   杨慎微微擦了脸上的冷汗,他也不想好吗?这么冷的天,谁不想在温柔乡里,只是,天象有变,他不得不来禀告这么重要的事情啊,随后便供着手说道:“皇上,微臣半夜起身,看着天象,满天星斗,这开春的天象就满天星斗,也不怎么奇怪,可是..”   皇甫卿一皱眉,沉着声说道:“可是什么?”   杨慎也是一脸愁云,说道:“紫云星和帝王星同时出现了。”   皇甫卿听着杨慎说的话,噌的一下从龙椅站起身,说道:“你说什么?紫云星出现了?还是和帝王星一起出现的?”   杨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陛下,只是帝王星暗了许多。”   皇甫卿慢慢的坐回龙椅,然后开口说道:“紫云帝王并出,天下将狼烟四起。”皇甫卿说着还轻微的谈了口气。   杨慎看了一眼皇甫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理论上说是这样的,陛下,可是..”   ☆、08 渊源   皇甫卿嘴角微扯,说道:“可是什么?你倒是给朕说完。”   杨慎看着皇甫卿焦急的摸样,嘴角也微微一扯,说道:“可是,按天际来看,这紫云星正好在元朝阳。”   皇甫卿眸子暗沉,随后便说道:“朕的朝阳国,真的如那人所说,荣也紫云,败也紫云?”   杨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后便说道:“皇上,那人说了,这有着紫云星命运的人是和皇甫氏有着很深渊源的。”杨慎的意思的就是想问皇甫卿知不知道什么人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之人,那也就是有可能带着紫云星命运的人。   皇甫卿看了一眼杨慎,说道:“渊源?”   杨慎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十年前,那个人跟先皇说的话,不知陛下知道说的是什么吗?”   皇甫卿想着当年先皇和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白发老头在御书房畅谈一晚上后,第二天便给他的大儿子指婚,便是李尚书的嫡女,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皇甫卿随即便看了一眼杨慎,便说道:“不知太子和李尚书的嫡女联姻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杨慎随即也回忆了一下,确实那人离开皇宫后,先皇就下旨让太子殿下和李尚书的嫡女定亲,可是,那个时候天象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啊,倒是现在太子妃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难道太子妃死后,天象才巨变的?杨慎想着,便颤颤的看了一样皇甫卿,说道:“陛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甫卿淡淡的看着杨慎,便说道:“恕你无罪。”   杨慎看了一眼皇甫卿后,便低着头,看向地面的大理石,说道:“陛下,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很是巧,先皇说这天下在不久后的将来会狼烟四起,能度过这场战争的,必须带有紫云星命运的人才能帮着朝阳度过此劫,随后便把李尚书的嫡女指婚给太子殿下,三年后太子妃娘娘自尽,不到两个月,这紫云星便和帝王星同时出现,不知陛下觉得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关联?”   皇甫卿眸子微眯,淡淡的说道:“你是说,朕的大儿媳妇就是那位带着紫云星命运的人?”   杨慎看着皇甫卿那危险的眼神,心中一抖,他硬是说错话了,这太子妃已经死了两个月了,而天象表明,紫云星就在元庆国,而且还是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太子妃,随即便说道:“皇上,微臣也是猜测,请皇上恕罪。”说完便跪在了地上,虽说御书房内有着热气,但是跪在大理石上,还是挺凉的,杨慎嘴角微微抿着。   皇甫卿淡淡的看了一眼杨慎,随后便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爱卿就先回府吧。”   杨慎手里捏着一把汗,听着皇甫卿这么说,大大的吐了一口气,便说道:“谢皇上,微臣告退。”   皇甫卿看着杨慎退出御书房后,就一直坐在龙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半刻钟后,皇甫卿对着御书房内说道:“去查查太子府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太子妃的事。”   “是。”随即便听到一道声音一闪而过。   御书房外不远处的房顶上,站着一道黑色身影,看着一道黑衣人一闪而过后,便也往太子府飞去。   ☆、09 借尸还魂?   次日   秦相府。   刘氏还没有进入娴赋居,就见白药慌张的跑了出来,一下子撞到了刘嬷嬷的身上,刘嬷嬷看了一眼白药后,便沉着声说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撞到了夫人怎么办?”   白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连忙对着刘氏磕着头说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夫人,只是大小姐醒了,奴婢是想快点告知夫人的,没想到夫人已经来了。”   刘氏听着白药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那还不快点起来。”说着又看向刘嬷嬷说道:“嬷嬷,快,去看看心儿。”   刘嬷嬷看着刘氏高兴的摸样,便说道:“是,夫人。”说完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药,示意起身。   刘氏急忙跑进里屋,大步走向床边就拉起床上女子的手,问道:“心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怎么还是这么冰啊,”说完又对着刘嬷嬷说道:“快,快去多给小姐拿些被子。”   刘嬷嬷还有没回答,旁边站着的白药便说道:“夫人,奴婢这就去。”   床上的女子还愣愣的望着床顶,不知在想些什么,李心莲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现在头都还是迷迷糊糊的,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女人说着关心的话,她看向刘氏,她认得,是相国夫人刘氏,在宫里宴会上见过。她怎么会在太子府?还对她这么关心?不,不对,这不是她房间,她记得最后死去的那一刻是剩一架血淋淋的骨头,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那锥心之痛,这手?也不是她的,这是怎么回事?   刘氏看着床上女子望着她愣愣的发呆,以为哪里不舒服,便问道:“心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啊。”   李心莲看着这么急切关心她的刘氏,随后便定格在了心儿字眼上,心儿?难道刘氏是在叫她?可是,她明明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是心儿?刘氏何时成了她的娘?   难道是秦相爷和原配夫人生的女儿,秦心?秦相府大小姐秦心?那她是谁?是死了还是活着?活着为什么不在太子府为什么不是李心莲?死了为什么还有意识?还有知觉?为什么会变成另外一个完全不相识的人?   刘氏看着一直盯着她看的秦心,便问道:“心儿?心儿?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李心莲回过神来,便问道:“我怎么了?”开口后孙心莲也愣住了,这不是她的声音,虽然带着点沙哑,那也不是她的声音。   刘氏看着秦心一脸迷惑的样子,便轻声说道:“心儿,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是怎么掉进湖里的吗?”   李心莲心里有些诧异,原来是秦大小姐掉进湖里了,那为什么她会变成秦心?难道是秦心掉进湖里死了,她还活着,不过活在秦心的身体里,借尸还魂?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奇事?   刘氏看着秦心一脸想不起来的摸样,便也不在问了,看着秦心,说道:“心儿啊,你放心吧,事情娘都已经查清楚了,是二丫头把你推进湖里的,柳氏母女俩仗着你父亲的偏爱就不把咱们这一房放在眼里,这次,你祖母并不会好好的放过二丫头,为娘亦是。”   李心莲并没有听着刘氏说的是什么,而还在借尸还魂这件事情没有回过神来,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奇怪的事?   刘氏看着秦心,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便听见一道响亮的声音:“娘,大姐姐怎么样啦。”人没到声音先到,随后便看见一身火红的衣裙闪身进了房间。   ☆、10 秦情   李心莲认得此女子,经常在皇后的宫里见到,秦丞相的三女,秦情,京城中响当当刁蛮任性的小魔女,谁见了都得多的远远的,生怕被她盯着,谁惹了她都是没好果子吃。有位有权的爹,姨母,外祖父,谁敢惹这位小祖宗,加上性格火爆不像秦心性格软弱,就更没人管得住了,秦相爷和刘氏经常提起秦情眉皱的老高,但偏偏秦情和秦心很和得来。   秦情倒是和身为二小姐的秦颜一见面就干仗。秦情只要看着秦颜每次做作的样子就让她想到柳姨娘,所以讨厌的紧。   这时又见门口出现了一位一身紫袍的少年,长得跟刘氏有三分像,秦相府的大少爷,秦逸,现在国子监就读,孙心莲经常听皇甫毅说起此人,说是可造之才,能被皇甫毅肯定,那这人的实力肯定不俗。   走向床边,秦逸带着关心的口气问道:“大姐,真的没事了吗?”   李心莲还没有回答,便听到旁边挽着刘氏手的秦情开了口:“对呀,大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吗?哼,秦颜,我早晚得收拾了她,为了一个男人欺负自家姐妹,真是不要脸。”   刘氏看着愤怒得小脸红通通的小女儿,眉头轻轻皱起,说道:“你是不是又进皇宫去啦?你姨母也尽惯着你。”看了一眼秦情后,便用手指着秦情的额头,恨恨的说道:“怎天就知道瞎跑,府上都见不着你的影子,要是你在府上好好陪着你大姐姐,心儿怎么会受如此罪。”   秦情被刘氏说着,沮丧着脑袋,说道:“对不起嘛,娘,女儿知道错了,这次都是女儿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大姐姐。”然后说着又看向床上坐着的秦心,连忙坐在床上,拉着秦心的手,说道:“姐,还好你没有事,要不然,我肯定后悔死了,以后妹妹去哪里一定带着姐姐。”   刘氏看着两姐妹的感情这么好,嘴角也慢慢的露出一抹笑容,打趣的说道:“说什么呢,你这个死丫头,你大姐姐的身子你还不知道吗,怎么能跟你一起去到处瞎疯。”   旁边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秦逸在旁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也跟着打趣的说道:“娘,情儿说的对,大姐姐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每天都在府上,再好的身体都会被憋坏吧。”   刘氏看着秦逸说话后,瞪了一眼在床边抿着笑的秦情,说道:“心儿从小身体就差,得好好养着。”说完又看向秦心,问道:“心儿,你好点了吗?”   李心莲看着眼前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道怎么插话,便又听到刘氏问道,李心莲愣了愣,然后说道:“没事了。”说完还对着刘氏微微一笑。   刘氏听着秦心说没事了,心也就落下了,说道:“没事了就好,你祖母大概傍晚就能到府上,这一次听说你掉进小湖里,提前半个月就回来了。”   李心莲暗暗惊讶,京城中人都说秦相爷对原配生的女儿不管不顾,秦老夫人却养在身边,甚是疼爱,看来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这个秦相府的二小姐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怕也是个不痒不痛的惩罚,毕竟听说秦相爷疼爱那个柳氏很是出名呢。   ☆、11 不知是何居心?   李心莲正在暗暗想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大嫂啊,听说这大丫头醒了啊。”   李心莲人还没有见到,便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味,李心莲吸了吸鼻子,然后望向门口,只见缓缓而来的人一身胭脂红的绒披风,面容姣好,柳眉积翠黛,李心莲也认得来人,秦相国一母同胞亲弟弟,秦恒的夫人,秋氏,七大世家最末秋家的女儿,秋尹。   而站在秋氏旁边的女子应该是秋氏的两个女儿之一了,李心莲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虽然身份高贵,但是也认不得京城中所有的夫人小姐,这秋氏也只是在上次宫宴中见过一次,而秋氏的两个女儿则很少出现在京城中的各大宴会中。   刘氏见来人是秋氏,眸子闪出微微的不喜,便说道:“弟媳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心儿醒了。”刘氏说的当然有另一层意思,秦心才刚醒,这秋氏后脚就跟来了,这么多只眼睛一直盯着这娴赋居,不知是何居心。   秋氏听着刘氏说的话后,好看的眸子明显的闪了闪,随后说道:“看大嫂说的,弟媳还不是关心心儿嘛,听说老夫人也要回来了,你说这个颜丫头也是,怎么那么不懂事,尽然推老夫人捧在心尖上的心儿下湖,这不是明摆着跟老夫人作对嘛。”   刘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秋氏,她听不懂秋氏的意思吗?那个贱丫头不懂事?不就是说这件事最后还是以那个贱丫头不懂事收尾吗,不就是说老爷偏向那个妾生的女儿?   刘氏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秦心,随后便说道:“这件事情,就算是二丫头不懂事,那也是嫡庶不分,朝阳最看重的就是嫡庶之分,弟妹,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大度,对庶子庶女那么用心!”刘氏说完后嘴角便露出一抹笑容,似讽刺。   秋氏听着刘氏说的话,脸一下子就变了,她当然能听懂刘氏话里有话,不就是在说她明明心里恨透了那些庶子庶女,还偏偏要在秦恒面前装着贤良的样子,真是,秋氏用很大的忍力才压制住了那股火,随后便轻笑了起来,说道:“大嫂所的是,嫡庶就应该有分别。”   而李心莲则是在仔细的盯着秋氏旁边站着的女子,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虽然长相并没有像秦情那么精致,可是那双精明的眼眸,则是给那一张脸加了不少分。   那女子见李心莲一直盯着她看,脸上微红,便害羞的低着头说道:“大姐,婉儿脸上有神东西吗?”   秦心(以后统一称秦心。)见那女子看了一眼她后又急忙低下头,便回了神,说道:“没事,只是许久没有见着妹妹了。”这女子自称婉儿,那就是秦恒的大女儿秦婉了。   秦婉听着秦心说的话后,便仰起头,看着秦心,说道:“大姐,妹妹该经常来陪着你的,不然这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秦婉刚刚说完,便听到和刘氏站在一起的秦情嗤了一声,随后便听到秦情说:“别来这里装好人,还该经常来陪大姐姐?我看你是巴不得大姐这次掉在湖中起不来吧。”   ☆、12 做作的人   “你。”秦婉听着秦情说的话后,眸子中一下就出现了蒙雾,便看向秋氏,委屈的说道:“娘,女儿没有想大姐姐掉在湖中起不来。”说着便看见那双好看的眸子中滚滚而出的眼泪。   秦心看着此女子,心里轻啧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秒见眼泪?   秦情看着秦婉的样子,便轻哼一声,嘴更不饶人的说道:“少在这里装了,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男人,你的眼泪在这里不起作用。”   这个时候在旁边一直站着的秦逸对着秦情严肃的说道:“秦情,是不是上次罚的还不够?”   秦情听着这句话,顿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怯怯的看了一眼秦逸随后便低下了头,然后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本来就是,做作的人。”   要说秦情在这兄妹中最喜欢谁,那当然是秦心,那最怕的人便是她的大哥,秦逸。   秋氏好似这个时候才知道屋中有秦逸这号人一般,便惊讶的说道:“哎呀,大少爷也在啊,二婶还真没有注意到呢。”秋氏一直不喜欢这个秦逸,和她的儿子秦冲只相差一岁,都在国子监就读,可是,两人的差距那不算一般大,她的儿子她当然知道是个什么人,爱结交狐朋狗友,她儿子有那野心却没有那能力。   而秦逸在国子监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听说还被当今皇上亲自点了名,两年前就考上了,贡士,而她的那个儿子到现在还是一个童生,真是气死她了,每次回娘家都被她那个势利眼嫂子把这个事情拿来笑话她。   秦逸淡淡的看了一眼秋氏后,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说道:“二婶没看见也很正常,因为不是所有人的眼睛都长在脸上,有的人的眼睛就长在了后脑勺。”   秦逸的话刚刚落下,就听到秦情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对着秦逸说道:“大哥,真有你的,哈哈。”   秦婉听着秦逸说的话,脸上也是愣住了,更别说秋氏了。   秦心在床上听着秦逸说的话,也只是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秦逸表面看着高冷无比,实则是一本正经的骂人啊。   秦逸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秦情,秦情被秦逸这么一看,笑声马上就停止了,刘氏看着屋中的情景,便轻咳一声,然后对着秦逸说道:“逸儿,你大姐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回正院,以后这后院的事情少掺和,男子汉整天在后院做什么。”   刘氏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让秦逸多和秋氏接触,不过在秋氏的耳中听出了另一个意思,不就是说她的儿子整天待在后院吗,真是气死她了,比男人比不赢刘氏,比儿子也不行,真是气死她了。   随后便说道:“大嫂,尽然大丫头已经没事了,那弟媳就先回院子了。”   刘氏淡淡的看着秋氏,淡淡的说道:“弟妹慢走。”   秋氏看着刘氏,手里拿着的帕子揉得特紧,然后转头看着秦心,便说道:“大丫头啊,二婶改天再来看你啊。”秋氏很是识时务,这秦心是和那个第一世家的家主阮玦要定亲的,以后可是阮氏的家主夫人,怎么现在也要对她客气点,谁没有个求人的时候啊。   ☆、13 谁是倒霉的嫂子   秦心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秋氏说道:“二婶慢走。”   秋氏很是满意秦心的态度,果然不是一个娘生的,性子都不是一个档次的,随后便瞪了瞪在刘氏旁边站着的秦情,真是以后要离这个小瘟神远点,什么都说的出口,要是哪天遇到什么贵人,被这个死丫头乱说一通,那她和婉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情被秋氏这么一瞪,便不怕的瞪了回去,似乎在说谁怕谁啊,真是。   随后便听到秋氏轻哼一声,拉着秦婉便离开了屋子。   刘氏看着女儿的摸样,也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丫头,谁给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的啊。”   秦情听着刘氏说的话,小嘴一嘟,说道:“谁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啊。”   这个时候秦心看着秦情,打趣的说道:“那我们情儿怕谁啊,我还真没有看出我们情儿怕过谁呢。”说完便露出一抹浅笑。   秦情听着秦心的打趣,然后又望了一眼比她高两个脑袋的秦逸,委屈的说道:“姐,你刚才没听到大哥说要罚我吗。”   秦心也看了一眼秦逸一眼,便说道:“那也是为你好吧。”说得有些牵强,毕竟,她对她们不熟。   秦情听着秦心说的话,随后便轻哼一声,便转向另一边去。   而秦逸看着秦情的样子,便轻咳一声,对着刘氏说道:“娘,那孩儿就先回书房了。”然后又对着秦心说道:“大姐,你好好休息,弟弟改天在来看你。”   刘氏摆了摆手,说道:“去吧,你大姐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秦心听着刘氏的话,便对着秦逸点了点头。   秦逸听着刘氏说完后,又看了一眼转头不看他的妹妹,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出了屋子。   秦情看着秦逸出了门后,才转过身,对着秦心说道:“也不知道以后谁的运气霉,当我嫂子。”   刘氏听着秦情说的话,便问道:“什么叫当你嫂子运气就霉?”   秦情瞪着一双无辜的杏眼,看着这刘氏,说道:“难道不是吗,你看你的儿子,整天就那一个表情,像谁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那我嫂子以后不是每天都对着大哥那张冷脸啊,那不是倒霉是什么。”秦情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说完后还不由的点了点头。   刘氏听着秦情说的话后,不由的失笑,这孩子,有这么说自己大哥的吗,然后点了点秦情的额头,说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让你姐姐好好休息。”   秦情也看向了秦心,想到秦心刚醒过来,是应该好好休息,便对着秦心说道:“姐,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在来看你,好不好?”   秦心对着秦情笑了笑,然后说道:“好,那情儿明天在来看我。”   刘氏看着姐妹俩关系这么好,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对着秦心说道:“那心儿就好好休息,娘就先走了。”   秦心轻点了一下头,说道:“谢谢。”然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娘。”   ☆、14,老夫人回来了   刘氏在听到秦心喊她娘的时候,不由的一愣,然后说道:“那心儿就好好休息。”说着便轻轻的扶着秦心躺在了床上,然后把被子给秦心盖好后,对着秦心笑了笑,才拉着秦情离开。   随后便从门外听到刘氏的声音:“好好照顾大小姐,知道了吗?”   “是,夫人。”秦心随后便听到一群丫环的声音。   秦心脑袋似乎也有点晕,这身体太差了,稍稍的坐着久点就会晕,是不是刚掉进湖里的原因?可是,她也听说过秦心事情,听说秦心从一出生,身体都不怎么好,好像是胎中带来的。   不过,能活着就好,她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为什么她会死?为什么皇甫毅会那样对她,柳氏的孩子为什么会流掉?为什么?   秦心刚闭眼的眸子忽然睁开,眸子像一口带着漩涡的枯井般,阴深而又恐怖。   皇甫毅,柳氏,我李心莲以另一个身份回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相国府,南苑。   “秦心醒了?”一道极温柔的声音想起,随后便又说道:“还真是命硬啊,一具烂身体掉进水里都还死不掉,刘梅兰那女人装模作样了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不嫌累,跟刘雅兰还真是姐妹情深,别人的女儿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呵。”女人坐在梳妆台前面看着自己的妆容,二八芳华,那种从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诱惑就是指眼前的女人,雪白有脸庞,眉弯嘴小,隐约兰胸,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女人的后面有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正用木梳在给她梳着青丝,看了一眼镜中的女人,说道:“二小姐还在祠堂跪着。”   “让她跪着。”女人盯着镜中的自己轻声的说道。   “夫人,二小姐还小,要不,等老爷回来去说说,让放了二小姐?”后面站着的女人说道。   “容衣,这些年我太惯着她了,让她现在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不是妻,她也不是嫡,这些年任由老爷惯着,让她都找不到东南西北,尽然胆子大到去跟那个病秧子抢男人,就她那脑子,也只有把秦心推进湖中,尽做蠢事,抢男人的方法有千万种,偏偏用最蠢的一种,这次,就让她受些苦,让她知道,想要争夺某些东西,不是撒泼就可以的,也不是我可以给的。”女人轻声的话语好像直达某人的心中,此女人便是秦丞相心爱的女子,柳氏芙儿。   背后的女人听着柳氏说着,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继续梳着柳芙儿的秀发。   次日。   秦心是被噩梦惊醒的,满头冷汗,习惯性的开口喊彩月,手刚刚伸出,就顿了顿,她怎么忘了,她已不是太子妃,也不是李心莲,而是在秦府,是秦府的大小姐。   这时,就见一袭白衣的女子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她说道:“小姐,你醒啦,奴婢已经给你备好早膳了。”   秦心看着白衣的女子愣了愣,轻声开口试喊道:“白药?”   白药看着自家小姐,笑着说道:“小姐,奴婢在呢。”说着便把秦心的纯白的貂裘拿着披在了秦心的身上,边系着秦心腰间的丝带便说着:“小姐,老夫人昨晚就到了府上,而在祠堂跪着的二小姐也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跪了一晚上。”   ☆、15 秘事   秦心边听着白药说的话,边盯着白药的脸庞,这白药年龄不算大吧,这秦心也就芳龄十四,比她小五岁呢,白药的脸上都稍稍带着稚嫩。   白药说完便发现秦心一直盯着她看,瞬间脸上出了一抹红晕,看了一眼秦心后,低着头说道:“小姐?今儿个怎么了?像不认识奴婢似的。”   秦心淡淡的看着白药脸上的红晕,嘴角微扯,说道:“你说老夫人昨晚上回府了,为什么不叫醒我?”秦心问着,也在想这秦大小姐从小就在这秦老夫人身边长大,那么秦老夫人一定很熟悉秦心,那她这个换了芯的人,会不会被秦老夫人怀疑?不过,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借尸还魂的事吧,随机应变吧。   白药听着秦心说的话,说道:“小姐,老夫人说不要任何人来打扰你,所以奴婢没敢来打扰小姐休息。”白药抿着嘴唇,看着秦心。   秦心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药后,便转身去了外厅,京城中传言果然还是有几分信度的,秦相府的老夫人果然疼爱她那原配媳妇生的长孙女,关于秦维风和他原配的故事,她也知道一点点,这些秘事偶尔也会在皇甫毅的嘴巴里说出来。   据说柳氏芙儿家原来也算得上是权贵之家,不知为什么被皇帝抄了家,秦维风把她带进府是刘氏(现任刘氏梅兰)进门后,没有经过刘氏的同意直接接到府中,而且待遇都是贵妾极别的,久而久之府上的奴才们都说柳氏是秦维风以前的心上人,所以才对柳氏那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刚进府上的柳姨娘就对身为大小姐的秦心很有敌意。   秦维风一个月有二十五天都歇在柳氏那里,刘梅兰和原配刘雅兰是亲姐妹,虽然是夫人但不及柳氏受宠,府上随风飘的墙头草更加知道为谁效力,对大小姐秦心没娘爱,没爹疼的,就没那么用心伺候了,但妻妾有别,柳氏在得宠,秦府的掌家大权还是在刘氏手上,奴才们也不敢太过分,刘氏虽爱很疼爱嫡姐留下来的女儿,但秦府那么大,也不能随时随刻都陪着落心,有时候有的奴才们做点小动作讨柳氏开心啊,刘氏是完全不知情的。   当年京城谁都知道刘国舅府上有三位千金,大姐刘悦兰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足智多谋,也就成为了现在皇宫里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二姐刘雅兰才华横溢,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小妹,刘梅兰也是才气过人,不过有两位闪闪发光的姐姐在前,她不善于表现,她更喜欢在暗地中观察人和事。   刘国丈二女刘雅兰从小体弱多病,当年在一场宴会上遇见了现在秦相府的秦维风,当时一见钟情,回到府中一直郁郁寡欢,刘国丈发现二女有事情瞒着他,就从身边丫环口中知道自己女儿有意中人想嫁人了。于是就去给秦维风的爹提亲,老丞相公肯定很欢喜这门当户对的亲事。于是就跟秦维风提了一下,问他的意见,这一问秦维风怎么肯,他可是有心上人的,说什么都不娶刘雅兰,还跟老丞相大吵了一架,不久后秦维风心上人的家族因犯事被皇帝抄了家,心上人也下落不明,秦维风当时无权只能看着心上人在外受苦。   ☆、16 秘事2   而秦相府里也不太平,有着一位弟弟在旁边死争盯着丞相的位置,秦恒有才有心计,对相国公的位置是志在必得,秦维风因心上人下落不明找了几个月后无果,后来在老丞相的死逼下和刘雅兰成了亲,成亲之后的两人一直都分房睡,有一天晚上醉酒睡了刘雅兰,不久后刘雅兰有了身孕,秦维风一直觉得是刘雅兰给他下药他们才有了夫妻之实。也在那段时间他遇见了一直下落不明的心上人,也就是现在的柳氏,秦维风看着柳氏瘦弱的身体让他疼惜不已。后来秦维风把柳氏悄悄地养在府外。   有了身孕的刘雅兰,许多日都见自家老爷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是看不见秦维风的影子。有一天她跟着秦维风发现了柳氏的存在,还知道了他们以前的关系。而且肚子跟自己小不了多少,气得差点流了产,刘雅兰也是不服输的性子,她每天尽心尽力的给秦维风管这家。想着他,他却跟另一个女人花前月下,都是怀孕何时这么关心过她?   过几日秦维风忙着朝堂之事的时候,刘雅兰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群人去了柳氏的住处,逼着柳氏喝了堕胎药,等秦维风到柳氏住处的时候柳氏的孩子已经没了,柳氏还晕死过去,地上的血刺痛了秦维风的双眼,回到府上就对着刘雅兰质问,最后是不欢而散,(这件事被当年的老夫人和老丞相隐瞒住,现在除了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和府上有的老人外很少有人知道,)秦维风因刘国丈的关系不敢动刘雅兰,但从此对刘雅兰更是冷漠。这冷漠深深刺激到了刘雅兰,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刘雅兰加上怀有身孕,被气得只能在床上养胎,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刘雅兰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刘雅兰到生产的那一刻也没见着秦维风,也因难产失血过多而毙命。   是郁郁寡欢加上从小体弱多病生下来的女婴身体也非常不好,秦维风看见刘雅兰的孩子还是一个月以后,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养着,秦维风给女婴取单名一个心字,希望她长大后不要像她娘那样没心。   刘国丈得知二女不幸去世后,也是痛恨了秦维风,当年在朝堂上也是抵制了秦维风很久,最后刘国丈看在秦心的面子上便暂且放下了这件事,刘梅兰得知在秦相府里还有一个小外甥女后,便自愿嫁给秦维风做继室,也许心里也有秦维风这个人吧,也把秦心当做亲生女儿。   秦心边想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白药给她准备好的早膳,突然放下手中的勺子,嘴角微翘,轻声说道:“尽然祖母昨晚就回府上了,那我们也过去吧。”   秦心这一刻倒是很想看到秦维风,看他是怎么包庇他那心爱女人为他生的女儿,在朝阳,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可是犯律法的,秦心想着嘴角也慢慢的勾着,她也想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秦府二小姐。   白药看着出了大门的秦心,眉头微微皱着,然后跑出去,对着门口守着的白可说道:“快去收拾收拾。”说完便跑着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白可眉头皱了皱,轻哼一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为了没有跟着大小姐便被降为二等丫环,哼。”白可嘴里唠叨着,便不甘心的进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而走在前面的秦心走着走着便被后面跟上来的白药叫住了:“小姐,老夫人的院子往这边走。”   秦心刚想着不知怎么走,白药就说出来了,真是,于是便轻咳一声,转身走向白药,然后和正经的说道:“掉进湖中一次,都忘了。”说完便走在前面。   ☆、17 西苑   后面跟着白药挠了挠脑袋,然后轻声说道:“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说完便大步的跟着秦心。   秦老夫人住在西苑,秦心一路无话,走了几步就觉得气喘吁吁,这秦心的身体也太差了,等主仆二人走到西苑时,秦心觉得身上已经有虚汗,对着白药说道:“白药,扶着我。”   白药看了秦心的样子吓了一跳,着急的说道:“小姐,怎么了?脸上怎么看着这么苍白。”说着便扶着秦心慢慢的往院子里走去。   秦心对着白药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是不是到了,去祖母院子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药看了一眼,看见前面院子门口站着的一位丫环,于是便大声喊道:“红锦姐姐,大小姐来了。”   红锦听着白药的声音,转头看向来人,盈盈一笑,便走过去扶着秦心,轻声的说道:“小姐,怎么来了,夫人说你昨儿个才刚刚有一点起色,怎么不在院子里多休息。”   秦心看了一眼叫红锦的人,小家碧玉,嘴角微微一扯,说道:“祖母回来了,我怎么能不来见见祖母呢,有好几个月没有见着祖母了,怪想念的。”   红锦听着秦心说的话,笑着说道:“大小姐真会说话,老夫人听到了又会笑不拢嘴的。”   红锦刚说完,走到了西院的大厅门外,便听到一阵怒吼:“你还敢顶嘴?”随后又听道:“刘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秦心在门外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对着白药使了一个眼色,白药示意便站在门口说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正在质问刘氏的秦老夫人听到秦心来了后,严肃的面容上一下子变得慈爱起来,亲切的说道:“大小姐来了还不赶快请进来。”   白药嘴角微微向扬,恭敬的说道:“是,老夫人。”   这时,秦心在红锦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丫环主子,屋子里算是满当当的人,首先入眼的便是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女子,这就应该是秦二小姐了,随后便看到了主位上坐着秦府的主人秦维风和刚刚说话的秦老夫人。   秦维风下首坐着的便是刘氏,秋氏也来凑热闹,秋氏下面的应该就是秦维风宠爱的女人,柳芙了吧,容貌真是没的说,另一边坐着的便是一样惹人眼的秦情,随后便上次见到的秦婉,和秦婉挨着的应该就是秦歌了,屋子里唯独不见秦逸,应该出府办事去了吧。   秦心用眼神瞄了一眼屋子里的大概后,便走上前对着秦老夫人福了福身,说道:“祖母,心儿给你请安,让祖母担心了,都是心儿的不是。”   秦心随后便看了一眼从开始她进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秦维风,福了福身,说道:“父亲。”秦维风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秦心又对着刘氏和秋氏福了福身:“母亲,二婶。”   刘氏听着秦心叫她母亲,眸子黯了黯,便笑着说道:“心儿,好些了吗。”   这时倒是秋氏先开了口,说道:“看大嫂说的,心儿要是没好,怎么能出门?”   ☆、18 偏心   刘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秋氏,她真的很不想和这位胸大无脑的女人说话,要不是这女人身后有个秋家,怕是那眼比天高的小叔子秦恒早就休了这个女人。   刘氏没有说话,倒是秦老夫人看着秦心开了口。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秦老夫人慈爱的看着秦心,虽然面容上看着有一丝严厉,但是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慈爱不是假的,向着秦心招了招手,便说道:“心儿啊,快到祖母这里来,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了吗,怎么就出门了,虽说现在是已经是初春了,但是这天气还是冷飕飕的,看你小脸白的。”   秦心一走过去,手就被秦老夫握在了苍老的手中,随后又听到秦老夫人念叨着,秦心嘴角慢慢向上扬,说道:“祖母,没大碍。”   秦老夫人看着秦心苍白的脸上,随后眸子微黯,便对着刘氏厉声道:“刘氏,一个女儿没教好,一个女儿没有照顾好,你是怎么当嫡母的?还是,不是你亲身的就任由别人欺负?”   刘氏听着秦老夫人说的话,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颜,淡定的说道:“母亲,这你就冤枉了媳妇,这二丫头谁都知道没有在媳妇膝下呆过一天,怎么能算是媳妇没有把二丫头教好?至于心儿,这次的确是媳妇没有照顾好,不过,媳妇对心儿从来没有异心。”   刘氏说完后还不忘看了一眼在首位坐着秦维风,秦老夫人也听出了刘氏的意思,这二丫头刚出生时那柳氏是要死要活的要把二丫头留在身边自己教,秦颜没有教好可跟她这嫡母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秦心,的确是她的疏忽,不过刘氏有没有对秦心有异心秦老夫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时一直被憋着话的秦情开了口,大声的说道:“祖母,娘会虐待谁都不会虐待大姐姐呀,我才是娘教出来的,也不会去想什么嫁人,毕竟,大姐都还没有出嫁呢,对不对呀,爹。”秦情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秦维风。   秦维风听着秦情说的话,不就是在讽刺秦颜在削想她大姐姐的未婚夫吗,看着秦情,对于这个小女儿,秦维风是宠溺的,不过还是没有二女儿感情来的真,毕竟是心爱女人生的,便声音带着严厉的说道:“三丫头,怎么说话的。”   秦情听着秦维风为了秦颜对她凶,不服的说道:“爹,我们都是祖母的孙女,可是你的女儿只有二姐吧。”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身子都在微微发抖的秦颜继续说道:“明明是庶女,偏偏待遇比嫡女都好,爹从来都是向着二姐,什么好的,都是先往二姐的院子里送,我跟大姐只有靠边的份,在秦相府就算了,是嫡是庶爹说了算,偏偏有的人心比天高,尽然敢去削想第一世家,家主夫人的身份,不过出了秦相府,谁认识她这个庶女,尽然敢为了一个男人把大姐姐推入湖中,就算大姐姐在秦相府是没爹爱的嫡女,可是,我大姐身后还有大将军舅舅,有掌管后宫的皇后姨母。”   秦情说完后,便直视的看着坐在一旁无言的柳姨娘,刘氏嘴角微微勾起,也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秦颜。   柳姨娘在秦情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心抖了抖,她都快忘了,那个病秧子也是皇后的侄女,于是便抬着头看了眼主位上坐着秦维风,瞬间便又低下了头。   ☆、19 不要太把庶女当回事   秦维风听着秦情说的话,嘴角微抿,看了一眼坐在秦老夫人身边的秦心,随后又说道:“三丫头,你二姐姐还不懂事。”秦维风说完后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秦情听着自己爹这样说,轻嗤了一声,说道:“我说爹,你偏心也不带这么偏的吧,不懂事?我好像比二姐姐小吧。”秦情的意思说的很明显,我当妹妹的都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能做,做姐姐还不懂事?骗鬼吧,这件事,反正不能这么算了。   秦心在旁边坐着看着秦情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个很小的弧度,看来这秦情真的算是难缠的,看秦维风那张黑了脸就知道了。   而在一旁坐着的秋氏则是很享受的看这场戏,对面坐着的一双女儿也是,秦婉和秦歌是双生子,对于秦维风这个大伯,二人是很有想法的,要不是当年这个大伯挡路,现在启是一位皇商的女儿?这丞相的女儿和皇商的女儿可是天壤之别。   秦老夫人看着屋子里坐着的人,随后便说道:“风儿,你自个儿的女儿,自己看着办,要是让我这个老婆子来,怕二丫头她受不住。”秦老夫人这么说,很明显是要给秦维风一些面子,可是,也不能轻易的饶了秦颜。   秦维风转头看了一眼秦老夫人,对着秦老夫人说道:“母亲,颜儿你罚也罚了,这次就算了吧。”   刘氏听着秦维风说的话,便冷笑一声后,目光放在了对面的秦情身上,秦情看着自己娘的眼神后,便说道:“爹,那这次大姐姐掉进湖中没有起来呢,那是不是也这么算了?”   秦情说完后,秦维风面相便一沉,眼神瞬间冷冽起来,看着秦情,冷声的说道:“秦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   秦情长这么大怕过谁?就算是自己的亲爹,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对她好就算了,偏偏从小秦维风眼中只有秦颜,这个结一直就埋在秦情的心中,这次看着秦维风如此的偏向秦颜,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噌的一下便起身,对着秦维风就是吼道:“我娘的家教可好了,我大姐姐亦是,爹,我叫你一声爹都是看在你给我生命的份上,可你别总拿这件事来教训我,你不喜我二姨,大姐姐,可你也别太把这个庶女当回事。”秦情说着还指向跪在地上的秦颜。   跪在地上的秦颜听着秦情说的庶女后,本来就握紧的手握得更紧,她的膝盖到现在都已经没有感觉,那个病秧子又没死,还这么对她,嫡女就很了不起?微微抬着头阴冷的看了秦情一眼。   秦维风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如此对他大吼大叫,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冷声的说道:“你放肆,这就是你说的家教好?我可是你的爹。”   旁边的刘氏看着秦维风似乎真的来气了,优雅的拿起茶杯,嘴角微扯,轻声说道:“老爷这么大声做什么?毕竟情儿还小,不懂事。”说完后轻轻的尝了一口茶水。   ☆、20 宠妾灭妻?   “你?”秦维风看着刘氏,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氏轻笑一声,放下茶杯,说道:“难道情儿说错了?说好听点你这叫偏心,说难听点你这是嫡庶不分,如果往里说的更难听的话,那就是宠妾灭妻。”   刘氏说完后,在一旁低着头的柳姨娘,心不自觉的紧了紧,看来这刘氏今天是不善罢甘休了,于是,连忙跪在秦颜的旁边对着秦维风抽泣的说道:“老爷,都是妾的错,没有好好管教二小姐,要罚就罚妾吧,二小姐可是老爷你的亲骨肉啊。”   此话说完,秦老夫人浑浊的眸子闪了闪,而秦心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柳姨娘的表演。   刘氏则是见怪不怪,这柳姨娘最好的杀手锏便是这招,偏偏秦维风就吃柳姨娘这一招。   秦维风听着刘氏的话,猛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委屈不已的柳姨娘,心疼不已,这辈子让她做妾就委屈柳姨娘了,偏偏在府上还时不时的被人欺负,看着弱不惊风的柳姨娘,秦维风便大声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丫头尽然没事,这件事便就此翻过,颜儿也有错,关禁闭一个月,抄女戒一百遍。”   所有人听着秦维风的话后,有淡定的,有不喜的,也有喜出望外的,更有事不关己的。   秦颜听着秦维风的话,嘴角慢慢向上勾着,她就知道她不会有事,那个病秧子算什么,还不是在她爹眼中一文不值,秦情又算什么,要不是有个好外祖父,她能这么嚣张?   柳姨娘也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慢慢勾着,不过就在觉得这件事到此结束后就听到刘氏的声音。   刘氏冷笑一声,盈盈起身,轻声说道:“尽然老爷一锤敲定了此事,妾身别无怨言,可是。”说着便望着地上的母女二人,继续说道:“亲爹不做主,那妾身只好进宫让皇后娘娘评评理。”   说完便大步跨出了西苑大厅,秦情看着刘氏出了大厅,也起身对着秦维风哼了一声后,便大声的说道:“娘,等等我。”说完也消失在大厅。   柳姨娘看着刘氏要进皇宫,便着急的看着秦维风,急说道:“老爷。”   秦颜听着刘氏说要进宫面见皇后,心不自觉的发抖起来,她是对皇后有阴影,记得上次皇后来秦府看望秦心,由于她那次不知道那是皇后娘娘,顶撞了一句,便在娴赋居大门口顶了一天的水,那个天还正是六月,后来就中暑了。   也是用可怜汪汪的眼神看着秦维风,秦维风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人,便对着身边的侍卫秦远说道:“还不快去把夫人拦住。”   秦远看着自家老爷焦头烂额的样子,嘴角微微抽动,拱手说道:“是,老爷。”说完便消失在大厅。   此刻,秦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尽然为了一个小妾和一个庶女,而对着秦府的嫡小姐的生死不管不顾,这已经不是她疼不疼爱秦心的问题了,而这是这个女人,还是妾爬在了她儿子的头上的问题,于是..   ☆、21 本就不该在这世上的人   啪的一声,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也推翻了,不喜的说道:“风儿,你要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庶女是个什么东西,嫡女让她站着她敢坐着吗?是不是这次大丫头落水一去不回了才叫大事?上一辈人的过错,你就把错降在孩子身上?大丫头是你的女儿,不是刘雅兰。什么都偏向二丫头,不光刘氏看你嫡庶不分,我看你真的是嫡庶不分,当今陛下最看重的是什么?你不知道?这要是被有心人在陛下告一状,你丞相做到头了,你自个儿的后院嫡不嫡,庶不庶,皇上能放心把大事交给你?”   地上跪着的秦颜身子抖了一抖,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欺负秦心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这次尽然老夫人也出马了,她原以为这次也和从前一样爹说她几句就没事了,可是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现在才感觉怕了起来,望着秦维风。   而正被秦远请回来的刘氏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向扬,随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秦颜和跪得笔直的柳姨娘,便自然的走到她的专属位置上坐着。   秋氏和她的那两个女儿也是第一次见到秦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生怕沾上此事,便一直莫不关己的看这场戏。   秦维风对着秦老夫人说的话,便稍稍的看了一眼在秦老夫人旁边坐着一直不做声的秦心,顿时心里出来一股愧疚之感,但是这一股愧疚马上就被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柳姨娘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刘雅兰,他是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他一点不想看到这个大女儿,甚至从出生到现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见过这个大女儿多少次,而二女儿则是在他怀抱中长大的,对于秦心,他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但是,这世上本就不该出生的人,怎能让他出现恻隐之心?   所以,对着秦老夫人的话,秦维风只是跳过,看着刘氏进来,没见秦情,便问道:“情儿怎么没有回来?”   刘氏就知道秦老夫人说的话,秦维风会当做耳边风,一吹就散了,轻笑一声,说道:“情儿进宫了,也是好久没去见皇后娘娘了。”   秦维风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刘氏,什么叫好久没有见皇后了?不是前天才去皇宫了吗?便狠狠的说道:“这是家丑往外扬,这个孽女,孽女。”秦维风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秦心还是在说秦情。   刘氏听着秦维风的话,冷哼一声,说道:“家丑外扬?老爷也知道家丑?呵~”说完后还不忘轻视的看了一眼秦维风。   “你。”秦维风看着这个历来都不顺从他的夫人,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嫡子,还是那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嫡子,硬是把想要举起的手,慢慢的捏紧,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跟刘氏姐妹有着这段关系。   秦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便想到秦心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娘就算了,爹也不疼。从小身子也差,还有随时要她死的姨娘,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庶女,况且老夫人实在是不喜自己儿子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柳氏独占了这么年,她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因为她觉得愧疚,当年的事情她明明可以帮但是她还是袖手旁观,但错还是柳氏的错,以为当年的事她不清楚么,把她儿子耍得团团转,实在是看在儿子把心全都放在柳氏心上,况且柳氏又流产,不想儿子伤心。现在倒好,以为有她儿子护着在秦相府里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秦老夫人一锤拍下,大声说道:“二丫头不尊重嫡姐,甚至有嫉妒之心,罚你去尼姑庵检讨,没有老身的允许,谁也别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弄回府。”   ☆、22 这是事实啊!   秦老夫人一说完,刘氏轻笑,柳姨娘震惊的看着秦维风,秦颜则是像打了霜的茄子,焉焉的坐在了地上,进了尼姑庵的世家女,就算出来了,身上也有一道洗不净的污点。   秋氏母女三人则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秦心就像事外人的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   秦维风听着秦老夫人,看了一眼喜爱的女儿,对着秦老夫人说道:“母亲,二丫头是你的亲孙女,她也只是不懂事罢了。”   还没有说完就被刘氏打断了:“照老爷的意思就是说大丫头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了?”   秦维风看了一眼刘氏,狠狠的说道:“刘氏,你住嘴。”   秦老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姨娘,这个女人的心机怕是比现在的刘氏相差不了多少,刘雅兰那个性子怎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所以早早的就去了,于是便斩钉截铁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谁敢忤逆老身的话,老身不在意穿上一品夫人的官服进宫面圣,了了这一群不孝子孙。”   秦老夫人的话让秦维风和柳姨娘心里都一震,没想到老夫人会如此生气,柳姨娘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掌握了秦维风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有一个老不死的,眸子微转,便看见了坐在秦老夫人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心。   连忙跪在了秦心的面前,便揪着秦心的裙角,抽泣的说道:“大小姐,二小姐这次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你妹妹这一次吧,二小姐不懂事,大小姐,妾身求你了。”   秦心淡淡的看着柳姨娘的动作,这是在向她打亲情牌吗?可是,这话里有话的话,让她很不爽呢,嘴角微微抿着,说道:“姨娘,我知道二妹妹不懂事才把心儿推进湖里的,可是,这是事实啊,让心儿死过一次的人,心儿凭什么要原谅?姨娘知道那冰冷的湖水直达心脏的感觉吗?还是姨娘知道一个人慢慢死去的感觉?”   秦心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听在众人耳朵里可是一惊,特别是秦老夫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心受的罪已经在这个孩子身上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刘氏更是觉得愧疚,要是那日她如往常一样去娴赋居,大丫头怎么会受如此大的罪。   而跪在地上的秦颜则是一愣,她原以为柳姨娘像往常一样求求那病秧子就会得到病秧子的原谅,没想到这次病秧子会如此说,像便了个人似的,猛的一下看向秦心。   秦心看着跪在地上的秦颜,眸子透着阴冷像是看透了秦颜的想法般,秦颜看着秦心的眸子,一下子便低下头,什么时候病秧子的眼神这么可怕了?   柳姨娘听着秦心的话,心一沉,便说道:“大小姐,妾身知道二小姐对不住你,可是,你们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老爷也没有偏向谁。”   秦心冷笑一声,这是在说她不理解秦维风吗?妹妹不懂事,你这当姐姐的还不懂事?意思就是说倒是她让秦维风为难了?嘴角微翘,对着柳姨娘说道:“抱歉,心儿还从未见过嫡女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去改了朝阳的律法。”   ☆、23 父亲可觉得公平?   揪着秦心裤裙的柳姨娘听着秦心说这句话,眸子一沉,便慢慢的放开,这个死丫头是在跟她说朝阳的律法?嫡庶之分?   刘氏听着秦心说出了朝阳的律法后,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而在一边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歌,这时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秦相府嫡女,秦心。   看着秦心,嘴角也慢慢的微翘,似乎变了呢。   柳姨娘看着秦心无望,便对着秦维风,哭着求道:“老爷,二小姐可是我们的女儿啊,你就忍心看她去尼姑庵吃苦吗,二小姐还那么小,怎么吃的了那个苦。”   秦维风看着心爱的女人这么哀求他,心早就软了,奈何秦老夫人说了那些话,他能怎么样,要是真的让他的娘去金銮殿,还是去告他的,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朝堂上混?   秦颜看着自个娘都没有办法,也跪着到了秦维风的面前哭着求道:“爹,女儿不想去尼姑庵,你求求老夫人吧,女儿错了。”   秦维风看着女儿这么求着他,便转头看向秦老夫人,说道:“母亲,你看,颜儿也知道错了,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刘氏听着秦维风的话,随即就是冷哼一声。   秦老夫人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受害者是谁,求我有用吗?风儿啊,你不喜心儿,可以,没人拦着,你宠爱二丫头,也可以,可是,你知道心儿就真的是一无所有吗?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丈爷虽然现在不管世事,但是心儿可是她的外孙女”   秦维风听着秦老夫人的话,顿了顿,似乎想起了刘雅兰死的那一年,他在朝堂上是怎样度过来的,现在他是丞相,也及得皇帝的信任,可以说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太子殿下对他也是礼让三分,可是,说到底皇家是主,他是臣,不看刘国丈的份上,那皇后的面也是要看的,毕竟,皇上最尊重的人,便是一宫之主的皇后娘娘。   秦心听着秦老夫人说起皇后,眸子黯了黯,便说道:“祖母,孙儿有点累了。”随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颜,对着秦维风说道:“父亲,想让我原谅二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秦维风听着秦心这么说,眸子微亮,他就说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大女儿心不那么狠,便对着秦心说道:“大丫头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秦心看着秦维风的样子,为了不让心爱的女儿受苦,尽然这么笑嫣嫣的对着看着都厌烦的女儿,秦颜的福气倒是不小,不过,秦心眼神微冷,说道:“二妹妹是怎样推女儿下水的,女儿怎样奉还,父亲可觉得公平?”   秦心的话刚刚说完,秦维风脸上的笑容像是固定住了,柳姨娘则是阴深深的看着秦心,秦颜摇着头望着秦心,刘氏则是拿着帕子轻轻的捂着自己嘴唇,她怕笑出声。   倒是秋氏,呀的一声后,便说道:“大丫头可真狠。”说着便看到秦老夫人看向她,马上就闭了嘴。   秦碗则是愣了愣,没有说话,秦歌面无表情的观察着秦心,心里则是惊涛骇浪,这真的是那个说话都很小声,蚂蚁都不敢踩的秦心?   秦维风顿了顿,想都没有想便说道:“不行。”   秦心就知道秦维风会这么说,便盈盈起身,对着秦老夫人福了福身,说道:“祖母,孙儿有点累了,就先回院子,至于这件事情,等孙儿好一点了孙儿想亲自进宫见见皇后娘娘,孙儿知道为难了祖母,可是,这世上还是有人会为孙儿主持公道的,孙儿也已许久没有见姨母了。”   秦心说完头也不回的在白药的搀扶下,打算走出大厅,秦老夫人看着秦心落寞的背影,虽然心里有点不喜秦心怪她没有为她主持公道,可是秦心毕竟是她带大的,心里还怪愧疚的,便对着秦心的背影说道:“心儿,祖母许了。”   “娘,老夫人。”秦维风和柳姨娘异口同声道。   ☆、24 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秦心的身影在秦老夫人的话一落,便停住了,嘴角微微勾着,转身,那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苍白,便对着秦老夫人福了福,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说道:“谢谢祖母为心儿主持公道。”   秦维风听着秦心的话,气急,这是在说他没有给他主持公道?本来他也没有这打算,只是听着不舒服。   秦歌注视着秦心的一举一动,心里突然笑了,这秦心是在玩其人之道还自其身呐,开始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等在关键的时刻,重重的打秦颜和柳姨娘一巴掌,认她们有大伯护着也没用,真是妙哉,看来她的计划,不能从秦心这里下手了。   秦颜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柳姨娘的一个眼神而制止了,没有比进尼姑庵可怕,这次就让这个被她惯坏了的丫头吃些苦头,也让她知道这个平时要死不活的秦心,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欺负。   刘氏看着事情差不多了,便起身对着秦老夫人说道:“母亲,媳妇就带着心儿先回娴赋居了。”   秦老夫人看着秦心苍白的脸,便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好好照顾大丫头。”   刘氏微微福着身子,对着身后的刘嬷嬷说道:“把二小姐给本夫人带去湖边,至于二小姐身边丫环霞儿杖毙。”   刘嬷嬷听后,道:“是,夫人。”说完便一手提起秦颜,秦颜尖叫一声后便晕了过去,刘氏才不管,嘴角冷笑一声后对着秦维风说道:“老爷,等二丫头从湖中捞起来的时候,妾身还是会熬着上好的人参汤给二丫头补补身子的,省的有些人说妾身偏心。”   “你。”秦维风内心都快吐血了,这是在变着法的说他偏心。   而柳姨娘则是对着刘氏带着恭敬的口气说道:“谢夫人的好意。”虽口气很似恭敬,但是声音及冷。   刘氏俯视的看着柳姨娘,说道:“应该的,毕竟本夫人是嫡母。”   柳姨娘眸子微眯着,手中的帕子早就被她捏的变形。   而秦颜以为晕过去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就算晕了刘氏也不放过她,便尖叫起来,说道:“爹,爹救救女儿,娘,娘,救救女儿啊。”   刘氏听着秦颜嘴里的娘,她当然知道不是在喊她,不过,嘴角冷笑,啪的一声就扇在了秦颜的脸上,说道:“那做娘的就应该好好教教你,在秦相府里,本夫人才是你的娘,其他的都是奴婢,知道了吗?免得出了府丢人现眼。”   秦颜被刘氏打傻了,长这么大谁打过她,打算扑在刘氏身上,谁知刘嬷嬷的力气大的惊人,刘氏看着秦颜的动作,轻视的说道:“果然是妾教出来的,不知礼数。”看了一眼刘嬷嬷,继续说道:“带下去。”   “是,夫人。”刘嬷嬷说完后,便和刘氏身边的一等丫环平青压着秦颜就消失在了大厅。   刘氏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老爷,那妾身就先退下了。”说完后又转向秦心,说道:“心儿,自己回院子可行?”   秦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心儿可以的。”说着眼神有意无意便看向了一直打量着她的秦歌,秦心的眸子微眯着,对秦歌便是一抹病态的笑容,硬是把正在打量她的秦歌吓得心里一震。   秦心对着秦维风福了福身,对着秦老夫人说道:“祖母,等心儿身体好一点了在来陪祖母。”说完后白药扶着秦心就离开了大厅。   秦老夫人看着秦心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大丫头也是真的恼怒了,不然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25 定亲的那位   秦心从西苑回到娴赋居后,身体累得不行,便一直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傍晚。   一起身后,便看到进了皇宫的秦情守在她的床边,手撑着脑袋,尽然睡着了,这丫头不是进宫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情像是感觉有人盯着她似的,懵懵的睁开眼,看着秦心坐在床上,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秦心的眼神微冷,心中一震,拍了拍胸口,说道:“大姐,你醒啦。”随后便揉了揉眼眸,又看向秦心,不冷啊,难道是她刚才眼花了?   秦心盯着秦情,声音稍稍带着沙哑,问道:“不是进皇宫了?”   秦情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秦心,她怎么突然觉得大姐跟以往不一样了?要是以前,她来娴赋居,秦心看见她,秦心就会高兴的不得了,现在听大姐的口气,怎么觉得像是不想她来娴赋居?   盯着秦心,试探的问道:“大姐不想情儿来娴赋居吗?”   秦心看着秦情小心翼翼的样子,薄唇微张,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你来,大姐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便要起身下床,她到底还是没有适应这个秦心的身份,对从来都是陌生的人,怎会敞开心扉?况且,世家贵女,谁会单纯待人?想着眸子眯了眯,她怎么忘了,秦心的身份是皇甫毅的表妹...   秦情的性子注定不适合待在后院,没有看见秦心的脸色,看着秦心走向梳妆台,便大大咧咧的说了起来:“大姐,你知道吗,秦颜被娘丢进了湖里,任她在湖里喊闹都没有人理她,在湖里一直冷到晕过去后,娘才把她捞起来,这次,柳姨娘母女的气焰会消下去吧,以为有爹的宠爱就万事大吉了,哼。”   白药边在给秦心打理满头青丝,边在听着秦情说的话,嘴角也慢慢向上翘,看了一眼镜子中的秦心,慢慢的就把笑容收拢,颤颤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秦心双眉紧蹙,双眸枯寂,在听到白药的话后回神,对着秦情说道:“情儿不是进皇宫了吗,怎今天就回来了?”   秦情听着秦心说到皇宫,以为大姐姐不喜她了,这次的事情怪她呢,没想到还关心她,边端着一根凳子坐到秦心的旁边,俏皮的说道:“哎呀,大姐姐,娘就没有让我进皇宫,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要是真的让她知道你被一个庶女推入湖中,那皇帝姨父指不定在姨母挑唆下让父亲在金銮殿上出什么丑呢。”秦情看了一眼镜子里看不出喜怒的秦心,嘴角微微一扯:“大姐姐,怎么啦?”   秦心安宁温婉的坐在那里,从镜子里打量着秦情,这个丫头似乎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样的情况说什么样的话,虽说在大厅中训了她老子一顿,但是关键时刻是不会让她老爹出丑的,丞相府里的事在丞相府里解决,至于其他的,她想,秦情的智商比那个秦颜稍稍高了那么一点。   随之一想并不奇怪,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有那么一位手段了得的娘,怎会真的生出只知道无法无天的女儿?   秦心感觉白药没有在弄她那一头青丝后,起身,转向秦情,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也是难为情儿为父亲这么着想了。”说着走向房间里的小榻上坐下了。   秦情看着有点不让她适应的秦心,便也起身坐向了秦心旁边,双手撑着小榻上的小几上看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情儿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如果这次真的告发在了皇后娘娘那里了,怕是祖母也会对你存有异心的,你看现在,秦颜被收拾了,父亲不能包庇,柳姨娘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你在祖母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被珍视。”秦情说完后,还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配合她那两颗老虎牙,便显得俏皮可爱。   秦心优雅的品着茶,听着秦情说的,眸子一道温润光而闪,没有说什么,只是,柳姨娘真的会打碎了牙往她肚子里吞?那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秦心的父亲真的会眼睁睁看着爱女收委屈?随即冷笑一声,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吧。   还是太子妃的时候,秦心看多了这些踩着白骨的算计,在皇宫中饶一圈后,你也必定脱胎换骨,虽说四年前嫁给了皇甫毅,在世人的眼中她一枝独秀,尊贵无比,和皇甫毅恩恩爱爱,可是,谁知道她每进一次皇宫得打起十二万分谨慎,阮贵妃,赫淑妃,尤德妃,毕贤妃,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时时刻刻都要应付这些在皇宫中闲的发慌的妃子,说为什么要周旋这些人?谁让她是太子妃,朝阳的皇氏,可以说是风起云涌,表面平静无比,谁知道暗地里是怎样?几位皇子暗斗的死去活来,偏偏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看着自家的儿子斗得死去活来还乐此不疲。   又谁让她生不出子嗣?在后宫那位掌权生死的皇后刘氏对她从来都是不满,也正因为这样,她被那些妃子算计的时候,刘氏往往都会在一旁观戏,不来插一脚都是看在了她是皇甫氏承认了的儿媳妇,也是讽刺,尽然让她活在了刘氏的侄女身上来。   秦心想着那几年在皇宫中受的罪,眸子一冷,就连在旁边坐着的秦情都感觉到了这股冷意。   秦情看了在秦心旁边站着的白药,白药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秦情看了一眼秦心,随即开起了玩笑。:“大姐姐,你还不知道要和你定亲的那位吧。”   ☆、26 京城神秘的人。   秦心听秦情提起这事,眉头不由紧锁,和她定亲?随即想了一下便释然了,秦心是丞相府的长女,及笄也有两三年了,秦维风虽然对长女不闻不问。   但是刘氏却是非常上心,秦心在京城也算得上是神秘人物,只听说过丞相府有位大小姐,叫秦心,是刘国丈的外孙女,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父亲也是权侵朝野的丞相,怕是除了皇室中的女儿,就属秦心尊贵了。   明明这种贵女应该是被踏破门槛提亲的,可是秦心年方十五了也没有人来丞相府提亲,这一来嘛,地位低的不敢踏丞相府的大门,高门世家呢却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是一位常年卧床的病秧子,并且也没有在哪家宴会上见过秦心的长相。   虽说秦维风和刘雅兰长相不俗,可是谁知道有没有长歪,所以,秦心在世家夫人的眼中不是儿媳妇的人选,这二来嘛,高门世家都知道这京城中的暗涌,秦丞相权侵朝野,刘国丈有二十万大军驻扎在边疆,皇后娘娘还在皇帝的眼中地位不俗,有这些关系在里面,京城中的高门世家谁还敢迎娶这位贵女。   要说是在盛世的年代,秦心就算丑陋无比怕也是被人挣着提亲稳固地位,可是偏偏这是什么年代,多事之秋,虽然以现在的形式看太子的是最有赢的那一方。   可是,高门世家通常不看表面,并且秦丞相并不喜那位长女,所以高门世家也不需要这种贵女来保家族的荣华富贵,谁也说不定哪一天就改朝换代了,留着这位贵女不是自找麻烦?地位低的就更不敢了。   要说能娶秦心就属太子皇甫毅了,可是偏偏皇甫毅已经娶妻,还是先皇定下的,皇后对秦心也只是姨母对侄女的喜爱,要说秦心做她的儿媳妇,她就不怎么愿意了,秦心身体不好,从娘胎中带来的,皇后是有目共睹,所以为了皇甫毅着想,秦心只能是她的侄女,让皇后没想到的是,娶了李府那位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刘氏为了秦心不在是京城中闲言碎语的主角,便四处托人看看哪家儿郎还没娶妻,在京都城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家,可是这个时候远在渝城第一世家的阮家有意想与丞相府接亲,而对象就是现如今阮氏家主,阮玦。   刘氏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喜,便托人细细查了一番阮家主的底细,刘氏并不是看那种有外表和地位的人,她主要还是要看人品,据说这阮家主年方二十有三,容貌不俗,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刘氏是刘国丈的幺女,身边肯定也是有几个暗卫的,这些人打探出来的消息让刘氏安心不少。   随后便也想要接亲的意思,便让人透露出了风声,不想却被秦颜知道了,秦颜是秦维风的爱女,皇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都会参加,在去年太后寿宴中见过阮玦一面。   年少时,谁都有能想却得不到人,而秦颜想而不得的人便是阮玦,这次却从府上的奴婢口中得知秦心会嫁给那个让她心念念的人,她怎么能忍?   随后不知是不是怒气攻心,便直接把秦心叫去离主院远的小湖边,看着秦心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气不过,她哪点不好?为什么这病秧子能嫁给他,她却不能,便和秦心争吵起来,没想到从来都是性格懦弱的秦心这次偏偏说了几句刺激的话。   让秦颜气急,便一气之下推入秦心下了湖,秦颜看着秦心在湖中挣扎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便也没有管,直到水中没有挣扎的摸样,秦颜才慌了神,她在怎么得秦维风的宠那也是在丞相府中,秦心的后台可是比她硬,看着没有挣扎已慢慢浮出的秦心,秦颜转身就像南苑跑去,一回到房间便把自己关进房间中。   直到刘嬷嬷来请。   秦心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心,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情儿见过?”   秦情看着秦心似乎对这位要与她定亲的人并不在意,俏唇微抿,带着笑意嗯了一声后,说道:“见过,还不止一次呢,前年在阮贵妃的寿宴上见过一次,去年在太后的寿宴上见过一次。”   秦心还是不关心的摸样,让秦情有点挫败,任谁都会好奇一下要与自己成亲的人是怎么样的吧,偏偏她这位大姐像是莫不关己的样子,让秦情摸不到头脑。   秦心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震撼,阮玦,她是见过的,在阮贵妃的寿宴上就见识过那人的狂,据说十二岁就接手了阮氏,手段了得,硬是把他那位野心勃勃的二叔打压得很厉害。   并且,那人的眼中好似有着肆无忌惮的狂,对上谁都是轻蔑的摸样,而她,曾经就被那人讽刺过。   秦心心中微微一叹,转头对着秦情温柔的问道:“那情儿觉得那人如何?”秦心问这个很明显,阮玦尽能入秦颜的眼,那么你呢?   ☆、27 上门找茬   秦情听着秦心的话,有着稍稍的呆愣,然后看着秦心,她知道秦心这样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将来会是大姐嫁的人,怎么能这么问?柳眉微蹙,说道:“大姐,情儿才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呢,情儿喜欢温温柔柔的,像大哥那样。”秦情说着,如雪般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她还是第一次跟人说女儿家的事。   秦情似乎感觉不对,猛地抬头看向秦心,道:“姐,你不会不想和阮玦定亲吧。”秦情问得很肯定。   秦心面上淡然自若,轻声的说道:“情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突如其来的亲事,真的只是为了娶你姐姐?”她也不会信那个连皇帝都没有放眼里的人,会来娶这个病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的秦心。   秦情还真被秦心这句话问道了,可是,这阮家有什么理由娶让京城世家夫人都退避三舍的大姐姐呢?随后便看向秦心,说道:“大姐姐,我娘对你没有异心的。”   秦心莞尔一笑,这个丫头还真是护娘,以为她这么说了就是在说刘氏对她不真心了,:“你姐姐并无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别让人摆一道罢了。”   秦心现在也这么觉得,要是那个阮家真的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要和她大姐姐定亲的怎么办,然后目的达到了就悔婚怎么办?那她大姐姐怎么办?面容上呆萌呆萌的,随后便见秦情噌的一下起身,声音又显出在京城中那混世魔王的摸样:“不行,我得好好的去给娘说叨说叨才行,要是大姐吃亏了怎么办。”   说完后便提着裙子就走了出去。   秦心看着一身红衣出去后,嘴角微扬:“真是个急性子。”   白药听着秦心说的话后,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小姐,你身子弱,要不就寝?还是...?”   “拿本书给我看看吧,睡了一天了。”秦心揉了揉眉间,她现在不太想睡,只要一闭眼就感觉回到了太子府地牢中,也看见了她那血淋淋的身子,就连那痛都是那么的真实。   白药还想劝着秦心就寝,可是看着秦心那一脸的疲倦,闭了口,然后像靠窗边的书案走去。   白药把一本野史拿到秦心的手中的时候,秦心看了一眼,心里微微一惊,这秦大小姐尽然喜欢看这些书,她原以为只有她是个例外,喜欢看着这些野史,没想到还有人与她有着相同的喜好。   秦心拿着野史便翻了起来,感觉烛芯有点晃动,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把房间另一边的蜡烛拿过来的白药,嘴角轻扯:“白药去外间休息吧。”   白药把手中的蜡烛摆在了小榻上的小几上后,说道:“小姐,天色已暗,看书对眼睛不好。”   秦心翻着手中书,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会叫你的。”   白药听着秦心命令似的话语,多余的话就吞回了肚子里,福了福身,道:“是。”   白药说完便也退出了房间,顺道也关上了门。   一夜无话。   从李心莲重生后这还是第一次过着这么舒坦的日子。   每日看看书,在院子里转转,研究研究她病情的药物,难得这么悠闲。   只是老天都觉得这是她偷来的,不想她过得这么舒服。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在房中养了半个多月的秦颜来到了娴赋居。   一袭素白的貂裘裹着小小的身子,因落水染上风寒的原因,眉宇间有几丝病态,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清澈,秀挺的瑶鼻,面容微白,轻微抿着薄唇,三分像柳姨娘七分似秦维风,怪不得秦维风那么疼爱这个女儿。   秦颜走进娴赋居的院子就见披着一袭浅蓝色毛绒披风的秦心时,原本就带着点苍白的脸上额头上显出若有若无的青筋,而藏在袖子下的细手都被她捏得没有了血色。   秦心当然感觉到了秦颜明目张胆的敌意,便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秦颜,嗯,是个美人,如果忽略那双有着敌意的眼睛的话。   不过想对付她,是不是还差点火候?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便继续拿着剪刀修剪起来了盆栽里的万年青。   秦颜看着秦心望她的那一眼,便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对着秦心行了行礼,轻声道:“大姐姐。”   秦心并没有回答,而是等着把盆栽里的万年青剪出一个圆形,把剪刀递给旁边站着的白药后,才正眼看着秦颜,:“二妹妹身子好点了吗?虽说已开春,但天气还是很凉的。”   秦颜听着秦心的说话,轻咬了一下嘴唇,眸子闪了闪,说道:“多谢大姐姐关心,妹妹好得差不多了。”秦颜再傻也听出了秦心的意思,推她下水,这就是下场。   秦心听着秦颜克制住的话语,眉心微微一松,淡淡的看了一眼秦颜,便从秦颜身边擦肩走到院子中的石桌,一直离几米远的白可看着秦心要坐向石凳,便跑过来,对着秦心说道:“大小姐,这石凳微凉,湿气重,奴婢还是进屋给你拿个垫子吧。”白可说完就向里屋跑去。   旁边站着的白药看着在她面前一晃而过的白可,眸子眯了眯。   秦心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药,然后便见着从里屋拿出垫子的白可,柳眉微蹙,这个丫头也是秦心身边的一等丫环,不过,貌似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就被刘氏降为了二等丫环,往日并没有见这么殷勤过。   随后便打量了一眼秦颜,便坐在了垫子垫着的石凳上,:“白药,去沏一壶茶来。”   白药看了一眼站在秦心身后的白可,恭敬的说道:“是,小姐。”说完便往小厨房走去。   秦心坐下后一直翻着石桌上的书,并没有想理秦颜的意思,秦颜看着与以往不同的秦心,暗暗着急,向站在身旁的丫环之双使了一个眼神。   之双会意,便走到秦心身旁,弯着腰,恭敬的说道:“大小姐,二小姐是来向你赔罪的。”   秦心听后,柳眉轻佻,并没有想搭理秦颜,这人赔罪?看着那一脸不爽的摸样,是来讨债的才对,心里微微轻叹两声,不去招惹别人,自会有人来置你于死地。   秦心撑着脑袋,继续翻着书本,这个时候从小厨房出来的白药,走到石桌旁,放下还在冒着白气的紫砂壶,说道:“小姐,你喜欢的上好毛尖。”   秦心闻着香气高雅的茶,眉宇间也愉悦起来,随后又听到白药说道:“小姐,今天光线太亮,看书对眼睛不好。”秦心闻言没说什么,但好在已经把书合上了,随后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冲泡出来的茶汤,颜色碧绿,茶叶舒张开来,慢慢沉入杯底,柔嫩鲜绿光滑。   秦心看着茶杯嘴角微翘,拿起嗅了嗅,香气清新,随后便喝了一口,醇香,回甘。   没想到她和秦心的喜爱都这么的相同,难道这就是有缘?   秦颜看着石桌旁悠闲无比的人,又看了看天色,便走两步在秦心身旁直接跪在了地面上,:“大姐姐,上次是妹妹的错,求大姐姐能原谅妹妹。”说着那跪在地上的人便抽泣起来,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28 秦维风   秦颜的两个丫环相识看了一眼,之双想扶着秦颜起来,边扶着边说道:“二小姐,你都受了那么多苦了,老爷知道了会心疼的。”   秦心听着之双的话,柳眉轻挑,嘴角微微勾着,嘴里平淡的说道:“是呀,二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怪姐姐那天在祖母那里说错话了?”   秦颜闻言,愣了一下,这个秦心果然像她娘的说的那样,这些年都是装出来的,让她怎么说?是说你说错话了?可是做决定的是秦老夫人,把她仍下湖的是刘氏,这些好像都跟秦心没什么关系,可是又有着关系。   要不是秦心,她怎么会受这种罪,心里冷哼一声后,压制着想上前把秦心那平淡的脸抓烂的冲动,心中慢慢平伏,轻声说道:“妹妹没有怪大姐姐的意思,都是妹妹不好,知道大姐姐身子不好,还让大姐姐受苦。”   秦颜说完,眸子暗沉,都掉在湖里了,怎么不去死?   秦心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秦颜,嘴角噙扯,说道:“难得妹妹有自知自明。”说完便转头观摩茶杯起来。   秦颜闻言,心里一噎,好个油盐不进的秦心,不过随即便嘴角微勾,突然趴在地面上,抓着秦心的裙角声音带着颤泣的说道:“大姐姐,大姐姐,妹妹求你了,妹妹真的只是求你原谅的,没有对你有什么图谋不轨之心啊,大姐姐。”秦心说着,嘴角也流出一丝淡淡的血迹,死抓着秦心的裙角不放。   秦心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画风,只是微楞,眸子一暗,随即便听到一道吼声:“孽女,你这是在对颜儿做什么?”   秦心轻转头,冷笑一声,来者不是秦维风是谁?   挽着秦维风的柳姨娘看着娴赋居的画面,好看的凤眼眯了眯,随即看着秦颜的摸样后,心里沉了沉,缓缓走过去轻声问道:“大小姐这是何意?”   秦心端着茶杯品了一口茶后,望向柳姨娘,轻笑的说道:“本小姐也想问柳姨娘这是何意?一个区区的贱妾尽然来指问嫡小姐。”秦心说完后还不忘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柳姨娘好看的眸子闪出一丝冷光,这是再说她是奴婢?十几年不开窍的丫头,突然转性了?柳姨娘嘴角轻轻抿着看了一眼秦维风。   果不其然,秦维风在闻言秦心的话后,锋利的眼睛一瞪,:“这就是刘氏教你的规矩?目无尊长?”   秦心慢悠悠的摆着茶具,对秦维风的话一笑而过,轻声的说道:“父亲严重了,有时间来指责女儿,还不如把二妹妹先扶起来让大夫看看吧,看着伤得挺严重的。”说完后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秦颜闻言,脸上显出一丝着急,慢慢起身,唯唯诺诺的对着秦心说道:“不用了,大姐姐,妹妹没事的。”秦颜的摸样,像似秦心对她做了什么大刑般。   秦维风看着自己爱女的摸样,气从胸出,指着秦颜身旁站着的丫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你们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之双,之微对着秦维风低着头,之双恭敬的说道:“回老爷的话,小姐说这次是小姐让大小姐受了苦,还差点让大小姐在鬼门关回不来,所以今儿个看着天气正好,来给大小姐认个错,以后还是好姐妹,哪知..哪知..。”之双说着又看了看秦心,吞了吞口水。   秦颜转身蹬了蹬之双,严厉道:“之双,你想挨板子吗,不许说。”   秦维风看着这情景,深沉的说道:“说。”   之双看着秦维风真的动怒了,惊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道:“哪知大小姐并不领情,还,还说小姐少在这里做戏,还说要原谅也可以,让小姐跪着给大小姐认错,小姐觉得事错在先,便向着大小姐跪下认错,谁知白药姑娘上前就给小姐一巴掌,随后老爷就进来了。”之双说着便狠色的看了一眼秦心。   秦心轻笑一声,这就是争说瞎话?这戏也演的比真的还真。   旁边站着的白药看着之双睁眼说瞎话,刚想对着秦维风说道,被秦心看了一眼便顿住了。   秦维风看着那里淡定自若的大女儿,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心起身,对视着秦维风,深邃的眸子像没灵魂般,黑暗无比,秦维风不由的心一扯,这个女儿身上何时有这阵势?在秦维风晃眼的时便听到秦心冷声:“父亲要女儿如何?”   秦维风一下就回神,对着这个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大女儿,从来就是能不见则不见,要不是今天芙儿让他来这里看看他这大女儿,他还真看不了这个平时唯唯诺诺,软软弱弱的大女儿在姐妹面前是这么的嚣张。   秦维风看着和秦心,若有若无的在秦心的身上看见了刘雅兰的身影,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彻底变黑了,冷声道:“去给你妹妹道歉。”不愧是一朝丞相,说的话是有十足的震撼力。   秦心像是听见一个笑话般,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秦维风的面前,稍稍仰着头,对视的说道:“让丞相府堂堂嫡大小姐给一个庶女道歉?秦丞相,朝阳的律法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一味的想嫡庶不分?或者你觉得丞相做的太久了想换个位置坐坐?”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为之一振,这大小姐也太敢说了吧,尽然把朝阳的律法都搬出来了。   特别是柳姨娘母女,柳姨娘年纪稍大,定力还比较好,脸色没什么情绪,可是秦颜就不一样了,想着今天来的目的,便轻声的说道:“大姐姐,都是妹妹的错,别在惹爹爹生气了,快给爹爹道个歉,爹爹会原谅你的。”   秦维风看着两个不同的女儿,真的不是一条心,他还不信他制不了这个孽女,吼道:“你这个孽女,这就是刘氏教出来的,简直就是目无尊长,嚣张跋扈。”   秦心看了看天色,要是在跟这个秦维风斗嘴下去,她怕老天打雷,说她不孝,眸子沉了沉,便轻声的说道:“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可是一直养在祖母膝下的。”   ☆、29 故人?   “你这个孽女。”秦维风眸子阴冷的看着秦心,大声的说道:“来人啊,把这个孽女关进祠堂,没有本相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出来。”   旁边一直隐忍的白药闻言,立马跪在了地上,对着秦维风求饶的说道:“老爷,这不关大小姐的事啊,大小姐的身子才刚好,求老爷不要把大小姐关进祠堂啊。”   秦颜对着离白药很近的之微使了一个眼色,之微会意,便走上前对着白药就是一个耳光,冷声道:“白药姑娘,老爷可是朝阳响当当明察秋毫的丞相,你是在说老爷有意包庇我们小姐吗?你也太大胆了,老爷看重嫡庶之分,可是也由不得谁都能欺负到我家小姐头上。”   在之微给白药一耳光时,秦心深邃的般眼睛出现一丝戾气,随即消失,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微,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之微身边,啪的一声,便看见之微趴在地上,用手捂着左边脸,狠狠的瞪着秦心。   只见秦心薄唇轻启:“打狗都还要看主人,你是谁?”秦心身子微微倾下,轻声的说道:“记住,你主子跟白药是一样的身份。”   声音极轻,但是在场的每一位都听清了。   柳姨娘脸色微变,拿着手帕的手抖了抖,这个贱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是个妾的身份。   秦颜脸色更是白了白,再也不装了,抓着秦维风的手,说道:“爹爹,你看秦心,说我和娘是奴婢。”   秦维风看着秦心那一脸淡然的摸样,让他想到了当年他去求刘雅兰纳柳芙儿进府的摸样,也是这么的淡然,可是说出来的话当是诛心,“府上多一个奴婢而已,老爷请便。”   秦维风这辈子最愧疚的事情就是让柳芙儿做妾,因为是他爱的女人,舍不得让柳芙儿受一点委屈,见秦心说的话和当年刘雅兰的话一样,剑眉相皱,早知道这个女儿生下来也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秦维风不知道是,早在让柳芙儿做了他的妾后,就委屈了一个女人,哪怕事后千宠万宠,还是不及一个嫡字。   看向那个和他直视的女儿,秦维风淡淡口气中带着几丝冷意:“就呆在这娴赋居里,没有本丞相的允许谁也不许探望。”   秦心闻言,这是禁她足?莞尔一笑,潇洒的坐在了石凳上,风轻云淡的说道:“父亲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要是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往娴赋居跑,女儿很是自在。”   秦维风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他根本就是白费力气,你不禁足,她一样呆在娴赋居。   秦维风望着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刚想说什么便被一道稍稍带着磁性的声音打住:“丞相原来在这里啊。”   娴赋居的人都望向声音处,秦心看向来人时,拿着茶杯的手已经捏的发白,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抖了抖,皇甫毅,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不知道你的江山大业怎么样了。   秦维风看向来人,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秦心,有神的眸子闪了闪,走到皇甫毅面前供着手半弯腰,说道:“微臣参加太子殿下。”   后面柳姨娘,秦颜,及丫环福着身,跟着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皇甫毅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秦心时,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丞相多礼了。”手微微一抬,秦维风便直起腰,后面的柳姨娘也直起身子,看向秦心,冷光一闪而过。   跟在皇甫毅身后还有秦逸,还有一位墨衣锦服的男子,秦逸看了一眼秦维风,微微低头叫了一声:“爹。”   墨衣锦服的男子也对着秦维风叫了一声:“大伯父。”   秦维风淡淡的看了一眼秦逸后,便对着墨衣男子说道:“天儿怎么来了。”此人便是秦恒的庶子,秦天,比起秦恒的嫡子,这位排行老二的庶子相对来说得了秦恒的真传,有计有谋,在商场的手段比起秦恒更甚,也是秦恒信任有加的儿子,所以秦维风在看见来人时,眉头轻皱。   秦天一脸的痞相,但是还是对着秦维风恭敬的说道:“只是今日刚好遇到大哥和太子殿下,就一路跟来了。”说完后还随即打量了一眼长他一岁的秦心。   秦维风心里已经把秦心这个孽障骂了无数回了,他觉得秦心一定知道太子会今天来丞相府,就是让他在这里等着让他出糗,刚才那一幕太子定是看见了,随着皇甫毅越来越大,手段也越来越狠,秦维风对着皇甫毅也有着一丝畏惧。   但是秦维风好像忘了,是秦颜来的娴赋居,是他听了柳姨娘的话才来娴赋居。   皇甫毅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秦心,移步走到秦心的对面,轻声的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   ☆、30 丞相大人倒是教子有方   秦心压制着发抖的身体,轻抬着苍白的小脸,看了一眼皇甫毅,随后起身对着皇甫毅行了一个礼:“秦心见过太子殿下。”说到太子二字时,声音咬得极轻。   皇甫毅看着秦心那苍白脸上的无视,剑眉轻佻,轻声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会越来越差?”似问秦维风,似问扶着秦心的白药。   白药扶着秦心,根本就没有听到皇甫毅说的什么,倒是在一旁的白可弯着身子对着皇甫毅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大小姐前几日染了风寒,这几日才有好转,可能是今儿个在外面坐了许久,小姐风寒复发了吧。”   白可说着稍稍抬着头,偷瞄了一眼皇甫毅,随即便低着头。   这边一直注意秦心的秦逸看着秦心一脸的苍白,也不顾男女有别,便抓着秦心的手,耗了耗脉,原本就面无表情的俊脸,彻底的冷了起来,对着白药阴深的问道:“听母亲说大姐的病情可是有了好转,怎才几天的功夫就变得这等摸样,这是染了风害?”秦逸似乎真的发了怒。   娴赋居的丫环婆子们听着大少爷动怒,都跪在了地上,:“大少爷息怒。”   秦心看着一院子跪着的丫环婆子,轻轻佛了秦逸的手,牙齿狠狠的咬紧了一下,便对着秦逸说道:“没事,不关她们的事。”秦心能说是她见了三个月前还是她丈夫的皇甫毅才成这个样子的吗?加上秦心本就身体不行,现在就连后背都出了冷汗。   秦颜看着她一直以来都有点惧怕的大哥,便缩了缩脑袋,躲在了秦维风的后面。   皇甫毅看着这情景,加上刚刚在院子外听到的话,便想猜到了一些,不过,皇甫毅轻笑:“尽然表妹身体有恙,那本殿就就先回府了。”说着又对着秦维风说道:“丞相大人,本殿改日在来。”他本就是来找秦逸的,只是刚才随口提了句秦心,秦逸便说道也有许久没见着秦心了,便也就跟了上来,只是现在他不介意卖一个人情给秦维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别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虽说他心里对秦心没有多大的亲情,但是,那也容不得一个庶女欺负到头上。   皇甫毅在看向秦维风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秦维风毕竟是只老狐狸,面对皇甫毅诡异的笑容还面不改色,只是轻微的供着手,说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子不教父之过。”   皇甫毅笑了笑,说道:“丞相大人倒是教子有方。”   秦维飞被皇甫毅的这句话,噎了噎,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   皇甫毅看着秦维风慢慢变黑的脸色,轻笑的出了娴赋居。   倒是秦天事不关己的坐在了刚刚坐着的石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微冷的毛尖茶,嗅了嗅,茶还是热的好喝呀。   秦维风见皇甫毅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便对着秦逸不怎么友好的说道:“男儿心系天下,怎会每天出没后院?”   秦维风其实不怎么想这个让他骄傲的嫡子跟这个他不愿承认的女儿关系好的。   秦维风的话让秦逸和秦天的眉头都轻轻挑了一下,秦逸淡淡的看了一眼父亲,说道:“子随父很正常。”说着便打量了一眼秦维风身旁的柳姨娘。   秦维风闻言,大袖一挥,轻哼了一声便带着柳姨娘跨出了娴赋居。   秦颜看了看秦心,随后便也跟了上去,今天真是白折腾了,并没有让秦心得到相对的惩罚,还让太子见着了此事。   秦逸见着秦维风离开后,才对着秦心问道:“大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秦心闻言,便对上了秦逸那双清澈的双眸,嘴角轻笑,:“没事。”秦心说的很似安抚人心,看着秦逸的关心的面容,说的很肯定,秦心本来也没什么事,要不是见着半路杀出来的皇甫毅,她一定会让秦维风吐血。   秦逸看着像不认识般的秦心,峰眉轻皱,然后叫了一声秦心:“大姐。”   秦心正被白药扶着打算回里屋,被秦逸这么一叫,脚步便顿住,转头,轻声道:“嗯?怎么了?”   秦逸嘴角微扬,说道:“就像今天这样。”说完顿了顿,便拉着秦天走出了娴赋居。   秦心望着离去背影,不由思索,就像今天这样?让她对他的老子不恭?   说完摇了摇头,扮得在这么成熟,终究是个护犊子的孩子而已。   ☆、31 风起   然而,秦维风并不是那种只会说说的人,就在秦维风踏出娴赋居的第二天,就派了十几名家丁把娴赋居包得水泄不通。   顾名思义是禁足,然而这里面怎会没有几丝监视的味道?   南苑。   柳姨娘碍于秦维风昨晚停留在她的院子里并没有对秦颜说些什么,然而秦维风前脚踏出南苑,后脚就把秦颜叫进了主屋。   “啪”一道声音打破了南苑清晨的宁静。   秦颜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姨娘,捂着左脸,愣愣的看着对面还是温温柔柔的人,眼泪啪啦啪啦的就掉了出了,带着鼻音道:“娘?”   默默站在一旁的容依,眼观鼻鼻观心。   柳姨娘还是那淡然的摸样,轻声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娴赋居的?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教训够?就凭你那点伎俩就会让秦心栽在你手上?跟你说了多少次,只要皇宫中那位和掌握朝阳国半壁江山的刘国丈不倒,你就永远屈尊在秦心的脚下,你父亲为何对你千般宠万般爱?还不是你是他心爱的女儿,你只要让你的父亲好好疼爱你就对了,其他的事情为娘自会为你安排。”   柳姨娘淡淡的看了一眼秦颜,随后便轻轻的摸了一下秦颜的左脸,道:“颜儿,是你的娘一定会替你枪过来,不用脏了我颜儿的手。”眼中尽是心疼。   秦颜满脸委屈的看着柳姨娘,不过她知道柳姨娘并不是轻易动气的人,只是这次肯定是扰了她娘的计划,便轻身跪在地面上:“谨听娘教诲,这次是女儿鲁莽,还请娘亲消消气。”   柳姨娘看着秦颜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盈盈起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秦颜,说道:“颜儿,你要记住,在这丞相府永远只会是你爹做主,你知道太子昨天明知道秦心受了冤为何还不给她主持公道吗?”   柳姨娘看着秦颜,秦颜思索了一会儿,猛的抬头,说道:“难道是碍于爹爹的颜面?”   柳姨娘微点头,轻叹道:“虽说朝阳已立了储君,并且立得是名正言顺,可皇子并不是太子一位,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皇帝的这几位儿子个个深藏不露,更何况后宫中还有几位手段了得的妃子,而阮贵妃就更甚,后台强大到能和皇后比拟。”   秦颜有点不懂了,要说太子为了朝堂上的事让她爹爹支持她还说得过去,可是娘亲说这些做什么?便问道:“可是这和秦心有什么关系?”   柳姨娘淡淡看了一眼秦颜后,便坐了下来,翻出两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后,便说道:“关系大了,秦心是皇后的侄女,可是这次远在渝州的阮家却想与丞相府联姻,一个是皇后的侄女,一个是阮贵妃的侄子,偏偏还是第一世家的家主,颜儿,你说这里面的关系大吗?”   柳姨娘轻声说完后,避而不谈了,随后便对着秦颜说道:“颜儿,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你何必去找说不定哪天就没命的人的麻烦。”   秦颜似非似懂的点了点头。   柳姨娘看了一眼秦颜,说道:“回房去抄十遍**经。”   秦颜闻言,望着柳姨娘,咬了咬嘴唇,微低着头说道:“是,娘亲。”说完便起身,退出房间。   而跟着秦颜一起来的之双之微都双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平时只有在看见秦心后柳姨娘才露出阴冷的摸样,平时对谁都很和蔼,可是,她们是知道,柳姨娘的手段并不比夫人差。   柳姨娘看了一样冷汗都出来的两人,轻声说道:“念你二人对颜儿是真心的,这次便饶了你们。”   之双之微一听,刚刚还有点模糊的眼睛,瞬间一亮,这就是说她们不用死或被发卖出去了?两人高兴的跪在地上,边磕着头,边说道:“奴婢谢夫人。”   柳姨娘淡淡望了两人一眼:“去门口跪三个时辰吧。”   二人起身,弯着腰,恭敬的说道:“是,夫人。”说完两人便退出了房间。   容衣看着两人退出房间后,才走到柳姨娘的身旁,拿着桌上的茶壶给柳姨娘重新倒了一杯茶后,才说道:“夫人,说这些给小姐听会不会早了点。”   柳姨娘不以为然,只是眉头轻挑,说道:“颜儿性子太浮躁,先把她的性子压一压,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十几年都是个软弱的死丫头就几天的功夫就像变了一个人?”   容衣微楞,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那个死丫头身后一定有人,并且是直击我们而来。”柳姨娘用小指上的指甲轻挑了茶杯中的茶叶,带着点阴冷的说道。   容衣闻言,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   御书房。   皇甫卿像往常一样下朝后在御书房整理奏折,旁边站着的和通突然对着皇甫卿的耳边说了几句,然,皇甫卿淡淡的看了一眼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和通,轻声说道:“退下吧,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放进来。”   “是,陛下。”随着一丝尖锐的声音想起又落下,和通便带着御书房中的宫女和太监退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随后只见御书房内,一道黑光一闪,大殿内便跪着一名黑衣男子,拱手对着皇甫卿说道:“启禀主子,太子妃一事,已有着落,太子妃的死因果然有蹊跷,属下觉得事关重大,便白天来禀告主子,还请主子赎罪。”   皇甫卿闻言,轻声开口道:“恕你无罪。”   “皇陵中的太子妃的仙体是假的,属下经过多方调查,埋在皇陵中的女子不是太子妃李氏。”男子说着顿了顿:“属下无能,东宫太子府属下并查不出关于太子妃的事,只有从太子妃的棺木查起。”男子声音带着沉闷,然,男子说完后,御书房的气压就变了变,只是对于跪在大殿中央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影响。   皇甫毅恰好手中拿着折子,啪的一声便见着折子飞奔大殿内大理石上,皇甫卿喉咙压着口气,说道:“好啊,都是朕的好儿子啊。”   皇甫卿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便又听见低下人说道:“太子妃死前京城中流出一些流言,但是放出流言的人像是人间蒸发般,不知从何查起,好像被人刻意抹去般。”   皇甫卿眼睛闪了闪,问道:“什么流言?”   “说太子妃是被皇后娘娘逼死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皇甫卿深邃的眸子,有几丝严厉,随后便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退下吧。”   “是。”随着声音落下,大殿内像没人出现过。   只是,这个时候,御书房门外出现了一道婉转带着端庄气息的声音:“和公公,本宫找陛下有要事相商,还请和公公通告一声。”   门外停顿几秒后,就听见和公公的声音:“还请娘娘稍等。”   吱呀一声,皇甫卿便见着和通规矩的走进来,低着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甫卿眸子一闪,说道:“请皇后进来。”   “是。”说完便退出大殿。   这时,只见身着铁锈红撒亮金刻丝凤凰宫装,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华丽无比,来人很庄重的给上位者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皇甫卿见着低下的人,便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走向皇后,向一边的宫椅走去,坐下后才说道道:“悦兰今天心情甚好?突然来朕的御书房了。”听着有几丝打趣的味道。   皇后看着眼前的人,从做夫妻以来,这人随时都会给她颜面,就算后宫佳丽三千,面前的人还是对她宠爱有加,皇后笑了笑,只是这宠爱的后面谁知道有没有她父亲的关系?   皇后莞尔,笑着说道:“皇上何出此言呢?”   皇甫卿那双经过岁月洗礼过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刘皇后,说道:“看朕的皇后一脸容光焕发就知道了。”   皇后闻言,说道:“皇上可知道半月后有什么大事吗?”   皇甫卿愣了愣,说道:“有什么大事吗?”   皇后听着皇甫卿说的话后,笑了笑,走到皇甫卿并起的宫椅坐下后,才说道:“皇上何时记性这么差了,还有半月不就是阮贵妃的寿宴吗,臣妾是想问你,是不是还像往年一样大办。”   刘皇后说的笑嫣嫣,要是别人听了,一定会觉得这真是一个当家主母的风范。   可是,倾听者毕竟是一国之主,皇甫卿看向刘皇后,轻柔的说道:“悦兰啊,所以说这么多年朕这么尊重你,这后宫你管理得井井有条,孝敬母后,还从来不亏待朕的其他女人。”皇甫卿说着像是在感慨什么,便拿起刘皇后的手拍了拍。   刘皇后也是听着皇甫卿说的话,心中轻笑一声后,便说道:“是啊,臣妾也是许久没有见皇上这么对臣妾说话了,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   皇甫卿闻言,暗沉不见底的眸子,随之一闪,握着刘皇后的手没有说话。   顿时御书房内,气压低了许多,刘皇后带进来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有过多久,皇甫卿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着刘皇后说道:“太子妃也去世有段时间了,毅儿是不是应该另娶一位了?”   皇甫卿看着刘皇后说道,让刘皇后心一突,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到了毅儿?便问道:“皇上可是有选着的人了?”   皇甫卿盯着刘皇后的面容,没有说话。   刘皇后被皇甫卿看得有点瘆人,便问道:“皇上?毅儿可是犯了什么错事?”   ☆、32 云涌   皇甫卿望着刘皇后淡定的面容,嘴角便向上扬了扬,说道:“皇后可会觉得我们的儿子会做错事?朕只是觉得太子府还是要有一位主母比较好。”   刘皇后闻言,随即便把那端庄的笑容挂在脸上,说道:“臣妾也是跟毅儿提起过这件事情,可是毅儿却说,李氏尸骨未寒,他怎能另娶,毅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把李氏放在心上了。”   皇甫卿闻言,只是稍稍的笑了笑便说道:“那皇后还是去给毅儿观摩观摩京城中的世家小姐,正好半月后便是阮贵妃的寿宴,那就在寿宴上挑选吧。”   刘皇后闻言,眸子一闪,便把头微微下低,轻声说道:“是。”意思就是说要把阮贵妃这次的寿宴大办了,呵,每年阮贵妃的寿宴比她这皇后还有派头。   刘皇后知道了答案后,便起身对着皇甫卿行了行礼,说道:“皇上,那臣妾就先退下了,要为毅儿选妃的话,臣妾就有得忙的了。”说着还莞尔一笑。   皇甫卿闻言,轻声说道:“去吧,幸苦了。”   刘皇后听着皇甫卿的话,只是福了福身便带着宫女走出了御书房。   等刘皇后的身影消失后,皇甫卿才对着在身旁站着的和通说道:“去钦天府杨慎把朕给叫来。”   合同会意,低着头说道:“是,陛下。”   说完便后退出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和通身后跟着的小太监献媚的问道:“大总管,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让杨大人进宫啊。”   走在前面的和通便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小太监说道:“小弘子,你知道在这皇宫的生存之道吗。”   小弘子是前两天才进的皇宫,一进皇宫便被身为大总管的和通看上了,便把小弘子留在他身边,好好调教调教,毕竟这小子聪明的很。   小弘子微微顿了顿,说道:“还请大总管赐教。”   和通淡淡的扫了小弘子一眼,脚步便加快了许多,小弘子紧跟着,便听到和通严厉的声音:“在这皇宫你想要活命,并且想把这命活好,你就得是个哑巴,聋子。”   小弘子闻言后,便连点头,说道:“是,奴才知道了。”   和通见小弘子这么乖巧,便又说道:“你刚来皇宫,以后咱家会慢慢教你在这皇宫的生存之道。”   小弘子一听,眸子都亮了几分,说道:“谢大总管,谢谢大总管。”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凤凰街。   在这条街道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手段了得就是京城世家背后的门面。   而凤凰街上名气最大的酒楼,凤楼。   三楼雅间,靠窗户边。   “我说你不在渝州做你的地头蛇,跑来京城做甚?”一道慵懒的声音想起后,让对面的男子剑眉轻佻。   随后便听到一道带着迷离的声音想起:“秦公子莫不是忘了,还有半个月就是阮贵妃的寿宴,没有本家主,这宴会怎办得下去?”声音带着几丝不屑,说完便往窗外望去。   慵懒靠在椅子上的男子,闻言,嘴角出现几分戏虐,说道:“话说你与我大姐的定亲,差点就害死她了呀。”说完嘴角便出现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面男子听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道:“也并非她不可。”   果然,靠在椅子上的男子听后,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慢悠悠的讲解前两天看见的场景,随后便说道:“你想利用的人,怕是已逃出你的意料之外,都说丞相府大小姐软弱无比,就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可是,明明该是个在这网中有变数也好拿捏的人,现在,在下觉得她是有变数的人,但没有那么好拿捏了。”   男子说完,沉寂了几分钟,便继续说道:“阮家主,怕是你的计划会扰乱一阵子。”   对面的男子听后,好看的凤眼眯了眯,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紫檀半圆桌,随后便听到:“是吗?能让手段了得的秦少如此赞美,在下一定要见识见识。”   男子说的秦少正是秦恒的庶子,秦天,还是一身墨色锦衣,看着那慵懒的摸样,便也知道他并不在意对面男子说的话。   雅间顿时安静无比。   只是,这份安静瞬间被窗外的街道呼喊上打破。   “快让开,让开,皇上有旨,让杨大人进宫面圣。”   “快让开...”   随着这一份声音和马蹄声远去后。   只听到街道上的路人说道:“这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呀。”   “应该是吧,不然杨大人也不会这么急去面见皇上呀。”   “.....”   “杨慎?这个时候进宫?”秦天望着那远去的马车说道,只是黑不见底的眸子,闪了闪。   对面的男子起身,看着秦天,嫌弃的说道:“皇家老是遇事就请教那些神棍。”说完讽刺一笑后,便潇洒的出了雅间。   秦天愣了愣,望着那空荡荡的大门口,嗤笑一声:“要是谁都像你阮玦那么强大,这天下何来奸臣和乱世?”   然而,杨慎进宫,皇宫多方的势力都盯着御书房。   就连京城各大世家也派人盯着皇宫。   直到傍晚的时候,杨慎才从御书房出来,并且手中还拿着帕子擦着额头,看样子刚才是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未来的一个月当中,很多世家分分提着礼物去钦天府。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   丞相府   秦心这几日过得倒是比较舒心,秦维风派人把她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刘氏来了也被拦下。刘氏觉得这个时候不要去触碰秦维风的面子,让秦心更不好过,秦情也来闯过,可是,这次秦维风派的人并不买秦情的账,双方差点就在娴赋居外大打出手,还是秦心身边的白药出来对着秦情说道:“三小姐,大小姐说了,不必去看她,没必要对奴才动怒。”   秦情闻言,便把手中的鞭子使劲一收,狠狠的瞪着在娴赋居围着的人,便大声的说道:“本小姐今天就饶了你们。”说完又对着白药问道:“白药,大姐姐还好吧,大哥说大姐姐身体比以前更不好了。”   白药听着秦情全是关心的语气,便浅笑的说道:“三小姐,大小姐这几日还好,只要静心修养,大小姐的身体便无大碍。”   秦情闻言果然安心不少,对着白药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带着一群小厮消失在了白药的视线。   今晚秦心像往常一样,在窗边温婉的坐着看着戏本,在烛光的摇曳下,秦心的影子也一闪一闪的。   这时,白药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黑的汤汁,轻轻的放在梓檀桌上,走到秦心身旁轻声说道:“小姐,把药喝了吧。”   秦心拿着手中的书翻过篇,说道:“你放那里吧。”   白药还想说些什么,看了看秦心的侧颜,便把微张的嘴闭上了。   秦心轻侧了一下,便轻声开口说道:“端过来吧。”秦心便拿着书本,白药把药递给秦心,秦心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白药接过药碗后,说道:“小姐,要蜜饯吗?”   秦心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你下去休息吧。”   白药闻言后,顿了顿,小姐从那件事后变了好多,虽说每天都做差不多的事情,但是白药始终觉得小姐变得像另外一个,比如,可以说话打脸老爷了。   要是以前,小姐是想方设法的讨老爷的欢心,老爷喜爱二小姐,大小姐也同样喜爱二小姐,只为能在老爷眼里知道有小姐这个女儿,可是,自从小姐那日昏迷过后,便变的不那么乖巧了反而还满身带刺。   白药对着秦心的背影福了福身后便说道:“小姐,晌午的时候白可跟奴婢说让奴婢来求你把她提成一等丫环。”   秦心闻言,只是轻笑一声,便说道:“白药做主就好。”   白药听着秦心说的话,顿时便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小姐,奴婢怎能做小姐的主,还请小姐饶了奴婢。”   秦心这时才把手中书放下,起身后,便看向跪在地上人,说道:“白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或你跟在我的身边是为了什么,不过。”   秦心顿了顿,往窗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不过,看在你从我醒来后一心向着我,我便对你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以你的聪明,能够参透这句话。”   白药闻言,心里震了震,小姐早就知道了?便跪在地上,头更低了,说道:“谢小姐的信任,奴婢定不辱小姐的信任。”   秦心笑了笑,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我就喜欢聪明人,你下去休息吧。”   白药这才起身,对着秦心福身道:“是,小姐,奴婢告退。”说完便端着药碗退出了房间。   秦心看着那紧闭了的门,轻笑一声,这路还很长呢。   随即窗户外一道劲风把紫榆翘头案上的纸张吹落在地面上,有张甚至在半空中接触了蜡烛,带着点点的火星,秦心一把抓住这张纸。冷笑一声,对着空气说道:“阁下这么好的身手,为何不现身?”   ☆、33 宫中来人   果然,来人闻言秦心的话,便出现在窗户外,微斜着靠在窗边,戏虐道:“果然和传言中不一样。”   秦心看着来人,面无表情,冷声的说道:“阮家主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秦丞相的院落在正院。”   阮玦闻言,带着微微惊讶,面前的女子尽然知道他是谁?是特意打探过他的消息?还是..瞬间好看的眸子中冷光一闪,转而一变,眼中尽是笑意:“秦小姐是想让在下在这冷风中说话?”   秦心看着窗外的人,可以说这人是一笑倾城,高挑秀雅的身材,深黑色上好锦服,玄文云袖,修长而优美的双手怀抱双臂,五官刀刻般的俊脸,脸上正噙着一丝放荡不拘的笑容。   要是别的女子看见这厮的面容,一定是面带桃花,偏偏看见这厮面容的是秦心,所以打破了以往那些女子见着阮玦的样子。   秦心嘴角微扯,不以为然的说道:“阮家主喜欢站墙角,主随客意嘛。”言意之下你那么喜欢偷听,那就如你所愿咯。   阮玦闻言,便转身就走。   秦心以为那厮真的走了,随后便听到外间被人推门而入,首先一惊的便是在外间的白药,白药见到来人,正要大呼时,便被来人修长的手指一点,便动弹不得。   秦心打开房间门,看着那狂傲不羁的人,脸上微冷,冷声道:“阮家主这是何意?”   阮玦嘴角微勾,带着慵懒的声音说道:“有人跟本家主说,你这变数,会让本家主的计划扰乱一阵子。”   秦心看着那一脸的邪魅,说得真是一点也不避讳啊,尽然光明正大的说要把她当棋子。   阮玦看向女子,以为会看见眼前的女子一阵怒吼或者梨花带雨的哭,但是...   秦心莞尔一笑,说道:“是吗?那跟家主说的那人一定还不正真的了解我。”   阮玦眸子中冷光乍现,瞬间消失,嘴角微勾的说道:“那?”   秦心拢了拢银纹烟罗衫,嘴角噙出一丝淡笑,说道:“那就是这局棋,本小姐是棋子亦是执棋人。”最后三个字秦心说的极沉。   阮玦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并不把这个面容微白,还有几丝病态的女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秦心看着阮玦一丝嘲讽,也不介意,莞尔一笑后,便说道:“朝阳的几位皇子明争暗斗这么些年,皇甫卿任由他的那些儿子在朝堂玩弄权术,只要不用玩弄到皇甫卿的底线,皇甫卿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刘皇后和阮贵妃在后宫更是水火不容,太子皇甫毅和景王皇甫泰的虽说表面上做着手足的兄弟,可是,暗地里。”秦心说着便轻笑了一声。   淡淡的望了一眼阮玦后继续说道:“朝阳现在的局势本就是错综复杂,然而秦丞相的大女儿,在这错综复杂的网中就像一个纽带一样,牵制着更大势力方,秦大小姐不只是秦丞相的闺女,亦是掌握朝阳半壁江山刘国丈的外孙女,只是...”   秦心深邃的眸子盯着阮玦,冷声的说道:“只是,不知阮家主是为了打破刘皇后和阮贵妃之间表面上的平静,还是知道刘国丈当年给了他这个有爹无娘的外孙女五万精兵的事情?”   果然,在秦心落下最后一个字后,便看见面前一晃,一只带着稍稍温度的手掐上了她的喉咙,只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秦心脸上变得越来越苍白,但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阮玦,:“就是..不知道阮家主是为了阮贵妃娶秦大小姐,还是为了你阮氏娶秦大小姐?”   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掐着那芊细的脖子,阮玦都有这种错觉,要是让他稍稍用力,这面前的人小命就没了。   秦心只见喉咙的力度越来越紧时,一股淡淡竹香扑面而来,看着近在尺咫的俊脸,秦心眼中的瞳孔微紧,面前这个可是出了名的不按套路出牌。   就在秦心觉得面前这人真的会掐死她的时候,瞬间脖子一松,咳..咳..咳..   秦心扶着门框上,咳了几声后,发现那人一直盯着她看,只听见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尽然你把这局面看的这么通透,本家主不娶你,娶谁?”   说着那厮又靠近秦心,凑在耳边发出磁性的声音说道:“也许,夫妻齐心,定能扫平朝阳。”   阮玦说完便退了两步,在白药肩上一点,白药瞬间便转身扶着秦心,连忙问道:“小姐,有没有事。”   其实白药心里是极怕的,从小就在大小姐身边服侍着,平时看见最凶神恶煞的也就是柳姨娘同二小姐,哪见过这阵势,就连现在扶着秦心的手都在微抖。   秦心把手握着白药的手上,嘴角噙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   秦心说完后,只见那一身黑影消失在房间内,秦心眉头轻挑,这人原来早就对朝阳别有居心。   白药扶着秦心进了里间,说了几句就退出房间。   白药坐在床沿上,脑子清醒的很,她一定要像这样坐到天亮,不然那个登徒子再来,小姐的闺誉怎么办?   一夜无话。   次日晌午。   秦心像往日般在院子中晒太阳,不知原来的秦大小姐是从哪里找的野本,甚至还有她在太子府都没有见过的兵书,医书,如果按这么说的话,那原来的秦大小姐也是位博学多才的女子。   只是为了得到秦维风的欢心,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府上,京城中的人才会对这位丞相府大小姐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便是有一具病了的身体。   秦心正在贵妃椅上撑着脑袋看手中的医书时,便听见院外一道厉声:“放肆,贵妃娘娘口谕,秦大小姐从现在起可以自由出入丞相府。”   白药和院落里的一群丫头都望向秦心,秦心拿着医本,感觉有视线看过来,微微把书放下,撑着脑袋说道:“都看着我作甚?有客人来了,还不快去准备茶水?这些还需要本小姐教吗?”   说着轻言细语,但是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微微一冷,这大小姐说话是越来越瘆人了。   众丫头微伏着身子,说道:“是,小姐。”   没过多久果然见着一行人走进了娴赋居,入眼的便是一位身着素绒绣花袄的妇人,面相倒是很和蔼,只是眉宇间有着让人察觉不到的严厉,秦心怎会认不得此人,堪称阮贵妃的智囊,韩秋,宫中的人都叫韩姑姑。   阮贵妃能在皇宫中荣宠不衰,韩秋有一半的功劳。   而她,曾经就在这位面善心不善的韩姑姑手下吃过亏。   随后才是刘嬷嬷,秦心见着刘嬷嬷眉头轻挑,怎么刘氏没有来?   那妇人走到秦心面前,微微呆滞,这秦大小姐的容颜,精明的眸子润光一闪,随即福了福身,说道:“奴婢见过秦小姐。”   秦心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韩姑姑,心中冷笑一声,这是重生以来见到的第三个故人呢,于是,起身后便不怎么客气的说道:“方才就听见了姑姑的声音,不知你是?”   韩姑姑闻言,也不黑脸,这秦大小姐从未出过府,更何况进皇宫了,不认得她也正常,便介绍起自己来,:“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丫环,不请自来还望秦小姐莫见怪,奴婢也是奉贵妃娘娘的口谕,来给阮家主和小姐你交换庚帖的。”   秦心闻言,一点也不惊讶,看来,想逃过这一劫,亦是不可能了。   秦心还没开口,便听到刘嬷嬷在旁边说道:“小姐,夫人那里已经打点好了,现在正在和贵妃娘娘身边的另外一个姑姑交换庚帖呢。”刘嬷嬷这是在告诉她事情已经落地了,让她不要乱想。   秦心自然不会信那人的庚帖能那么轻易的拿来给她交换,若是那人一心一意是为他姑姑阮贵妃着想,她也许会勉为其难的相信庚帖是那人的,而为了他自己,呵,秦心轻笑一声,怕是能算计得了那人的人,还没有出身。   刘嬷嬷见秦心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阮家的聘礼也一道来了丞相府,待夫人清点过后,会搬进娴赋居让大小姐过目的。”   秦心闻言,心中还是有点波澜,这么快,聘礼都下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应该成亲了?好看的眸子中便有几分兴趣,对着刘嬷嬷说道:“母亲看了就是了,我不懂这些。”   言意之下就是很相信刘氏的。   可是,秦心相信便不见得来人韩姑姑就相信呀,这谁都知道阮贵妃和刘皇后水火不容的,丞相府的夫人便是和刘皇后是一母同胞,阮贵妃答应阮玦的请求就是想让刘皇后心里膈应的,偏偏丞相府的夫人刘氏一心为秦心着想,便让阮贵妃钻了空子。   这朝阳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刘国丈很疼爱二女留下来的女儿,甚至把自己名下许多财产都拿给这个外孙女做嫁妆,只是有很少的知道刘国丈还留了五万精兵给这个外孙女。   随后只听见韩姑姑笑嫣嫣的说道:“小姐这就说错了,虽说丞相夫人对大小姐没有什么异心,但是家主可是带着诚意来向大小姐提亲的,定是要你一一过目的。”   韩姑姑真是说的完美无缺,明里说是看阮家主的诚意,暗地怎不是在说不信刘氏?   韩姑姑拿着手帕的手,轻轻一挥,便见后面宫女服饰的女子,站着两排,一排五位宫女,手中都端有东西。   ☆、34 交换庚帖   这时韩姑姑才一一向秦心说起:“小姐,这是家主特意从南兆国挑的深海珍珠。”韩姑姑说着便把宫女手中的盒子打开,瞬间让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愣,全是黑色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颗颗像大拇指那么大,那黑色都有几丝亮光,整整一盒,不知道有多少颗。   韩姑姑似乎是看出了秦心的疑问,便笑着说道:“这里一共有三十六颗黑珍珠,家主说了,只要小姐喜欢,随便拿着玩就是。”   秦心闻言后,嘴角微抽搐,随便拿着玩?想当年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南兆国给皇后送的礼当中就只有五颗黑珍珠,皇甫毅就从皇后那里求来两颗,她那个时候就喜欢得紧,跟皇甫毅求了许久才得一颗,现在那厮尽然说让她随便拿着玩?   秦心想着那狂傲不羁人,怕也是不在乎这些东西。   随后又听见韩姑姑说道:“小姐,这是凤冠。”随着一抹大红色的锦布掀开,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秦心看着也不由的心一沉,阮玦难道是真的想娶她?看着那凤冠,秦心不由想到,双凤翊龙冠,以皂縠为之。   几年前她嫁给皇甫毅的时候,皇家也没有这阵势,眸子黯了黯,望着那凤冠上的红宝石说道:“姑姑,这是不是太隆重了?”言意之下也有会不会冒犯皇家的意思。   韩姑姑闻言,和蔼的笑了笑,说道:“这个可是阮氏家主夫人应有的。”随后韩姑姑又轻手一挥,后面的宫女端着的便走向秦心面前,一排,端着的全是惹人眼的大红嫁衣,秦心扫了一眼后,用手摸了摸站在她面前宫女端着的嫁衣。   尽然是非常少见的云锦。   在秦心摸向嫁衣时,韩姑姑又开口了:“小姐,家主说了,不知小姐喜爱哪款的嫁衣,便把现流行的花样都给你送来,让你细细挑选,若不喜欢,家主还会送过来,让小姐挑到满意为止。”   韩姑姑说完,不光是秦心了,就连刘嬷嬷也是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个渝州的阮家这么看重她们小姐。   秦心眸子并没有对这些有多喜爱,相由心生,韩姑姑看在眼里,这秦大小姐倒是与京城中的其他世家小姐有几分不同,便问道:“小姐是不满意吗?”   秦心闻言,嘴角微扯,说道:“很满意,幸苦姑姑了。”这阮玦这么看得起她,尽然送的全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在这些好东西背后代价是多少了。   韩姑姑带着岁月的眸子看着秦心,微微福身,说道:“小姐满意就好,贵妃娘娘说了,三月三是娘娘的寿宴,往年从没有见过小姐身影,希望这一次,小姐一定去。”   秦心嘴角微勾,先发甜的,在来严的,一定去?于是..   “贵妃娘娘有心了,不过,我这身子也不知道下个月会是怎样的,如果那天真的没能去给贵妃娘娘贺寿,也是我的不对,不能带着一副病了的身子去给娘娘贺寿,毕竟晦气。”秦心虽然说的很委婉,没答应也没说不去。   韩姑姑听着秦心话后,也没有黑脸,只是心中微微惊讶,这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世家小姐口中听到说自己晦气的,微微福了福身,说道:“小姐是个有福之人,贵妃娘娘大寿那天,小姐定会身子无恙的去给贵妃娘娘祝寿的。”   好话谁不喜欢听,秦心只是眉宇间微皱,笑嫣嫣的说道:“那也是得了贵妃娘娘的庇护。”   韩姑姑闻言,微微一笑,然后看了看天色,便对着站着一排的宫女说道:“快把这些放进小姐的屋里,天色也不早了,娘娘怕是在宫里等急了。”   韩姑姑的话刚落,便听到一群宫女的声音:“是。”   随着一群穿着清一色衣服的宫女在眼前晃过,秦心嘴角扯了扯,看了一眼刘嬷嬷,还有一位姑姑?韩秋明里是来给她送嫁衣,暗地里怕是在看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吧,阮玦送的嫁衣都是这么的阔气,就是不知道聘礼有多少了。   娴赋居热闹,而前厅也是好不热闹。   前厅坐着的除了秦维风外,全部都集在了前厅,丫环主子把前厅装的满满的。   西苑的秦老夫人,刘氏,稳坐上位,右下首便是刘嬷嬷口中说的宫中的姑姑了,下面才是二房的秋氏,接着便是许久没有露面的柳姨娘,而小姐们在秋氏们后座上,规矩的坐着,当仁不让的排第一的是秦情,接着是秦婉秦歌两姐妹,然后便是秦颜,还有二房的庶女,秦尘。   而左下首坐的便是丞相府的男儿们,秦维风嫡子,秦逸,秦恒嫡子,秦冲,庶子,秦天,最小的庶子,秦澈,三人都是同父异母。   阮家今天来下聘也是把刘氏打得个措手不及,原本上次在听了秦情的意见后,心思便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就怕秦心吃什么亏,但是今儿个看着阮家来的聘礼时,着实吓了她一跳,那满箱满箱的金银珠宝,还都是稀有的,还有那一叠一叠的房契,看得她眼睛都差点花了,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京城中怕是还没有哪家世家聘礼下得这么贵重的。   便有着吾家有女初嫁人的心态,笑得合不拢嘴,对着下首坐着的那位姑姑从聊到皇宫在聊到京城,都不觉得累,然后高高兴兴的让平染去她房中拿了秦心的庚帖,欢欢喜喜的把阮玦的庚帖拿到手。   “那是一定的,江姑姑,贵妃娘娘寿辰那天,一定带着心儿前来给娘娘祝寿。”刘氏笑盈盈的对着下首的江姑姑说道。   “夫人真是喜爱大小姐得紧,定是大小姐的容颜倾国倾城,才不让大小姐出现在世人眼中。”这江姑姑从进门到现在明里暗里都在强调刘氏让秦心出来见见,可是,刘氏便把秦维风拿出来挡抢了,说被秦维风禁足了。   刘氏笑了笑,口气颇为友好的说道:“姑姑说笑了,我们家心儿不是长得倾国倾城才不让出门的,这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身体不好,就因为这样,年方十五了也没有哪家夫人来丞相府提亲,不过正好,要不是她们不愿意,今天怎能结这等好姻缘。”   江姑姑听着刘氏说的,眉心一跳,这是再说他们家主挑了一个没人要的吗,但是,这丞相夫人也不像说的这个意思呀,便笑着说道:“也是这么多年只听过大小姐的名讳,但是京城中的人很少见过大小姐真面目的,奴婢也是微微好奇,让夫人见怪了。”   这时倒是一直没有出口的秋氏看了口,:“哎呀,说到我们家大丫头的容貌呀,那真是能在京城中称第二,那么便没有敢称第一,想当年倾国倾城的太子妃娘娘也是比我们家心儿逊色几分呢..”   秋氏还没有说完便被秦老夫人打断了:“二媳妇,冲儿也该成家了,你这做娘的怎么不着急?”   秋氏听着秦老夫人话一噎,看了一眼对面坐着事不关己的儿子,狠狠瞪了一眼,这,这叫什么事啊,不是在说大丫头的事吗,怎么扯到冲儿身上了,便对着秦老夫人讨好的说道:“母亲,冲儿还小呢,等老爷回来了在说这事。”   秦老夫人听后,便轻哼一声,说道:“那你也应该好好的去挑选挑选这世家的女儿,咱们冲儿也不差,多挑选几个,等恒儿回来了你们一起做决定,这大丫头的亲事定下来后,我们丞相府的好事便多起来了。”   江姑姑听着秦老夫人扯开话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刚才秋氏说完后,刘氏的脸不怎么好看,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还是被她扑捉到了,难道这秦大小姐真是倾国倾城?但是为何,刘氏这番摸样?   没过多久,韩姑姑带着一行宫女出现在了前厅,便对着刘氏,秦老夫人,福了福身,说道:“老夫人,夫人,奴婢们出宫也有趟时间了,还要赶紧回宫向贵妃娘娘交差呢,怕是娘娘在宫中等急了。”   这时,江姑姑也起身,笑盈盈的说道:“是呀,娘娘在宫中怕是等急了,奴婢们也打扰这么久了,那便回宫了。”说完还福了福身。   秦老夫人和刘氏闻言后,便双双起身,刘氏说道:“府上还没有什么招待两位呢,两位姑姑便要回宫了,真是幸苦两位姑姑了。”   江姑姑和韩姑姑都福了福身,说道:“夫人严重了,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   刘氏闻言笑了笑,说道:“贵妃娘娘的寿宴,心儿一定会去的。”   江姑姑闻言,只是笑盈盈的说道:“那奴婢荣幸了,能目睹大小姐的容颜。”   刘氏看着江姑姑,淡笑不语。   随后便听着韩姑姑说道:“夫人留步,奴婢们便回宫了。”   刘氏手微伸,说道:“两位姑姑,请。”   随着一行人福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便消失在了刘氏的视线。   待韩姑姑和江姑姑坐在进宫的马车上后,江姑姑问道:“那位秦大小姐何等摸样?”   江姑姑问完后,之听到韩姑姑八个字:“仙姿佚貌,倾国倾城。”   江姑姑闻言,微楞,便说道:“难怪那丞相府的二夫人说秦大小姐的容貌是京城中的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韩姑姑听着浓眉微挑,说道:“你看着吧,娘娘寿宴那天,朝阳第一美人的身份怕是要易主了。”   这个时候,马车也缓缓向皇宫方向行驶去。   江姑姑闻言,不由的轻嗤一声,撩开布帘,看了一眼丞相府大门上的那块匾,然后又放下,便说道:“摸样我是没有见过,但是,这第一美人的身份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得的吧。”   韩姑姑闻言,也是轻笑一声,说道:“是呀,第一美人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况且,这秦大小姐身子骨也不怎么好,怕是...”怕是活不过多久这句没有说出来。   不过江姑姑自然知道韩姑姑说的是什么意思。   ☆、35 聘礼   而丞相府前厅中,热闹还没有散去。   秋氏看着两位姑姑都消失前厅后,便不由得放开了,起身走到大厅几个大箱子前,随手打开一个,便吸了口凉气,说道:“天呐,天呐,真不愧是阮家,尽然出手这么阔错。”   这时,秦老夫人不悦的开了口:“好歹也是秋家出来的,这眼界也忒小了,没见过这些东西吗?还不快合上。”   秋氏怎么也没想到秦老夫人会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上说着她,脸色也变得微黑,说道:“母亲,儿媳只是好奇看看而已,看看这阮家给大丫头啥好东西了。”   秦老夫人听了,差点气得吐血,在是好东西也不是给你女儿的,有什么好看的,便走向主位上坐着,看着刘氏说道:“大媳妇,把这些全都搬进心儿院子里吧。”   刘氏听后,轻轻给秦老夫人行了一个礼,说道:“是,母亲。”   秋氏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便指着说道:“母亲,这全都给大丫头?”   低下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姨娘在听着秋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勾起,她倒要看看这些好东西能不能如数的进娴赋居。   秦老夫人听着,胸口处起伏不由的快了起来,这明显是被起的,声音很是沉着的说道:“那你还想给谁?”   秋氏看着秦老夫人脸色难看起来,便笑盈盈的说道:“母亲,儿媳可没有打这些聘礼的主意,儿媳只是觉得这些是聘礼,是给咱们丞相府的,并不是大丫头的啊,正所谓养儿方知父母恩,丞相府养大丫头这么大了,总有点回报吧,这些个好东西虽说很少见,可是,咱们丞相府也不是要吞了这些聘礼,你看,有二丫头,三丫头,还有我的两个丫头,将来出嫁嫁妆中有这些,去了婆家也是很有面子的,母亲,你说让丞相府所有的丫头出嫁都有面子重要些?还是只让大丫头一个出嫁有面子?”   前厅里所有人闻言,各怀心思,倒是一旁歪着坐在椅子上的秦天开了口,说道:“母亲,你是不是太小看了阮氏?这些可是阮氏家主亲自挑选给大姐的,要是再把这些聘礼送给其他人,怕是会把阮氏得罪个干净。”   秋氏闻言后,愣了愣,便不喜的说道:“你这个死小子,老娘供你吃供你喝,关键时刻不想着自家兄妹,你这是想胳膊往外拐?”说着便阴冷的看了一眼秦天。   秦天闻言后,只是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们要是还不听,出事了,关他何事?   倒是秦情不喜的说道:“二婶那么喜欢把姐姐的聘礼送给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就是不知道将来你们二房的大姐二姐定亲时的聘礼会不会拿出来给三姐姐了。”秦情学着秦天的摸样,歪着身子,撑着脑袋看着秋氏。   坐在角落里的秦尘不由一惊,这秦情怎么会突然提起她?难道不知道她在秋氏眼下过日子是如履薄冰吗?赶忙说道:“女儿怎能要大姐二姐的聘礼呢?三妹妹真爱说笑。”   秦尘说完,秋氏的脸更黑了,阴冷的瞪了一眼秦尘后,便还想说什么时,秦老夫人便开了口,:“够了,秋氏,恒儿一年到头赚的还办不出你女儿的嫁妆还是怎么的?注意都打到大丫头身上了,你娘家不想依靠阮氏还是想怎么样?你当真以为大丫头没有她那个爹做主,我这个老婆子就是当摆设的?”   秋氏闻言后,褐色的瞳孔转了转,说道:“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这聘礼样样都是好东西,分给姐妹一点怎么了?倒是当做嫁妆嫁过去还不全是阮家的,这明摆着是赔本的买卖嘛。”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氏,优雅的品着茶,喝了一口后,才笑嫣嫣的看了一眼秋氏,说道:“哟,弟妹,你这手似乎伸得也太长了,照你的意思,将来心儿出嫁的时,皇后娘娘给心儿嫁妆是不是也要分给这些个妹妹一点,才算不是亏本买卖?”   秋氏闻言,深不见底的眸子带着微微笑意,关键怕是皇后给的嫁妆不如这阮家的聘礼吧,嘴角一扬,说道:“大嫂说的真是的,你弟妹是那种要一个侄女嫁妆的人吗?我是在说这聘礼,这聘礼送来本来就是丞相府的啊。”   刘氏真是小看了这个秋氏,真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轻笑一声后,说道:“弟妹也知道是丞相府的啊,我这个丞相夫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二房的主母也来掺和丞相府的家事?”   “你!”秋氏甩袖,脸色难看至极,这是再说她不是丞相府的人吗?她有什么错?大丫头身子难道刘氏真不清楚还是在装?难道好东西只想留给那个小混蛋?哼,怕是没那么好的事情。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走到秦逸的身旁,低语几声,秦逸好看的俊脸上,有了几丝凝重。   说着便轻声,对着刘氏和秦老夫人拱了拱手,说道:“祖母,孙儿要去处理些事情,先告退了。”   秦老夫人看着这个孙子,心中满意得很,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快去吧,这以后后院的事情,逸儿你就少掺和了。”   秦逸供着手,说道:“是,祖母。”   便带着小厮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时便停下,转身对着刘氏说道:“母亲,你还是把这些聘礼送进大姐的院子里吧,然后把外祖父给你的暗卫也派几个去保护大姐,要是以后谁去娴赋居提聘礼的事,直接让暗卫丢出娴赋居便是了,那些得了便宜还买乖的人,不理也罢。”   刘氏一听,捂着嘴巴笑了笑,和蔼的看着秦逸,说道:“是,是,是,为娘知道了,你这孩子就是怕你大姐吃亏。”她何尝不知道秦逸的言外之意,秦恒仗着丞相府,不知收了多少好东西,这些年入了皇商,一年的收入,她当真不知道是多少吗?秦维风是看在是亲弟弟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然她这个做嫂子的,自己的男人都没有说什么,她当然不好说什么。   现在这个眼皮子浅的秋氏,尽然把主意打在了心儿的头上了。   随后又说道:“有什么事你就快去处理吧。”   秦逸听后,斜眼看了一眼柳姨娘,便说道:“那儿子就先下去了。”   刘氏摆了摆手,:“去吧。”   等秦逸出去后,秦天也起身,对着秦老夫人和刘氏供着手说道:“祖母,孙儿也该回院子了,父亲上次留给孙儿的难题,孙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呢。”   秦老夫人也是很欣慰,虽说她二儿子的嫡子不是什么出彩的人,倒是这个庶子很有才华,也是心头喜爱的紧,说道:“下去吧,以后还是多来看看祖母,祖母老了,就盼着你们这些调皮蛋去我那院子热闹热闹呢。”   秦天嘴角微微勾着,怕是这个丞相府中,除了他那一年不见出门的娘外,就属面前这个老太太喜爱他了。   秦天直直了身子,说道:“祖母到时候可别嫌弃孙儿吵得慌。”   秦老夫人闻言,欢快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笑出来,说道:“就怕你们这群泼猴不来哟。”说着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秋氏看着一个庶子都把那个老不死逗的那么开心,不由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真是,便狠狠瞪了秦冲一眼,只是秦冲并没有看过来,秋氏只有在那里干着急。   秦天余光见秋氏,便说道:“祖母,那孙儿就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秦老夫人摆了摆手。   秦天说着又对着刘氏点了点头。   秋氏瞧着那碍眼的死小子走出视线,在看看自个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额间不由青筋凸起,真是....   一直当做隐形人的秦澈也起身对着秦老夫人供着手,声音带着点维诺的说道:“老夫人,孙儿也该下去了。”   秦老夫人看着不怎么熟悉的孙子,也是淡淡一笑,说道:“下去吧。”   秦澈供着手,恭敬的说道:“是。”   眼看着府上的男儿全都出了前厅,只剩下秦冲时,秦老夫人便问道:“冲儿,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   秦冲听着老夫人喊他,便抬头看向秦老夫人,不怎么高兴的说道:“祖母,孙儿不想回院子。”   秦老夫人闻言,带着点雪白的眉毛轻皱,问道:“哦?冲儿为何不想回院子?”   秋氏眼看着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要说错话,便打断说道:“母亲,冲儿兴许是学习学得太累了,所以不想回院子了。”   刘氏在一旁听着秋氏说的话,轻轻笑了一下,那东苑里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秦冲会学习?明明跟秦逸一般大,偏偏每天纠缠于后院,通房怕是院子都装不下了吧,不想回院子?怕是现在看见那些女子为他挣得你死我活,怕是回去头疼吧。   秦老夫人听后,对着秋氏呵斥道:“在问你吗?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真以为我这个老婆子不知道你东苑的那点破事吗?好好的男娃被你带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看看,整天就知道在后院花天酒地,恒儿不在家,你就这么纵容他是吗?我看你是不在为恒儿着想,是在害他,堂堂嫡子,养成纨绔子弟。”   秋氏闻言,便起身对着秦老夫人,低着头,说道:“母亲,儿媳知道错了,这段日子儿媳已经在好好的教训冲儿了。”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了。   ☆、36 秦冲要住国子监   秦冲见秦老夫人呵斥秋氏,薄唇轻扯,起身便对着秦老夫人说道:“祖母,孙儿想搬出东苑,去国子监住。”   此话一出,秋氏立马一身,到秦冲身旁,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你说什么?去国子监住?”   秦冲还是有点怕秋氏,不过看了一眼上位上坐着的秦老夫人,便肥着胆说道:“母亲不是让儿子跟秦逸好好比比吗,儿子现在只想着明年的秋闱,所以,儿子现在要搬进国子监里住,直到明年的秋闱才回来。”   秋氏看着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把这个儿子一巴掌扇过去,她自己的儿子她还不知道?什么秋闱。怕是不知道又去哪里教上了一些狐朋狗友,便说道:“多跟逸儿比比是好的,在府上也可以好好看书的嘛。”秋氏觉得现在她说的很委婉了。   要是不听,就别怪她这个做娘不客气。   倒是秦老夫人觉得秦冲的想法很是好,年轻人嘛就是应该志在天下,怎能纠缠于后院呢,便说道:“冲儿有这个想法倒是好,不过,祖母还是知道你性子的,不要老想着怎样去哪里游玩,年纪也不小了,待你爹回来后,就把你的亲事定下来,成亲后,性子就会慢慢好的。”   秦冲闻言,抬着头瞄了一眼秋氏,见秋氏并没有说什么,脸上笑容一下展开,便起身对着秦老夫人说道:“谢谢祖母,孙儿现在就让秦释收拾东西,马上就去国子监。”   “冲儿为何这么急?现在就收拾去国子监?”刘氏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秦冲,然后说道。   秦冲见是刘氏,心中不由的一突,有点颤颤的说道:“大伯母,这个自然是早去一天就多学习一天的。”   刘氏闻言,笑了笑,说道:“哦?难得冲儿这么爱学习。”说着便对着身旁的平青挥了挥手,说道:“去给我库房里的龙纹墨拿出来,冲儿要去国子监,这些是必不可少的。”随后又看着秋氏说道:“弟妹不必谢我,难得冲儿这么好学。”   平青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是,夫人。”   一句话让秋氏差点吐血,谁能告诉她,她答应了吗?她这个做母亲的答应了吗?这些人凭什么要给她的儿子做主?便有点咬牙切齿的说道:“多谢大嫂,还不给你的大伯母说声谢谢。”说着便狠狠的瞪着着秦冲。   秦冲见秋氏压抑着的火气,便傻笑的对着刘氏说道:“多谢大伯母。”   旁边安静坐着的秦歌看着自己的大哥,眸子满是嫌弃,不过掩饰的很好,她就不明白了,她为何有这种大哥,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出府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随后又瞥了一眼一袭红衣的秦情,为何她就这么好命,有那好的一个大哥。   秦歌眸子淡淡的看着秦冲,这样大哥有何用,不会替她这个妹妹着想,就会让母亲生气,偏偏还不如一个庶子,想着眸子闪出一丝戾气,随即而失。   秦歌见着秦冲对着刘氏那谄媚样,便起身对着秋氏说道:“娘,他要去就让他去,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他还是个小孩子吗?”   秋氏见女儿也不为秦冲着想,声音稍稍发柔了点,说道:“歌儿,他是你大哥。”   秦歌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冲,便说道:“当然知道他是我大哥。”要不是她大哥,她早就想法让他消失在了东苑,说完对着秦老夫人福了福身,便踏出了前厅。   秦婉见秦歌出了前厅,起身也对着秦老夫人行了行礼,:“祖母,孙儿也退下了。”   秦老夫人还没有说话,就见秦婉消失在了前厅。   剩下的秦情,冷笑了一声,嘴里嘀咕道:“真是像谁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做些脸色给谁看。”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   恰恰被下首坐着秦颜听个正着,秦颜眸子微转,她怎么忘了,东苑的那两姐妹似乎也对秦情不怎么友好,不过是挨着是大房便从来没有什么口舌之争罢了。   秦颜好看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狡诈,或许,她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受受罪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阮玦已经跟那个病秧子定亲了,秦颜的心就像揪着一团,让她喘不过气。   秦老夫人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对着秦冲说道:“你要去国子监可以,说到底秋氏还是你的母亲,说什么要明年的秋闱过了才回府,像什么话,去了国子监,一个月回来一次,回来看看你的母亲。”   秦冲闻言,低着头说道:“是,祖母。”   秦冲怯怯的看了一眼秋氏后,便对着后面站着的秦释使了使眼色,便走出了前厅。   ☆、37 任你的三十六计   秦老夫人看人走的都差不多了,便对着刘氏说道:“把这些全都抬进娴赋居吧,今儿个阮家来这么一出,心儿怕是吓坏了,你去看看她,让她不要多想,还有啊,阮家毕竟是阮贵妃的里家,你还是进皇宫给皇后娘娘说说,心儿没有娘已经很可怜了,我这个老婆子啊,不想看到那些所谓的朝堂之争把心儿卷进去,心儿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出过丞相府,心思单纯着呢,怎是宫里那些个才狼虎豹对手,去跟皇后娘娘好好说说,毕竟心儿是她的外甥女哩。”   刘氏闻言,眸子冷光一闪,恭敬的说道:“是,母亲。”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她只看的了眼前,阮家来这么一招,是明确的说明很看重心儿,但是心儿也是皇后的侄女,眸子眯了眯,怕心儿早就是那些人眼中的棋子了吧,不过,有她在一日,只要她爹还是朝阳的国丈大人,怕那些还没有那个胆子来利用秦心。   柳姨娘听着凤眸冷光乍现,老不死的还看得挺透彻,不过那又怎么样,这秦心,她是毁定了。   秦老夫人晃眼看了一下坐在下首的柳姨娘,便起身,身旁的红锦扶着秦老夫人,秦老夫人轻声说道:“你这个丞相夫人是怎么当的,自个儿的丈夫老往别处跑你也不着急。”   刘氏闻言,微微一愣,顺势看了一眼坐着的柳姨娘,便轻笑的说道:“母亲严重了,老爷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儿媳是管不住的。”   秦老夫人闻言轻哼一声,说到底这个刘氏比刘雅兰眼界宽一些,要是刘雅兰当初也是这种眼界,怎么落得如此下场,秦老夫人想着,便被红锦扶着出了前厅。   秋氏见她东苑的人全都走光了,理都不想理刘氏,便带着丫环踏出了前厅。   最后只剩下刘氏,秦情,柳姨娘,秦颜,四个主子。   一时之间前厅空气都让这些丫环觉得有点稀薄了,秦情身后站着的绿英跟绿灵相视一眼后,绿灵对着秦情说道:“小姐,你不是许久没有见过大小姐了吗,贵妃娘娘口谕,大小姐已经解禁了,小姐可以去看看呀。”   秦情一听,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仰着脑袋,看了一眼绿灵,说道:“对哦,大姐姐现在可以随便出入院子了。”说着就起身,一袭火红色的身影就闪出了众人的视线。   刘氏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柳姨娘,便把目光收回,面无表情的从大厅走过,这时柳姨娘淡淡的看着刘氏,轻声道:“姐姐以为把那个贱丫头嫁出去就没事了吗?”   刘氏闻言,顿住脚步,冷声道:“妹妹就使出你的三十六计,看能把本夫人怎样?”刘氏的言意之下便是,就算你使出所有的计谋,看能不能把秦心怎样。   柳姨娘轻轻笑着走到刘氏身旁,嘴角微扯,说道:“三十六计倒是没有,不过,妹妹只要老爷那一计便可。”说完便是妩媚的一笑,转身踏出前厅,嘴里还说道:“颜儿,回院子等你父亲回府。”   秦颜起身对着刘氏福了福身后,便跟上了柳姨娘的脚步。   刘氏身后的平染说道:“夫人,不知柳姨娘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刘氏闻言,嗤笑一声,说道:“这些年那个女人作的妖还少吗,且看她能笑到何时。”   刘氏也踏出前厅,随后便听到平青说道:“夫人,二房这次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二夫人想要的东西,怕是会想什么办法都会弄到手。”平青想着便是怕秋氏会单独去找大小姐,大小姐那么柔弱,怎是秋氏那泼妇的对手。   刘氏随之一笑,说道:“就是怕她不来找事情,她那种人只会欺软怕硬。”要是现在还不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这会让那女人得寸进尺。   随后刘氏又说道:“青儿,吩咐你爹,从原来保护大小姐的人在增加一半,还有派些人把这些聘礼全都搬进娴赋居。”   平青闻言,恭敬的说道:“是,夫人。”说完便向另一头走去。   话说另外一边,秦情一阵风奔向娴赋居。   走进娴赋居的大厅,入眼的便是温婉安宁坐在小榻上的秦心,手中拿着什么书在看。   倒是一旁的刘嬷嬷和白药忙得团团转。   “快点把这些东西整理好,姑爷家的聘礼马上就送进来了。”声音中气十足的刘嬷嬷在旁边指挥的说道。   “是,刘嬷嬷。”一群丫环齐声道。   秦情走到秦心对面坐下后,便说道:“大姐姐,说下感言呗。”   秦心柳眉轻佻,才把手中的书合拢,看着秦情说道:“感言?”   秦情看着秦心那一脸懵样,便笑着说道:“是呀,定亲了有什么感言吗?”   秦心淡淡的看着秦情,随后便轻轻的指了一下秦情的额头,说道:“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这个有什么好感言的。”说完便拿着小榻桌子上的紫砂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情大大的哦了一声后,又说道:“大姐姐,你得小心二婶了,她似乎要打你聘礼的主意。”   秦心闻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说道:“她要就给她呗,这有什么好打主意的。”   秦情见着这么不在意聘礼的大姐,有点不悦,说道:“大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在意,聘礼贵重,这就足以说明阮家看重你,怎么能让二婶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人得到便宜呢。”   秦心见着秦情那么认真的样子,随后说道:“情儿,这些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秦情见秦心一脸淡然自若的摸样,眸子瞪了瞪,又见着秦心脸色有点苍白,口气便缓和下来,说道:“大姐姐,情儿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也不能让那些人夺了去。”   秦心这个时候才正眼的打量秦情,便说道:“前厅发生了何事?”   秦情闻言后,便把在前厅发生的事情说给秦心听,秦情说完后,眼睛期盼着的看着秦心,说道:“大姐,贵妃娘娘的寿宴你回去吗?”   秦心一听,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杏眸闪出一道温润光,寿宴?皇宫?阮贵妃?刘皇后?皇甫毅?你们这些故人,都还好吧,没有我这个配角让你们戏弄,你们在皇宫中寂寞?   ☆、38 自家媳妇   傍晚。   秦维风回到丞相府,便是直达南苑。   柳姨娘见秦维风风尘仆仆的来到自个儿的院子,便柳腰一摆走到秦维风身旁说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   秦维风见着柳姨娘这么温柔体贴,脸上那凝重的表情也慢慢淡了下来,只是轻叹一声,说道:“芙儿还记得几日前钦天监的杨慎突然进宫一事吧。”   柳姨娘愣了愣,随后不怎么在意的说道:“这个知道啊,老爷上次不是说了吗,怎么?知道皇上突然召见那个杨慎做什么了?”   秦维风牵着柳姨娘的手,坐上了花梨椅上,说道:“也是知道一点点,不过这一点足以让人震撼了。”   柳姨娘听着不自觉的眉间轻皱,说道:“何事让老爷都觉得震撼?”   秦维风看了看柳姨娘,随后说道:“听说太子妃李氏没有死。”   柳姨娘想都没有边说道:“不可能。”   秦维风闻言,边说道:“芙儿为何这么肯定?”   柳姨娘这才知道说错话了,眸子闪了闪,便转移话题的说道:“老爷,这太子妃没有死干钦天监何事?”   秦维风何许人也,当了半辈子的老狐狸,怎没有看见柳姨娘躲避的眼神,不过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便不在去看柳姨娘,把脸转向另外一边,轻声的说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不说了,怕芙儿听着累。”   秦维风打住了这个话题,随后温柔的说道:“芙儿,给为夫按按吧。”说完便轻轻闭上了眼睛。   柳姨娘没有说话,起身便轻轻的揉着秦维风的太阳穴。   不对呀,雪儿上次来信说,那个李氏是雪儿看着死的啊,怎会没有死?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屋里的两人第一次各怀心思的想着不同的事情。   开春的夜晚,总是带着几丝冬天不情愿离去的冷意,丞相府内的夜晚还是灯火通明。   而娴赋居却格外的冷清。   秦心早早的就打发白药和一干丫环下去休息了,当然,她一定不会就寝,因为要来的人还没有来。   秦心端庄的站在黄花梨石心画桌旁,手中提笔不知在白色的宣纸上画些什么,微风从窗外吹进,让她不由的用左手拢了拢墨浅色锦缎小袄,右手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换了另外一支细小的毛笔,不知在勾画什么。   这时,秦心明显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樱花香,柳眉轻佻,微微抬头,便见到在窗外站着直直看着她的阮玦,一袭淡紫色锦衣华服,绾着的冠发有点微乱,肩上还有几瓣黏人的粉白色樱花花瓣,好像是从哪里逃出来,但直勾勾看着秦心的样子有点势无忌惮。   秦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来人,便又提笔在宣纸上勾勒着,看着无视自己的人,阮玦嘴角微勾,一晃眼便出现在了秦心的厢房,懒散的躺在贵妃椅上,看着那一抹倩影,邪魅的说道:“把大门这么开着,是在等本家主,还是在等谁?”   秦心自顾自的画着画,压根就没有理阮玦的意思。   阮玦低着头,浅浅一笑,声音微微冷涩:“秦小姐的待客之道倒是与别人不一样。”   这时秦心淡淡开口,道:“小桌上有茶有点心,阮家主慢慢品尝。”   阮玦闻言,轻啧一声,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这个秦心忍耐力比他那个在皇宫里的贵妃姑姑更甚啊,阮玦看了一眼旁边小桌子上的水果点心,难道姑娘家的闺房都是这个样子的?   屋子中恢复了原来的安静,只是空气中多了几丝随和,两人像旧友般,就算呆在一起没有话题,也没有尴尬的气氛。   大概过了一刻钟,秦心才把手中的笔轻轻放下,转身到了梨花桌椅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了一眼阮玦,微乱的头发整齐了?花瓣也没有了,这不由的让秦心有点怀疑刚才她是不是看错了,这时才轻声开口道:“阮家主做什么事都是这么霸道,不问别人的意见吗?”   阮玦闻言,笑了笑,这个问题好像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要做什么事情,还要问别人的意见?躺在贵妃椅上,撑着那副俊脸,看着秦心,声音稍稍带着柔和,:“来丞相府提亲还要问你的意见?你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启是你能选择的?”   秦心听后,那平淡无奇的目光中,闪了闪,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命,能做得太子妃之位也是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尚书府里她的亲生父母过的怎么样?在得知她死后是悲,还是喜?怕是巴不得她早死,生了一个不下蛋的女儿,她们的颜面都被她丢尽了。   阮玦感觉到秦心身上散发出的一丝凉意,那褐色的瞳孔紧了紧,说道:“秦大小姐不想嫁给本家主?”   秦心淡淡的看着阮玦,颜值比太子还高吧,轻笑一声后,便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反正都是要嫁人,嫁谁不一样?”   阮玦这时起身,像秦心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嫁谁都一样?这天下的男子,谁敢与本家主比拟?”   秦心听见这句话,差点喝着的茶喷出来,这人,原来不光是狂,而且还自恋?忍了一小会,才轻咳一声,说道:“阮家主今晚来不是来和我斗嘴的吧。”   阮玦直勾勾的看着秦心,转移话题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坐在秦心的对面后,才说道:“上次你把朝阳的局面看的如此通透,不知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朝阳一踏而空?”   秦心笑了笑,来问她?她真的信能坐稳阮氏家主的人这点计谋都没有?不过,她还是不想说出来,轻轻的戳了一口茶水后,便说道:“看阮家主是来明的还是来阴的咯。”   阮玦看着秦心那笑焉焉的摸样,看着倒是胸有成竹啊,便带着笑声说道:“何为明?又何为阴呢?”   秦心起身,走了几步,像是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便说道:“这明呢,当然是挑起战事,朝阳早就是个空虚的壳子,能善战的呆在边疆和南门关,朝阳恰恰位于南方,南兆国和西陵国都在西南和东南,上有皓月国,西有紫云国,你说,能善战的只守在两个关卡,那么剩下的不就能踏平朝阳?至于阴嘛,那就是一刀宰了皇甫卿不就行了。”   阮玦收起了那副纨绔的摸样,脸上带着严肃的样子,忽略了秦心后面说的,看着秦心继续说道:“西陵国和朝阳是友国,不会轻易开战,而南门关和边疆恰恰位于几国的中心点,有你的外祖父和怀王在,怕是不那么容易开战。”   秦心走到画桌旁,缓缓拿起刚才的宣纸,走到阮玦对面,放下宣纸平铺在梨花桌上,阮玦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只听到那道入耳的声音:“那就要看阮家主配不配合咯。”   阮玦浅笑,他是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聪慧的女子了,便勾着嘴角说道:“那该怎么配合?”   秦心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看着桌面上的画,说道:“阮家主认得此是何物吗?”   阮玦看着那宣纸上一朵朵像星星的紫色小花,剑眉轻佻,一根茎,倒是分支甚多,这是何物?便抬头看着秦心。   秦心嘴角微微勾起,说道:“这叫锥花霞草,你看,多少分支都是靠主茎存活,主茎越庞大,分支越茂盛,可是,有的分支活久了,就忘了还有主茎这个东西存在,这些分支也忘了,能让它生的是主茎,让它活的也是主茎。”   阮玦听着秦心的解释,不由的愣了愣,阮氏不就是像秦心口中说的锥花霞草?有些事情,他是不是得提前行动了,也该给那些老不死的颜色看看。   秦心并没有在意阮玦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要想在这多事之秋活久,那你就得从这主茎开始。”   阮玦闻言,他何尝不知道秦心的意思,她想从新洗牌,从狼烟四起开始,女子的胸襟何时变了?   秦心刚转头,不知何时走到秦心身旁的阮玦细声说道:“好,我帮你,”   秦心看着阮玦那一副情意绵绵的摸样,眸子冷了冷,这人是抽风了吧,便沉声的说道:“是帮我们。”   秦心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邪魅的笑声,随后又听到欠抽的话语:“难得自家媳妇这么有自知自明,刚定亲就知道帮我们,那为夫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自家媳妇的意见,就从新洗牌,从阮贵妃的寿宴开始。”   秦心猛地抬头,看着那坚定的眸子时,想张嘴的薄唇闭了闭,随后便把身子侧了侧,她现在还不想想这些事情,深邃的眸子盯着那桌子上画着的锥花霞草,那就从阮贵妃的寿宴开始。   ☆、39 玩火?   两人突然没有了话语。   屋子中顿时显得空气升温起来,秦心有点不适应这种温度,刚想转身走向窗边吹吹风的时候,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我带你去个地方。”   等秦心回神的时候,腰间已经多了一只大手,脸色带着愕然之色,她这是在飞吗?还在震惊之中,一道温润的声音又从耳旁传来:“不要怕,不想看下面,眼睛闭上就好了。”   秦心闻言,嘴角不由微微一扯,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活的太谨慎,就连重生后都是每时每刻谨慎着,时时都要防着有人会来害她,然而重生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过着的是别人的人生,才会体验不一样的感觉,在丞相府,有秦老夫人的关爱,也有刘氏的心疼,虽然不知道这关心和疼爱之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但是,让她觉得并没有性命之忧。   李心莲,她生在那么无情的家族,生她养你的父母亲只会觉得你是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女儿,才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要是她没有了价值,李府的一个丫环都会坐在她的头上,所以,她从懂事起,就知道怎样能为自己谋化到好处,而李家的女儿。就该为家族赢得最大的利益,李家养的女儿只是为了利益。   秦心在出神时,便感觉到腰间的力量,眸子轻闭,轻声道:“你觉得人死了会去什么地方?”   阮玦正在想这女人的腰是不是和她的脖子差不了多少时,便听到这个问题,突然落脚到房顶上,两人相对,秦心感觉脚踩地时,便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男人的胸膛,随后仰着头便见着一副邪魅的俊脸。   阮玦直勾勾的看着秦心,温润的说道:“为什么这么问?嗯?”像是诱哄小孩子般的话语。   秦心双眸眨了眨,便把视线转向别处,声音平淡的说道:“只是有点好奇。”   阮玦看着秦心,两人几乎是相贴,近到阮玦都看见了秦心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阮玦随即一笑,秦心腰间的大手突然松开,只听见一阵尖叫,随后便是阮玦腰间变成了两只纤细的素手。   阮玦很满意这样的反应,看着抱着他的人,说道:“终于见到不一样的你。”   贴在阮玦胸膛上的秦心,嘴角微勾,手中力道加深,一句一句的说道:“那、是、怎、样、的?”   阮玦剑眉轻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掐他?薄唇轻启,:“荣宠不惊。”   秦心手中的力道便小,随即说道:“阮玦,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你我还是路人。”   阮玦闻言,带着梨涡的嘴角轻扯,说道:“是吗?”随后两只手落在了秦心的腰间。   秦心没有正试这个问题,而阮玦似乎想问个明白,两人就这样明明相拥着,但是心的距离不知跨越的有多远,空气突然凝聚。   突然一道声音化解了这份尴尬...   “谁在大叫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做贼想死吗?”一道很粗犷的声音响起。   “......”   “吗的,哪个龟孙子赶在爷的屋顶上大喊大叫,想不想活了。”   “......”   “哎呀,赵爷,奴家等得花都谢了,你还不快来~”一道非常嗲嗲的声音想起。   秦心,阮玦:“.....”   男人见果真没有声音后,便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后,粗犷的声音想起:“你这个小sao货,就这么迫不及待?你男人刚走就来爷这里?”随后还听见一阵笑声。   “......”   随后又听到那个嗲声:“是嘛,那个不中用的,怎么能和爷比呢。”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慢慢变成了呻吟~   而屋顶上的两人,还是那样相拥着,秦心脸不红心不跳的听着屋中的节奏感,而阮玦就不那么自然了,随后轻咳一声,说道:“还是带你去看别的东西吧。”   握着秦心的腰便向另一边飞去。   不一会儿,阮玦往皇宫的西门飞过,秦心见着是皇宫,便说道:“你带我进皇宫?”   大手捂着秦心的嘴唇,“嘘。”   飞了半刻钟后,两人落脚到一座院落,秦心脚刚落地,就逃离了在她腰间的大手,阮玦看了看还在空中的手,还有些余温,嘴角微微一扬,便收回。   这座院落灯火通明,但是秦心没有见着皇宫中特有的御林军,没有御林军,没有太监宫娥,再看这四周的樱花树,秦心知道这是哪里了,转身看着阮玦,说道:“樱落苑?”   阮玦看着秦心,深不见底的眸子,眨了一下,问道:“你知道?”   秦心把视线收回,看着旁边的樱花树,从桠枝上摘一小朵樱花,嗅了嗅,说道:“朝阳皇宫中的禁地,怎会不知?”   阮玦低头一笑,说道:“都说丞相府大小姐从未出过丞相府,活着的目的便是让秦丞相能认你这个女儿,性子单纯无比,本家主想,和本家主定亲的秦大小姐是个假秦大小姐,你、到底是谁?”   秦心闻言,莞尔一笑,眸子微冷的看着阮玦,说道:“是谁重要吗?反正和你定亲的是秦心就行了。”   阮玦听着,深邃的眸子果然冷了冷,不过只是一晃眼,便邪笑的说道:“你是从你母亲哪里知道这是皇宫禁地的,本家主可以这么认为吗?”   秦心显然没有想到阮玦会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说道:“可以。”   随即一阵大风刮起,洋洋洒洒的樱花落下,而秦心双手抱着紧抱着自双臂,阮玦见状,拉着秦心的手臂便抱在怀中,:“好点了吗?”   这样的阮玦再次刷新在秦心的眼中形象,然而秦心不知道的是,阮玦对于别人都是非人的狂傲,不看任何场面,能动手绝不会动口。   秦心轻吸了一口气,说道:“刚刚你去娴赋居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阮玦听着口气这么好的秦心,手中力道紧了紧,说道:“你什么都知道。”   而秦心得到要想的答案后,便不在傻到问,你刚才头发怎么微乱?还带着几瓣樱花?   樱花还在下,有几朵甚调皮,落在秦心的秀发上,有朵刚好落在固定秀发的素白玉簪上,阮玦看着,轻笑一声,缓缓的把那朵樱花拿下,这时秦心仰着头看着阮玦手中的樱花,阮玦解释道:“在你的头发上,帮你拿下来。”   秦心闻言,好似那冷得不能在冷的心抽了一下,而带着微凉的风这时也停了,随着风停,时间感觉也停住了,阮玦想到贴着自己的身子,那两处的柔软,让他不由的喉咙一紧。   秦心明显感觉到阮玦的身子一僵,马上便想到发生了什么事,秦心现在的心智又不是真的闺阁姑娘,男女的那些事,她知道好吗,话说秦心虽然是一幅病秧子,但是身子上该有的都有,甚至养得甚好。   秦心突然想到刚刚在房顶上那一幕,放开她?那就自己解决吧,想着身子不由的动了动,抱着阮玦的力道甚至还紧了紧。   阮玦感觉怀中的人动了一下,腰间的力道还紧了紧,声音带着点沙哑的说道:“你在动,怕是等不及洞房花烛,我就在这里办了。”   怀中的人听后,果然没有动了,依阮玦的脾性,真的会这么做。   只是秦心猛的推了一下阮玦,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秦心,反被阮玦拉着抵在一棵大樱花树上,秦心明显感觉到后背传来一丝疼意,双眸瞪着阮玦。   阮玦玩味的看着秦心,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怎么样?”   秦心摇了摇头,随后低着头看了一眼一只大手摸着的地方,沉声的说道:“把你的手拿开。”   阮玦看了一眼自己手放着的地方,缓缓的靠在了秦心的身上,在秦心的耳边,沙哑的说道:“不。”   不知何时又解开了秦心的锦缎小袄的扣子,大手尽然伸到了里衣,甚至摸到了细嫩的肌肤,秦心颤抖起来,对着阮玦冷冷的说道:“放开。”   阮玦感觉探了好久,仿佛一辈子那么长,才摸到了想要的,这时的阮玦眸子中都带着一丝迷离,说道:“你玩火,怎么?不许我灭火?”像个小孩子般。   秦心都懒得搭理这个家伙,这时,感觉大手在用力,秦心轻嘶一声,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阮玦别闹,你看..”   还算阮玦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稍稍抬着头,便看着秦心指着的方向,透过樱花树看得场景,让阮玦的意识恢复一大半,大手迅速的抽离了秦心的衣间,环着秦心的腰,躲在前面更大的樱树后面,说道:“别说话。”   “...啊..公子...你真..你真棒...”   “..那当然了,小样,还敢不敢说本公子中看不中用啦...”声音带着一丝骄傲。   “....嗯啊...公子...算...奴家..白天说..说错话..了。”声音带着娇喘。   “.....”   对面的场景热火朝天,而躲在树后的两人,才呼吸均匀,今天阮玦是看了日子出门的吗?尽撞见偷情的。   待秦心看向男子的面容时,吸了一口凉气:“是他.....”   ☆、40 进宫。   阮玦用额头轻挨着秦心的脑袋,瞟了一眼后,用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道:“你堂弟真彪悍。”   秦心对于对面的场景,并没有兴趣,直起身子,看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瞪了一眼阮玦,便理了理,随后像是忘了刚才两人的事般,说道:“原来秦冲要住国子监是得了这么一个美人啊,怪不得府上满院子的莺莺燕燕都留不住这个花心公子的心呢。”   正在扣扣子的手的突然停下,道:“不对,秦冲是怎么进入皇宫的?怎么会在这个禁地之中干这种欢愉之事?”   阮玦的眼睛其实一直瞄着秦心那细长的手正在扣着的扣子,眼睛盯着该看的地方,耳朵就是来听话的嘛,便说道:“你只认得其一,并不知道其二,那位和你堂弟欢愉的女人叫楼之之。”   秦心挑眉,看着阮玦,:“楼?紫云国国姓?”   阮玦把秦心的手抽离开,然后自己亲自上阵把秦心小袄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嘴里还说道:“楼之之是紫云国长公主,平时最爱的就是养面首,在紫云,楼之之的大名几乎家喻户晓。”   秦心闻言,这么彪悍,嘴里说道:“面首?那这次来朝阳是来联姻的?”   阮玦扣扣子的手顿了顿,轻叹一声,说道:“对。”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这么聪明好不好。   秦心听后,便一直盯着阮玦,直到阮玦扣完最后一粒扣子,才看向秦心,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个楼之之是来找朝阳皇子的,本家主对那种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秦心挑眉,玩味的说道:“收了当面首也不是不行啊,呐,像对面那般。”秦心说着脑袋还歪了歪。   阮玦闻言,看着秦心脸不红心不跳的摸样,才想起刚刚就算他对她做那样的事都是很理智的抵制,难道不是该娇羞吗?难道不是该哭着对他说让他负责?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是我这样对你你才这么理智,还是觉得我开始利用你的身份联姻。让你不喜欢了?”   秦心见着像孩子般的阮玦,就那么定定看着他,说道:“阮玦,别闹了,这不像你。”   阮玦笑了,说道:“不像我?你了解我?你知道什么样子我才是像我吗?”   秦心闻言,淡淡的说道:“放荡不羁,邪魅狂狷,阮玦,这才是你。”   阮玦听着秦心的话后,无奈的笑了笑,把秦心拥入怀中,说道:“不,都不是我,这样才是阮玦。”说完向秦心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秦心的心突然颤抖一下,便不自然的说道:“阮玦,送我回去吧。”   话刚落下,便感觉脚下一空,只听见耳边传来,:“别说话,很快就到了。”   ......   等秦心安全做到娴赋居她闺房的时候,就感觉回来怎么快了许多,看了一眼还杵在屋中央的阮玦,没有说话。   阮玦见着秦心那不留客的摸样,摸了摸鼻子,说道:“在贵妃的寿宴上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秦心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说道:“是。”   “我帮你。”   说完正打算转身走的时候,秦心说道:“阮玦,樱花很美。”   阮玦没有回头,便大步走出房间,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嘴角是扬着的。   秦心看着消失了的人,便走向前把门合上,转身变走向床,躺下后,她还能感觉到那颗死如灰烬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慢慢合上眼,希望不要在梦到死去的那一幕。   过几日后,便迎来了许多大家闺秀期盼许久的贵妃娘娘的寿宴。   这个早春的三月,尽管感觉还有一丝的寒意,但院子外的香樟树悄悄的蹦出了嫩芽。   阳光射出,也带着些许的微温,漾开了娴赋居丫环们脸上的一丝笑意。   今天的白药格外的精神,那就是她的小姐十五年来第一次出丞相府,还是进皇宫,她的小姐真的不在在意老爷的眼光了,她这么脱俗的小姐怎么能天天憋在丞相府呢,于是又在秦心的耳边念叨着:“小姐,真是太好了,终于要出丞相府了,小姐,要不贵妃娘娘的寿宴过后我们去一次凤凰街吧,听说凤凰街上的凤楼很有名,菜也很好吃,二小姐经常去呢。”   秦心从起床后便一直听到白药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她有点怀疑难道白药也没有出过丞相府吗?不对啊,前几天都有出府过。   秦心望着镜子中的白药打量着手中的几根簪子,不由的愣了愣,便说道:“随便一根就好了,用得着考虑这么久?”   白药闻言,看了看镜子中的秦心,有点呆愣的说道:“怎么能随便?小姐你从来没有出现过世人的眼中,怎么能随便打扮呢?”说着便拿着两根白珠金簪和赤金花叶发簪打量着做对比。   秦心看着那一副谨慎的样子,便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白玉簪子,说道:“就它。”   白药愣了愣,惊讶的说道:“小姐,怎么能这么随便啊,这根簪子好普通的。”   秦心现在真的很无奈便自个儿拿起插在青丝中,嘴角微微向扬,说道:“白药,有的东西就算在普通也有它的价值,虽然这根白玉簪子很普通,只要带着它的人地位显赫,那么它的价值地位也就高了。”   白药多么通透的一个人,当然明白秦心的意思,便微微低着头,谨慎的说道:“小姐,奴婢错了,小姐只是刚出现世人的眼中,不需要有多么的耀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道理奴婢懂的。”   秦心听着白药的话,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今天的贵妃寿宴,怕是热闹的很,她怎么会去抢那些名门闺秀的耀眼呢,她该躲在暗中看看那些个故人的。   这时,做了许久二等丫环的白可走了进来,对着秦心福了福身,说道:“小姐,老夫人身边红锦来了。”   秦心有点玩味的看着白可,醒来这么久了,她只对白药热络,对这个白可有这若有若无的冷淡,只因这个身体本身的反感。   秦心看着白可,说道:“今天开始,你也进屋伺候吧。”   白可一听,眸子都亮了亮,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对着秦心说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进屋伺候那就是一等丫环了呀,她忍了这么些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白药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可,这人是和她一起到小姐身边的,平时就爱乱嚼舌头,也爱贪小便宜,这次升了一等,不知又要在这院子作什么妖了。   秦心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白可后便说道:“不是说红锦来了吗,还不快请进来?”   白可会意,连忙起身,说道:“是,奴婢这就去。”说完便跑出房间。   没过多时,一身胭脂红的红锦便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秦心,眸子都闪了闪,惊讶的说道:“大小姐,你今天真是清丽脱俗。”红锦仔细打量着秦心的装束,丹碧纱纹大袖衣中裹着月白蝶纹束衣,应着今天的天气刚好,不冷不热,满头青丝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住,要是在再青丝中加别的什么,那就是多余的装饰了,这个看着刚刚好,在皇宫,不失礼,也不越遇。   红锦笑了笑,老夫人还怕大小姐是初进皇宫不知礼数,怕是大小姐早就知道吧,心中也有些怜惜,没有人教过这些,偏偏大小姐懂得这些,看看二小姐和三小姐,哪会操心这些事情,真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红锦打量了一下后,便对着秦心身后的白药说道:“你这丫头真知礼数,小姐啊刚进皇宫,不能越遇了。”   白药闻言,心抖了抖,小姐现在真的懂好多哦,要是小姐听她的了,那进皇宫了会怎么样?   秦心看了看站在红锦身后的白可,便对着红锦说道:“红锦姐姐,祖母这次进宫吗?”秦心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很少在皇宫的各种宴会中见过秦老夫人。   红锦笑焉焉的看着秦心,说道:“总说老夫人只疼爱大小姐,看,果真不是白疼的,几个小姐中就大小姐关心了老夫人去不去皇宫。”   秦心闻言,没说话,她能说她只是好奇突然想问的吗?   红锦以为秦心是害羞了,便也没有在打趣,收了收嘴角的笑意,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这次不去,就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和二房的二夫人,还有二房的几个小姐。”   秦心听着不由的蹙眉,问道:“全都去?”   红锦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姐,府上所有的姑娘都去。”   秦心不由想到了一件事,便问道:“是皇宫中有什么事吗?”   红锦笑了笑,轻声的说道:“皇宫昨天散发出的消息,太子府要要纳太子妃,和两位侧妃。”   秦心闻言,会心一笑,果然,这么快啊,就是不知道皇甫毅的后院那位柳侧妃会怎样,想着不由的手握成拳,细小的手几乎没有血色,随后便松开,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这干她何事,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让那些让她死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让秦心怎么也想不到的便是她那位病美人妹妹了。   红锦看着秦心带着点苍白的脸色,以为是身体又怎么了,便扶着秦心说道:“大小姐,你还好吧。”   白药闻言也走上前,看了一眼秦心,连忙问道:“小姐,有没有事,这次就不去了吧,身体要紧。”   秦心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药,说道:“没事,只是突然有一点头晕。”轻轻的抽开了红锦扶着的手,笑了笑,说道:“走吧,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已经在前厅等了。”   在走到白可身旁的时候,说道:“你也一起去吧。”   白可闻言,顿时有点惊喜,回神后便恭敬的对着秦心说道:“谢谢大小姐。”说完后便跟在秦心的身后。   主仆几人便向前厅走去。   而前厅中的也有人不耐烦了,那这位主就是秦情了,在前厅中来来回回的走着,刘氏看着那带着点焦急的女儿,不由的笑了笑,说道:“你这丫头到底在急什么?”   秦情一听,不得了了,大叫道:“娘。大姐姐现在都还没有来,肯定是又染上风寒了,都跟你说了那软家和阮贵妃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就让阮玦和大姐姐定亲呢,看吧,要是这次大姐姐出府一趟,病情又加重了的话,本小姐定饶不了那个什么阮玦。”   刘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又关阮玦何事啊?”   秦情听着刘氏的话,跳了跳脚,说道:“怎么不关他的事,好好的在渝州找个媳妇不就完了?干嘛大老远的来和大姐姐定亲,现在还要去什么寿宴,这天凉得很,大姐姐平时都是在屋子里养着的,突然出门,怎么不会病情加重?”   刘氏闻言,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虽然她处处都疼爱秦心,这疼爱中也没有惨半丝假,但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让秦心不受到伤害。好好养着,将来百年归去也好给她那早命的二姐给个说法。   刘氏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秦颜,便吩咐身边的刘嬷嬷。:“快去娴赋居,让大小姐今儿个穿暖和点,虽说今天是个艳阳天,吹风还是很冷的。”   刘嬷嬷会意,说道:“是,夫人。”   只是,刘嬷嬷刚刚走出前厅大门,便见着秦心几人到了前厅,刘嬷嬷对着秦心福了福身,说道:“大小姐。”   秦心柔柔的笑了笑,说道:“嬷嬷,这么多礼做什么。”说着便扶着刘嬷嬷。   这时秦情也从前厅跑到门口处,一下子就挽住了秦心的手,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说道:“大姐姐,你真的来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说着便把秦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秦心指了了一下秦情的眉宇间,说道:“你姐姐的身体就这么差吗,出个门都不行啦?”   秦情看着秦心真的没有不舒服后,才放心了。说道:“哎呀,我不是关心你嘛,就知道打趣我。”随后又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秦心,说道:“大姐姐,今天有没有人说你很漂亮?”   秦心笑了笑,说道:“没有。”   秦情大咧咧的笑了笑,杏眼瞪着秦心,说道:“那我第一个说吧,姐姐,你真漂亮。”   秦心揉了揉秦情的额头,然后说道:“谢谢啦,情儿今天也是很漂亮呢。”   秦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红色,好似这大红色天生就是为秦情才有的般,加上秦情火爆的性格,真的很适合秦情,这是秦心两世以来唯一一位觉得能把红色穿的如此有灵气的人了。   再加上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秀挺的鼻梁,稍稍带着性感的红唇,真是个有灵气的人儿。   刘氏见着秦心来了,也起身,说道:“出发吧,怕是你们二婶已经在丞相府们外等着了。”   秦心对着刘氏福了福身,说道:“见过母亲。”   刘氏淡淡一笑,看着秦心今天的装扮,不由的满意起来,到底是年长的孩子,虽然没有走出过丞相府,但还是知道宫中的礼数,便说道:“心儿,前阵子委屈你了。”   秦心嘴角微微扬着,说道:“多谢母亲关心,心儿觉得不委屈。”   刘氏怜爱的看着秦心,轻声的说道:“那走吧。”刘氏不由的牵起了秦心的手,在秦心转身的那一刻,便看着秦颜那阴深深的笑容,秦心也不由的对着秦颜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嘲笑。   秦颜见秦心离开后,刚刚还出现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踪,身旁站着的之双对着秦颜说道:“小姐,夫人说了,对于大小姐,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秦颜一听,更气了,声音便带着几分沉着,:“让我怎么忍?那个贱人都和他定亲了。”   之微也在旁边安慰的说道:“小姐,定亲能说明什么,就算成亲了,只要小姐想,都会有机会的。”   秦颜闻言,转身看着之微,说道:“真的?”   之微看着秦颜,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反正大小姐是个病秧子,也活不久,怕是嫁到阮家,也没有福消受阮氏夫人的身份,只要大小姐死了,那阮公子的继室就不用挑选的那么认真了,在加上小姐你是大小姐的妹妹,到时候我们在使一个小计,还怕阮公子不娶小姐过门?”   秦颜听后,果然心情大好,是啊,秦心那个贱人怎么能跟她比?明明就是一副病秧子,还妄想嫁给阮玦,最好是嫁过去就死了,那才叫大快人心,上次尽然落水了都还活着,真是气死她了。   之双看了看之微,随后才说道:“小姐,快走吧,夫人们都已经走远了。”   秦颜闻言,便露出了脸上淡淡的笑容,说道:“走吧,皇宫可好玩了。”说着心中又想到了怎么整秦心的法子。   刘氏几人走到丞相府大门口时,便听到那道尖细的声音想起:“哟,这还是弟妹第一次等大嫂呢,大丫头第一次出门就是不一样,尽然让府上的长辈们个个都只等你一人。”秋氏说话有几丝尖酸刻薄,不过丞相府门口的路人虽说不多,但不是没有,听着秋氏的话,很难不会让别人想到一个小辈会让长辈等,顿时就让人想到这丞相府的大小姐是个刁蛮任性,不知礼数的人。   秦心当然知道秋氏是何意,不就是想她刚出丞相府就背上不尊重长辈的骂名吗?不过,她到不在乎这些。自会有人来给她出头。   果然,便听到刘氏的声音,:“难得弟妹记得这么清楚,还知道这是第一次出门等大嫂,你看看的你的女儿,芳龄都十四了,你嫁到丞相府也有十五载,又何时尊重过我这个做大嫂的?大丫头你不知道她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身体不好的吗?前阵子落水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你这个做二婶的没有来关心一下侄女,倒是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秋家真是好家教。”   秋氏闻言,瞪了瞪刘氏,真是一下子就把秋氏没家教和她这二房与大房不怎么和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她好歹也是秋家女,这刘氏也太嚣张了,随即看了看丞相府大门口行走的路人时,脸色黑了黑,总感觉那些人在用原来如此的眼神打量着她,原来她这个秋家女才是那个挑事者,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回话时。   偏偏这时,秋氏身后的秦歌出了声。先是走向前,对着刘氏和秦心福了福身,嘴角带着笑容,:“大伯母大人大量就别跟我母亲计较了,今天是贵妃娘娘的寿宴,我母亲也是着急,并无别的意思。”秦歌随后又看向秦心,继续说道:“还望大姐姐别见怪,母亲总是这么的心直口快。”   秦心看着礼数周到的秦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轻声的说道:“歌儿妹妹见外了,我怎么会见二婶的气,她是长辈,就算给气受,那得乖乖受着,怎能说二婶的不是?”   秦歌细细的打量着秦心,好个伶牙俐齿的秦心,果真是以往小看她了,随后秦歌便做出和秦心姐妹情深的摸样,牵着秦心的手说道:“那就好,果真这府上就属大姐姐最好了。”   秦心闻言后,看了看刘氏,刘氏对着她摇了摇头,秦心的眸子闪出一丝狡诈,便说道:“歌儿妹妹也好啊,但是你得记住啊,这府上不光我这个做大姐姐的好,还有这府上的主母也好,不然你们东苑一年四季的吃穿用度都得自家掏腰包呀。”秦心说的很是调皮,明明说得很似讨喜。   偏偏在外人听着不是那么一回事,秦歌闻言后,眸子冷了冷,牵着秦心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刘氏见状,便说道:“你们几姐妹要说悄悄话,等今儿个过了在好好聊啊,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怕是皇宫门口等下又要拥挤了。”   秋氏见着女儿在秦心那里也没有讨着好,心中不怎么平,但是不想错过这次的宴会,便也没有在说话,便跟着刘氏的身侧一起各上了自家的马车。   秦歌秦婉在最后,秦颜在身后也是一直都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才开口的说道:“商贾之女也想跟丞相府的大小姐比?歌姐儿,你不是那么会算计吗?今儿个怎么栽在那病秧子手里啦。”秦颜说的笑嫣嫣,只有当事的两人听出了挑拨离间。   秦歌楞了一眼秦颜,侧身看着秦颜,说道:“本小姐是栽在了秦心手中,不过那又怎么样?本小姐好歹也是嫡女,而你,算、什、么、东西。”最后几个字阴深寒冷,说完便拉着秦婉的手就走上了马车。   秦颜闻言后,气得胸口起伏,又是嫡庶,嫡庶?她这辈子就要毁在这个庶女的身份上吗?倒是之双安慰的说道:“小姐,不要听歌儿小姐说的,你是丞相之女,也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她们二房算什么东西,快走吧,等下夫人会发火的。”   秦颜听后,才慢吞吞的走向第三辆马车,一上车便见着二房的庶女秦尘,顿时便知道刘氏的安排,庶女跟庶女一起,而她们那些所谓的嫡女则在前。真是气死她了,坐在马车里,瞪了瞪对面坐着秦尘,便把双眸闭上,她现在没空理不相干的人。   要走向皇宫,必经的一条街便是凤凰街,街道上的马车今天甚多,看来都是赶往皇宫去赴贵妃的寿宴的。   凤楼。   还是那间雅间,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两个人。   一位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一位优雅的坐着,望着街上通往皇宫的马车,懒散靠在椅子上的不由的啧啧啧几声后,才说道:“你姑姑的宴会就是不一样啊,看这些去讨好贵妃娘娘的,怕是到晌午也到不了皇宫吧。”   阮玦看了看对面的人,才说道:“秦公子,你莫不是忘了今天还有皇甫毅选妃。”   这时秦天敲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像真的望了似的,说道:“瞧这记性,原来是太子要选妃啊,那今天的皇宫不就是鲜花满地开吗。”   阮玦闻言。像似想到什么般,说道:“你大姐姐和太子的关系怎么样?”   秦天闻言,正正直直的坐着,仔细打量着阮玦,随后便打趣的说道:“干嘛问大姐姐的事情。”   “你说。”阮玦命令似的说道。   秦天见阮玦是认真的,便轻咳了两声,便说道:“我跟大姐姐又不熟,怎么知道?”   阮玦剑眉轻佻,说道:“你不知道?一起在丞相府上过了十几载尽然不知道?”   这时秦天便玩味的打量着阮玦,说道:“阮家主,属下是在丞相府上呆过十几载,可是男女七岁就不同桌,更别说一年到头只呆在闺房中的大姐姐了,要是那么想知道,自己问不就行了?属下这十几载以来见过大姐姐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阮玦闻言后,眸子不知什么时候瞟向了大街上,原来真的是没有出过府啊,她懂得那么多,尽然全是自己领悟的?那见着那种事怎么也不脸红?难道不懂?随后便看到几辆马车,便问道:“那是不是丞相府的马车?”   秦天看了看阮玦,随后又望向大街上有着丞相府标志的马车,说道:“正是。”   随后便见到阮玦倾城一笑,说道:“皇宫这么热闹,怎能少了本家主。”说完便起身,消失在了房间内。   秦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带着几丝凄凉的口气说道:“一人饮茶喝啊,主子喜新厌旧啦。”说完一口气便喝完了杯子中的茶,起身也出了房间。   秦心闭目养神的在马车里安静的坐着,倒是急性子的秦情不耐烦了,嘀咕道:“今天的日子这么好吗,街上到处都是马车,娘,女儿走着去皇宫吧,真是憋死我了。”   刘氏揉着太阳穴,轻叹一口气,说道:“走去皇宫像什么样子,看看你大姐姐,你这急性子就该跟着心儿好好练练。”   秦情看了看闭着眸子的秦心,随后也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姐姐永远都是这么淡定,我怕是一辈子也练不来。”   秦心缓缓睁开眼睛,莞尔一笑的看着秦情。说道:“情儿这性子讨喜,干嘛要学像我这样老成。”   秦情闻言后,说道:“大姐姐,你哪里老成了。”   秦情刚说完,马车的脚步便快了起来,秦情有点高兴便撩起布帘,看着窗外,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大街就顺通了?”   刘氏闻言,便说道:“也许是前面有御林军吧。”   秦情听了后,便放下了布帘,说道:“这就难怪了,御林军很闲吗,今天可是贵妃的寿宴,尽然跑出皇宫来指挥马车了。”   刘氏听了,沉声道:“闭嘴吧,快到了。”   秦情见刘氏有点生气了,一下用手捂住了嘴巴,两只杏眼瞪了瞪刘氏,又看了看秦心,这翻摸样让马车中的丫环几个都笑了笑。   大街通畅了,果然快了许多。刘氏一行人便倒了皇宫城门下,马车是不能进皇宫的,当然也有例外,像已经出皇宫的公主们就能坐着马车到皇宫。   刘氏几人缓缓的下了马车,便遇到了许多熟人,入眼便是刘氏的母亲,萧氏。   刘老夫人像似特意在等刘氏般,刚见刘氏下了马车,被一位粉色云锦裙的少女扶着缓缓走向刘氏,见着刘氏便说道:“梅兰啊,心儿来了没有啊,不是说心儿今天会来吗?”   刘氏见着自己的母亲一上来就是问秦心,便想到了那个去了的二姐,眸子稍稍带着水润,牵着萧氏的手说道:“娘,心儿来了,在马车上呢。”   萧氏闻言后,那满脸皱纹都弯了起来,欣慰道:“那丫头都已经不知道多大了,上次见着的时候还是个小娃娃呢。”   这时,秦心被白药扶着出了马车,第一眼便见到的是刘氏牵着的萧氏,她当然知道那是谁,这位老人当初在皇宫的时候,算是唯一一个帮过她的人,她大雪天被皇后罚,要在雪地中跪一个时辰。   并且是跪在白晃晃的大雪中,真是冰凉刺骨,是这位萧氏进皇后宫中撞见了,便对着刘皇宫说道不要为难一个孩子,并且亲手扶起了她,让她好好调理身子,将来生个大胖小子。   也许对于萧氏来说只是一个举手之劳,可是,就是那么唯一一次,让秦心觉得这皇宫中,还有那么一点点人的温暖。   萧氏见着和她二女儿摸样差不多的秦心,都已经泣不成声了,秦心踏下了马车,便被萧氏抱在怀中,说道:“都这般大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呀,外祖母真是没用,要是当初性子在强一点。不在乎那些名声,心儿就养在外祖母的膝下了。”   秦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弄得有点出神了,随后又听到刘氏说道:“娘,我们去大姐姐那里你在好好和心儿说话,这里是进皇宫的必经之路。”   萧氏也觉得有点失礼,便放开秦心,不过那只带着岁月的手还是把秦心的手握在手中,这时萧氏旁边的粉色少女说道:“祖母,这就是大表姐吗,这么漂亮呀,真的跟二姑姑一番摸样吗?”粉色少女说着还看了看被萧氏牵着的秦心。   不知什么时候下马车的秦情,走过去挽着粉色少女说道:“思璇,早就跟你说过我大姐姐可是个美人,那个时候你还不信,说什么先太子妃才是你见过的美人,怎么样?你的表姐美不美?”   粉色少女是萧氏小儿子刘易的小女儿,刘思璇,也是国丈府中唯一一个女娃,难免有几丝刁蛮任性,可是这位娇娇女不会轻易对人发脾气,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秦心,便甩开秦情挽着的手。跑到秦心的身旁,牵着秦心的手,说道:“表姐,我是你的表妹,我叫刘思璇,你的娘跟我的爹是亲姐弟哟。”   秦心闻言,心中笑了笑,以往都不熟的人,现在这么热络,好吗?   刘氏见着刘思璇这么热情,怕秦心不喜,就说道:“好了,璇儿,你表姐身体不好,等去了皇后那里你们在慢慢说话好吗?”   刘思璇闻言,果然,秦心脸色有点苍白,便说道:“好的,小姑姑。”   刘氏见状,笑着说道:“璇儿真乖。”   而秦心对着刘思璇礼貌的笑了笑。   秋氏母女和秦颜看着这一场认亲大会,都轻嗤一声,不过看这那位萧氏。秋氏就有点不敢造次了,虽然平时敢和刘氏顶几句,那是因为她们是妯娌,而那位萧氏,她可不敢去得罪,那可是太后娘娘的手交帕。   连忙走上去,对着萧氏福了福身,说道:“见过刘老夫人。”   萧氏见状,便轻声说道:“不用这么多礼,你和梅兰是妯娌,梅兰都是你们让着的,走吧一起进去吧,都去皇后那里坐坐。”   秋是闻言后,眸子闪了闪,笑着说道:“多谢刘老夫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氏看了看秦婉和秦歌,在看着秋氏的摸样,哼,真是想得太好,太子妃是那么好当上的?   萧氏没有回答秋氏的话,这时,在皇宫的门口见着一位小太监,见是萧氏,赶忙迎了上来,低着头说道:“老夫人,皇后娘娘已经等你许久了,让奴才来接老夫人呢。”   萧氏见着是个眼生的小太监,便问道:“你真是皇后派来的?”   小太监就怕刘老夫人这么问,便从腰间掏出一枚金牌,双手拿着,给萧氏看着,说道:“老夫人请看,这是皇后宫中的牌子。”   这时萧氏才放心下来,说道:“那就走吧。”   秦心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位小太监,小太监像似后脑勺有眼睛似的,回头看了看秦心,还对着秦心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   秦心挑眉,面相这么老实的小太监,尽然能混入皇后宫中?要么是在宫中有人撑腰,要么就是有真本事。   随后这么一大群人便跟着这位小太监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后宫中。   秦心抬着头望着景仁宫时,眸子中淡淡无奇,可是,藏在袖子下的秀手,便得没有血色。   小太监领着几位主子进了景仁宫的大殿,恰恰见着一身正宫装的皇后娘娘在哪里吃着点心,小太监走向前去跪在大理石上,脸都差不多贴地面上了,说道:“娘娘,老夫人们到了。”   刘皇后见状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点心,旁边站着的宫女便拿着上好的帕子给刘皇后擦了擦手,这个时候刘皇后才起身,迎了出去,见着来了的这些人,首先便牵着萧氏的手,说道:“母亲,你多久没有进宫来见女儿啦。”   萧氏拍了怕了刘皇后的手,说道:“都是一国之母了,还撒着娇呢。”说完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刘皇后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怎么样,一国之母就不能在母亲面前撒娇了?”   这时秦情蹦了出来,对着刘皇后说道:“姨母,情儿好久没见着你啦。”   刘皇后看着秦情,就想到了自个儿的大女儿,庆阳公主,两年前嫁到西陵国了,眸子黯了黯,拉着秦情的手打趣的说道:“你这个调皮鬼还知道好久没见姨母啦?”   这时刘氏对着秦情呵斥了一句:“皇宫有皇宫的规矩,秦情,规矩在府上你没有带来吗。”   秦情闻言,吐了吐舌头,对着刘皇后福了福身,才说道:“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刘皇后拉起秦情的手,对着刘氏说道:“梅兰,老对情儿凶做甚,还是个孩子。”   刘氏看着刘皇后,说道:“娘娘,就是太惯着她了。”   这时刘皇后把目光看向萧氏左侧的秦心时,微楞,秦心见着刘皇后在打量着她,便对着刘皇后福了福身,淡淡的说道:“心儿见过皇后娘娘。”   刘皇后晃眼感觉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便对着秦心没有像秦情那么热情,不过还是客气的说道:“心儿啊,身体好点了吗?”   秦心闻言,看向刘皇后的目光深邃了不少,说道:“无大碍了,谢皇后娘娘的关心。”   刘皇后看着秦心,微微点头。   这时,秋氏带着后面的几位姑娘对着刘皇后行礼,齐声道:“臣妇(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刘皇后挥了一下手,说道:“都免了吧,都坐下吧。”   和秦心相近站着的刘思璇躲在秦心的身后,她从来都不怎么喜欢这位皇后姑姑的,不是因为皇后姑姑和她娘亲不和,而是打心底那种反感。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秦心不怎么喜欢刘皇后,便拉了一下秦心的衣角,轻声的问道:“大表姐,你喜欢皇后姑姑吗?”说着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秦心坐在萧氏的下首,刘思璇挨着秦心,下面便是秋氏和秦歌秦婉,秦尘。   而秦情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皇后的下首,刘氏看着刘皇后宠爱自己女儿的摸样,叹了一扣起,刘氏入座后,下首坐着的便是秦颜。   秦心闻言后,便侧头看着刘思璇,嘴角微微勾着,问道:“怎么这么问?”这个丫头不喜欢刘皇后?   刘思璇见着秦心和她说话了,高兴了不少。便压着声音,歪着脑袋说道:“跟你说哦大表姐,皇后姑..”还没有说完就被大殿外的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太子殿下驾到。”   这时所有人望向大殿门口,倒是刘皇后有点诧异,毅儿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随后便见着黑色身影入眼,金丝滚边,远远望去绣着有蛟龙的模样,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走进了看到看出了一丝喜庆。   大殿中的人没怎么欣赏皇甫毅的容貌,倒是在打量着和被皇甫毅牵着手的女子。   刘氏看了看刘皇后,看着刘皇后也是不知道摸样,便知道这个女子她们并不认识。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在打量着皇甫毅牵着的女子时。   秦心定定的看着那位身着水雾绿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望着皇甫毅的女子,沉声道:“李心荷...”   ☆、41 就要他。   她那位名不见经传的亲妹妹,在她死后几月便搭上了太子?   “姐姐,你真幸福,尽能嫁给朝阳最好的太子殿下,不过妹妹祝福你啦..”李心莲出嫁时两姐妹在闺房中说的最后一句。   “哇,姐姐,太子府真是太大了,妹妹也想住一阵子,可以吗,可以吗,姐姐。”那是她领着病了许久的李心荷到太子府玩耍,那时她才与太子成亲一个月。   “姐姐,你这院子的名字不好听,你叫心莲,我叫心荷,我们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花朵,把这院子的名字改了怎么样?”那时的李心荷眸子单纯,无害的望着李心莲,随后又说道:“姐姐,叫心荷院行吗?”说完两手紧张的把手指捏的发白。   李心莲望着从小疼着长大的妹妹,便宠溺的说道:“好,只要心荷喜欢,姐姐改成什么都行。”   在李心荷走后的第二天,皇甫毅便亲笔写了心荷院三个大字,那时,她还欣慰的觉得,自己的丈夫也和她一样疼爱自己的妹妹。   嫁入太子府的第一个新年后的一个月,李心荷再次到太子府游玩,便见到了身怀六甲的柳侧妃,为此,还被李心荷质问了一句:“你是太子妃,你都还没有嫡子,谁给她的胆子怀的孽种。”   李心荷离去的第二天,就听到柳侧妃流掉孩子的消息,震惊之于后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老天都在帮她。   李心莲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会去轻易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那时,虽然知道让一个侧妃先生下长子,对她不利,不过她还是不会去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她死前。柳侧妃那样恨她,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被一道厉声拉回现实,秦心似乎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李心荷便看向别处,李心荷,但愿你与这件事无关。   随后只听见刘皇后厉声道:“你把李心莲的妹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人差不多都吸了一口凉气,她们就说这女子怎有些眼熟,原来是死去太子妃的妹妹,细看果然与李心莲七分相像。   刘氏仔细的打量着李心荷,眸含春水,仿佛眼中只有一个皇甫毅,眉不描而黛,肌肤略施粉黛,唇绛一抿,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穿着水雾绿草百褶裙,气若幽兰,再加上眉宇间的几丝病态,好一位病美人。   皇甫毅牵着李心荷的手,对着手中力道紧了紧,示意别紧张,皇甫毅淡淡的看着刘皇后,轻声说道:“母后,儿臣是来跟你提前说一声,不然等宴会上,免得让你失了面子。”   刘皇后眸子微眯的盯着李心荷,对着皇甫毅沉声的说道:“提前说什么?”   皇甫毅好看的丹凤眸看着刘皇后,说道:“父皇已经恩准,儿臣择日便去尚书府下聘礼。”   啪的一声,刘皇后小指上戴着的金指甲与梨花小榻桌来个撞击,清脆的声音一响,断了、冷眼的看着皇甫毅,说道:“你放肆,谁允许了?你父皇怕没有糊涂到一个病秧子能做太子妃。”   皇甫毅听着刘皇后的话语,嘴角微微一勾,声音稍稍带着冷色:“儿臣只是来跟母后说一声而已,至于谁允许,母后大可去质问父皇。”说完便牵着李心荷踏出了景仁宫的大殿。   皇甫毅快的像龙卷风,来大殿中刮一阵风后,又消失了,当然,带来的结果便是刘皇后的怒气。   刘皇后见皇甫毅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不给她面子,脸色几乎黑透了,萧氏见着自己女儿的样子,便出声安慰道:“你呀,就是爱瞎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毅儿尽然对李氏念念不忘,那就随了他的愿,娶了李氏的妹妹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尊称你一声母后。”   秦心在下首闻言,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小桌上的紫砂茶杯,对李氏念念不忘?怕是不这么简单吧。   刘皇后见着萧氏还在场,脸色稍稍收了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后,才说道:“为他选的太子妃他不要,偏偏去找那个不下蛋的妹妹,他真是要气死我才高兴。”   萧氏见状,说道:“你和毅儿的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的儿子难道自己不知道,你越是反对,他就会越那么做,那个李小姐,毅儿娶了就娶了,你大不了在多选几位侧妃和夫人便是,太子妃才没去多久,太子府上人气都少了点,也应该热闹热闹了。”   刘皇后听后,心中才好受了些,对着萧氏说道:“谢谢母亲的开导。”   萧氏只是笑了笑,便转头看向秦心,问道:“心儿要不要出去转转?让情丫头带你去景仁宫里的花园看看可好?”   秦心示意,便知道萧氏要和刘皇后说事,嘴角浅浅一笑,说道:“正好去瞧瞧皇后娘娘的花园呢。”   在皇后下首坐着的秦情心思早就飞出去了,一听可以出去转转的时候,便立马起身,说道:“真是太好了,大姐姐,我们走吧。”   刘氏会意,起身对着刘皇后福了福身,说道:“那臣妇也带着她们出去转转。”   刘皇后看了看刘氏,便说道:“去吧。”   秦心被秦情拉起时,随后又听到秦情说道:“思璇,快走啊。”瞪着刘思璇还使了一个眼色。   刘思璇瞟了一眼刘皇后后才起身,紧跟在秦情的身边,就怕刘皇后叫住她。   很快一行人便踏出了大殿,刘氏看着前面秦心三人,随后便对着和她并排走着的秋氏说道:“看好你的女儿,这里是皇宫,行为举止都收敛一点。”   秋氏闻言,拿着帕子笑了起来,说道:“大嫂这么谨慎做什么,今天不就是来给贵妃娘娘贺寿的吗,她们还是些小姑娘,就喜欢热闹,只要别越遇就行了,倒是大嫂你的二女儿,得好好看住才行。”笑话,以为谁的女儿都像你的女儿般有那么好的背景?虽说她秋家也不差,但到底没有朝堂上的人,她巴不得让秦歌秦婉多去结交些贵人呢,比如公主之类的。   刘氏闻言后,轻笑一声,说道:“二丫头就不用弟妹操心了,倒是弟妹,看在我们做了十几年妯娌的份上,劝告你一声,今天有的是人想要在阮贵妃的宴会上弄点小动作,你的心思最好给本夫人收好。”   秋氏闻言,微楞,随即轻声说道:“那就不用大嫂操心了。”秋氏不是愚昧之人,当然知道刘氏说的是哪些人。   刘氏冷冷的瞥了一眼秋氏后,便与秋氏搓开了位置,秋氏突然就落入后面。   秦情拉着秦心的手边走边说道:“大姐姐,你都一点不好奇皇宫吗?起码也要露出一丝好奇的状态来打量一下呀。”秦情见一出景仁宫的秦心只顾着往前走,并没有对着皇宫细细打量之处,便不由的说了出来,大姐姐真的是第一次进皇宫吗?可是怎么感觉这景仁宫大姐姐比她还熟悉?   秦心闻言,看了一眼随时都在耳边叽叽喳喳的秦情,说道:“这个金丝牢笼有什么好打量的?这里的白骨,冤魂到处都是,情儿真觉得这皇宫好?”   秦情闻言,明明现在的阳光正好,偏偏怎么感觉到一丝凉气呢,随后看了一眼四周,盯着秦心问道:“大姐姐,真的到处都是白骨?”   秦心邪魅一笑,头微微偏向秦情,在秦情耳边说道:“情儿现在踩着的石板下面,都是用白骨堆成的。”   “啊。”随着秦情的一声尖叫,刘氏也望向这方,柳眉轻皱,便见着秦情挽着秦心,像怕什么似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还能被唬住?   “大姐姐,是不是真的啊。”秦情连忙挽着秦心的手,和秦心挨得几近,颤颤的问道。   秦心看着这么单纯的秦情,时间流转,不知何时她也对她的妹妹说过相似的话,:“心荷,你知道在这尚书府除了我们两姐妹外,为何其他的姨娘生的全是女儿吗?”   那个带着病语的声音想起,:“为什么呀,姐姐。”   “因为在这尚书府不知死了多少孩子,母亲为了不让别人生出儿子来威胁她的地位,手上全是鲜血。”李心莲轻柔着李心荷的脑袋。   那个细小的人儿,拽着李心莲衣袖,紧张的说道:“姐姐,心荷怕。”   李心莲安抚的拍着李心荷的背,轻柔的说道:“心荷不怕,姐姐会保护你的。”那个时候李心莲的母亲,从来不会关心她们两姐妹,只派了两位嬷嬷来管她们的吃穿用度,对着她们两姐妹通常都是一眼冷漠,自从李心莲懂事后,便接任了照顾李心荷的责任,所以,对于李心荷,她是很心疼的。   不过看着现在的种种,聪明谨慎如她,是啊,李府的女儿何时出现单纯无比的人。   秦情见秦心想什么入神后,对着秦心的手臂摇了摇,说道:“大姐姐,你怎么啦?又不舒服了吗?”   秦心微黑的瞳孔看着秦情,说道:“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这时后面跟着的刘思璇也走上前去,对着秦情说道:“情儿,真羡慕你有姐姐,我们府上就我一个姑娘家,平时说话的都没有,哥哥们也跟着祖父爹爹在边疆。”说着还嘟起了小巧的嘴唇。   秦心反正对着面前粉色的小姑娘没有多大的喜欢,也不怎么讨厌,只是在听到边疆时,眉头轻佻,便把目光转向别处。   秦情听后,嫌弃的看了一眼刘思璇,随后把那嫌弃的目光转向一直在后面走着的秦颜,说道:“思璇,不是府中所有的姐姐都是姐姐,哼,庶女就是庶女,整天就知道出幺蛾子。”   刘思璇顺着秦情的目光。看向秦颜,随后便挨着秦情,只用她们两个人的声音问道:“情儿,那个秦颜真的像你信上说的把大表姐推进湖中啦。”   秦情听后,轻哼一声,说道:“不止呢,尽然还惦记着阮玦呢。”   刘思璇闻言,轻吸一口气,说道:“真的?看着真不像。”   秦情转头看着刘思璇,说道:“我就说你被外祖母养歪了吧,这人不能光看表面,不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刘思璇嘟了嘟嘴巴,然后俏皮的说道:“不是还有一句叫相由心生吗。”   秦情闻言,楞了楞的看着和她挨着的人,:“你...好,说不过你,反正你离她远点就是了。”   刘思璇把视线又看向秦颜,才说道:“好,离她远点。”   没过多久,大殿内的萧氏出来了,出来时的脸上有几分凝重。首先便找的是秦心的身影。   刘氏见萧氏出来,便迎上去,扶着萧氏,说道:“娘,怎么了。”   萧氏轻叹一口气,说道:“心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怎么了?”刘氏柳眉轻佻,才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牵扯到心儿的身上了?   萧氏在刘氏的搀扶下,轻声的跟刘氏说道:“你大姐她会阻扰心儿的亲事。”   刘氏愕然,阻扰?随即想到景王这阵子在朝堂的呼吁生比太子还高,偏偏这个时候秦心跟阮玦定亲,这不是在啪啪啪的打皇后的脸吗,明知道国丈爷是有多在乎这位二女儿留下的女儿,和阮氏联姻,是在告诉皇后,国丈大人不会支持太子吗?   当然刘皇后不会傻到会觉得她爹会去帮一个外人,但是,对于自己的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要是秦心真的嫁入阮氏,那就是阮贵妃里家的人。刘国丈会看在秦心的面子上,不会帮阮氏,亦不会帮太子。   她知道她的爹是有多么明了是非,也知道她爹在乎一个人是怎样的没有底线。   刘氏脸上也带着几丝凝重,便说道:“可是,心儿已经和阮玦定亲了,皇后想怎么样?”当然刘氏没有说的是,她是皇后,她有的是法子让秦心和阮玦的亲事做废。   萧氏拍了拍刘氏的手,说道:“你大姐这次怕是真的怒了,刚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尽然对心儿有了杀心。”   刘氏满脸震惊,杀心?是啊,她大姐从来都是心性凉薄之人,为了她的大计,牺牲一个秦心算什么。   两母女越过秋氏几人,直接走到秦心面前,萧氏对着秦心问道:“心儿,你可怨你娘?”   秦心有点懵的看着萧氏刘氏两人,说道:“为何这么问?”   萧氏没有回答便牵着秦心的手,拍了两下,就往宴会的方向走去。   秦心看着萧氏凝重的侧脸,温润的眸子冷光一现,刘皇后一定和萧氏说了什么,不然萧氏的脸色不会这么凝重,也不会突然问一个这么问题。   秦情和刘思璇两人大眼瞪小眼,还不知明明好好的气氛怎说变就变了,两人便默默的跟在秦心的身侧。   一行人在刚刚进皇宫时遇到的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今天的主场。   元阳宫。   一行人一到,便被一个资历叫深的嬷嬷迎住,打量了一眼被萧氏牵着的女子,那双精明的双眸惊艳一闪而过,对着萧氏福了福身,说道:“见过国丈夫人,见过丞相夫人。”   萧氏见着来人,脸上的脸色都没有变,随和的说道:“贵妃娘娘有心了,还特意把心腹嬷嬷来迎我这老婆子。”萧氏很会说话,明知道这个嬷嬷是迎秦心的,偏偏要说是来迎她这个老婆子。   其实,在萧氏几人一到元阳宫的时候,在院子中赏花的各位世家夫人小姐的眼光都往这边瞟了,毕竟,她们还是比较好奇丞相府神秘的大小姐,看看到底长相如何,尽然能和阮氏家主定亲。   还有不甘心的世家小姐们,最是想看看秦心病得到底有多厉害。   嬷嬷也是个人精,被萧氏这么一说,也没有变脸,还脸色带着笑容说道:“国丈夫人真是爱说笑,贵妃娘娘一向都是对你敬重有加。”随后又看向秦心,便问道:“国丈夫人,这便就是丞相爷的大千金了吧。”   萧氏握着的秦心的拍了拍秦心,随和的说道:“正是我那不争气女儿的闺女。”萧氏没有提秦维风,京城谁不知那个秦维风不待见她的二女儿,甚至生下的孩子都一并厌弃。   嬷嬷打量了一下便看着萧氏说道:“国丈夫人可以叫奴婢高嬷嬷。”明明是对着萧氏自我介绍,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是对着秦心说的。   萧氏打量这高嬷嬷,说道:“高嬷嬷的大名,老婆子还是略有耳闻。”   “奴婢荣幸至极。”高嬷嬷对着萧氏福着身子说道,觉得站在这里说话不像样子,余光打量一番四周后,便说道:“那奴婢就不打扰国丈夫人了,请入座。”   高嬷嬷说着便退了两步,萧氏微微低首,便带着刘氏几人先前方的座位走去,待秋氏几人都落座后,高嬷嬷才向另一边走去。   刘氏刚落座,便迎来一位许久不见的熟人,太傅夫人陈氏。   陈氏带着女儿闵微微到刘氏的座位旁,笑着打招呼:“丞相夫人,好久都没见你出现在宴会上了。”说完后还不忘打量一番在刘氏下首坐着的秦心。   刘氏微微抬头,随后起身看着陈氏说道:“也是府上有许多事情。”随后又看了一眼陈氏身后的闵微微,说道:“这是微微吧,怎么才多久没见,像变了个人似的。”   闵微微闻言后,礼貌的问道:“伯母,不知微微是变了摸样了吗?”   闵微微说完,刘氏有点诧异,这还是那位刁蛮任性,纨绔无比的太傅小姐?怎才没有多久没见,变得这么有礼貌?随后才说道:“微微变漂亮了。”   闵微微闻言,低着眼扫了一眼秦心后,莞尔一笑,说道:“原来在伯母眼中以前的微微不漂亮啊,哎。伤心了。”   刘氏被闵微微说的一愣一愣的,随后便听到陈氏说道:“这个丫头,上次在凤凰街跟四公主打一架后,病了一场,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讨喜的紧。”   坐在下首的秦心闻言,病一场后就变一个人?这时才有兴趣打量着闵微微,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双眸似水,脸上未施粉黛,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身着墨绿锦衣华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那一举一动都在显示在她的华美。   秦心打量一番后,便没有兴趣看,一个无不在招摇自己的女子。就算城府在深,能力也有限。   明显秦心的打量被闵微微捕捉到了,便笑嫣嫣的看着秦心,问道:“你就是母亲说的丞相府的大小姐吧,不知姐姐打量一番微微后,又为何露出此番神色?”   秦心手中握着的茶杯松了松,细微的碰撞声响起,不由的在场的人心中一颤,这时秦心才盈盈起身,亦是一双好看的眸子,却凛然生威,黑色的瞳孔看着闵微微,嘲讽的说道:“不知闵小姐口中的此番神色,是那番神色?秦心愚昧,不知怎样才是好神色?”   闵微微被秦心盯得瞳孔微缩,这个人并不像其他人好糊弄,她只是有点不喜这个人身上她没有的尊贵之气,所以便刻意这样问的。   陈氏见自己女儿被秦心问住了,看着秦心的眉头不由的皱起,便对着刘氏说道:“丞相夫人,小孩子不懂事,秦大小姐这么认真做什么。”   刘氏闻言,柳眉也轻佻,明眼人都知道是这个闵微微先找的茬,这个陈氏也太护犊子了,尽然来责问秦心,便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太傅夫人,你也知道小孩子不懂事,怎是我们心儿认真了?”   “你,”陈氏也知道是闵微微的不对,便没有理由对下去,牵着闵微微的手就走向自己的位置。   而下首坐着看戏的秋氏倒还想那个陈氏跟秦心闹起来,偏偏是个怕事的,真是没用,嫌弃的看了一眼后便目光扫向别处。   而元阳宫的另一侧。   椒阳殿   “看见了吗?玦儿的未婚妻?”一道光听着声音就入媚三分,不知这声音的主人是何等摸样。   随后又听见一道略粗的声音,恭敬的说道:“看见了。”   “如何?”媚声再次响起。   “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此人便是刚刚和萧氏对话的高嬷嬷。   女子轻叹一声后,继续说道:“倾国倾城啊,真像江姑姑说的那样么,那个死小子倒是有福了,就是不知听不听话。”   高嬷嬷闻言,看了一眼正在照着镜子的女子,说道:“娘娘,你突然来这一招,皇后那边不会就这么轻易同意的。”   正在摸着自己发鬓的女子闻言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冷笑的说道:“那个老女人,和本宫斗了这么多年了,何时在本宫身上得过便宜?要不是挨着刘国丈的面子,本宫早就了了她的命。”说完手中的簪子便刺穿了梳妆桌,尽然有内力。   高嬷嬷闻言,便低着头,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不受气的主,更何况,自己主子的手段并不比皇后差,这些年明面上的和平谁也没有打破,这次主子来这招就是要把什么都放在明处。   女子见着屋外来人,袖手一挥,那梳妆桌上的簪子便消失不见,只见一些在风中飘散的粉末。   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想起:“贵妃娘娘,陛下已经在来元阳宫的路上了,那些世家夫人们也来得差不多了。”来人示意宴会可以开始了。   女子一听,起身看着来人。便轻笑的说道:“哟,和公公啊,那就麻烦和公公通报陛下一声了,妾身这就去正殿迎接陛下。”   和通颔首,恭敬的说道:“贵妃娘娘客气了。”说完便退出元阳宫的椒阳殿。   见着和通消失在视线后,阮贵妃沉声的说道:“更衣。”   随后便门外出现一批宫女,齐声的答道:“是,娘娘。”   阮贵妃袖手一伸,宫女们井然有序的给阮贵妃着装,阮贵妃好看的媚眼微眯,说道:“嬷嬷,你说今天的戏皇后会怎样唱?”   高嬷嬷被阮贵妃问住了,便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娘娘,奴婢不知皇后怎样唱这戏,奴婢倒是知道,皇后一定会想法让公子和秦大小姐的亲事作废。”   阮贵妃闻言,嗤笑一声,冷声说道:“作废?那也得看看皇上同不同意了,听说太子为了娶太子妃的妹妹,和皇上做了交易。不知道皇上这次又在太子那里得了什么好处,哎,年轻人啊,就是贪念红尘,那么薄情寡义的老子尽然生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种子,倒让人羡慕得紧。”   高嬷嬷听后,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实在想说,景王殿下现在还没有遇到那个人而已,到时候怕你也得头疼了,正在高嬷嬷出神时,又听到阮贵妃说道:“只是可惜了那心思玲珑的女子。”   高嬷嬷闻言,便知道阮贵妃说的是谁,没死多久的太子妃李氏,高嬷嬷看着阮贵妃有一丝的伤神,便说道:“娘娘,她是太子妃,是皇后的儿媳,这些都是她的命。”   阮贵妃也是一时想起了李心莲而已,她们交手那么多次,差不多比她小一轮的女子偏偏是个倔脾气,还是个好对手,要不是处于那个位置,阮贵妃说不定会好好欣赏她的,只是红颜多薄命,还是被自己的妹妹和夫君坑死的。   所以说,这世上最好谁都不要相信,对谁都要狠,包括自己,不然,死的就是你。   宫女们的速度很快,转眼阮贵妃一身宫装就好了,随后便说道:“走吧。”   后面站着的宫女齐声的说道:“是,娘娘。”   元阳宫大殿内,宫女们现在都在端着茶水四处穿梭着,只因要在皇上来之前要把这些全都做好。   只是大殿内的气氛稍稍有点不对。   只因娇气十足的四公主现在脸上还带着愤恨不平摸样,旁边还有一位紫衣少女拍着她背,像是在安慰她。   四公主皇甫妙是由德妃尤氏所出,只因是最小的公主,皇帝皇甫卿也疼爱几分,偏就养成了个娇娇女的性格,在旁边略显大气的紫衣少女算是这元阳宫的小主人。三公主皇甫雯,是阮贵妃的爱女,摸样倒是和阮贵妃相差无几。   皇甫妙恨恨的瞪着在另一侧的闵微微,对着皇甫雯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姐,你看她,本公主被关禁闭,她到是过的惬意的很。”皇甫妙和闵微微的仇算是从小就有的,一个刁蛮任性,一个纨绔无比,偏偏每次相遇都要大打出手。   这不,前阵子在凤凰街皇甫妙带着一群太监把闵微微围着打,结果打到差不多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这时皇甫妙才慌了,赶忙带着一群太监跑回皇宫,可是纸怎么包得住火?在闵微微奄奄一息的第二天,皇甫妙就被皇甫卿叫进御书房,大骂一顿,可是,终归也是自个儿疼爱的小女儿,骂两句就算了。   哪知。太傅找上门,硬要皇甫卿一个交代,没有办法,就算自己是一国之君,也维护不了差点把别人打死的女儿,所以皇甫卿好脸黑脸都是他在做,关了皇甫妙的禁闭,还从国库中拿出好多珍贵的药材给太傅府送去,还好最后闵微微活了过来,不然就算是公主打死了人也是要偿命的。   所以,现在皇甫妙见着那满脸清闲的闵微微就来气,皇甫雯听着皇甫妙说的话后,沉声道:“你在这个样子是想让父皇来到这里看的吗。”   皇甫妙一听,果然,脸上立马变了变,拉着皇甫雯的手,撒娇的说道:“我知道三姐姐最好了,要不是你,今天就不能来参加贵妃娘娘的寿宴呢,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我就暂时不找闵微微的麻烦了。”   皇甫雯听后,便放心了不少,只要不在宴会上和闵微微找事情,她就不担心什么了,今天要不是听母妃的让这个难缠的主来这里,她才难得去求父皇,明明是位公主,该有的娇气是有了,但是蠢得过分。   随着和通的尖锐声想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声音刚落,入眼的便是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进大殿,身旁两侧分别是皇后,阮贵妃。   殿中的人都相跪在大理石上,齐声道:“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大殿前方位置上坐着的两位女子,见着来人时,相视一眼。   皇甫卿扫了一眼大殿,便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出来今天皇甫卿龙颜大悦啊,大声的说道:“都起身吧,今天的主人可是贵妃,朕只是个凑热闹的。”   殿中跪着的人,齐声说道:“谢皇上。”随后便都起身,所有人都在看着朝阳国最尊贵的三个人一步步的走向大殿中的最有权利的位置,只有萧氏下首的秦心颔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一幕被三公主皇甫雯看了正着,她早就好奇和她表哥定亲的女子了,传闻是个病秧子,相貌不祥,以为最多就像秦情那番摸样,今天见着,着实惊艳了她一下,原来和他定亲的女子是如此的好面容,那么,他见过此女子的面容吗?   皇甫雯的眸子黯了黯,怎会没见过?那人什么都要完美的,就算是棋子,也要一颗没有瑕疵的,定亲前定是去丞相府看了一番才同意。不过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他的棋子而已,他看重的只是那个女子身后的刘国丈而已。   秦心感觉有一道精锐的目光扫向她,便向那道目光望去,深不见底的眸子闪了闪,皇甫雯?那个心机和阮贵妃相比拟的女子,为何如此看着她?她现在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待皇甫卿坐下后,下首坐着的两名女子分别是德妃尤氏,淑妃赫氏,先是尤氏对着阮贵妃说道:“贵妃娘娘今个儿真精神,倒也应了今天的寿宴,臣妾就先在这里祝贵妃娘娘寿比南山,岁岁有今日了。”   阮贵妃闻言,好看的薄唇扯出一个弧度,说道:“那就借德妃的吉言了。”   德妃眸子看向下首,淡笑道:“贵妃客气了。”   淑妃也开了口,对着阮贵妃说道:“臣妾没有像德妃那样有口才,就在这里祝贵妃娘娘青春永驻了。”说完还盈盈一笑,不知是在对这阮贵妃还是对着皇甫卿。   阮贵妃看着淑妃,只是轻叹一声,便说道:“青春就别永驻了。还是妹妹们年轻,以后照顾皇上就靠妹妹们了。”说着就转向皇甫卿,说道:“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吗?”   皇甫卿见着阮贵妃那娇憨的摸样,心情更是大好,说道:“今天是爱妃的寿宴,爱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阮贵妃闻言,看了一眼淑妃,随后扫了一眼大殿,便向着皇后说道:“姐姐,太子今个儿怎么没有来?还有景王,这几位兄弟不知跑去哪里撒野去了。”阮贵妃说的打趣无比。   只是刘皇后在听到太子的时候,眸子一闪,尽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来参加宴会,这让皇上如何看待他,随后又打量了一番,果然其他几位王爷也没有来,便转头看看皇甫卿。   皇甫卿轻咳一声,便说道:“太子和几位王爷正和阮氏家主一起,会晚一点到。”这是在给刘皇后解释了。   这个时候,晚到的还不止朝阳的几位王爷,还有紫云国的长公主,楼之之。   一道尖锐声音想起:“紫云国长公主到。”   声音刚落下,大殿中便议论起来。   接着在秦心耳边响起的便是秦情,对着秦心,差不多事附耳的说着:“大姐姐,你不知道这位公主吧,跟你说哦,她可是紫云国最风流的公主了。”   秦情在说的时候,秦心便想起那晚在樱落苑见到的场景,不由轻咳一声,便压着声音说道:“她的大名都传到朝阳了?”   秦情有点奇怪,便问道:“大姐姐,你知道楼之之的事?”   秦心噎住,又接着轻咳两声,摆了一下手,说道:“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阮玦,要不是没事带着她去那个地方,怎会遇到那种事。   秦情见着秦心紧接着咳嗽了几声,便关心的问道:“大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秦心见状,瞄了一眼离她不远的秋氏,才说道:“没事,不过,情儿,你知道秦冲在国子监怎么样吗?”   秦情闻言,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秦心,说道:“大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起那个秦冲,你都没有问过大哥。”   秦心打算解释的时候,一身胭脂红的身影便出现在大殿中,乌黑如泉的长发任由的披在腰间,轻挽成髻,玉钗松松簪起,腰间是裸露出来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标准的柳眉,凤眼,秀鼻,小巧的嘴唇,这样的一张脸,一点也看出是二六芳华,肌肤白的如雪,气质慑人目的鲜艳,胭脂红的罗裙着身,腰间的铃铛还随之一响,顿显那袅娜的身段,就算在那里站着,也是万种风情尽生。   大殿中的人突然见着紫云国的人,尽显惊奇,特别是女子,看着楼之之的装扮,难道紫云国的女子都是这么装扮的吗?那腰间被男子看见了会如何?   而男子则是,欣赏的居多。   楼之之手中拿着一个礼盒,行礼确是弯着腰,对着皇甫卿说道:“之之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皇甫卿见状,看着楼之之,挥了挥手说道:“公主入座吧。”   楼之之看了一眼皇甫卿后,便对着皇甫卿说道:“之之初来朝阳国,亦是受了我国的王上的旨意前来到贵国给贵妃娘娘贺寿,不过,王上还让之之在朝阳挑选一位夫君回紫云,聘礼便是这个。”说完手中的礼盒一掀。   皇甫卿见着三只开着鲜艳的花,便知道这是紫云国皇室的还魂花。   但是也有不知道,就像四公主皇甫妙,看着楼之之手中的花朵,笑着说道:“你紫云国那么穷吗?尽想朝阳的儿郎,拿着的聘礼如此寒酸?”   楼之之闻言,戏虐的看了一眼皇甫妙,然后对着皇甫卿说道:“贵国皇上也这么认为这是聘礼寒酸?”   皇甫卿闻言,斜眼看了一眼皇甫妙,然后轻笑道:“紫云国的诚意,朕心领了,不过拿出还魂花,你父王倒是对你好。”   说是还魂花,大殿中顿时静止下来,秦心也愣了一下,听说那是紫云国皇室才有的,还魂花,十年才开放一次,而开放的时间则是一个月。一朵还魂花需要开三次,便成熟,摘下后,永不腐烂,就算在过三十年,亦是刚摘下的摸样,花一三瓣,红的似血,没有花心没有枝叶,一片花瓣就能续一次命。   所以,楼之之手中拿着的几朵还魂花的年龄,怕是比大殿中的许多人都大。   楼之之闻言皇甫卿的话后,轻蔑的扫了一眼大殿,并没有见到想见到的人,楼之之便对着皇甫卿说道:“难道朝阳就这么几位男子?”   大殿中的人被楼之之的话惊讶到了,难道女子还能这么开放?张口闭口都是男子。   这个时候,大殿外再次传来一道声音:“太子驾到。”   随后入眼的皇甫毅牵着李心荷的手,跨过大殿中央,直到自己的位置而去,秦心瞥了一眼李心荷,那满脸的笑意倒不像假的,随后便感觉到一丝目光看着她。   秦心转头便见着那张邪魅的脸,正打算把目光转向别处时,只听见楼之之大声的说道:“本公主就要他...”   ☆、42 离去。   阮玦还不知楼之之说的是他,只见秦心那戏虐的笑容时,随后视线中出现的便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脸,正邪勾着的薄唇微垮,转身便走向和景王同并的位置。   楼之之见状,脸色微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并且还是对她,她是刚刚在御花园中远远的看见了那人,只觉得这个男人是她所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看他出现在皇宫,以为是某个王爷,便对着上位坐着的皇甫卿说道:“贵国的皇子都是这样狂傲不羁吗?”   皇甫卿闻言,轻咳一声,便解释道:“公主是不是弄错了,他不是朝阳的皇子。”皇甫卿斜眼看了一眼优雅坐着位置上阮玦,要真是他儿子就好了。   楼之之好看的眸子打量一番阮玦后,不怎么相信的说道:“不是王爷?那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难道是朝阳的大臣?”   倒是和阮玦并坐的景王皇甫泰打趣的说道:“公主要是有这个本事让他做朝阳的大臣,那本王便求父皇让阮玦娶了你。”说完后自己都不由的笑了起来。   阮玦斜眼的看了一眼皇甫泰,示意他多嘴,随后便看向那抹倩影,可惜秦心并无看向他。   楼之之闻言,好看的眸子微转,随即很肯定的说道:“姓阮?五国七大世家之首的阮氏?”随后又想到今天是阮贵妃的寿宴,那么那人的身份很明显,便看向阮玦说道:“阮氏家主,阮玦?”   皇甫泰一听,拍了一巴掌,看着楼之之打趣的说道:“都说紫云国长公主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随后又拍了一下阮玦的肩膀,说道:“正是。”   楼之之眸子打量着阮玦,可也没有刚才那般造次,随之又想到在紫云她的大皇弟对着她说的,阮氏之所以能坐上五国的世家之首,而不是在一个国家做世家之首,是因为阮氏的家主,极为狠辣,在接手阮氏不到两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各国的经济命脉,手甚至已经伸到各国的朝堂,让原本就是百年威名的阮氏,更上一个台阶。   而几个国家的皇帝对阮玦是又爱又恨,爱的是给他们国家的经济带来一定的好处,痛的是朝堂之上,不知谁是阮玦的人,这让各国皇帝痛恨不已,包括皇甫卿。   楼之之随之又想到在皇宫中听到的流言,阮氏家主已经和丞相府的大小姐定亲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便是她这个局外人都能看懂三分。于是:“皇帝陛下不要介意刚才之之的无知,初次出门,还望别见怪。”   这话就说的好了,把刚才的无礼说成无知,皇甫卿打量了一番阮玦,又扫了一眼稳坐在位置上的皇甫毅,便大笑着说道:“公主娇憨可爱,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公主快入座吧,至于公主说的紫云国和朕的朝阳联姻,这要看你父王了,在朝阳,只有男子娶,女子嫁,并无女方下聘之说,如果贵国真的想联姻,那么公主就要入乡随俗了。”   楼之之闻言,这是在说只能让她嫁进朝阳咯?随后便打量了一番在做到几位皇子,太子皇甫毅稳坐在位置上,身旁还依附着一位病美人,而刚才说话的景王,看着面带笑意,楼之之还是知道这朝阳的皇室怕比她紫云的水还深,在看向太子下首坐着的两位皇子,那应该就是德妃所出的齐王皇甫磊,蜀王,皇甫尧。   楼之之又不是真的来想联姻的,受她那位弟弟的意,来试试这朝阳的水,她才不傻,要是真的嫁到朝阳,那不就是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并且还得天天看着一个男人去迎合另外的女子,她就算在紫云过不下也不会嫁到朝阳,况且,现在紫云把持朝政的是她的皇弟。   她还是回紫云过她逍遥的日子吧,不过,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眸子微转。看向皇甫卿,轻笑的说道:“皇帝陛下,你的话之之一定带回去给父王听的。”   意思就是不想联姻了,楼之之双手拿着手中的还魂花,说道:“这个就当做紫云给贵国贵妃娘娘的寿礼吧。”随后又看向阮贵妃,说道:“贵妃娘娘,可喜欢?”   阮贵妃见着最后这东西落在她的手中,斜眼看了一眼高嬷嬷,便笑着说道:“那本宫就谢谢公主了。”   高嬷嬷示意,便走下去,从楼之之手中接过盒子中的还魂花。   秦心见状,她就知道那么不会看重礼数的女子怎会嫁给朝阳的皇子,就算朝阳的几位王爷能驾驭楼之之,那么楼之之呢,真的会让自己的丈夫有那么多女人?   随后便轻笑一声,便颔首看着手中的茶杯,这宴会真是太无趣了,不知何时才结束。   待楼之之坐下后,刘皇后眸子从高嬷嬷手中的盒子转向别处,这么贵重的东西尽让那个女人得了,眸子瞬间暗沉,便说道:“陛下,今个儿是贵妃的寿宴,怎么的也要歌舞升平吧,陛下觉得如何?”   皇甫卿见着还是往年的样子,虽然没有怎么生气,不过说话的口气微变,说道:“皇后啊,宫中的大小事物都是你在打理,朕知道幸苦你了,不过今天在怎么说也是贵妃的寿宴,每年都是歌舞,歌舞,就算朕没有看厌,怕是朕的这些大臣们都差不多看腻了。”   刘皇后闻言,眸子微眯,袖子下手紧握,这是在嫌弃?不过脸上立马漾出笑脸,说道:“臣妾也是怕陛下看腻了,所以这只是一部分,那么,陛下觉得在在座的各位小姐给贵妃献礼怎么样?”   皇甫卿见皇后这么说,随后又想到自个儿的儿子们还没有王妃,又瞥了一眼坐在下首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太子,便点着头说道:“这也行,正好让朕看看,这些世家的小姐们是不是真的像传言那般惊才绝绝。”   阮贵妃闻言,便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皇甫雯,眸子暗沉,便说道:“光看世家小姐有什么好看的,世家公子哥怎么也要拿出本事,臣妾就用陛下赐给臣妾的琉璃剑做魁首,哪位世家少爷赢了琉璃剑便是谁的。”   皇甫卿见阮贵妃把这么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随之看了看自个的三女儿,然后看向阮玦,便说道:“爱妃言之有理,就这样,朕今天算是有眼福了。”   而低下一直坐着想出头的闵微微闻言皇后说的话后,随即露出一丝狡诈之色,送个生日礼物而已,她这个二十一世家来的人还怕这些古人?   她就是要锋芒毕露,要立马改变她在世人的眼中的样子,死去的那个闵微微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不知道活着没了名声,就没什么资本吗?看看她那个世界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些明星,谁不是耀眼的外表,好听的名声,当然也有个别的,处处被黑,但是别人也会洗黑呀,自助贫困乡村。   那个闵微微倒好,把自己的名声弄得这么臭,尽然老天安排让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肯定是有老天爷的原因,还是太傅的女儿,呵,那她一定要在这个时代活得风生水起。   就在上位者几人讨论的时候,迟来的秦维风不知何时入了座,坐在了刘氏的身旁,后面坐着的秦颜见着自己的父亲来了后,好看的小脸露出一丝笑容,在看着秦心的背影,轻笑一声。   她还是记得今天早上她娘给她说的话,:“颜儿,记住,等下在宫中不管发生了何事都不要掺进去,你只要一直跟着你的父亲便可,想要铲除秦心那个死丫头,就看在此一举了。”   虽然秦颜不知道等下到底会发生何事,不过她娘说的总没有错,所以在进皇宫的路途中,就算跟二房的庶女坐在一起她也高兴,因为她知道今天的秦心一定很掺。   秦维风坐下后,刘氏眸子都没有转一下,两人也是相继无话,随后便听到皇后的声音,:“好了,哪位小姐先来给贵妃娘娘献礼呢,不管是弹琴还是跳舞,只要是心意,本宫想,贵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随后便看向阮贵妃,笑嫣嫣的说道:“对吗,妹妹。”   阮贵妃闻言,笑着回答道:“是呀,不管送的谁什么,本宫都会喜欢的。”说着随即还露出一副惊讶神色,像是才想起般,说道:“呀,今天还是要给太子选妃呢,姑娘们可要好好表演了,虽然太子殿下已经心有所属了,不过太子府怎能有一个女人呢,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还要给太子殿下纳几位侧妃。”   贵妃说完后,和皇甫毅一同坐着的李心荷水眸看向阮贵妃,随后扯了扯皇甫毅的衣袖,皇甫毅看着李心荷,宠溺的说道:“几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已,她们只要进太子府,还不是你说了算,我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是你而已。”   李心荷闻言后,脸色的紧张之色才缓和下来,轻声的喊道:“殿下。”说着两人便十指相扣,李心荷当然知道她和皇甫毅在一起是有多么的不易,其一就是她的身体差,其二就是皇后不喜她,这要怪就怪她那位不下蛋的姐姐,真是没用,嫁给太子尽然自己的婆婆的搞不定,皇后会给太子那么多女人,就是怕她像李心莲那样,不会有孩子。   而大殿中很多视线都瞟向了李心荷,刚才心思还热络的世家小姐,在看到李心荷后,心思便没有刚才的兴奋了,开什么玩笑,那可有着和太子妃长着差不多的脸,太子妃还没有死的时候,是多得太子宠爱她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说,侧妃,依她们的身份怎么会去做一个妾?   不过还是有人问出和太子坐着的女子是谁,那便是淑妃娘家的大哥,兵部侍郎赫云,举着酒杯问道:“这位小姐从未出现过哪个宴会,可是和先太子妃尽有七分相像,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刘皇后见着皇甫毅身侧坐着的李心荷,杀心见起。   李心荷感觉到了刘皇后的杀心,不过还是若无其事的看着赫云,随之皇甫毅说道:“李尚书嫡次女,李心荷。”   此言一出,各大世家的夫人都不由的哑然,原来是太子妃的妹妹呀,难怪和太子妃有着七分像似,大家便认为是皇甫毅还没有放下李心莲,才想又迎娶李尚书的女儿,   底下坐着的李尚书李墨喝着酒并没有看向他的嫡女,要是现在有块豆腐,他很想撞上去,两姐妹共侍一夫?还是他的女儿,大女儿去了就算了,偏偏这个小女儿比他那大女儿还危险,昨晚尽被他的好女儿威胁,要是他不同意,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有的是办法让他的尚书位置坐不下去,这叫什么?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可是,只要能让他的官位越坐越稳,官职越来越高,只要是他的女儿,谁嫁给太子都行,李尚书想着,那脸色便好看了不少。   随后李尚书便从周围听到一阵恭喜,这让他觉得甚有面子。   秦心当然也见到了那个人前装模作样人后冷血无情的父亲李墨的脸色,最后拿着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嘴角微扬,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被她一手带大的妹妹了,真是手腕更上一层楼啊,尽然能把皇甫毅抓的紧紧的。   视线不知何时和阮玦的视线对上了,秦心嘴角微微勾起,对着阮玦笑了笑,便把视线转向别处。   阮玦见着那一抹笑意,不知怎得便想起那晚左手摸到的地方,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端起手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甫泰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着阮玦,笑着问道:“我说表弟。我的酒杯你拿着喝是几个意思?”   阮玦闻言,两人四目相对,这就尴尬了,慢慢放下酒杯,沉声道:“想喝便喝了。”说完这句后便没有下句。   皇甫泰见着从来都没有出过错的阮玦,今天可不止一次入神了,于是也轻咳一声,问道:“你确定等下皇后会照着我们的计划进行吗?”   阮玦手中终于拿着的是自己的酒杯后,便盯着手中的酒杯,说道:“表哥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   皇甫泰听着阮玦这么肯定的话语,那就是说明百分之百的皇后能入戏了,皇甫泰放心后,继续打趣的说道:“那你就舍得刚和你定亲的秦大小姐?”   阮玦闻言,看向那抹倩影处,正看着秦心和她的妹妹不知说了什么,脸色尽显笑意,不自觉的他的嘴角也扬起,说道:“有何不可。”况且,这不是正和她意吗。   皇甫泰闻言后,轻啧一声,道:“还好没让我妹妹嫁给你,不然,以你的性子,她不每天以泪洗面才怪。”   阮玦闻言,看了一眼和他们坐着不远的皇甫雯。轻笑的说道:“如果让我发现,皇甫雯对秦心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们立马结束合作关系。”   皇甫泰微惊,阮玦是在为了那个秦大小姐威胁他吗?淡淡的环视了一眼大殿,说道:“表弟莫不是要为了一个外人,让雯儿难堪?”   阮玦随之邪魅一笑,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打着木桌,便说道:“外人?你我何时成为了亲人?”阮玦想着亲人二字就觉得可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词语,亲人?在他阮氏,说是亲人,可哪里是亲人?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只要谁能给阮氏带来荣耀利益,谁就是亲人。   皇甫泰没想到阮玦会这么说,气结,轻哼一声便没有说话,他们何尝不是在相互利用,他想靠着阮玦坐上那个位置,而阮玦则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   正在二人谈话的时候,大殿便有大胆的小姐献艺了,第一个便是赫云的女儿,赫乐菱,表演的是一段舞蹈,这舞蹈最有看点的便是舞的手中的折扇,十指纤纤拿着一把折扇。青丝随着舞动,飘逸十足,随着大殿中的笛声想起,大殿的青衣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手中扇子合拢握起,玉袖生风,典雅矫健。笛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完毕后,就连皇甫卿都拍手连说了三个好,对着赫云说道:“赫爱卿有个好女儿啊,尽然能把一个舞蹈练得如此出神入化,。”说着又问向还在大殿上站着的女子,:“这舞叫什么舞。”   赫乐菱福着身子,还在气喘吁吁,回答道:“回皇上,臣女舞的是扇舞,是臣女自己瞎编的,献丑了。”   皇甫卿闻言,便大笑起来,说道:“尽然瞎编的都能舞得这么出神入化,好一个谦虚的女子。”   阮贵妃仔细打量着赫乐菱,随之又轻叹一声,这个可是淑妃的侄女,真是...   而这边秦情探头过来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这个赫乐菱真是厉害,尽然舞得这般好看。”   秦心轻笑一声,打趣的说道:“怎么?羡慕啦,也去舞一个?”   秦情闻言,连忙离秦心远点,说道:“算了,跳舞这种活可不适合我。”不过倒是把头偏向另外一处,对着刘思璇说道:“思璇,你去舞一个?我记得你舞的也不差啊。”   刘思璇见状,连忙摇头,看了一眼上位坐着的刘皇后说道:“不了,情儿,我可不在赫小姐面前摆弄我这个舞姿。”   秦情闻言,轻哼了一声,随即又把头转向秦颜处,坏笑的说道:“二姐姐,你的舞姿也不错呀,平时不是特嘚瑟吗,也去舞一个呀,让我们丞相府沾沾光呀。”   秦颜一听,顿时脸就垮了下来,那个赫乐菱舞的那般好,现在让她舞?没有特色那便是特意去出丑,不过,对于秦情,秦颜并不会像对秦心那样对待,脸上笑意见起,说道:“情儿,二姐姐舞的不好,你还没有见过大姐姐跳舞过吧,跟你说,有次我去娴赋居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姐姐在跳舞,那舞姿比赫乐菱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你让大姐姐去舞一个呗。”   秦情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秦心,说道:“你真当我是傻的?让已经定亲的大姐姐去跳舞?秦颜,你想让大家怎么想大姐姐?”   秦颜闻言,轻哼一声,说道:“以为你是傻的,偏偏不上当,怪我咯?”   “你。”秦情杏眼瞪着秦颜,随后轻哼一声,便头转向别处。   两人说话之际,一直等着上场的闵微微也起身站到大殿中央,对着上位上坐着的几人行了一个后,便说道:“臣女不才,舞不了,文不了,所以只有一些小把戏,希望能博取贵妃娘娘一笑。”   四公主皇甫妙见着闵微微也来献艺,便嘲笑的说道:“你也来献艺?不会是从不知哪里得来的烂把戏吧。”   闵微微并没有为皇甫妙的话而生气,这到让皇甫妙愣了愣,要是以前,她们个早就干架了,看着闵微微嘴角露出的淡笑,手中的帕子紧了紧。   皇甫雯见着皇甫妙,斜了一眼皇甫妙,便把视线转向别处。   闵微微淡然自若的拿出手中的东西,随后拿出一块白布,对着阮贵妃说道:“娘娘,看好了,什么都没有吧。”说着还两侧都展现给阮贵妃看,即使阮贵妃见多识广,也不知道闵微微先干嘛。   倒是秦心玩味的看着闵微微手中的白布,轻笑一声,便听到秦情说道:“闵微微想做什么。”   秦心拿着茶杯,说道:“变戏法。”   秦情闻言,使劲吸一口气,说道:“变戏法?闵微微会?”   秦心轻声说着:“看着不就知道了。”说完看着闵微微的眸子闪了闪,病了一场就像变了一个人?变了一个人,她以前看过一本野史,庄周一梦。讲的是一个能梦到自己的前生,后世,甚至能来去自如,秦心当时还嗤之以鼻,不过当她重生在秦心都身上的时候,有的事情不得不相信。   那么闵微微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是另一个人在闵微微的身子中呢?也许,也是一个人真的会变吧。   正在秦心出神之际,大殿一道惊呼声,秦情还在旁边惊讶的说道:“大姐姐,你看见了没,闵微微尽然从什么都没有的白布中变出了一束花,天呐天呐,那是什么。”   秦心把视线望向闵微微的手中,只见一个有白色有粉色的圆形,尽然有三尺那么高,最顶端尽然全是细小的蜡烛,此时闵微微还哼唱着一曲从未听过的歌谣:“   福禄寿来喜满堂   亲朋好友来相聚   添光添彩嘛添吉祥   儿孙孝家运旺   欢声笑语好风光   后福无边嘛又无疆   祝您年年似今朝   祝您岁岁享安康   祝您春秋永不老   祝您天天呀喜洋洋   祝您生辰快乐   祝您生辰快乐”   哼唱完后,闵微微对着阮贵妃说道:“贵妃娘娘,臣女祝你生辰快乐,年年似今朝。”   阮贵妃被闵微微逗得一愣一愣的,从未见过如此场景,过生辰还要唱歌吗?不过脸上带着的笑意却不是假的,于是对着闵微微极为温柔的问道:“微微是吗,你哼唱的是什么歌谣?”   闵微微闻言后。笑嫣嫣的看着阮贵妃,说道:“贵妃娘娘,这是生辰歌呀,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阮贵妃被闵微微问得哑然,她应该听过吗?朝阳何时流行起这种歌谣了,那为何她从不知?看向闵微微的目光软了软,说道:“那这又是什么呢?”   闵微微细想了一下,这是古代,根本就不知道蛋糕是啥,于是带着乖巧的笑脸给阮贵妃介绍道:“这叫生辰蛋糕,是臣女自己做的。”   从刚才献礼后一直默默不出声的楼之之见状,嘲笑一番,随即便环视着大殿,在秦心的方向停下,随后又看向阮玦,原来那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阮玦倒是对那个所谓的生辰蛋糕感兴趣,看几眼的人都不见得看他,心中有点不是滋味,随即便把那生人勿进的脸高高挂起。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看向大殿中央在三尺高的生辰蛋糕,老远还有着一丝香味,和太傅夫人相邻的夫人问着陈氏,:“你们微微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氏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出府的时候,这个丫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上马车时也不让她看,就说是给贵妃娘娘的礼物,她见着她女儿比以前不知听话多少倍了,就随了她的愿,假如能博得贵妃娘娘一笑也是好事,没想到她的女儿做的东西,还真的让贵妃娘喜欢上了。   陈氏对着那相邻的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   阮贵妃转头看了一眼皇甫卿,又说道:“蛋糕?是点心吗?”   闵微微汗颜,蛋糕也算是点心的一种吧,于是点了点头,阮贵妃见状,又不解了,说道:“那为何这般大?”   闵微微的解释是,:“娘娘,你觉得过生辰大家齐聚一堂比较开心吧,臣女把这个生辰蛋糕做如此大是因为臣女觉得,今天是贵妃娘娘的生辰日,这个生辰蛋糕代表的是贵妃娘娘所有的福气与幸运,于是这个生辰蛋糕分给每一个人吃一块,把娘娘的福气与幸运带给所有人,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幸运啦。”   阮贵妃见着如此单纯美丽的女子有点微楞,这世上还有如此单纯之人,愿把所有的福气和幸运分享给别人,摸了摸自己不怎么年轻的肌肤,不知何时,她也如此天真过,随即一笑,便说道:“本宫今天很开心。”   闵微微闻言,心思一转,便说道:“能博得娘娘一笑是臣女的荣幸。”   刘皇后见状,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的打量了着闵微微,纨绔小姐?突然间变得贤惠无比,怕是今天后朝阳又要兴起一种生辰蛋糕风了。   不过此时,大殿中的人正在为闵微微带来的生辰蛋糕淡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元阳宫大殿飞奔进一位身着御林军盔甲之人,声音略粗犷,:“皇上,边疆战乱,皓月国侵犯,国丈大人和大将军已受伤。”   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和通见状,连忙走下去拿走来人手中的信封,继续说道:“八百里加急的信,国丈大人亲笔。”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   战乱?这是他们这些世家贵族生活几辈人都没有见过的场面,而皇甫卿则是想起前段时间杨慎说的,:“皇上,天象移位。紫云星帝王星并出,也该打仗了,五国总要一并统一的,盛世三百多年了,陛下,朝阳要随时准备着大战的开始啊。”   倒是刘皇后噌的一下站起身,说道:“你说国丈大人和大将军都受伤了?两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大英雄怎能说受伤就受伤。”   而萧氏在听到国丈大人受伤后,差点晕过去,秦心连忙扶着萧氏,边疆,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玩味,看了一眼离得不远的冷着脸的阮玦。   阮玦反正从进大殿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秦心,见着秦心看着他,随即露出一丝淡笑。   皇甫卿在看完信中内容后,大发雷霆,几乎是吼道:“放肆,南荣氏简直欺人太甚,尽然想瓦解朝阳十座城池。”   此言一出,大殿中哑口无声,倒是阮贵妃问道:“陛下,南荣氏何时这等猖狂了,国丈大人不是有二十万大军吗?”   皇甫卿闻言更来气,边说道:“这不是国丈大人亲笔信。”   刘皇后闻言,从皇甫卿手中的信拿过来看。仔细看了一番,颤抖一下,便说道:“皇上,国丈大人一省都献给了朝阳,你不能放着不管啊。”开始刘皇后不信,只因信封中还有他父亲从不离身的玉佩。   所有人闻言,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太子也是满脸凝重,要知道要是以后没有国丈大人,他的外祖父,那他这个太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怎能与皇甫泰争,如何和皇甫泰夺?便问道:“母后,外祖父怎么了?”   皇后看了一眼皇甫毅后,脸色凝重的看向秦心,说道:“皓月国的摄政王南荣焱,抓了你的外祖父,给我们谈的两个条件,一是放弃边疆以内的十座城池。”   十座城池,大臣们则是吸一口凉气,拿十座城池换一个精忠报国的国丈大人,怕是做为皇帝的皇甫卿不会答应,要是不答应,也显得皇室薄情,以后谁还会为皇甫氏卖命?刘国丈可真的是一辈子都是献给了朝阳,并且在当年皇甫卿还是皇子的时候,帮助过皇甫卿不少。   太子自动忽略了第一个条件,便问道:“那么第二个呢?”   刘皇后一直用凝重颜色的望着秦心,太子问起,刘皇后说道:“第二个就是皓月国国师说了,让把在朝阳带着紫云星命的女子交给他们。”   此言一出,大殿比刚才还鸦雀无声,就连阮玦的眸子中都闪出一丝惊讶。   太子听着不由的眉头相皱,说道:“去哪里给他们找一个有着紫云星命的女子?简直欺人太甚。”   阮贵妃看了一眼刘皇后,从刘皇后手中拿的信封,脸色也便得凝重,怎么跟她的计划一点也不搭边?随即看了一眼阮玦,难道是计划变了?   皇甫卿想着还在边疆守护朝阳国的将士们,随即也看向秦心,便说道:“秦丞相,你可愿你的爱女前去边疆,去换回国丈大人?”   此言一出,让刚刚才有不好预感的阮玦,猛地看向秦维风。   秦维风起身,站在大殿中,对着皇甫卿供着手说道:“皇上的意思微臣不明白。”   皇甫卿看了一眼还在阮贵妃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和通,和通便从阮贵妃手中那走那封信,走向秦维风,双手递给秦维风。秦维看着来信,带着点浑浊的眼睛加深了不少。   朝阳皇帝,本王不才,抓了你的老丈人,本想一刀了解了这个老匹夫,不过,听说你非常看重这个老匹夫,要本王放了你的老丈人也可以,本王不想伤及无辜,你朝阳的百姓也是命,要么拱手让出边疆后的十座城池,要么杀了你的老丈人,本王一样带领皓月的将士杀进朝阳亲自来取了你的人头。   不过听说天象异变,国师说带有紫云星命的女子正好在你的朝阳,并且还算出了是谁,本王想见见那位带有紫云星命的女子,给你两个选择,杀了刘博艺,本王带着千军万马踏平你朝阳国,要么,乖乖把那女子送上门,本王饶了你的老丈人,并且给你一个喘息的机会,别想给本王讲条件,限你一个月之内。   秦维风看着信上的内容。摸了一把汗,后面的署名便是他大女儿的名字,此人完全就是个莽夫,他现在有点奇怪的就是柳芙儿怎会和皓月国的摄政王有关系。   皇甫卿见着秦维风看完信后,那神色,便问道:“丞相大人可有什么意见?”   秦维风闻言,便想着出府时柳姨娘说的话,况且他从来就不承认秦心是他的女儿,随后便说道:“微臣觉得让心儿去挽回朝阳千千万万人的命是她的荣幸,况且,她去救的是她的外祖父。”   秦维风的话语刚落下,就感觉到一股想杀他的杀气,顿时对上了阮玦那平淡无光的双眸,秦维风的心跟着颤抖一下。   皇甫泰拉着阮玦,在耳边轻声的说道:“稍安勿躁。”   皇甫卿闻言秦维风说的后,才看向秦心,说道:“秦心。”   这个时候大殿中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秦心,一身淡若的气息,仿佛刚才讨论的人说的是别人,随后盈盈起身,走向大殿中央,对着皇甫卿福了福身后,站直身子,说道:“臣女愿意去皓月。”   皇甫卿淡淡的看了一眼底下平淡无奇的阮玦,只要这人不阻拦,那他就放心了,随后便对着和通说道:“和通,拟旨。”   和通会意,便对着旁边的小太监是一个颜色,没过多久,一个小太监拿出明黄的圣旨,跪在皇甫卿的下首,皇甫卿提笔写道:“奉天承运,秦心乃上天安排的紫云星命格女子,朕爱惜不已,特封为平乐公主,赐公主府一座,择日前往边疆,钦赐。”   秦心温婉安宁的站在那里,带皇甫卿念完后,秦心才双腿跪在地上说道:“谢皇上,臣女定不辱皇上的使命。”待吾归来时,皇甫卿希望你还活着。   下首坐着的萧氏和刘氏,想开口又不知怎样开口,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这种事情要一个女子来承受,而秦情在刘思璇的牵扯下,才有没有去大闹,就连嘴都是被刘思璇捂着的。   秦颜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欣喜。原来她娘说的是这件事啊,让一个病秧子去边疆?怕是还没有到边疆命都没有吧。   秋氏母女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倒是秋氏,想着阮氏来的聘礼,秦心那个丫头都要去边疆了,那些东西也用不着了吧,随后看了一眼在后面站着的白可,正好,这个丫头现在有用处了。   而白药在看到满大殿的人,遇事尽然让她们小姐来承受,哑然失色了,捂着嘴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们出府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说贵妃娘娘的寿宴过后,还要去凤楼吃好的。   刘皇后见着跪着的秦心,便说道:“让你一人去换回你的外祖父和边疆千千万万的将士,朝阳的百姓会记得你这份恩情,你知道你外祖父是多么的疼爱你,心儿啊,命运这个东西是逃不掉,躲不了的。”   秦心静静的听着,她当然知道命运这个东西是多么的该死,不过,逃不掉?躲不了?她信吗?信命?她偏不。   “起身吧。”   秦心起身。对着皇甫卿说道:“要是皇上没有什么事,那臣女便回府了。”   皇甫卿见秦心的摸样,轻叹一声,在怎么懂事,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便摆了摆手,说道:“去吧。”说完,便看了一眼手中还拿着圣旨的小太监,说道:“以后你就跟着秦小姐吧。”   那名小太监闻言,没有觉得不喜,并且露出一丝欣喜,便说道:“是,陛下。”   一直看戏的楼之之觉得这次回紫云国有的交代了,朝阳也不过如此,不知道想其他办法,朝阳的男儿千千万万吧,却让一个女子去边疆,这种国家,不灭,谁灭?   秦心转身离开了元阳宫后,白药连忙跟了上去,秦情也跟随其后,那名小太监也跟了上去。   阮玦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他甚至有种感觉,这一别。他们要好久好久才能见到,不过让阮玦想不到是,等在见他心心念的人时,已不是原来的摸样。   待秦心走出元阳宫,路过里景仁宫不远处时,望着景仁宫的放向,喃呢道:“皇甫氏,刘悦兰,我们注定是不死不休的。”   元阳宫内,经过这件事后,皇甫卿也没有兴趣在呆下去,便挥了挥手,说道:“各位爱卿,朕也有些累了,都散了吧。”说完便起身,踏出元阳宫。   “恭送皇上。”在座的人中只有阮玦没有来这一套,这还是第一次,他的计划没有进行,就结束了。   大殿中的人见皇帝都走了,也没有什么好在呆着这里的了,阮贵妃见状,便看了一眼高嬷嬷,示意叫上几人送走这些世家夫人。   而闵微微还没回神过来,她准备好的一切怎么就不像她想象的发展呢,那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不过细想一下,还好她的手艺展现了出来,她可以经商啊,就像中的女主一样,在出神之际,便被陈氏拉着出了云阳宫。   刘氏起身看了一眼和她并坐的秦维风,随后说道:“老爷,你可真狠,心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说完头也没有回的扶着萧氏出了元阳宫。   秦维风冷眼的看着刘氏的背影,嘲讽的说道:“虚伪。”   秦颜此时的心情无法形容,便挽着秦维风的手臂,开心的说道:“爹爹,我们回府吧,怕娘都等急了。”   秦维风宠溺的看着秦颜,说道:“是,我们回府。”   待元阳宫只剩下阮贵妃,阮玦,皇甫泰和皇甫雯时,阮贵妃开口道:“玦儿,跟姑姑谈谈吧。”   阮玦起身,谁也没有看,便跟着阮贵妃去了另一方,皇甫雯望着阮玦的背影,对着皇甫泰说道:“皇兄,表哥怎么了?”   皇甫泰轻轻的拍了一下皇甫雯肩膀,说道:“雯儿,有的心思你该收起了,他不适合你。”说完便直接走出元阳宫。   皇甫雯见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轻笑道:“不适合我?我得不到,那变毁了。”声音极冷,让她身后的宫娥已经把头埋到了胸口处。   而这边刘氏和萧氏去了景仁宫,直到傍晚,才从皇宫会到丞相府。   刘氏回到府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就算是秦情去喊,都回声。   而从国子监听到消息就赶回来的秦逸,首先去的便是娴赋居。   刚踏进大厅,来到厢房便见着秦心在画桌旁勾勒着东西,秦逸走进,看了一眼秦心画的东西后,说道:“大姐,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带你走。”   秦心闻言,手中动作顿住,抬着头看向那张认真的俊脸,随即一笑,说道:“说什么傻话,谁说的不想去?”   秦逸见这么认真的秦心,就那么站在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又开口说道:“那我送你去边疆。”   秦心一听,把手中的笔放下,看着秦逸,说道:“你知道什么走?”   秦逸在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听他同窗说了,皓月的摄政王的期限是一个月内给答复,京城离边疆,用最好的马车到达边疆也要二十来天,迟不得,便说道:“母亲已经在替你收拾东西了,皇上的意思是明早。”   秦心轻笑一声,随之一笑,淡淡的说道:“这么快呀。”   秦逸看着秦心的那一抹笑容,有点心疼,便说道:“大姐姐,让我送你去吧。”   秦心见秦逸如此执着,便说道:“好啊。”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秦心早早的就醒了,在白药简单的收拾一番后,就有宫中的嬷嬷来娴赋居,让秦心出府,该走了。   秦心在路过丫环白可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说道:“看好娴赋居。”   白可听秦心这么一说,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她还以为会跟着大小姐去边疆,她才不想去那个地方。   待走到丞相府门口的时候,便见着来了许多人,刘氏,秦情,秦颜,柳姨娘,二房的秋氏,秦婉秦歌两姐妹,还有那个她见过一次的堂弟,秦天,没有见老夫人,怕是看着自个养大的孙女,就这样去边疆,受不了,所以才没有来。   而秦逸一身劲装,骑着红马,看来是定要送她到边疆他在安心了。   秦心也难得一个个打招呼,便直接越过她们,直接上马车,待正要弯着腰进马车时,被刘氏叫住了,:“心儿。”   秦心顿住,侧头看着刘氏,说道:“母亲?”   刘氏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说道:“都是母亲没用,要是没有母亲承认阮氏的联姻,心儿就会一直在丞相府。”   秦心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母亲没听到皇后说的话吗,这都是命,逃不掉,躲不了,母亲不必自责。   刘氏看着这么决绝的秦心,带着一丝怜意,说道:“此去定是危机四伏,怎是一个女儿家能做到的,皓月国只是在戏耍朝阳而已,就连我这个内宅妇人都懂的道理,那些人怎会不懂。”   秦心莞尔一笑,说道:“母亲,只要那些人高兴就好。”   刘氏见着秦心这么说,连忙用帕子捂着嘴,生怕哭出声音,而秦情一直都是沉默状态。   “若一去不回会怎么样?”秦情突然看着秦心说道,她多想让秦心带着她一起去,只要秦心一句话,她立马上马车,满脸期待看着秦心。   秦心想都没有想,便直接弯着腰进了马车,之后便从从马车内传出:“那便一去不回...”   ☆、43 暗涌。   皇甫卿为了秦心能安全抵达边疆凤城,安排了十几位御林军跟随和太府寺毕德明护送,而和秦心一同去的有一位名不经见传的小太监,丫环秦心只带着白药,正在一行打算走的时候。   从丞相府大门出现一抹胭脂红的倩影,随后便听见:“大小姐,等等奴婢。”   秦心撩开布帘,便看见气喘吁吁的红锦,柳眉轻佻,看着向她跑来的红锦。   红锦手拿着包袱,在秦心的马车前停下,说道:“大小姐,老夫人不放心,让奴婢随你一起边疆。”随后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白药,说道:“光白药一个丫头怎么照顾小姐你。”说完还满怀期待的看着秦心。   秦心闻言,随后又想到了秦老夫人和蔼的面容,眸子微闪,对着红锦说道:“那你可是愿意跟着我的?”   红锦闻言,笑了笑,说道:“奴婢当然愿意了。”   “那就一起吧。”说完便把布帘放下,在一旁站着的秦情望着秦心干净利落的放下布帘,心里突然觉得特委屈,为什么现在大姐姐都不对她说一句话?   红锦闻言后,便利落的上了马车。   这个时候,毕德明说了一声:“启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丞相府大门口,而在丞相府门口围着的百姓也不少,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流言蔓延到每个角落,任何时候从不缺看戏的人。   “你说这秦大小姐往年从未出过丞相府,为什么和阮氏定亲后,出府就遇见这种事呢?紫云星命格?这些都有人信?”   “嘘,你小点声,这些权谋之争,启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干涉的。”   “只是可惜了秦大小姐。”   “你闭嘴吧。”   “......”   人群中讨论的好不热闹。   刘氏见马车不在视线中后,才转身进丞相府,明眼人都看得出刘氏是真的伤心了,可是有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还要踩上一脚,柳姨娘故意挡在了刘氏的前方,眸子阴冷的盯着刘氏,说道:“姐姐,我说什么来着,不用三十六计,只用老爷一计便可。”   刘氏闻言,狠狠的瞪着柳姨娘,说道:“是你?”   柳姨娘轻笑一声,冷声的说道:“是我。”   柳姨娘的话刚落下。啪的一声便裹在柳姨娘的脸上,刘氏沉声的说道:“刘嬷嬷,把这个贱妇给本夫人绑了。”   柳姨娘捂着脸庞,轻笑的说道:“刘梅兰,你少在这里做出一幅慈母的样子,这么多年来,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是为何嫁给老爷吗?你就真的是为了刘雅兰生的贱种才嫁给老爷的?”   刘氏一听,瞳孔不由的闪了闪,看着刘嬷嬷厉声道:“还不快带下去。”   柳姨娘见刘氏真的动怒,那好看的眸子中有一丝得逞之色,秦颜还愣愣的看着柳姨娘被刘嬷嬷带走,又看了看刘氏,又不敢上前去帮柳姨娘,就那样默默的看着柳姨娘被刘嬷嬷带走。   秦情见着柳姨娘说莫名其妙的话,待柳姨娘被刘嬷嬷带走后,问道:“娘,柳姨娘说的什么?”   刘氏看了一眼秦情,沉声的说道:“没你事就去你院子呆着。”   说完便大步的跨进丞相府,秦情身后的绿英看着秦情被夫人这么一说,便上前安慰道:“小姐,夫人也是见着大小姐走了,又见柳姨娘没怀好意,并没有怪小姐的意思。”   秦情看了一眼绿英,便说道:“我们回院子吧。”   “是,小姐。”说完,绿英绿平便跟着秦情,只是秦情并不是傻的,刚刚柳姨娘说出话后,她明显看到她娘的眼神都变了,难道又是关于大姐姐的事?   秋氏见该走的都走了后,才说道:“真是世事无常,这大丫头莫名的背了某些人的锅。”   秦歌闻言后,轻笑的说道:“娘,大房的事情你就少管吧,多去管管你的好儿子。”说完便走进丞相府。   秋氏听着被自己的女儿教训了,看着秦歌的背影,说道:“这个死丫头,什么叫我的好儿子,真是惯坏了。”   秦婉扯了扯秋氏的一角,说道:“娘,二哥还在这里。”   秋氏见莫名出现的秦天,吓了一跳,吼道:“你是鬼吗,臭小子,站在这里干嘛不出声。”   秦天好看的俊脸无奈一笑,说道:“听大堂哥说母亲的眼睛是长在头顶的,没看见儿子在这里,也很正常。”说完便绕过秋氏,直接往大街上走去。   秋氏闻言后,气得跳脚,骂道:“这个死小子,翅膀硬了,敢在老娘头上拉屎了。”   秦婉见秋氏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便拉着秋氏进了丞相府,好丢脸。   而秦心一行人越过京城的街道,直达城外。   而城楼上出现的阮玦和秦天二人,见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感觉凝聚起来,还是秦天先开口说道:“这次为什么会失算?”   阮玦沉默一阵后,才冷声的说道:“不是神,总有失算的时候。”   秦天听着阮玦这么一说,说道:“阮贵妃和刘皇后这次谁赢了?”   阮玦看着他视线中越来越小的影子,轻笑的说道:“皇甫卿赢了。”   秦天摸着下巴,说道:“皇甫卿就真的赢了?那个老狐狸不是想一锅端吗?可是你却成了漏网之鱼了。”   秦天不说还好点,阮玦听着秦天这么说,冷声道:“渝州的那几个老匹夫尽敢暗中勾结皇甫卿。”   秦天闻言,看了一眼阮玦,随后轻叹一声,说道:“你要跟着大姐姐一起去边疆吗?”   阮玦闻言,眸子不知何时变得冰冷无比,说道:“渝州还有事情等着我,她那里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   秦天闻言后,点了点头,便说道:“那皇甫卿这边?”   “停了在朝阳所有的铺子,特别是米铺。”冷声想起。   秦天自觉的摸了一把冷汗,恭敬的说道:“是。”   阮玦看了一眼秦天,随后又说道:“你的父亲,待你把这件事办好后,自己去渝州,把你的父亲领走吧。”   秦天闻言后,供着手,:“是。”果然和他查的差不多,他爹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大,尽然想在阮玦没在渝州的时候,想取而代之,真的是疯了吗?还好他的消息可靠,在他爹还没有去实行的时候,就被他的人拦下了,真的是虚惊一场。   转眼一晃而过就是四五天,秦心因天生身子就差,在加上马车的颠簸,身子更是受不住。   这几日眼看着明明就瘦弱的秦心那小脸更小了,真是极坏了一旁的白药和红锦,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变化,从离京的第二日便下着小雨,让马车上的几人心情有点烦躁,在加上秦心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白药和红锦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笑意。   再次吐了一次的秦心,慢慢的坐稳身子,靠在白药的身上,望着红锦那双红了眼眶的眸子,声音都带着几丝病态说道:“怎么了?我不是没有事吗,只是有点受不住这马车的颠簸而已。”   红锦听秦心这么一说,眼眶更是受不住了,眼泪见着就滚了出来,对着秦心说道:“小姐,你何时受过这种罪,为什么这些要让小姐你来承受。”   秦心听着红锦的话后,嘴角带着几丝笑意,说道:“红锦,有的事情总是要去做的,我们不看过程,只求结果好吗?”   红锦望着秦心,不明的问道:“小姐,什么过程?又什么结果?”   秦心轻叹一声后,便靠在白药身上,轻闭着眸子,说道:“红锦,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不好吗,我很喜欢呢,起码不用事事都得守着规矩。”   红锦有点听不懂秦心说的话,不过也没有在追问,便拉着秦心的手说道:“小姐喜欢就好。”   红锦说完后,马车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直到天色渐暗下来,秦心才问道:“下个地方是哪里?”   红锦闻言,便撩开布帘,看了一下天色,还下着蒙蒙的细雨,说道:“奴婢问问大少爷。”说着便弯着身子出了马车,随后便从马车外传了一阵对话。   “大少爷,小姐问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秦逸脸庞微湿,脸上尽然有几粒水珠从那刚毅的俊脸上滑下来,闻言红锦的话后,便说道:“下一个地方是梨城,照这个速度应该在戌时就能抵达梨城。”说完后骑在马上的秦逸转头看了一眼红锦问道:“大姐姐又不舒服了吗?”   红锦闻言后,说道:“比晌午好了许多,小姐也怕是累了,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红锦也很无奈,对着那些干粮,怎么能让小姐吃,太硬了,而那些带着的点心,更是吃了就吐了。   现在最好是到了梨城,给小姐煮一碗粥了。   秦逸闻言后,剑眉相皱,便说道:“那便加快脚步,去梨城看看大夫。”秦逸说完后,便看了和他并排的毕德明,说道:“毕大人,可否能加快脚步。”   毕德明轻点头,说道:“秦大少爷不用这么客气。”   红锦进马车后,果然马车的速度快了不少,轻闭着眸子的秦心,想着梨城,七大世家排行第六的裴家,不就在梨城?可以说这梨城能做主的不是在梨城朝阳的官员,而是裴家。   一行人终于在戌时的时候抵达了梨城。   毕德明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去歇在梨城官府的,因为秦心明面是皇甫卿亲封的平乐公主,去歇在梨城的官府理所应当,可是被秦逸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嘛,就是太麻烦,他也不想秦心受任何人的气。   说是亲封的平乐公主,谁会把秦心真的当做公主对待,所以秦逸选在了梨城的一家酒楼,名叫第一楼。   秦心在红锦和白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后便被白药用了面纱挡住了面容,虽然朝阳开放,很多姑娘家也出门经商,但是秦心的容颜怎能让这些人看了去。   秦心看着白药的动作,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一副皮囊而已,这个丫头比她还在意,从面纱中看到酒楼的名字时,嘴角微勾,第一楼?在看在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时,微微楞,好字。   秦逸把马牵给第一楼小二后,便走向秦心,看着秦心也看着那酒楼上的匾,也不由的感叹道:“好字。”   秦心侧头看这秦逸,说道:“能让逸哥儿觉得是好的字,那写这三个字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秦逸看着秦逸,像哥哥般的带着一丝宠溺,说道:“这第一楼的主人真不是等闲之辈。”秦逸说着便扶着秦心进了第一楼,边走边说道:“有次我和秦天来梨城办一点事,秦天和这第一楼的主人有几分交情,碰巧还见到这第一楼主子的面容。”   秦心还是第一见着秦逸跟她谈起八卦之事,于是带着打趣的说道:“哦?那面容如何?”   秦逸回想了番,便说道:“可以用仙气来形容。”   几人在第一楼小二的带领下便在大厅坐了下来,秦心坐下后,看着秦逸,说道:“仙气?那是何等面容?”   在旁边站着的红锦也是问道:“大少爷莫不是在说笑,男子怎能用仙气来形容?”   秦逸见她们不信,看着秦心耸了耸肩,说道:“就是很仙啊,比大姐你还美。”   秦逸说完,就听见红锦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大少爷,男子怎么能用美字来形容啊。”明显是不信。   傍边站着的小二从秦心几人下马车就热络的招呼他们,现在见她们落座,便轻声的问道:“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秦逸看了一眼那名说话的小二,说道:“既住店,也吃饭。”随后看了另一桌坐着的毕德明,说道:“毕大人。过来一起吧。”   毕德明闻言,憨憨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秦心,随后抓了抓脑袋,说道:“不好吧,秦少爷,男女七岁不同桌。”又看了一眼秦心,说道:“传出去对秦小姐的名声不好。”   这时秦心才正眼打量着毕德明,这是毕贤妃的亲弟弟,毕贤妃那人在秦心的记忆里总是一副面孔,遇见谁都是温温柔柔,不知是不是只生下一个二公主的原因,只是那个时候对她偶尔会有愤恨的脸色,不知是和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是刘皇后的儿媳吧,所以宫中的那些妃子对付不了刘皇后,就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此时见着毕贤妃的弟弟,在看着那脸老实的面容,轻声的说道:“毕大人见外了,这不是京城,过来一起坐吧。”   毕德明闻言后,那黝黑的皮肤微红,好在皮肤黑。就算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便走到秦逸的对面坐下后,说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秦逸看着毕德明,轻笑了起来,说道:“毕大人的规矩还真是多。”   毕德明见秦逸打趣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旁边站着的小二见桌子坐满后,看了一眼带着面纱的秦心,随后便说道:“不知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本店有..”刚要介绍第一楼有什么吃的时,秦逸说道:“上些清淡的东西吧,特别是对胃好的。”   小二闻言,便点着头说道:“好嘞,几位客官稍等。”说完便甩着长帕子走向后厨走去。   而在另一边一直打着算盘的老者,不由得打量着秦心那一桌,此时见秦心的面纱拿下后,不由的微楞,不过顿时便低着头继续算着账薄上的账。   没过多久,菜布满了桌子,全是养胃的,有玉米粥,猪肚汤,油泼卷心菜,猴头菇红枣鸡汤....   秦心见着满桌子养胃的菜。有中不由的一暖,秦逸见秦心微微发神,便拿着勺子给秦心碗中舀着鸡汤,说道:“大姐姐,先喝喝这个,几天没有吃东西,先喝喝这个垫胃。”   秦心见着碗中盛满的鸡汤,嘴角微抿,说道:“都吃吧,这几天累着了。”   秦逸看了一眼秦心,也像自己碗中舀鸡汤,秦心见白药和红锦站着,便说道:“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白药和红锦闻言,红锦看了一眼白药,说道:“小姐,这怎么可以,奴婢们是丫环。”   秦心闻言,轻声的说道:“现在是在梨城不是在丞相府,坐下吧。”   白药和红锦听着秦心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便颤颤的坐在了另外一侧,旁边一直守着的小二倒是会看情况,见白药和红锦坐下后,两忙添了两幅碗筷。   而毕德明一直微低着头,见秦心尽然允许丫环和自己同桌一起用膳,不由的抬着头看了一眼秦心,看着秦心用膳的摸样,有点发愣,另一侧坐着的秦逸轻咳一声后。   毕德明才回神,也轻咳一声,便埋着头吃着东西。   几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吃完这一顿饭,吃完饭后的秦心便被白药扶着去了房间,只是秦心从一上楼后从走进房间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跟随着她。   就算关着门都能感觉到这道视线,不由的提了提神,随后洗漱后,便躺在床上,而白药和红锦在房间的另一侧休息。   秦心轻闭着眼,可是脑子中格外的清晰,她在京城挡了许多人的路,比如刘皇后,又如阮贵妃,而皇甫卿则是赢家,和秦维风勾结,只是不知道的是秦维风怎会和皓月国的摄政王有联系。   刘皇后不愿她沦为阮贵妃的棋子,有意杀之,阮贵妃为了挑起太子党和景王派的正面相斗,不惜和阮玦联手,这也是为什么刘氏在京城给她找亲事,远在渝州的阮玦会来联姻,阮贵妃想从秦心这里下手,断了刘国丈这条后路,而让这两个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甫卿这一招尽让刘皇后失手,也打得阮玦和刘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秦心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阮玦一定在渝州清理门户,而皇甫卿已经和皓月暗中联盟,而在边疆凤城的刘国丈应该没有被南荣琰捉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南荣琰岂不是傻子?真的为了一个带有紫云星命格的女子放弃朝阳的大好江山?   说不定在边疆凤城有着让秦心意想不到的事。   天色越来越暗,梨城也越来越静。   第一楼中的一个雅间里,一道轻柔的女声想起:“皇兄为何要听那个女人的话?说杀谁就杀谁?”   站在窗边的男子闻言,揉了揉鼻子,转身看着才说话的女子,道:“蝶儿啊,谁让你皇兄欠那个女人一条命呢,当年被太子追杀的时候逃到朝阳,身负重伤,要不是那个女人,怕你的皇兄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女子闻言后,轻哼一声,说道:“就算是报恩也不用杀了一个小姑娘的命吧,说到底那个女人还是想利用你。”   男子闻言,轻哼一声,说道:“你还是多关心你吧,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女子听后气急,跺了跺脚,说道:“等本公主回了皓月一定告诉婷婷姐,让她好好看看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还摄政王呢,就然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男子闻言后,瞪着女子,几乎是吼道:“谁规定摄政王就不能欺负小姑娘了,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是小姑娘啦,比你还大好吗。”   女子正是皓月国的最小的公主,南荣蝶儿,看着那不要脸的南荣琰,又跺了跺脚,说道:“你刚刚没见到那个秦心路都走不稳吗,脸色那么苍白,你还要去杀她,你算个什么男人啊。”   南荣琰听后。轻吸一口气,压着声音吼道:“南荣蝶儿,本王警告你,别坏了本王的事,要不然马上立刻给本王滚回皓月去。”   南荣蝶儿见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最好立刻马上给你妹妹踹会皓月,省的本公主还要坐那颠簸的马车。”   “你。”南荣琰那俊脸上,明显看出了一丝无奈,看着眼前的南荣蝶儿,他没有理由不宠着她,当年要不是他的妹妹南荣蝶儿,也是一命呜呼了,随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南荣蝶儿,轻叹一声,蹲下身看着南荣蝶儿,说道:“蝶儿,皇兄要是再不杀了秦心,等这行人去了边疆凤城见到刘国丈后,事情就败露了,你皇兄很没有面子的,要是被刘博艺那个老匹夫知道是皇兄联手皇甫卿把他外孙女弄去边疆的,那皓月岂不是又要大战了。所以蝶儿乖,为了不让皓月的百姓受苦,牺牲一个秦心算什么,你说对不对,嗯?”   南荣琰很细声的跟南荣蝶儿解释道,他都不明白了,这个丫头又不认识那个什么秦心,以往也没有见他杀人这个丫头出面阻止的呀,今天怎么回事。   南荣蝶儿闻言,噌的一下起身,说道:“你们男人的事为何要牵扯到一个女子身上,秦心的爹也是无心之人,尽然勾结你这个外人陷害自己的女儿。”   南荣琰深吸一口气,沉声的说道:“那是朝阳的事情,本王只知道什么对本王有利益,本王就去做什么。”   南荣蝶儿轻哼一声后,头也没有回的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待房间只剩下南荣琰后,一个黑影闪进,跪着地上,说道:“王爷,我们的人靠不进对面的房间。”   这时的南荣琰像便了个人,脸色冷意无比,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闻言来人说的后,冷声的说道:“哦?那个女人光说杀了秦心就算报了她的救命之恩,本王就说救命之恩是没有这么好还的。”   来人闻言后,继续说道:“对面不止一泼人保护着那名女子,是两泼人,属下已经确认了,并且个个武功不凡。”   这下南荣琰的眸子陷德更深了,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和他房间相对,却隔的有点远的房间,剑眉轻佻说道:“明着不行,那本王能不能用阴的呢?”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跪着地上的男子,嘴角抽了抽,用阴的?嗯,这很摄政王。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心醒后,果然觉得还是睡在床榻上好些,这些日一直歇在马车内,身体越来越不行,昨晚倒是睡的比较安稳,刚踏出房间,就见秦逸在房间门口等着,秦心挑眉,问道:“为何守在这里?”   秦逸闻言,看了一眼对面,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我们还是赶快启辰吧。”   秦心也朝着秦逸的目光看了过去,对面的男子一直看向他们,秦心柳眉轻挑,说道:“逸哥儿认识?”   秦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说道:“不识”说完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此人来者不善。”   秦心会意,并没有在像对面望去,只是在白药的搀扶下下了楼,直接坐在了昨晚几人用膳的桌子旁,也见到了毕德明,秦心刚刚坐下便见着刚刚还在楼上的男子坐在秦心一旁的位置,秦逸见着拉起秦心说道:“放肆。”   男子痞痞的看了一眼秦逸后,见着秦心起身让出的位置,一只脚便踩在板凳上,说道:“放肆?谁放肆?”说完又看了一眼秦心,只是一眼,微楞,随即便被那痞笑掩盖。   秦逸还打算说什么被秦心拦下了,说道:“出门在外,多让让智障之人,弟弟你可明白?”   秦逸闻言。轻咳一声后,看了痞里痞气的男子,说道:“是,姐姐说的对,这种人我们理应忍让。”   秦心看着秦逸的摸样,还有模有样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秦心话刚落下,就听见噗的一声,转头便见着一名身着紫色锦衣裙的少女,和位置上坐着的男子三分像,只见女子走到秦心面前,福了福身,说道:“请这位小姐别见外,我皇..我大哥有时候脑子真的是特别理不清,见着漂亮的姑娘就想去认识认识,都怪我爹娘把我大哥宠坏了,还望这位小姐别见外。”说着还用手拍了拍男子踩在板凳上的脚,看了一眼男子说道:“是不是呀,大哥。”   南荣琰看着自家妹妹差点就没有把他说成疯子了,随后看了一眼秦心,才把脚挪了下来,轻咳一声,说道:“是呀。大哥脑子理不清,还望这位小姐别见怪。”   秦心见状,好看的眸子微闪,看着二人身上的气质,并不像平凡人家的少爷小姐,随之一想,这是裴家的地方,说不定是裴家的贵客,便有礼貌的说道:“尽然这位..”秦心看了一眼男子,继续说道:“尽然这位少爷喜欢坐着这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对着秦逸说道:“我去马车上等你们,在店中带些吃的就启程吧。”   秦逸闻言,也打量了一下一站一坐的两兄妹,便说道:“是,大姐。”   秦逸说完,秦心便被白药扶着出了第一楼,马车牵出来,便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坐着后,秦心微闭眼,对着白药说道:“还有大概多久能抵达凤城。”   白药闻言,乖巧的想了一下,说道:“小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还有半月的时间。”   秦心闻言,喃呢道:“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说完便没有了下言。   而红锦看秦心什么都没有吃,干脆把第一楼的碗筷都卖了下来,里面装着瘦肉粥,还有几个小菜,随即便走出第一楼。   南荣蝶儿见着痴痴坐着的南荣琰,便坐下嘲笑的说道:“活该了吧,哼,以为长了一张勾引女人的脸换个计策别人就上当,哈哈,人家看都不想看你。”   南荣琰看了一眼还没有走的马车,眸子微转,说道:“你刚才说谁理不清,你也觉得你哥是智障?”   南荣蝶儿闻言,便盯着南荣琰看,说道:“不是智障是什么?好好的不在皓月做你的摄政王,尽然和朝阳的皇帝勾结。”   南荣琰见着秦逸从身旁路过,沉声的说道:“闭嘴。”   南荣蝶儿见状,果然闭上了嘴巴。   南荣琰望着秦逸的身影,这是秦维风的嫡子?又轻笑一声,和朝阳皇帝勾结?他的大计可不是和朝阳皇帝勾结。   没过多久见门外的马车消失后,南荣琰对着南荣蝶儿沉声的说道:“本王会派人送你回皓月。”   南荣蝶儿闻言。看着南荣琰,问道:“那皇兄,你呢。”   南荣琰眸子深了深,说道:“那个麻烦总是要解决的,要是让那女子到了凤城,刘博艺得知本王和朝阳有勾结,定会在凤城掀起一场风雨。”   南荣蝶儿有点不懂,问道:“那这样不是正好吗,可以和朝阳联手把刘博艺打得个措手不及,即使刘博艺有二十万大军,咱们皓月也不怕他呀。”   南荣琰闻言后,轻轻的刮了一下南荣蝶儿的鼻子,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朝阳的皇帝不是傻子,他现在还暂时不会动刘博艺,朝阳的皇帝这次来这一招,只是为了想一锅端了阮氏家主在朝阳的爪子,还有杀一杀那皇后的锐气。”   南荣蝶儿闻言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我不懂,你要我回皓月,也行,我要跟着她们。”说完便指向门口。   南荣琰听后皱眉。他当然知道南荣蝶儿说的他们是谁,那不就是秦心们吗。结果想都没有便说道:“不行。”   开玩笑,让他这么心思单纯的妹妹去跟着那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一眼,南荣琰就可以判定那女子不简单,还有那身上少有的气质,那双凛然生威眸子,呵,怕是在皓月名声显赫手段了得的郁婷婷也不及刚才那个女人。   南荣蝶儿见着南荣琰脸色沉重,随即又想到什么般,便说道:“好呀,我回去,正好回去京都去帮你看着未来的皇嫂。”   南荣琰蹙眉,说道:“谁是你皇嫂?”   南荣蝶儿俏皮的说道:“整个皓月谁不知道你爱慕郁家的大小姐,爱慕婷婷姐的可不止你一个,所以作为你的妹妹,当然是回京都替你好生看着啦。”   南荣琰一听,嘴角微抽,拍了一下南荣蝶儿的脑袋,说道:“谁跟你说的,本王会看上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南荣蝶儿一听,脸色微黑,说道:“你不爱慕人家,那跟人家走得那么近做什么。”   南荣琰听后,利落的转身,便走向楼,随后南荣蝶儿便听到,:“立刻启程”   南荣蝶儿听后正起身,便从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两名女子扶着,说道:“公主,王爷让属下们送公主会京都。”   南荣蝶儿看了一眼两人,随即轻哼一声,便气冲冲的走出第一楼。   只是让秦心没有注意的是,那个第一楼从她们开始进到离开,只有他们一行人住了店,而剩下的那些乔装打扮的人,在秦心一行人离开后,便迅速消失。   秦心一行人在出了梨城的城门后,便走上了官道。   马蹄声在官道上拍打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天色也渐渐的在变暗,而秦心几人则在离梨城不远的一个村落落了脚。   来接待秦心几人的是一位老者,脸上尽显沧桑的岁月。   看着几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随之把目光定格在秦心的脸上,问道:“这位姑娘是不是病了?”   秦心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是啊。是从娘胎出来就有的病。”   老者闻言后,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啊,我姓赵,你们叫我赵伯便可以了,我的院子在这村上算大的,也是经常有路人来我这里借住,随着有时来的人挺多的,我啊就把许多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偶尔赚点零花用。”   秦心闻言后,看了看赵伯,于是问道:“这么大的院子,赵伯你一个人住吗?”   赵伯闻言后,浑浊的眸子闪了闪,说道:“以前儿子偶尔会回来一次的,结果这两年便没有了音讯。”   秦心几人闻言后,都相互看了一眼,秦逸说道:“那赵伯,今晚就麻烦你了,明早我跟姐姐几人还要上路。”   赵伯闻言后,看了一眼秦心身后的毕德明,又看向毕德明身后乔装打扮后的御林军,便说道:“看你们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就是怕老头我这个地方让你们住着委屈了。”   秦心闻言。婉儿一笑,看了看红锦,红锦会意,便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说道:“赵伯,不委屈我们少爷小姐,我们人多,就是怕打扰你老人家休息了。”   赵伯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牌,随之那满脸皱纹的脸,笑了笑,说道:“里面请。”   秦逸和秦心相视一眼,待赵伯在前方领着路时,秦心对着秦逸轻声说道:“有没有感觉这赵伯好像在掩饰什么?”   秦逸闻言,看了一眼秦心,说道:“大姐,别多管闲事。”   秦心闻言后,瞪了一眼秦逸,说道:“像是管闲事的人吗?”   秦逸被秦心瞪了一眼后,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道:“大姐姐,你这样还真让我有点不习惯。”   秦心一听,又瞪了一眼秦逸。便没有说话,便看着赵伯领着一行人到了一个院子后停下,说道:“你们就歇在这个院子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秦逸环视了一下这个细小的院子,便对着赵伯说道:“那就麻烦赵伯了,只是明早我们一行人启程的早,我的姐姐身子又不怎么好,可能要麻烦赵伯为我大姐准备一点养胃的小菜了。”   赵伯闻言后,看了看秦心,便说道:“这有什么,老头子我别的本事没有,烧菜的本事倒是很好。”   秦逸听后,便点了点头,对着赵伯道了道谢,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牌。   赵伯看着秦逸手中的银票,照收不误,不过正要转身的时候,赵伯又回头对着秦逸几人说道:“这个村庄有几户疯了的人家,常年被关在屋子中,如果你们晚上听见有什么声音的话,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吧,那些疯了的人是什么都不认的,见人就咬。”   秦心几人看着赵伯的脸上,说的如此轻松,眉头轻佻,随后便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这么傻的。”   赵伯见着秦心这么说,又看了一眼秦逸,随后秦心连忙说道:“赵伯你放心吧,我这个傻弟弟最是怕的就是疯人了。”   这时赵伯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逸见着赵伯走远后,在打量了一下这院子,便说道:“这个怕不是什么村上的人家,怕是梨城哪个世家的庄子。”   秦心闻言,也打量了一番着院子中的修饰,的确不像,只是若说世家的庄子是不是简陋了点,随后便拍了一下秦逸的手臂,说道:“说了别多管闲事,你管是哪个世家的庄子,今晚过后就离开了。”   秦逸闻言,耸了耸肩膀,说道:“那就去歇息吧。”   白药和红锦见状,相视一眼,红锦对着秦心说道:“小姐,这院子奴婢感觉阴深深的。”说着扶着秦心向一个房间走去。   秦心闻言,柳眉轻佻,说道:“晚上肯定阴深深的啊。”   红锦一噎,这也说得通吗?   秦逸站在院子中见着秦心进了一间房间后,便对着身侧的毕德明说道:“你在太府寺做了那么久,有没有觉的这个庄子有什么不同?”   毕德明闻言,说道:“从刚才入门到走进这座院子,我总觉得这个不像不同人家的庄子,好像有许久没有修饰般。”说着毕德明走向一个石柱灯旁,说道:“你看,这石柱上的刻纹,已经有许久没有修饰,可是用这种刻纹的也不像普通的人家。”   秦逸用手摸了摸石柱,沉声的说道:“今晚,我们就好好休息一晚,别的事情就算听见了,也不要起身。”   毕德明闻言,说道:“这是必须的,本大人的任务便是把秦小姐安全送到边疆凤城。”   秦逸看了一眼毕德明,轻笑一声后,就转身在秦心的隔壁房间停下,随即推门而入。   毕德明吩咐了身后的几人后,也在秦心房间挨着的房间歇下。   待所有人歇下后,果然听到像赵伯说的那样,有几道撕心裂肺的叫吼,秦心听到后,心都不由的一抖,这道声音...   多像她在太子府地牢的叫声,是不是那晚,太子府中也有人听到了像刚才那般撕心裂肺的叫吼时,也像她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秦心想着,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不要管闲事。   .....   一夜无话。   秦心醒来时已是早上,而屋中桌子已经了几样小菜。   秦心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白药,白药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笑着解释道:“小姐,这是那个赵伯刚刚端来的。”   秦心闻言后,便起身,洗漱过后,坐在桌子旁,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陶瓷碗中的白粥,柳眉轻佻,味道还可以。   没过多久,秦逸和毕德生都用了早膳,便见着秦心已经在院子中等着了。   秦逸走上前,说道:“大姐姐,昨晚可歇得如何?”   秦心眉头微皱,说道:“甚好。”说完便踏出院子,秦逸摸了摸鼻子跟随其后。   可是,正在秦心走向前方的转角时,忽然冲出一个头发凌乱,看出是男是女的人,只见赵伯和穿着家丁服的几名男子拿着棍棒,嘴里还在喊着:“你这个小杂种,看你往哪里跑。”   赵伯忽然见到秦心几人,微楞,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个疯子,昨晚明明把他关在房间的,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打扰了各位,别见外啊。”   赵伯随即又看向那凌乱不堪看不清面容的人,厉声道:“你这个小畜生,还不快过来。”声音中无不显示着威胁。   秦心看着赵伯手上拿着的棒子,蹙眉,随后看向凌乱不堪的人望去。   恰好那人也看向秦心,只是一眼。秦心震惊了,轻声道:“这世上尽有如此好看的紫眸.....”   ☆、44 公西瑾   赵伯见状,对着他身旁的几名家丁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会意,上前就要把凌乱不堪的人抓住,只是这人像是疯了般,对着他们嘶吼,手还在空中乱舞着,叫出的声音都让秦心感觉到了嘶哑。   赵伯见着那人如此,浑浊的眼神闪出一丝杀意,对着那人沉声的说道:“你这个孽障,还不赶快过来,不然等下没有你的东西吃。”   那人听着赵伯说不给东西吃,那清凉的紫眸缩了缩,便向赵伯的方向移了移,赵伯见状,像那几名家丁看了看。   那几名家丁会意,想上前把凌乱不堪的人抓住时,只见那人像疯了般撞向其中一人,只见被撞的那个人尽然飞了出去。   秦心看着那一撞击,眸子不由的加深,那么瘦弱的人尽然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撞飞?后面跟上来的秦逸几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都有点略惊讶。   赵伯见状,退了两步,深怕那人向他撞来,随后又看了秦心一行人,大声的说道:“几位还是先离开吧。这是我们庄子上的一个疯子。”   秦心闻言,眉头微皱,定定的看着赵伯,说道:“庄子?昨晚赵伯不是说这是你的院子吗?何时变成了庄子?”   赵伯没想到会说漏嘴,浑浊的眼睛转了转,说道:“这的确是我的,原来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庄子,不过家道中落,那个时候被我那出门在外的儿子买了下来,后来我儿子把我接到这里后,就在这里扎根了,就是等着我儿回来啊。”说完还不忘摸了摸那浑浊的眼睛。   秦心听着漏洞百出的话,随之一笑,说道:“尽然这是你儿子买的庄子,那为何要养着一个疯子?不如直接丢掉不就行了?”   赵伯闻言,看着秦心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中一突,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个少年有着一双紫眸,既与你我都不相同,这本就是妖孽,老头子我乐善好施,怎么能让一个妖孽出去祸害人呢。”   秦心听着,移步走到那凌乱不堪的人面前,明明比秦心要高,可能是常年被关着的原因,背弯曲了不少尽与与秦心相差不了不多少。   那人见着秦心走过,猛的对着一阵嘶吼,秦逸见状,以为那人也要撞向秦心,便急忙跑到秦心身旁,把秦心护在身后。   秦心见状,轻轻的佛开了秦逸,细细的打量着那人,轻轻伸出手想佛开那人挡着脸的头发,嘴里还轻声的说道:“别怕...我不会杀害你的..”说完便把那人的头发撩开。   那人见着秦心的动作,眸子全狠狠的瞪着秦心,但是好像感觉又舍不得不看秦心那双有着温度的眸子。   秦心轻轻佛起那人的头发,看着那一张脸,微楞,真是满脸的污秽,脸上尽看不出一丝的摸样,唯一能分辨的就是那双清凉的紫眸。   赵伯没想到秦心能进那人的身,便见着那人出神之时,拿着手中的铁链想套住那人,秦心见状声音极度冷道:“住手。”   在秦心面前的人听着秦心的声音,便向后面撞去,拿着铁链的赵伯立马摔在地上,砰的一声,能明确的看的见那地面上铺着的青石出现了一丝裂缝。   秦逸见秦心要管事,便在身后扯了扯秦心的衣角,秦心转头看向秦逸,秦逸对着秦心摇了摇头,而秦心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秦逸后,便转头走向赵伯。   秦逸看了一眼还对着秦心的那人,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只见秦心走在赵伯的身旁停住,赵伯捂着刚刚被撞的肚子,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仰着头秦心。   秦心细细的打量着赵伯,冷冷的声音却是带着笑意的说道:“赵伯,你说他是妖孽?”   赵伯捂着肚子,说道:“是的。”说完后那眼睛都有一丝怯怯之色。   秦心闻言,俯视的看着赵伯,说道:“尽然赵伯说那人是妖孽,关在你的庄子上也难为你了,本小姐也是乐善好施,觉得一个妖孽还要赵伯这么老的人来看住,实在是不妥,尽然赵伯怕这妖孽出了庄子祸害村中的人,那本小姐就把那个妖孽买走可好?”   秦心的口气中有一种让人不能违抗的震撼。   赵伯闻言后,想都没有想,连忙说道:“不行。”赵伯说着,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看了一眼秦心便解释道:“这个妖孽力气惊为天人,老头子我是怕连累了小姐。”   秦心闻言后,直接说道:“你开个价吧。”   赵伯闻言后,眸子闪了闪,随即看了一眼那有这紫眸的人,这个人只是他主子三年前仍在他这里的,给他交代的便是只要不整死就行,这几年他一直是虐待这个少年为爱好,随即想着反正主子也没有来看过,便卖了就卖了。   正在赵伯还在回神之际,就听见秦心说道:“要是你觉得以后会承受什么后果,就跟你的主子说,本公主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平乐公主。”   赵伯一听,尽然是前几天从京城那边传出的秦丞相的女儿,随即看了一眼秦心,那一脸的平淡无奇,赵赵伯心中有点微乱,尽然被封为了平乐公主。   秦心见着赵伯一直盯着她看,便说道:“如果本公主想要带走,你以为就凭你这几个人就能拦得住?赵伯,你如果觉得行就出个价,不然,本公主可以做一回强抢之事。”   赵伯闻言后,又看了看那紫眸的人,随即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说道:“我是个村中的一个糟老头子,不管你是哪家的小姐也好,还是皇家的公主也罢,尽然小姐你都说了乐善好施,那我这个老头子就相信你,这个人我就买给你。”说着看了一眼秦逸。   说道:“一千两。”   赵伯一开口,旁边站着的白药和红锦吸一口凉气,随后又打量了一番那有着紫眸的人,哪里值到一千两了。   倒是秦逸认认真真的看着那紫眸的人,不由的剑眉轻蹙。   秦心闻言后,随即脸上挂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赵伯的口气还是别把你的舌头打住了好。”   随后转头看了一眼红锦,说道:“红锦,给银票。”   红锦瞪着那紫眸的人一眼,随后不情愿的从那包袱中取出一千两一票交到秦心的手中。   秦心看着手中的银牌,说道:“赵伯还是笔墨伺候吧,白字黑字说的最清楚了。”   赵伯闻言后,微微楞了一下。在看着秦心手中的银票,眼睛全是笑意,说道:“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没过多久,一名穿着家丁服的男子便拿出笔墨纸砚来到秦心和赵伯面前。   赵伯见状后,便刷刷的在白纸上写着紫眸少年的卖身契,还摁了摁手印。   秦心见着赵伯写完后,从赵伯手中拿过那份卖身契,嘴角微微钩起,看着那宣纸上写着的内容,便把手中的银票交给赵伯,于是向开玩笑般的说道:“没想到一个村中老者尽然写得一手好字。”   赵伯闻言后,眸子中闪过一丝失策,随后便打趣道:“小姐夸奖了。我这个老头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写写字做做饭什么的。”   秦心闻言后,说道:“看得出来。”说完随之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满头抓挠的紫眸少年,眉头微皱,对着赵伯说道:“可否让他洗洗?”   赵伯看了紫眸少年一眼,对着秦心说道:“行行行,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后便在几个家丁的拥护下消失在了秦心的视线中。   秦心转身走进男子,仔细的打量着他,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眸少年在挡在他脸上的头发缝隙看着秦心,见秦心那薄唇一张一合,不由的微楞,又对着秦心便是嘶吼。秦逸见状,连忙走上前,对着紫眸少年说道:“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秦心看着那双清凉的眸子,突然想到三年前还是太子妃的时候,皇甫毅跟她讲过,七大世家排第六的裴家的家主有着一双怪异的紫眸,不过很少有人见着。   随即迎上那双清凉的眸子,那么这位和裴家有着什么关系?随之想到另一件事,看着紫眸少年的眸子揉了揉,走向前,伸出手,认真的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可好?”   紫眸少年静静的看着秦心,不知怎么的,看着秦心,让他觉得安心,于是伸出手,在看了看自己休嘿的手时,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秦心见状,莞尔一笑,说道:“你是听得懂我们说话的对吗?”   紫眸少年定定看着秦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秦心见状,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轻轻的摸了一下紫眸少年的头,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样年代?”   紫眸少年没有想到秦心会这么说,但是他好像很难懂,秦心见着那懵懂的眼神,轻声说道:“这是一个唯有强大的才能生存的年代,你看,你孤生一人,你求助无援,任由那些人虐待你,你叫破喉咙,在这个每个人都有七分凉薄的年代,谁会解救你?你只能拼了命的想逃离那个关住你的地方,只能拼了命的想离开虐待你的人,可是,就凭你那份蛮力吗?所以,你可愿随我一起离开?”说这秦心便又便手伸了出来。   紫眸少年楞楞的见着秦心那温柔的摸样,不知怎么的这次没有在收回去,看着那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便把手放着了那只白皙的手上。   许多年后,待这片大地是另一番盛世的摸样后,少年任然记得那时向他伸出的那只手,是那样的好看,亦是那样的有力气。   秦心见着紫眸少年看着她的手,随之一笑,收回收,便对着秦逸说道:“你还有多余的衣服吗?”   秦逸看了一眼紫眸少年,便对着白药说道:“马车上的箱子中有,你去取一套吧。”   白药定定的看了一眼紫眸少年,对着秦逸福了福身。说道:“是,少爷。”   这个时候赵伯带着几人抬着一个大木桶,放下后,对着秦心说道:“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秦心见状,随后便对着毕德明说道:“可否劳烦毕大人的几个人,帮我替他收拾收拾。”   毕德明见着秦心如此客气,便说道:“秦小姐客气了。”说完便对着身后的两三人说道:“你们帮他收拾收拾,好了就启程时候不早了。”   身后的几个人对着毕德明恭敬的说道:“是,大人。”   秦心见状,回头看了一眼紫眸少年,便见到了少年身上微发抖,嘴角微扯。走上前,轻声道:“别怕,我就在那里等着你,可好?”说着便指向另一处。   紫眸少年见状,便看向秦心手指的方向,愣住。   秦心见状后,便向另一侧走去,红锦连忙跟在秦心的身后,深怕一个不注意,那少年就向秦心扑来。   秦逸看着紫眸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在看到紫眸少年那一身已经看出颜色的衣服落下后,眸子黯了黯,那触目惊心的伤疤,那扭曲狰狞的一道道补痕,甚至还能看见那狰狞的肌肤上还有一道道的线,是的,补衣服的线,秦逸随即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赵伯,眸子不由的微冷。   这个少年看着应该跟他一般大,可是,没想到这些人会下如此狠毒的手。   赵伯见秦逸望着他,又看了一眼紫眸少年,便说道:“这位少爷不必这么看着我这个老头子,谁叫这个孽畜不听话?”   秦逸眸子微冷,冷声的说道:“孽畜?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给你们糟蹋,难道你们干的事不是孽畜干的?”   “你..”赵伯见着秦逸身后毕德明,还有身后的那些人,便收了收要说出的话,没有说话,甩了甩袖,转身便从另一侧消失。   没过多久,待几人把紫眸少年收拾出来后,就连秦逸都看出了神。   头发还是有点微凌乱,毕竟是许久没有打理了,但是还是看的过去,就那样散披着,淡雅如雾的紫眸,优美如樱花的薄唇。肌肤尽然出奇的白,应该是常年被关在屋中的原因,背没有像刚刚那么弯,秦逸那样看着,觉得这人比他都要高,菱角分明的俊脸,好一位带着几丝沧桑的美少年。   待全部收拾好后,秦心在另一侧打量着这庄子的修饰,只听到白药惊呼道:“小姐,你看。”   这是秦心才转身,看着向他她走来的少年,柳眉轻轻蹙起,嘴角微勾。看了一眼秦逸说道:“顿时就把你比下去了哦。”   秦逸见秦心次时还有心思看玩笑,又看了看天色,对着秦心说道:“大姐,是不是该启程了?”   秦心玩味的看了一眼紫眸少年,说道:“走吧。”   待一行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秦逸有点别扭的看着秦心,说道:“大姐姐,你不会让他和你坐一辆马车吧?”   秦心见状,说道:“这有什么?”   秦逸看了看紫眸少年,问道:“你会骑马吗?”   紫眸少年看了看秦心,摇了摇头。   秦逸剑眉微皱,便说道:“大姐姐,他和你同坐一辆马车不合适吧。”   秦心在白药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弯着腰说道:“启程吧。”   秦逸见状,摸了摸鼻子,随后又看了一眼紫眸少年,便翻身到马上,转头一看,便见着紫眸少年坐上了马车,只是只坐在马车的外面。   秦逸见状后,心种才踏实了些,他大姐姐可是定了亲的人,怎么能随便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坐一辆马车?   待马车向前方行驶后,那马车刚才呆着的地方,出现两位骑着红马的男子,其中一位男子恭敬的说道:“王爷。这是梨城裴家的庄子,不过荒废多年。”   南荣琰听后,轻笑一声,说道:“那个少年可是和裴家家主有几分关系?”   男子一听,随之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属下不怎么清楚,不过要是真的和裴家的家主有关系怕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南荣琰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裴家的家主裴展鹏就是个喜欢到处留种之人,而那个裴家家主夫人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若说这天下能有一双奇异紫眸的人,那便是裴家的后代,不过。到裴展鹏的儿子一代,便没有出现一个带有紫眸的人,这个在裴家庄子上的紫眸少年怕是裴展鹏不知在哪里留的种被他那位凶狠的夫人知道后,关在这里专门虐待的吧。”   男子闻言南荣琰的话后,嘴角抽了抽,还顺势摸了一把汗,他能说他的主子是个八卦之人吗。   南荣琰看着男子那眼神,轻哼一声,说道:“不知本王要你和用,杀人,杀人不行,对朝阳的事情更是不知,要是你去上战场,最多能挨两刀,便挂了。”说着拿着的扇子便向男子的脑门上打去。   男子见着自己主子又要犯二了,便哎哟一声,说道:“主子你还是赶快把眼前这个麻烦先解决掉吧,要不然等到了凤城,你不仅不能在朝阳皇帝那里得到好处,还有可能被刘博艺干仗。”   南荣琰听后,更是使劲敲了一下,便说道:“要你说,本王不知道吗。”   说完主仆二人便骑着马慢悠悠的走上了秦心一行人走的路线。   而正在庄子上数着银票的赵伯,明明刚刚那数银票的是笑脸,随即脸上一僵,便说道:“不好。那个小杂种的容貌。”   在赵伯身后站着的小厮见着赵伯噌的一下起身,便问道:“赵爷,容貌怎么了?”   赵伯现在想着要是让有心之人见着了那人的容貌,那,他不就完蛋了,那人的身份可不光是裴家的私生子,想着不由的脸上冷汗都出来了,便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快准备马车,我要进城。”   说着转身便往外走去....   而秦心一行人这次倒是平安的路过每一个地方,期间紫眸少年不说话,直到秦心问起他明知的时候,紫眸少年静静的看着秦心,就那样静静的看了许久。用那已经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娘叫我公西瑾。”   秦心闻言后,只是眸子加深了几分,便笑着说道:“公西瑾啊,名字真好听。”说完后便没有了下题。   直到在离边疆凤城最近的一座城池时,还是城门外的一个树林中,遇到了几日前在梨城第一楼遇到的男子。   南荣琰定定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眸子不由的加深了几分,随即便玩味的看着秦心,说道:“幸会了,朝阳的平乐公主。”   秦心也是一样的打量着南荣琰,上次只是晃眼看了一眼南荣琰,今天倒是细细打量起了,斜飞英挺的剑眉。细长蕴藏着有点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明明身上有着冷傲孤清的气息,便便被他那嘴角的一抹痞笑生生毁灭了,有的人,面具带久了,就算取下面具,一样是带着面具的样子。   秦心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冷笑,说道:“真是让你煞费苦心,尽然从朝阳的梨城一直追着到了这里。”说着便直勾勾的看着南荣琰,笑着说道:“不过,不是说我的外祖父在你们摄政王手中吗?那你是谁?”   南荣琰一听,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说道:“我是谁?本王是好心好意来这里来迎接带着紫云星命格的女子的啊。”   秦心见着那不正经的笑脸,脸顿时微黑,谁能告诉他,这是真的是皓月国的摄政王?   秦心见着南荣琰身后那一推黑衣人,便看了秦逸一眼,便对着南荣琰说道:“你想怎样?”   南荣琰看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眸子冷光乍现,带着一丝阴冷的声音说道:“本王想怎样?本王是来杀你的。”   果然,秦心和秦逸相视一眼,不知从何时从他们身后也同样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南荣琰见后,眉头没有皱一下,便说道:“本王幸好留了后手,果然像有的人说的,朝阳的秦大小姐有着一批精卫的暗卫啊。”   秦心听着南荣琰的话,不用想都知道那有的人,是谁,心中冷哼一声,不是柳姨娘,便是秦维风。   只见南荣琰右手轻轻一挥,一大批黑衣人便刷刷的像秦心飞奔而来,秦逸见状,看向在马车上的公西瑾,吼着说道:“快带着她们离开。”   果然秦逸的话刚落下,秦心就被公西瑾一只手拽起便上了马车,下了马车的红锦和白药也是吓得不轻,公西瑾把秦心拽上马车后,见着秦心坐稳后,便听到马的嘶吼声,那架着马车的马被公西瑾强行的拽像另一处,一鞭子下去便向前方奔远。   白药和红锦见马车行驶远后,对着喊道:“小姐,小姐...”   公西瑾自然变忘了秦逸说的她们,还有白药和红锦,他只想保护的是秦心而已。   而南荣琰见着马车行驶远后,便对着身后的男子说道:“在这里好好会会这秦大公子,本王亲自去。”   说完便就是翻身上马,像马车追去。   而在马车上颠簸的快要吐的秦心,这个时候脑子中还要保持着清醒,不..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这让她怎么甘心?   想着便艰难的爬到布帘边,对着驾驶马车的公西瑾说道:“我们现在要立刻丢掉马车,这里我们什么都不熟悉,不能在往前冒险。”   公西瑾听后,那好看的眸子闪了闪,一下便拉住了还在狂奔的骏马。   转头看着秦心,似乎是在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秦心见着公西瑾的样子,艰难的从马车中爬出来,看着树林的环境,想都没有想,对着公西瑾说道:“快。我们进密集的树林。”   公西瑾闻言,一下子跳下马车,看着秦心的摸样,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马车旁,示意要背秦心,秦心见状,望着离不远的树林,便撑着公西瑾的肩膀,下了马车,说道:“我们快过去吧,趁天色还没有暗下来,找个躲避之处。”   公西瑾闻言,嘴角有一丝笑容,便扶着秦心大步的往密集的树林处走去。   秦心远见着是密集的树林,很容易能找到躲避之处,只有走进了才发现,这些大树下,全是长着带刺的的藤蔓,秦心大步的往前走,便有时还会被那些带着刺的藤蔓勾住裙角。   两人刚进密集的树林,而后面紧随的南荣琰看着那马车,嘴角轻笑一声,随即便跳下马,走向马车处,尽然舍弃好的代步工具,而进入那片迷林?   南荣琰嘴角微微勾着,他要不要也进去冒冒险?或者等她在那里面活活饿死后,他在去收尸?   不过心中是那样想法,脚步却往树林方向走去....   ☆、45 不该心软的   秦心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迷林穿梭中,更是累的不行,抓着公西瑾衣角的手,都能很明显见到那透明的脉络,公西瑾见着秦心满脸的苍白,薄唇微张,却又闭上了。   秦心气喘吁吁看了一眼公西瑾,又向后面环视了一眼,轻声道:“看来是没有追上来..”   看了看这四周的迷林,尽有一丝绝望,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就算她在如何的蠢都知道这是一个迷林,说不定还是一个只进不出的迷林,真是逃得了那个紧随的摄政王,却逃不了这个以为能保住她命的迷林。   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难道她就该这样?她的大计都还没有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命?这就是命?带着一丝凄笑的看着上空,老天爷,你让我认命,怎让我甘心?   公西瑾见着秦心那被汗水打湿了的青丝,有几丝尽紧紧的贴在秦心的脸上,好看的紫眸顿了顿,他在秦心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想逃离一个地方,在拼了命的逃离。   手刚刚伸出想扶着秦心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的南荣琰也定定的看着秦心,公西瑾见状,一下把秦心挡在身后,紫眸顿时杀意满满。   南荣琰见着公西瑾的眼神。剑眉一挑,淡笑的说道:“就凭你也想把本王拦住?”   秦心看着用身子挡着她的背面,从公西瑾的后面走出,平静的看着南荣琰,说道:“秦心觉得荣幸至极,没想到秦心的命这么重要,尽让摄政王一路紧随都要取了秦心的命。”   南荣琰听后,嘴角立马显出他那招牌的痞笑,笑嫣嫣的看着秦心,说道:“本王也没有想到会来亲自取秦大小姐的命,原本以为本王派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到底还是本王出马,一个抵两。”   秦心闻言后,嘴角噙出一抹冷笑,说道:“那么摄政王想怎样?”   南荣琰一听,便来了兴趣,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硬气?难道没人告诉她,作为一个女子要适当的柔弱一点,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吗,啧,这秦大小姐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便笑着说道:“那得看看秦大小姐想怎样咯。”说完满眼的杀气。   公西瑾见状,立马挡住秦心面前,只是空有一副蛮力,怎能是南荣琰的对手,南荣琰一闪便到了公西瑾的面前,狠狠像公西瑾的侧肩一掌,公西瑾便倒在地上。   秦心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公西瑾,随即便向后退了两步,而南荣琰慢慢的逼近的秦心,直到秦心后面没有退路,秦心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颤抖,撑着背后面的大树,不知是什么树,尽让能让秦心感觉到三分刺痛。   南荣琰越逼越近。直到看着秦心背抵后面的大树,嘴角噙一丝淡笑,看着近在尺咫的小脸,有一晃眼的失神,面前的小脸,尽然白的如纸。尽没有一丝血色。   只是,想着他的大计,他和皇甫卿的条件,嘴角轻笑一声,大手紧紧的扣住秦心的脖子,说道:“不好意思了,秦大小姐。”说完大手一紧。   秦心看着眼前那明明还带着微笑的男人,是那样的阴冷,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自然的眼泪滚了出来,滴在了南荣琰的大手上。   这让南荣琰扣住秦心脖子的手,微顿。他尽然看到了眼泪,曾几何时,有一个人也在他怀里哭的伤心欲绝,手不由得颤抖的松了松,但是到底还是没有收手。   秦心感觉能呼吸空气后,便大口吸了一口气,望着南荣琰,声音带着哭腔声音甚至有点沙哑,喘息的说道:“你..放了我.可好..。”说着那眼泪滚得更厉害了。   南荣琰见着那一滴滚落在他手上的眼泪,低沉着声音吼道:“你哭什么?”   秦心脑海突然想到了李心荷的一句话,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强硬呢。对太子殿下你只要有一丝丝的柔弱,或者哭一哭,太子殿下会很心疼你的,那个时候秦心对只会用眼泪来牵扯男人恩宠的人嗤之以鼻,看着眼前的南荣琰,顿时眼泪流得更凶了。   南荣琰见着那带着泪的水眸,顿时一掌劈向侧面的大树,对着秦心吼道:“你哭什么啊,本王又没有对你做什么..”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不是要杀她吗。   秦心被这么一吼,那眼泪看着就从那微红的眼眶中滚落出来,带着哭腔说道:“你..放了我..好不好。”   这是南荣琰顿住了,她这是在求他,不过南荣琰是何人,怎么就看不出秦心这么一哭是为了什么,想着刚刚的入神,瞬间的又掐住秦心的脖子,看芊细的脖子。南荣琰觉得只要他这样轻轻的一扭,怕是眼前的人的脖子就断了。   秦心见着从新相隔咫尺的南荣琰,声音更是软了几分,说道:“我不想死...放了我好不好。”   南荣琰一听,手一进,冷声说道:“秦小姐就认命吧。”   此时秦心听着南荣琰的这句话。嘴角一丝冷笑,不知从何处拿出的带有一朵珠花的金簪,刺向南荣琰的心脏,只听见轻嘶一声,南荣琰猛的一掌便拍向秦心的肩处。   秦心顿时便重重的被拍打在后面的大树上,嘴角一丝血迹流出。南荣琰见插在胸口出的金簪,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果然最毒妇人心。”说着便看向轻靠在大树上已经昏迷的秦心,说道:“好,本王不杀你,你也难活几日。”   说完便身形一闪。便飞出了迷林。   待这片迷林又重新安静下来后,从另一侧出现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对着中间穿着雪白锦衣的男子说道:“主子,少爷已经找到,是不是立刻回西陵。”   雪白锦衣的男子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还靠着大树昏迷的秦心,淡淡的说道:“把这位小姐带去给凤城的刘国丈。”   男子会意,有点不明白的说道:“主子,她可是刘国丈的外孙女,管她做甚。”   雪白男子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说道:“即使有天大的仇恨,也要分公和私。刘国丈有他的立场,而他当年也救过本王的命,这次算是还了当年那一命之恩。”   “是主子。”   说完其中一个男子便抱着秦心往迷林的另一侧飞去。   而雪白锦衣的男人,走到公西瑾的身旁站定,望着和他有两分相视的面容,轻笑一声。说道:“把少爷带走。”   “是,主子。”   而这边南荣琰刚走出迷林翻身上马时,眼前顿时浮现出了秦心那张小脸,心中顿时烦躁四起,嘴里骂了一声:“该死的。”说完又翻下马往刚才的路原路返回。   等到刚刚遇到秦心的地方时,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场景。剑眉微蹙,环视了一圈四周,嘴里轻笑的说道:“尽然有人来过,本王就说那个死女人肯定留着后招,好啊,尽然敢戏耍本王。”说完拿着刚刚从胸前拔下来带着珠花的金簪。玩味的看着,轻啧了一声道:“不该心软的..”   而另一方,秦逸心中又挂念着秦心,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毕德明身后护着白药和红锦,而她们带来的御林军都挂彩的挂彩。受伤的受伤。   此时跟着南荣琰身边的男子,看着天空中出现一个亮光,眸子闪了闪,立即说道:“撤。”   说完便带着一群黑衣人消失在树林的另一侧。   秦逸几人看着白药和红锦都没有受伤后,松了一口气,只见秦逸转身想上马。被毕德明拉住了,说道:“秦少爷,去哪里?”   秦逸看了看刚刚秦心马车离去的方向,说道:“当然是去找我大姐。”   秦逸说完便被毕德明拉住,说道:“你现在去哪里找,马上过了这座城池就到了凤城。到时候在想办法吧。”其实毕德明想说的是,那位皓月的摄政王都已经追去了,在看看撤离的黑衣人,明显就是秦心凶多吉少了。   秦逸闻言后,对着毕德明吼道:“去凤城才想办法?”说着轻哼一声便打算翻身上马,不过被在身后的毕德明往后脑勺一拍。便晕了倒在毕德明的身上。   白药和红锦见状,都吓了一跳,红锦连忙上前扶着秦逸,说道:“毕大人这是何意?”   毕德明看着红锦,说道:“你们小姐明眼人都看的出凶多吉少了,还是先把你们的少爷弄到凤城在说吧。”   红锦闻言后。也知道秦心就想毕德明说的那样,明眼人都知道那个皓月的摄政王是来杀她们小姐的,想着便红了眼眶。   毕德明见状后,便吩咐了身后的男子说道:“你们扶着秦少爷,等进城后找辆马车吧。”   “是。”   天色渐暗   此时秦心正在一辆马车中,其实她早就清醒。肩上被打了一掌,再加上这马车的颠簸程度,怕是不醒都难吧,不过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她会在马车上,从布帘摇曳中。穿透看着赶着马车的人不会是皓月的摄政王。   她也不会信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会救她,望着马车的顶部,她这是劫后重生了吗?   而这边在一家小客栈上着药的南荣琰轻嘶了一声,吼道:“你能不能轻点?”   男子无奈的一笑,嘴里嘀咕道:“那么好的身手尽然被一个女子所伤。”说完还轻啧一声。   南荣琰看着正在给他上上药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说道:“本王这次心软了...”说着打量手中的金簪,那尖度上还有着细小的弯钩,随即失笑的喃呢道:“不该心软的.....”   ☆、46 那就从桃花的季节开始   渝州。   阮宅。   整个阮氏的院落位于渝州城中央,几百年的老世家,光看着那阮府大门都是凛然生威,几百多年前阮氏祖先把祖宅建于渝州,是因为看中了此地位于五个国家的交界处,来来往往都是几国的人,阮氏是由经商为生,当时阮氏的祖先见此地是经商的好地方,所以在这里落地生根。   不过让阮氏祖先没想到的是,他的后人一代比一代强,一代比一代有野心,在阮玦祖父那代崛起的更快,尽然把生意和几个国家的经济牵扯在一起,他们阮氏家族不投靠皇族,不会和皇族合作,就那样的在这个帝王为主的年代自由生长。   几个国家的帝王开始看着阮氏的生意只是越做越大,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始终觉得天下莫非皇土,就算阮氏在怎么厉害也是个经商的,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皇族。   直到发现阮氏的手已经不是伸向各个国家做生意这么简单时,几位帝王才有了剿灭阮氏的心,可惜,此时的阮氏羽翼丰满,抓住了几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才米油盐酱醋茶没有一样没有被占略,在阮玦接受阮氏后,阮氏的辉煌更甚,各国朝堂上都有阮氏的人,这更让几国的皇帝恨的牙痒痒。   几国皇帝也很绝望啊,能怎么办?难道把朝堂上的人一个一个砍了头,然后在找阮氏算账?算了吧,这阵子的皇甫卿就很有体会,只因朝阳的米铺全关门了,已经有十几日没有开门,关门的原因很简单,主子不高兴了,让他们这些掌柜帮秋的回家反省反省,他们能怎能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而阮氏虽然辉煌一日比一日高。可是像这种越古老的家族,蛀虫越是多。   阮玦的黑眸虽然带着笑意,却如冬日的湖面,深邃无澜,看着大厅四面落座的老者,任由那些在说他的不是。   “玦儿啊,你怎么能把九叔公关在地牢里呢。”   “是啊,玦儿,就算九叔公有天大的罪也不能关进地牢啊。”   “九叔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是不孝。”此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呵斥。   阮玦平淡的打量在座每人一眼,双目卒冰,冷声道:“你们教训完了?”   “这....”在座的老者都你看我我看的你,这些人都是仗着自己是阮氏年老的一辈,觉得阮玦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倒是阮玦右下首坐着的男人,大约四十岁的样子,看着阮玦,沉声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阮玦疑惑的看着那个男人,说道:“长辈?小叔你是在跟本家主说长辈?”   阮驰惊怒的看着阮玦,当年还在他手低下讨饭吃的人,尽然这么嚣张,说道:“九叔公在怎么说也是阮氏德高望重的人,你就不怕阮氏其他人不服你?”   阮玦那深邃的眸子微亮,嘴角微勾的说道:“服?这阮氏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人来服?”   “你...”   阮玦用冷漠的语调一个一个字的说道:“别打着长者的身份来教训本家主,阮氏的规矩什么?本家主想,你们这些长辈比本家主还清楚。”   底下没有说话,阮玦阴冷的看了左下侧坐着的老者,说道:“七叔公,你来说说吧。”   那名老者没想到阮玦会直接提到他,随后想了一下,说道:“阮氏的规矩便是不能和皇族合作。”   阮玦闻言后,斜歪的坐在那专属他的位置上,邪魅的看着那脸上已经有几分紧张的七叔公,冷声道:“原来七叔公记得这么清楚啊。”   阮玦一说完,七叔公就感觉心里一颤,便微抬头看着阮玦,说道:“玦儿,这次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阮氏好。”   阮玦眸子变得精锐,为了阮氏好?这些老不死的知不知道要不是他们横插一脚,去跟朝阳皇室合作,他现在都能抱上媳妇了,随即轻笑一声,:“哦?为了阮氏好?”   阮玦说完后像是极有耐心的等着他们回答似的,就在哪里斜歪的坐着打量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大厅中的人都相似一眼,阮驰才说道:“你这是一回来就想把我们全都赶出阮氏是吗?”   阮玦那绝美的脸上漾出一丝冷意,打量着自己的手,冷声道:“小叔,本家主记得本家主十二岁就把你从家主的身份推了下来,本家主原以为这么多年了,小叔也该知道当年为何被本家主推下位,可是,这多年过去了,小叔的本事还是没有变啊,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嚣张。”   阮驰一听,立马想到当年被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推下家主的位置,脸色顿时便绿了,刚要反驳道又听到阮玦那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你和本家主母亲的关系,本家主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你现在在阮氏的一席之地,不是打着本家主的身份在外面招兵买马的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些年要不是母亲劝着忍让你一些。你就真的觉得你会完好无缺的坐着这里来指责本家主?”   “你...”阮驰狠狠的瞪着阮玦,又看了看在座的老者,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他和阮玦母亲的关系本就很敏感,平时阮氏中的人都不会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今天倒是让这个孽畜拿到明面上了说,这让他母亲如何在阮氏待?   阮玦见着阮驰那一副愤恨的样子,斜着身子,仔细盯着阮驰,说道:“小叔也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那为何当年还要那么做呢。”说完还自嘲一下。   阮驰见状,惊怒道:“你这样让你的母亲怎样在阮氏掌家?”   阮玦闻言,撩了一下袍子,站起身,本就很高的他,就那么俯视的打量着阮驰,说道:“那小叔你就带着她跑啊,你们不是早就这么干过吗?”   “你...你这个畜生。”阮驰明显的被阮玦气得不轻。   阮玦现在才懒得搭理这些老不死的,于是干净利落的说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交出手中所有的事物转交给思元,阮氏养你们到老,二是阮氏会为你们每个人准备一口棺材。”说的极为阴冷。   在坐的各位,猛的看下阮玦,真是说出也不怕把舌头咬了,刚刚的七叔公说道:“你要收回我们的权利?”   七叔公说完,特别是阮驰脸上黑得像锅底,这些年他好不容易从新在阮氏站稳,这个死小子尽然要收回。   阮玦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说道:“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所有事情交接好,不然....”   七叔公猛的一拍椅子,站起对着阮玦吼道:“不然你敢怎样?”   阮玦一听,猛地身形一闪,只听到七叔公闷哼一声,便在阮玦面前倒下,此时只见阮玦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匕首,锋利的匕首上在滴落鲜血。   “不然就是这个下场。”阮玦轻声的说道。   在坐的几位老者都是起身,见着刚刚还在说完现在倒在地上还是死不瞑目的七叔公,其中一位也吼道:“阮玦,你这是干什么?”   阮玦转身望着说话的人,说道:“三叔公没看见吗,要么交出手中的所有事物,在阮氏颐享天年,不然....”随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这就是下场。”   “你...”那位三叔公还想说什么便被身旁的一位老者拉着,说道:“老三,我们老了,玦儿现在已经能把阮氏打理的很好,该交出手中的权利在府上逗逗孙儿了。”   三叔公一听,心有不甘,只要人尝试到了那权利带来的好处,怎能说放手就放手?只是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声音有点僵硬的说道:“三天之内,我会让人把那些账薄交给思元。”   阮玦闻言后,邪魅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剩下的人,只见刚刚拉着三叔公的人笑着说道:“玦儿啊,阮氏交到你手中,二叔公很放心啊,二叔公手上的事明天就交接给思元,你堂哥的媳妇又有了,刚好可以去照顾你的大侄子。”   阮玦见着这么识趣的二叔公,嘴角微扯,说道:“二叔公真是好福气。”   二叔公见着阮玦,便打趣的说道:“听说玦儿在朝阳订了一门亲事,不知何时成亲啊,二叔公也好好准备准备。”   阮玦闻言,眸子暗淡不少,只是一晃而过,便说道:“二叔公放心,成亲的时候定是要麻烦二叔公的。”   在旁边听着的阮驰,随即也是狠狠的对着阮玦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却在朝阳自己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事,你可有问过你的母亲?你就不怕你母亲不喜欢你定的媳妇?”   阮玦一听,自己都不由的笑了起来,转身看向阮驰,说道:“为何要她喜欢?本家主喜欢就成。”   “你...”阮驰真的是气结。   阮玦见着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便又坐回那主位上,手指敲打着小桌,静静看着大厅的人,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识趣的二叔公对着阮玦拱了拱手说道:“玦儿,二叔公就先回去了。”   阮玦静静的看着二叔公,微点头,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走出了大厅,带大厅只剩下阮玦和他身后站着的人后,后面站着的人才微低头,说道:“主子,思雨他们已经回来了。”   阮玦一听,好看的眸子顿了顿,问道:“为何回来?”想着眸子不由的加深了几分。   思元见状,他这次没有跟阮玦去朝阳,便不知道朝阳那边发生了何事,只见刚刚思雨几人默不作声的回来,他以为是主子交代的事情做完了,可是只见那几人闷着头不说,便来禀报给阮玦,没想到会这样问,不明所以的说道:“难道不是主子派去做事情,事情做完不就回来了?”   阮玦听着眸子更是加深了几分,便说道:“他们在何处?”   思元顿了顿,说道:“在地牢。”   阮玦起身,说道:“倒是有自知之明。”说完便起身。   刚踏出会议的大厅时,就被一个丫环叫住,:“家主,夫人让你过去一趟。”那名丫环深怕阮玦不去又急着说道:“夫人说了,家主一定要去的,不然夫人会亲自去朝阳把家主私自定下的亲事退了。”那名丫环越说声音越小,就连头都不敢抬,开玩笑,虽然说家主长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但是,她也怕呀。   阮玦原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在听到亲事退了的几个字眼中愣了愣,退?他母亲吗?随即冷笑一声,说道:“那还不走?”   说着便绕过丫环向另一个放向走去。   待阮玦踏进有着清淡茉莉花香的院子时,眉头都不由的蹙起,白皙的手捂了捂鼻子,随即又放下,那名丫环连忙跑进屋,就是对着屋里的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夫人,家主来了。”   随后只听到一道和蔼的声音。说道:“下去吧。”   “是,夫人。”   阮玦一踏进屋子,不由的看了一眼上位上坐着的女人,他的母亲,魏氏,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穿着不怎么华贵,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但是那身的气质便是隐藏不了的,见着阮玦来了,淡淡一笑,说道:“玦儿回来啦。”   阮玦一听,眸子微眯,说道:“母亲有何事就直接说吧,我们不用这么的拐弯抹角。”   女人见阮玦这样,也没有恼,像是见惯了阮玦这般。随口便问道:“玦儿在朝阳定了一门亲事?”   阮玦闻言,不知女人是何意,说道:“母亲想说什么?”   只听见那道和蔼的声音说出了阮玦最不想听的话,:“把那门亲事退了,娶你表妹过门,要是实在喜欢的紧,纳了也可以。”说着好像给的是多大的恩赐般。   阮玦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笑着说道:“你说什么?”   女人也没有不耐烦,说道:“把朝阳的那门亲事退了,母亲不管那女子是谁,又是何等身份,她配不上我儿。”   阮玦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甚,说道:“那母亲觉得儿子是谁配的上的?”   女人眸子随之一暗,说道:“玦儿,母亲只是为你好,外面的那些女子哪有你表妹对你真心真意,她们只是看重你的身份,地位而已。”   女人话音刚落下,便见着阮玦消失在了房间,眸子紧了紧。   随后从里间出来一位绿杉少女,眸子微红,出来后还望着门口,有些不舍,随后便在魏氏身旁坐下,拉着魏氏的手,说道:“姑妈,表哥尽然要娶别的女人,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尽然要娶别人。”说完眼眶中便滚出眼泪。   魏氏见着少女哭了起来,便安慰的说道:“璃儿啊,有姑妈在,那个女人不会进阮家门的。”   那个叫璃儿的一听,便止住了抽泣声,看着魏氏,问道:“真的吗,姑妈。”   魏氏拍着少女的手,说道:“真的,你还不知道你表哥的性子吗,不会真的对那名女子动真情,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只是让魏氏想不到的是,他的儿子不光眼里有利益,要是动了真情,那便就是一生。   少女在听魏氏这样说后,眸子显出一丝落寞,不过随即便沉寂下去。   而我们再来说另一边。   在马车上颠簸到昏迷的秦心醒来后,便见得是白药那微红的眼眶,秦心有点吃惊,吃力的起身,看着白药,说道:“白药?你怎么在这里?”   白药见秦心醒来,立马摸了摸秦心的额头,然后双手合一,嘴里念叨着:“阿弥托佛,阿弥托佛,小姐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说着脑袋还在点了点头。   秦心见着白药如此,微楞,见着白药终于不再说阿弥托佛后,才轻声的说道:“白药?你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在一辆马车上,然后马车车太颠簸,也就便又晕了过去,这是哪里?   白药见着没有在发烧的秦心,脸上才有了笑容,说道:“小姐,这是边疆凤城啊,奴婢们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还是国丈老爷亲自在照顾你,国丈老爷也是刚出去。”   秦心闻言,不由的薇顿,刘国丈?刘博艺,这是边疆?那么送她来这里的人是谁?谁又知道她是刘国丈的外孙女,还好巧不巧的刚好遇见?   随后又问道:“那公西瑾呢?”   白药闻言,惊讶的看着秦心,:“他不是跟小姐在一起吗?”   秦心似乎有点知道公西瑾去了哪里,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公西瑾有着裴家的血脉,不然怎么会有一双奇特的紫眸,而他说他娘叫他公西瑾。公西是西陵国的国姓,那么,尽是裴家的血脉,又有着西陵国的国姓,不是西陵国公主的儿子便是有着与西陵国剪不断的关系。   秦心想着有人能把她送到边疆还是刘国丈这里,那必定是和刘国丈认识的人,不然,怎么会把她送到刘国丈这里?   白药见着秦心失神,以为哪里不舒服,便问道:“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秦心闻言后,便看了一眼白药,想着要下床,便扶着白药的手,说道:“那红锦呢?还有大少爷。”刚一下床,站起身子,就感觉脑袋明显的一晃,要不是白药扶着,怕是现在已经摔在了地上。   白药连忙说道:“小姐,你小心些。”说着便把秦心扶的稳稳的,随后看了一眼秦心的侧颜,又才说道:“大少爷和国丈老爷去了书房,红锦姐姐去给小姐熬药去了。”   秦心闻言,便像是想到什么般,说道:“白药,那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白药见着自家小姐这么问,便说道:“小姐,在你没消失多久,那群黑衣人见着上空出现一点亮光便撤离了。”   秦心听着白药的话,在想着南荣琰给她的一掌,便联想到,南荣琰以为她受不住那一掌,便就那样放心的离开,以为她会在那里死掉?   随即失笑一声,他也不是被她的簪子所伤吗,难怪当初李心荷会那样说,真的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秦心被白药扶着坐在了房间的一个铺忙垫子的椅子上,白药立马给秦心倒了一杯白开水,嘴里还在说道:“小姐,大夫说了,你身子不好,吃药的时间段不能喝茶的,所以国丈老爷就把这院子中所有茶壶中全都换成了白开水。”   秦心闻言,柳眉微动,说道:“外祖父有心了。”   “是啊,国丈老爷真是疼爱小姐,奴婢刚到这里的时候,进屋见到的就是国丈老爷在给小姐你喂药呢。”白药呆呆的看着一方,说道。   秦心听着,刘国丈给她喂药?亲自还是?随后便问道:“白药,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这下有点把白药难住了,对着秦心说道:“小姐,奴婢是三天前和毕大人来到的凤城,不过刚进城,就见国丈老爷派了舅老爷来接大少爷了,那个时候大少爷被毕大人绑在马车里,奴婢随舅老爷到这里的时候,舅老爷说小姐你在这里,奴婢和红锦姐姐还有险些不信,不过随后跟在舅老爷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就见着国丈老爷亲自在给小姐你喂药呢。”   秦心听着白药的解释。柳眉挑了挑,说道:“大少爷为何被毕大人绑在马车上?”   这时白药还噗嗤笑出了声,说道:“大少爷总是想着回树林找小姐你,可是,毕大人觉得小姐你一定凶多吉少,怕大少爷也遇到什么不测,便把大少爷打晕后找了一辆马车,随后大少便被绑住了,便一直在马车中,直到到了凤城,遇到了舅老爷,大少爷那浮躁的样子,才顺和了许多,大少爷就怕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在来凤城的路上,醒着就要去找你。”   秦心听着白药说的,心中不由的一暖,怕是这世上只有秦逸那个傻弟弟发现她不见了,才满世界的到处找她吧,毕竟每次看着秦逸对她。那眼中的关心不像是假的,原来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关系也能这样好呀。   就这样,秦心从醒来后,一直便呆着这个她不知道的院落中,而白药口中说的刘国丈,她没见着,就连秦逸那小子也不知在做什么,甚至每个人秦心都感觉神神秘秘的。   这天,天气正好,那个院落外是一排排的桃树,这个季节,正是桃花开的季节,便被白药扶着第一次走出了院落,去赏一排排的桃花去了。   待秦心走出院落后,看着那一排一排的桃花,心情倒是格外的好,不由的嘴里喃呢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说着还感叹道:“都说这桃花最是艳俗之花,可我怎么觉得它有着别具一格的气质呢。”说完还莞尔一笑。   在不远处坐着的刘国丈见着秦心出来。刚毅的脸上微微出神,多么像他那个不在了的女儿,随即便从秦心的放心转回头,继续看着石桌棋盘上的棋子。   刘国丈一生热爱战场上的生活,所以,他不喜那些文人的五子棋,更喜爱的便是大气的象棋。   待秦心还没有发现刘国丈的时候,倒是白药先看见了,连忙对着秦心说道:“小姐,你看,是国丈老爷。”   秦心便从白药说的放向看去,那一身便服的刘国丈,秦心还真没有认出,她只记得看过刘国丈的样子是穿着将军盔甲,是在有次的回朝宴上,远远的见过一次。   刘国丈见着秦心看向他,随即慈爱一笑,对着秦心说道:“是不是外祖父许久没有会京城,心儿都不认识外祖父了?”声音带着几丝威严的感觉,但是秦心却听出了几丝宠溺。   秦心像刘国丈走去。近了便看着那石桌棋盘上的象棋,眉头微微皱起,对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很喜欢这样一个人下棋吗?”   刘国丈显然没有想到秦心会这么问,那浓眉下坚毅的眼睛,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说道:“心儿会下这种棋?”   秦心闻言后,便在刘国丈的对面坐下,说道:“略懂一二,就是外祖父不要嫌弃心儿的比较好。”   刘国丈闻言后,大笑了几声,说道:“真是几年不见的小娃娃,现在都已经会跟外祖父下象棋了。”   秦心闻言,便把棋局重新摆弄过,刘国丈见着和他女儿差不多摸样的秦心,突然说道:“心儿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秦心头也没有抬,秀手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轻声的说道:“显然是皓月国用外祖父的身份,想打击朝阳呗。”   刘国丈见着秦心这样说,随之一笑,看着秦心已经摆弄好的棋局,又说道:“哦?心儿真的这么认为?”   秦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刘国丈先走棋,随后说道:“朝阳的皇室分三派,太子党,景王派,最后是皇帝一类的,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皇甫卿和皓月联手利用外祖父的身份来牵扯景王派和太子党。”说着见刘国丈那一个炮放到马的面前,嘴角噙着一丝淡笑。   刘国丈听着秦心说的这么透侧,又看到秦心下棋的路数,浓眉微微一挑,说道:“那么心儿觉得现在外祖父该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秦心温婉的坐在那里,让人看着了就觉得心静,秦心看了看刘国丈下棋的路数,打量了一下棋局,随后说道:“难道外祖父不觉得应该先把这个放着前方的炮先给消灭掉吗?”   刘国丈闻言,果然看着棋局,不由的笑了两声,假装怒道:“本将军下棋还用你这个丫头来指手画脚吗?”   秦心闻言,那波澜无惊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说道:“外祖父明知这个炮对着你,你却要先干掉卒子,即使这炮要人才可以使用,可是,他毕竟是对着外祖父的,万一哪天走火了呢,外祖父啊,这个炮你该铲除掉的时候你就得铲除点,不要觉得下棋之人是心儿,便就心慈手软,外祖父可知道,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心狠呢。”   果然,秦心说完后,刘国丈淡笑一下,便把秦心的棋子,吃掉一个,又说道:“看了心儿真的便了不少,京城你的母亲可还好?”   秦颜不由的顿了顿,她当然知道刘国丈说的母亲是谁,便说道:“就是在心儿离开京城的时候。见着母亲难过极了。”   刘国丈听着,脸上平淡无奇,说道:“哦?也是啊,虽然不是她生的你,可到底和你娘是两姐妹。”   秦心听着,拿起棋子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刘国丈,说道:“外祖父觉得现在这天下的形式是怎样的?”   刘国丈想都没有想,在棋盘上,走了一步棋后,说道:“四分五裂,这不难看得出。”   “那外祖父不介意别人拿你背黑锅?”秦心说着便吃了刘国丈的一颗棋子。   刘国丈这个时候,又打量了一眼秦心,说道:“心儿,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外祖父说吧。”   秦心见这么快意的刘国丈,嘴角微微一扬,说道:“心儿只想知道如果让外祖父在心儿和太子中选一位,外祖父会选谁?”   刘国丈一听,就连拿着的棋子的手。都僵硬了一下,盯着看了一会秦心,便放下棋子,说道:“心儿为何让外祖父从你表哥中间选一个?”   秦心把刘国丈刚刚放下的棋子拿起,递到刘国丈的手中,说道:“都知道外祖父是太子有力的靠山,那些朝堂之争总是只会见着眼下,看不到未来,只要谁坐上了那个位置,便觉得至高无上了,可是,他们乃不知道是,朝阳已经是蛀牙满处钻了。”   刘国丈见着手中重新出现的棋子,说道:“心儿要如何?”   秦心这时又从刘国丈手中拿过棋子,有力的摔在石桌棋盘上,明显听到一声巨响,秦心秀手在棋盘上一挥,薄唇亲启,:“从新洗牌,棋局就由心儿和外祖父两人下。”   秦心见着乱了的棋局。看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觉得如何?”   刘国丈闻言后,站起身,狂笑几声,带着有几丝欣慰声音说道:“不愧是我刘博艺的外孙女,尽然有这等胆识,那外祖父有何理由拒绝心儿的意见?”   秦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对着刘国丈福了福身,说道:“多想外祖父的成全。”说着起身后,笑盈盈的看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心儿希望有一日,不要在心儿和太子之间选择,太子他只会输给心儿,心儿只想外祖父和外祖母享天伦之乐。”秦心定定的看着刘国丈,就当她还了萧氏那日的在雪地之恩。   刘国丈这个时候以为秦心只是和太子闹什么不愉快了,直到秦心手握利刃,在大牢中刺向皇甫毅的时候,他都在想,要是那个时候他没有答应秦心现在会是怎样的情景。   刘国丈见着那一脸笑意的秦心。仿佛又见到了刘雅兰,那个让他这一生都都解不开心结的二女儿,要是当年他硬气一下,不让刘雅兰嫁给秦维风,他何止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睛的失神,秦心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望着在那微风中飘落的桃花,秦心喃呢道:“那就从这个有着桃花的季节开始吧。”手微微一伸,便有朵桃花落在了秦心的手上,秦心看着手中的桃花,轻声道:“这要是让鲜血染红这桃花,该是怎样的情景?”秦心眸子一闪,继续说道:“一定是触目惊心极了。”   白药在一旁看着侧颜的秦心,尽然从秦心的身上看出了一丝妖艳的影子。   刘国丈听着秦心说的话,浓眉轻轻挑起,说道:“心儿觉得应该先从哪里开始毁了棋局?”   秦心没想到刘国丈会这么快就问她,顿了一小会儿后,看着手中的桃花,说道:“那就从南门关。怀王那里开始毁。”   刘国丈听着尽有一丝震撼?从怀王那里?便问道:“怀王?”   秦心闻言,秀手一握,在轻轻一放,刚才那朵妖艳的桃花,已变成残花,随即转身,看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和心儿在下一句可好?”   刘国丈顿了顿,随即便一撩长袍,便坐在了石凳上,说道:“好啊,尽然心儿喜欢,那外祖父奉陪到底。”   秦心见状后,坐回了位置,一心一意的摆着棋局,爷孙两便在那里下了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秦心说了一句。:“将军。”把刘国丈的标着帅的棋子吃后,笑着说道:“外祖父,承让了。”   刘国丈见状,笑了起来。说道:“心儿的障眼法挺多的啊。”   “哪里哪里,是外祖父让着心儿了。”秦心看着局面说道。   两爷孙顿时没有了话题,场面就那样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刘国丈又说道:“心儿,听你外祖母来信说,你母亲尽然把你和渝州阮氏的家主定亲了。”   秦心一听,柳眉一挑,阮氏?她是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字了,阮玦?要不是刘国丈提起,她都快忘了,她和阮玦还有一纸婚约,在晃眼后,便说道:“是啊,心儿和阮玦定亲了。”   刘国丈听后,不由的眸子闪出一丝不喜,说道:“心儿啊,这终身大事怎能如此马虎呢,明知道那个姓阮的是要利用你,你母亲也是,难道不知道她二姐就是遇到像你父亲那样的人。才毁掉这一生的吗。”   秦心听后,不由的有些奇怪,蹙着眉头,说道:“外祖父为何这么说?那母亲还不是一样嫁给了秦维风?”   刘国丈哑然,精锐的眸子躲闪了一下,说道:“那是你母亲见你孤身一人在丞相府,所以才嫁给了你父亲。”   秦心听后,心中随即一想,不想让二女儿嫁给秦维风,却放心小女儿嫁给秦维风?难道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不过秦心也不是多事之人,便说道:“原来如此啊,难怪母亲那么心疼心儿。”   刘国丈听后,便看了看天色,也见秦心的脸色不怎么好,说道:“心儿,回房多休息,至于你说的怀王那里,身子好些了在来与外祖父详谈。”   秦心会意,看了一眼刘国丈,莞尔一笑。福了福身子,说道:“那心儿就先回房了。”   刘国丈看着秦心,说道:“去吧。”   话音刚落,便见秦心转身被白药扶着消失在桃花树下。   待视线中看不见秦心的影子后,刘国丈才说道:“出来吧,你们两个皮猴。”   声音刚落下,便从一颗桃树上跳下两名男子,一位身着墨色的锦袍,一位身着墨绿锦袍,两人跳下后,对着刘国丈拱手道:“祖父。”   刘国丈见着自己的两个孙子,沉声的说道:“为何躲在树上不和你的表妹会会面?”   穿着墨色锦袍的男子,笑盈盈的说道:“祖父,我们哪敢呐,爹说了,我俩长得像雷公似的,别把表妹吓着了。”说着还挠了挠后脑勺。   刘国丈瞪了一眼男子,说道:“你表妹可是那种只看脸的人?”   墨绿锦袍的男子倒是没有在讨论这个问题,而是直入主题,说道:“祖父。表妹到底想做什么?什么重洗牌?又关怀王什么事?还有太子?”   男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刘国丈闻言,说道:“去书房,细细与你们讲。”   两人一听,供着手说道:“是,祖父。”   ....   是夜。   秦心想着白天与刘国丈的对话,她没想到没怎么用多少话就说动的刘国丈,刘国丈就那么信她?侧身躺在床上想着,这当然不是,怕是刘国丈这次恼怒的是皇甫卿和皓月国,所以,这也算是皇甫卿做了这么多,为秦心铺垫不少吧,想着就是冷笑一声。   好戏还没有开始呢..   便感觉眸子微沉,尽然困了,不过正当困意来袭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问道,还习惯性的嗅了嗅,这时,不知何时她的床前站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秦心的困意瞬间不见。便立刻从枕头下面抽出匕首拿出刺向来人,只见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被人轻轻的握着,随即耳边传来一身慵懒的声音:“你有没有想我?嗯?”   ☆、47 南门关   待声音刚消失,秦心整个人便被来人拉进怀中,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面上,男人的下颚低着秦心的颈窝处,深深的吸了一个气,说道:“秦心,你有没有想我。”   秦心这个时候才回过神,闻着那淡淡的樱花香,这人似乎很喜欢樱花,轻声说着:“阮玦,你怎么来了?”   阮玦抱着怀中的人儿,感觉又瘦小了不少,怀着秦心的手臂紧了紧,在秦心的颈窝处,带着一丝闷声:“我想你了。”   这让睁着眸子的秦心听着不由的瞳孔微缩,手也不由的抱住了阮玦的后背,两人就那样在没有亮光的房间中相拥了许久,直到秦心说道:“我..脚麻了...”   阮玦一听,放开转而变成把秦心横抱,秦心险些没有抓住阮玦的脖子,怒瞪着阮玦。   阮玦见着秦心抱着他的脖子,在看了一眼衣袖滑落下后剩下那双手臂,嘴角不由的微勾,说道:“那就躺着..”说完便把秦心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只见阮玦邪笑一下,也跟着躺了上去。   秦心见阮玦要压着她,便往里面挪了挪,压着声音吼道:“你要做什么...”   阮玦见离他微远的秦心,手一拉,秦心便靠在了阮玦的手臂上,被阮玦紧紧的抱在怀中,只听见阮玦说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心不明所意,轻声问道:“什么受伤?”   秦心明显感觉到阮玦抱着她力度紧了紧,随后就听到阮玦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这次是我不好,本来派了保护你的,可是,他们在梨城后就被人拦了下来。”   秦心闻着阮玦身上独有的味道,听着阮玦说的话,轻声道:“是阮贵妃吗?”   阮玦闻言,轻笑道:“不然谁会命令得了阮氏的人?”   秦心闻言后,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亮,眨了两下,说道:“我已经没事了。”   阮玦听着秦心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便没有在问什么,顿时屋子中安静了许多,秦心也没有问阮玦怎么来了凤城,怎么找到的她,又要去哪里,两人好像就这样沉默了下去,只有两人知道他们并没有睡意。   没过多久,秦心感觉持续保持着一个动作,有点不舒服,便在阮玦怀里动了动,刚才的侧身躺着,现在变成平躺,只是刚刚换了姿势,阮玦立马压着她,只听到一道急促的声音想起:“秦心,你不要动。”   秦心顿时脸黑了黑,沉声道:“谁动了,你给我下去。”   只见阮玦把整个头埋在秦心的颈窝处,倔强的说道:“不,不下去。”   秦心听了脸更黑了,她就知道这是个随时都会耍流氓的人,流氓起来像个孩子,便轻声道:“那你想怎么样,就一直压着我?你这么重....”后面的话就没有说了。   阮玦听着秦心的话,便把头从颈窝处抽出看着秦心,秦心见着相隔这么近的脸。心都不由的漏了一拍,随后鼻息暖暖,只感觉嘴唇一片冰凉,一道樱花香便铺满整个口腔,秦心的眸子瞪的极大,有点慌乱,那夜色中的淡光让她见到那闭着的双眸,睫毛尽然那样的长,这时一只大手轻轻的蒙住了她睁着的双眸。   越陷越深,阮玦只是想尝试下那娇艳欲滴的薄唇而已,没想到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美好,舌头轻轻撬开贝齿,从刚刚的略猛变成慢慢的攻掠,秦心明显感觉到了舔掠的感觉,呼吸急促,莫名的感觉到不安与躁动,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却感觉一丝力气也没有,反被阮玦压得更紧。   良久,唇分,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阮玦鼻尖顶着秦心的鼻尖,声音都还着点微喘,说道:“秦心,等事情都结束后,我们成亲好不好。”   屋子中安静极了,安静到秦心都能听到阮玦喘着气心跳的声音,眸子轻轻闭上没有回答阮玦的话,成亲?好遥远的词。   阮玦见秦心没有回答他的话,轻声道:“只娶你一人。”把秦心的手抓着摁在他的胸膛上,说道:“你感觉到了吗,它见着你才心动。”   被摁在胸膛上的手颤了一下,秦心偏过头,没有说话。   阮玦见状,嘴角只是微微一扬,赖皮的说道:“所以,秦心你得安抚它现在见着你的激动。”   秦心闻言看着眼前那露出一丝笑的人,低声吼道:“你可以去那边坐着安抚你的激动。”   阮玦见着秦心怒的摸样,笑意更深了,轻声道:“我偏不...”说完便拉扯着秦心的里衣,从刚才柔情的吻变成啃咬秦心的耳根和白皙的脖颈,直到那只手触到了脑海中想要的后,那吻才慢慢的变得深情。   秦心只觉得心一颤,就连声音都有点颤抖,“阮玦...你..混蛋..。”那眼泪的都不由的滚落出来。   直到滴落在阮玦的脸颊上后,所有的动作才顿住。看着秦心,说道:“你哭了...”   秦心听着这句话,那眼泪来得更凶,阮玦见状,明显的感觉到慌了,连忙抽出手抱着秦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心儿,对不起。”阮玦不知怎么的,平时可以满嘴话的人,倒是现在说话打结了,脑海中除了对不起便还是对不起。   秦心听着那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焦急,心中纠结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抱着阮玦的腰间,声音还带着鼻音,说道:“你要去哪里?”   阮玦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心中微触,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只是路过凤城,思雨说你应该在凤城,随后我就打听了刘国丈在凤城的府落,恰好见到你的弟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个院子的。”   秦心闻言,抱着阮玦的手紧了紧,说道:“秦逸告诉你的?”她怎么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   阮玦听后,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轻声道:“他不告诉我,难道去告诉别的男人?你可是我阮玦的女人。”   秦心轻轻的拍了一下阮玦的腰间,说道:“你说你路过凤城?”   “嗯。”说着用下颚摩擦了秦心的秀发。   “那....”   “去南兆。”说完见秦心没有回应他,轻声道:“秦心?”   “......”   阮玦哼笑一声,喃呢道:“那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尽然就睡着了..”说着便拉过被子盖上,自己也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一夜无话。   第二天待秦心醒来的时候,阮玦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看着那微微塌下去的枕头时,微微愣住。   这时白药进来见着自家小姐对着枕头发愣,轻声道:“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秦心回神,转头看向白药,说道:“没什么。”说后变起身。   白药扶着秦心,看着秦心脖子又侧有轻微的红痕,关心的问道:“小姐,你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呀。”   这时秦心才想起,昨晚那人像没见过一样,尽然啃她,摸了摸脖颈,轻咳一声,说道:“没事,应该刚才挠了两下便红了吧。”   白药呆呆的看着秦心,然后傻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那等下奴婢去找些膏药给小姐抹抹。”   秦心闻言,看了一眼白药,有点不自然的说道:“好了,去给我找一件能遮住这个红痕的衣服吧。”这个小丫头不懂,不代表别的人就不懂,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白药见状,便转身给秦心找衣服去了。   没过多久。   秦心穿上锦服,洗漱过后,白药说道:“小姐,早膳在外间哩,吃了早膳便把药喝了。”   秦心听着喝药,蹙眉,不由的说道:“白药,你有没有觉得这阵子在凤城喝的药明显感觉比在京城喝的那个药管用些?”   白药被秦心这么一问,微楞,说道:“可是奴婢是按照在京城开的药方去抓的药啊。”   秦心见白药这么说,眉头更是锁紧,说道:“这个药方是老夫人让人写的还是母亲?”   白药闻言后,随即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药方是有一次小姐你突然晕倒,夫人派人去请宫中御医来给小姐看病,那个御医帮小姐把完脉后,便写下的这个药方,说来也奇怪,小姐自从喝了这个药方的药后,便精神上好了许多,不过,身子还是老样子。”   秦心听后,宫中的御医?随即走向外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漆黑的药时,端起轻轻的闻了闻,这里边少了马蹄莲,秦心的眸子微缩,随即才说道:“白药,药是你去抓的吗?”   白药摇了摇头,说道:“凤城奴婢不熟悉,是表少爷拿着药方去给小姐抓的药。”   这下子秦心不知在想些什么,早膳也不用,起身说道:“走,去找外祖父。”   白药见着早膳都还没有用,便说道:“小姐,你身子不好,先用点早膳,把药喝了,再去找国丈老爷吧。”   秦心淡淡一笑,说道:“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和外祖父一起用过膳,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去外祖父那里蹭饭呢。”   白药不明所以,见着秦心走出房间,便也立马跟了上去。   秦心主仆二人来到前院时,便见着一个男子舞着长矛,见着秦心,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秦心面前,擦了擦汗,说道:“表妹这么早就来找祖父啊。”   秦心看着面前的人,那她可真是认不得,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没见过刘国丈的两个儿子,只知道刘皇后和刘国丈的小儿媳妇不和,但是不知道不和到什么程度,见着这些年刘易和他的媳妇,还有这两个儿子都没有回过京城,一直呆在这凤城。   秦心对着面前的男子福身,说道:“你一定是表哥吧,只是秦心只知道有两位表哥,可不知道你是大表哥还是二表哥。”   面前的男子听着秦心的话,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我是二表哥,表妹不认识也正常,我们也有许久没有回京城了。”   秦心闻言,原来是刘易的次子刘睿啊,随即笑嫣嫣的说道:“原来是二表哥啊。”又向刘睿的身后看了看,说道:“不知外祖父在不在呢。”   刘睿看着秦心是来找刘国丈的,便笑呵呵的说道:“祖父在里面用早膳呢。”   “这样啊,那表哥,秦心就去找外祖父去了。”说着福了福身,便绕开刘睿像院子中走去。   刘睿见着秦心离开的背影,嘴里说道:“大表妹尽然比秦情那个丫头还好看啊。”   随后后脑勺被猛地一拍,便听到一道冷声:“你在看什么呢。”   刘睿转过头看着是他大哥刘晖和秦逸时,对着刘晖吼道:“你打我作甚?”   刘晖轻咳一声,说道:“你在这里嘀咕什么,不好好练你的长矛。”   刘睿瞪了一眼刘晖,说道:“刚刚表妹来了,我跟她说了两句话而已。”   这时,秦逸才开口,问道:“我大姐姐来了?”问着眸子便闪了闪,随后又说道:“两位表哥,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等下在来找你们。”秦逸说完便走出了他两的视线中,要是让秦心知道昨晚他被阮玦威胁把秦心院子说给了阮玦,那秦心会怎样对他?   刘晖俩兄弟见着秦逸的摸样,怎么感觉像是怕见到秦心啊,刘睿看了一眼刘晖,说道:“表弟这么急做甚?”   刘晖看了看刘睿,说道:“肯定是做什么亏心事呢呗。”   而这边,秦心刚进院子就见刘国丈独自一人在用膳,秦心见状,走到刘国丈的对面坐下,说道:“外祖父,心儿来陪你用膳好不好。”   刘国丈见着一进门就坐在他对面的秦心,随即又听到秦心说道:“白药,去取一副碗筷来。”   白药闻言后,便走出房间。   刘国丈见着秦心,随后便是一阵大笑,说道:“心儿到哪里都是这么的随便吗?”虽然刘国丈是这样说,但是那口气中没有一丝在意。   秦心闻言,莞尔一笑,说道:“只是在外祖父这里才这么随便。”说完后,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早膳说道:“并且只敢在外祖父这里这么随便。”   刘国丈听后,那脸上的笑容更甚。想着便说道:“你这个丫头啊,难道真的是来陪我这个老头子用膳的?”   秦心柳眉不由的挑起,对着刘国丈说道:“那不然外祖父觉得心儿来这里做什么?”   秦心的话把刘国丈逗的哈哈大笑,随后听到:“外祖父可记得每天早上你的那份早膳,比外祖父这里的早膳特别许多哦,心儿可不要来欺骗外祖父。”   秦心装作一副说谎被识破的摸样,说道:“什么都逃不过外祖父的眼睛。”   “是你这个丫头故意露出马脚的吧,要是心儿真的想骗过外祖父,那外祖父一定识不破。”刘国丈带着笑意的说道。   秦心只是淡笑不语,随后又听到刘国丈说道:“心儿有话就说吧。”   秦心见着刘国丈已经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眸子很沉,对着刘国丈说道:“心儿想去一趟南门关。”   刘国丈闻言,眸子便得精锐了少,说道:“南门关?为何?”   “心儿身子弱,听说南门关流出一种草药,能治好心儿从娘胎带出的病。”秦心淡然的说道。   刘国丈仔细的盯着秦心的脸,沉声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心儿,孤生一人去?这不行。”   秦心见状,像是早就知道刘国丈会说这般,莞尔一笑,说道:“外祖父放心便是,心儿自有思量,心儿觉得有外祖父这个后盾就行了。别的心儿从未怕过哩。”   刘国丈见着秦心非去不可的摸样,轻叹一声,说道:“你这身体啊,像是你娘的身体一样,从小就柔弱,长大后更是弱不经风。”   秦心听着刘国丈这么说,便说道:“心儿可以认为外祖父这是答应了吗?”   刘国丈宠溺的看着秦心,说道:“不答应行吗?就当做你去南门关散散心。”   这时,白药端着一副碗筷,看了秦心一眼,便把碗筷摆放在秦心的面前,秦心拿起筷子,向刘国丈的碗中夹了一点青菜,说道:“外祖父多吃点青菜,对胃好。”   刘国丈见着碗中多出来的两片青菜叶,不知何时,也有个小女娃在他的身旁,奶声奶气的说道:“爹,雅儿给你夹菜,多吃点,胃饱了,才有力气背着雅儿到处玩。”   晃眼便见着那个小女娃的女儿都这般大了,可是那个给他夹菜的女儿早已经是一推白骨。   刘国丈想着坚毅的眼眶中微红,看着眼前的秦心,硬是硬生生的把眼眶中的水雾憋了回去。   秦心也是假装没有见到刘国丈的摸样,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没有过多久,爷孙两尽然把盘子中的菜吃了个精光。   秦心见着见底了的盘子,笑着说道:“外祖父,心儿是不是太能吃了,来外祖父这里蹭一顿饭尽然把外祖父的菜都吃完了。”说着便从白药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嘴。   刘国丈闻言后,精神都好了不少,说道:“那心儿以后最好多陪陪外祖父呢,外祖父这里别的没有,好吃的倒是多。”   秦心见着,起身,对着刘国丈福了福身子,说道:“好啊,心儿以后一定常来打扰外祖父,只是,到时候外祖父莫嫌心儿烦呢。”   刘国丈认真的打量着秦心,不急不躁,可是有时看着秦心,莫名感觉有一丝威严,:“心儿到时候就来经常打扰外祖父吧。”说着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心儿。打算何时去南门关。”   “明日。”   刘国丈闻言,脸色不由的严肃起来,说道:“这么急?”   秦心解释道:“心儿也是想早去早回。”   “好,那便让忠叔跟着。”刘国丈见着秦心打算反驳,硬声的继续说道:“不让人跟着,那你就乖乖的留在凤城吧。”   秦心心中不由的一暖,说道:“心儿听外祖父的便是。”   刘国丈见秦心不在说什么,那脸色的严厉之色才缓轻了不少,说道:“那你就先回院子,明早我让忠叔过来接你。”   秦心对着刘国丈福了福身,说道:“谢外祖父。”说完便走出大门,   刘国丈见着秦心走后,轻叹一声,说道:“到底是比她母亲强硬些,要是雅儿有心儿一半的心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从房间进来的和刘国丈差不多年纪的人,像刘国丈旧友般,也是轻叹一声,说道:“主子就别再为二小姐的事责怪自己了,二小姐已经去了这么些年,表小姐都已经这般大了,主子别想太多。”   刘国丈见着来人,说道:“明天心儿要去南门关,你就和她一起去吧,虽然这个丫头计谋城府都有,可是在遇到那些只用武力解决的人,那丫头怕是会吃亏,以后,你就跟着她吧。”   来人闻言,震惊的看着刘国丈,说道:“主子,这怎么行?”   “好了,以后你的主子便是那个丫头。”声音沉声道,看了一眼来人,便拍了拍来人的肩膀,说道:“那丫头可是要尊称你一声忠叔的。”   来人供着手,说道:“是。”   秦心回到院子后,便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南门关?   随即对着在一旁站着的白药说道:“怎么不见红锦?”   白药愣了愣,说道:“红锦姐姐应该又去街上了吧,每次把小姐的药熬后,都跑起街上然后在带一大堆的东西回来。”   秦心听后,不由的一笑,说道:“她去凤城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红锦姐姐说,原本以为来凤城小姐会落在皓月国的手中,也以为国丈老爷真的被皓月国的摄政王抓住了,便是抱着一死的状态来凤城的,没想到小姐没有事,国丈老爷也没有事,红锦姐姐高兴,就说我们可以回京城了,便去凤城买些凤城这边的特产带回京城给老夫人尝尝,还有老夫人院子里的那些个丫头。”白药站着那里跟秦心解释道。   秦心闻言,在想着红锦那欢脱的样子,又看向白药,说道:“那你怎么不去啊,凤城你也没有来过,白药也可以去城中玩一玩啊。”   白药见着秦心这么说,道:“小姐,你就别打趣奴婢了,要是让奴婢一个出去城中转,怕是都见不到小姐了。”   “为何。”秦心不解的问道。   “奴婢..奴婢是路痴呀。”说完只见白药的脸微红。   秦心见着这样就脸红的小丫头,便笑出了声,说道:“这几天你就跟红锦一起去城中好好玩玩吧。”   白药看着秦心,说道:“那小姐你呢?”   这时秦心起身,走到窗边,说道:“我听说南门关那边有一种药材,能治好我这个从娘胎中带出来的病,我去几天,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府上。”   白药闻言,脸色满是震惊,说道:“小姐,奴婢要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谁照顾小姐你?”说着说着声音尽然带着一丝哭声,从进丞相府她就从未离开过秦心,这次小姐尽然不然她跟着,那谁来照顾小姐?   秦心闻言,转身看着白药,走到白药的身旁,说道:“你小姐只是去南门关几天而已,又不是不要你了,你哭作甚?在哭我们的白药就不漂亮咯。”说着尽像是在诱哄小孩子般。   白药被秦心的这句话逗笑了,脸色带着眼泪,又带着笑容,说道:“那小姐真的就是去几天就回来找奴婢吗?”   秦心看着白药的摸样,轻声说道:“是啊,就去几天,等买到你小姐想要的药后,就回来找你,可好?”   白药见着这么温柔的秦心,心里不由的暖暖的,说道:“那好,小姐,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的东西收拾好。”   秦心对着白药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在忙碌的白药,轻叹一声,说道:“难道真的是过着别人的人生,才会体验到这些温情?”想着阮玦,秦逸,刘国丈,还有这个傻傻的白药,秦心倒是挺幸福的,随即眸子便暗沉了不少,她也有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环,不知她死后,彩月被怎样了,那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彩月,会不会和她一样,死了...   第二日。   白药把秦心送上马车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红的,边扶着秦心上马车,边说道:“小姐,你一定回来找奴婢啊。”   秦心听着这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随即失笑说道:“是。你小姐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所以你就别哭了,你看这街上的上都在看着你呢。”   果然,白药听见街上的在看着她后,便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说道:“那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不能吃那些辛辣的食物,别去吃,还有那些较硬的点心,也不能吃,想吃点心,奴婢帮小姐准备好了,要吃软软的,那些酒楼较硬的点心,小姐你千万别去吃。”   秦心听着白药说的,不自觉的轻笑起来,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秦心说完后便见着刘国丈站在那大门前远远的望着她,秦心看着刘国丈那头顶上的那块匾,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雅府。   秦心的眸子都沉了沉,看来这刘国丈是真的爱死他那二女儿,不然在这凤城的府邸不取成刘府,却叫雅府,他们刘氏三姐妹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才让这位父亲如此自责?   而驾驶马车的就是刘国丈说的忠叔,名字叫忠然,貌似这个人一生都是跟随刘国丈的,这次尽然被刘国丈来保护她,看来也是喜爱这个外孙女的紧。   放下手中的布帘,说道:“忠叔,可以走了。”   “是,小姐。”   站在大门前的刘国丈见着马车越行越远,眸子黯了黯,怕是这一去过后,这朝阳要变天了,他深谋远略一生,怎会不知道那个丫头在想什么。   南门关位于凤城的西南的中心点,这个刚好卡在南兆国,紫云国和朝阳的中心点,这也是紫云国不会轻举妄动的原因,皇甫轩的带兵能力是紫云有目共睹的,几年前皇甫轩和南兆国打过一场,那是因为南兆有位心高气傲的皇帝,想着和南门关后那几座城池,便不顾南兆国大臣的反对,便派兵直攻南门关。结果皇甫轩带兵打得落花流水。   以至于南兆国的这位皇帝继位九个月,就被南兆国的八王爷谋朝篡位,还落得一个没有全尸的下场。   而南门关也没有离凤城有多远,加快速度的话,两天便就到了。   秦心这两天马不停蹄的赶往南门关。   直达进入南门关关卡时,才发现这里比凤城严许多,进入进关都要被检查一番,眉头不由的微皱,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心撩开布帘,问着正在驾着马车的忠叔,道:“忠叔,你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忠叔也见着那些官兵在检查,以为秦心是担心怕进不了关,便说道:“小姐,老奴有将军给的令牌,你放心吧,我们会过去的。”   秦心:“.....”   果然在过关卡的时候,忠叔亮出了一个牌子,那名官兵见着检都没有检查马车,便直接放了行。   忠叔带着秦心来到一家客栈前,就停下了。   “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在这家客栈先住下吧。至于你说的找药材,老奴去帮小姐找。”忠叔见着秦心从马车上跳下来,说道。   秦心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客栈,轻笑一声,说道:“忠叔,先别急,还没有出现呢,我们先休息休息吧。”说着便走进面前的客栈。   店中的小二见着是一位年轻的小姐,看见容貌时,微惊,不过也是一瞬间的功夫,马上就把那震惊之色收的好好的,迎上去说道:“小姐,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啊。”   秦心转头看着小二,然后又看了看在她身后的忠叔,说道:“给我们两间上好的雅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说道:“住几天。”   小二见着一出手就是一张银票的秦心,那脸上的笑脸比刚才还真几分,连忙说道:“那小姐现在用饭吗?是在雅间吃还...”   “就在这大堂啊,多热闹。”   小二会意,点头笑着说道:“是,是,是。小的们这个大堂最是热闹了。”说着便衰着长帕在一个靠窗边的位置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板凳,说道:“二位,这边坐。”   秦心打量了一下这四周的环境,人倒是不怎么多,现在应该不是吃饭最佳的时间吧,便坐在了凳子上,看了一眼忠叔,说道:“忠叔,快坐下呀。”   忠叔见着秦心的摸样,有点不习惯,说道:“小姐,老奴只是个奴才。”   秦心闻言,挑眉,说道:“是吗,可是外祖父让我叫你一声忠叔,你该是长辈的,为何要在小辈面前如此拘谨呢。”说完便不看向忠叔。   忠叔见着秦心这么说,轻笑一下,便也就坐在了秦心的对面,说道:“小姐倒是与你娘一点都不一样。”   秦天闻言,问道:“那我娘是什么样子的?”   忠叔似乎在回忆什么,说道:“你娘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像你这样的爱说话,总是爱粘着将军,与你的外祖母都不怎么亲近,性子极好。”   尽然与萧氏都不怎么亲近?那这又是为何?秦心看向忠叔,问道:“那娘跟皇后娘娘和母亲的关系怎么样?”   忠叔没想到秦心会这么问,眸子不由的一闪,说道:“那关系是极好的。”   秦心见着忠叔那一丝的不自然,便没有在问下去,只说道:“这样啊,看得出来。”   忠叔没有去看秦心的眼睛,他总觉得什么都瞒不过那双深邃的眸子,便就没有在开口。   小二在旁边见着两人的话说完后,笑着问道:“两位客官来点什么呢?”   秦心看了一眼小二,说道:“来你们店的招牌菜吧。”   小二一听,今天算是遇到了富主了,这位小姐一定哪家的小姐吧,穿着也是不凡,随后便笑着大声说道:“好嘞,客官稍等。”   此时邻桌的两人的谈话引起了秦心的注意。   “听说王爷今晚要在金玉斋听戏呢。”一位男子说道。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王爷是看上了那金玉斋的明角了,那个小姑娘可会唱戏了,据说那摸样也是一等一的好。”说着还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切~怕也是玩弄一下便就不要了吧,王爷会娶一个唱戏的?”说话的声音稍稍的便低了不少。   “你知道什么,听说那个唱戏的是一位官家落魄小姐。”   男子说出这个,秦心柳眉微皱,官家小姐?朝阳的?   “你也太会吹了,官家小姐会唱戏?就算是落魄的,也不会去唱戏吧。”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前几年京城大理寺柳大人的孙女,不过,自从柳家被贬后,便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嘘...你不想活了..好了好了,别说了,等下老哥请你去金玉斋看戏,怎么样。”   “那行啊...”   秦心听着,不由的深思,随后便没有听到两人再说起,只是在聊些有的没的。   柳府?当年那个被皇甫卿贬的柳国栋?孙女?那不就是柳姨娘的侄女?随即眸子微沉,真是那边的速度比她想要的还要快啊。   没过多久,小二便端着他们店的招牌菜来了,放在桌子上后,说道:“客官请慢用。”   说完只见秦心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说道:“小二哥,不知等下你有没有空,我和忠叔初来南门关。想去游玩一下,听说这里金玉斋的戏非常好看,不知小二哥能不能带我们去一下呢。”   小二见着秦心笑嫣嫣的脸,又看向秦心放在手中的银票,手伸向银票,笑着说道:“那肯定是有时间的,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   秦心见着小二把银票放进怀中后,说道:“那就麻烦小二哥了。”   小二闻言,笑着说道:“那小姐你慢用,等下你在叫小的。”   秦心微微点头,小二见状,便转身离开。   忠叔有点不懂,说道:“小姐,你想看戏,等下老奴找去便是,为何要让那位小二带着我们去?”   秦心笑了笑,说道:“忠叔,你觉得我们在大街上逮着个人就问金玉斋往哪里走是不是不好呀,你看,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忠叔听着微微点着头,似乎是这个道理,其实秦心只是不想动作太大。   到了旁晚的时候,秦心和忠叔在在客栈门前等。没过多久就见刚刚的小二换了一身装扮,看上去倒是精神多了,随后又看向秦心,愣了愣说道:“小姐?”   秦心一身男装,尽看不出一丝阴柔之气,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说道:“出门在外,总是要打扮打扮的。”   小二连连点头,示意知道了,觉得怕是这位小姐摸样出众,到时候在金玉斋惹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那个金玉斋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于是对着秦心说道:“小..少爷,小的叫狗蛋,李狗蛋,你可以叫小的狗蛋的。”   秦心听着这个名字,不由的轻咳一声,说道:“那就麻烦狗..蛋带路了。”说着又轻咳一声。   忠叔倒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并不像刚才那般爱银子。   李狗蛋唉了一声后,便带着秦心两人往右侧的大街走去,没过多久,便来到一个人越来越拥挤的地方,停在了一座大宅子旁。   说道:“少爷,这就是金玉斋。”   秦心看着那三个金色大字,金玉斋,看着那金黄色,倒是俗气的很,随后说道:“那就进去吧。”   秦心走在前,不过在进金玉斋大门的时候,被一名小厮拦住了,说道:“这位公子,金玉斋规矩,是先拿银子的。”   秦心柳眉轻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随后看了一眼忠叔,忠叔会意,便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那位小厮接过后,马上笑脸迎人说道:“几位里面请。”   说着还对着秦心几人点头哈腰。   秦心嘴角微扯,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有银子就是大爷。   秦心几人一进金玉斋,便迎来一位妖娆的女子,见着秦心,马上把那手搭在了秦心的肩上,说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奴家怎没见过呀,公子是刚到南门关的吗?”   忠叔见状,刚想着过去把那女人仍出去,便被秦心用折扇挡住了,随后又用折扇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挪开,笑着说道:“听说金玉斋有个明角,本公子是慕名而来。”说着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妖娆的女人。   妖娆的女人见着秦心这打扮,又看向秦心的面容,立马变得很客气,说道:“那公子是坐大堂呢还是雅间..”   旁边站着的李狗蛋大声说道:“我们公子像是坐大堂的人吗,要那个对着戏台子的房间。”   李狗蛋说完,秦心嘴角微勾,看着妖娆女人。   “这可不行,王..那个已经被一个客人包了,公子爷你再选一间吧。”妖娆女人说道。   李狗蛋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着秦心折扇微微一扬,轻声道:“那就对着戏台子旁边的房间吧。”   女人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甚,扭着腰到秦心身旁,说道:“那公子,这边请。”   秦心几人在妖娆女人的带领下,上了楼,秦心看着大堂已经差不多坐满了的人,轻笑,看来慕名而来的还真是多。   “公子,这间房间除了不是正对着戏台外,其余都是挺好的。”女人笑脸迎人说道。   秦心进了房间后环视一圈,轻点头,随后便问道:“你们这里可以点戏吗?”   “当然可以啦,不过...这点戏得多加..银子。”女人眸子微眯的说道。   秦心闻言,轻笑,说道:“这个当然。”看着忠叔,说道:“忠叔,给银子,今天我想看计取南唐。”说完又对着女人说道:“你们这里可有人会唱这出戏?”   女人听着脸色微顿,说道:“这出戏有是有人会唱,可是今天有位客官点的是我们这里牌子的戏。”   秦心一听,说道:“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吗,现在戏台都是空的,你就先让本公子点的那出戏,也用不了多久,等你得那位客人到了,在唱你们明角的戏不就好了。”   秦心说着从忠叔的手中拿过银票,说道:“本公子,加码。”   妖娆女人见着秦心拿着的那一叠银票,便从秦心手中拿过。笑着说道:“公子坐好,奴家这就去准备,保证让公子看了第一次,便想来第二次。”   秦心眸子带着一丝光,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秦心说完后,便听到女人连说了几声客气,便消失在房间里。   忠叔不知道秦心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他也不会傻到问,见着秦心坐在位置上后,便站在秦心的身后。   李狗蛋见状,不知是该站还是该坐,只听到秦心说道:“你们都坐着吧,站着怎么能好好看戏。”   忠叔和李狗蛋相视了一眼,便又坐在了秦心旁边的位置。   果然没有过多久,戏台上就有一位画着装的人,便唱起,计取南唐,主要讲得是一位刚坐上皇帝的人,想统一天下的大业的故事。   而那皇帝最想收拢的便是那个,有着鱼米之乡的江南一带,可是江南一带的王正是皇帝同父异母的皇弟,有着强大的兵力,而且还是在一个富裕的地方,但是江南的王为了不与皇帝发起战争,便伏低做小,甘愿做附属国,年年朝贡。   可是仍然不能让皇帝满意,皇帝要的是一统天下,酣卧之榻,又怎么能容得了别人的同眠,可是南唐的国力雄厚,皇帝的军队又年年出征,皇帝随之想了一办法,那就是先让南唐放松警惕,再做图谋。   而偏偏皇帝这个皇弟是个爱好美人之人,那皇帝便从这方面下手,皇帝让人精挑细选了一个绝色美人,派美人去引诱南唐王,于是,南唐王就真的一眼便看上那个美人,于是南唐的王就更不理国事,整日就和那名女子厮混一起,全然忘却了皇帝对他南唐的威胁,更不要说加强国防了。   等他在与此女子高歌艳舞的时候,皇帝的十万大军已兵临南唐城下。   南唐国君见大事已去,只能率领群臣投降。南唐从此灭亡,后来直接被皇帝一箭穿心而过。   待皇甫轩坐在房间,正好听到戏台上唱到:“酣卧之榻,岂能让你来同眠。”   “你我好歹是兄弟,怎能如此很心,我对你的江山没兴趣。”   “你招兵买马,南唐如此强大,对朕可没威胁?”   看着戏的皇甫轩深沉的眸子眯了眯,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本王记得本王不是点的这场戏...”   ☆、48 自立为王   旁边在一边站着的人,也就是金玉斋的老板,何清,点头哈腰的对着皇甫轩解释道:“王爷恕罪,这个是有一位客人点的,当时王爷你还没有来,小的那个内人看着戏台子是空的便就先唱了这个戏。”   皇甫轩听后,炯炯有神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便盯着戏台子上的人,眸子更深。   而这边间的秦心看着即将要唱完的戏,拿着折扇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手,声音稍稍拉大对着忠叔说道:“这个南唐王也是个痴情种啊。”   忠叔闻言,不解的说道:“少爷,这个南唐王明明就是个昏君,弃国家于不顾,这算哪门子的痴情。”   秦心听着,拿着扇子手,摆了摆,说道:“忠叔此言差矣,虽然这个南唐王不是一个好的王,可是,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啊,你看,现在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的啊,本少爷就觉得这个南唐王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不过皇帝也算是投入所好,知道南唐王喜欢美人,便挑了一个如此绝艳的女子。”说着便想起什么般,对着旁边的李狗蛋说道:“那个,不是听说怀王爱来这个金玉斋吗,怎么没有见到啊,本少爷只听过名讳,没见过真人啊,不知战神王爷怀王是何等摸样。”   李狗蛋见着秦心对着他说话,脸不由的一红,挠了挠脑袋,说道:“少爷,这个不知道呢,小的就知道王爷确实喜欢来这个金玉斋的。”   秦心闻言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怀王真的爱来这个金玉斋啊,看来本少爷在路上听说的全是真的啊。”   李狗蛋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秦心,说道:“少爷听说什么了?”   秦心带着一丝惊讶,说道:“你不知道吗,我和忠叔刚到南门关的时候,街上都在说怀王爷看上了金玉斋的一个名角呢。”   李狗蛋确实听说过一点,不过他也不敢随便乱说呀,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小的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啊,这金玉斋的名角小的倒是见到过一次。”   秦心听着眸子黯了黯,然后看着李狗蛋的眼睛,说道:“哦?那名角长何等摸样,听说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李狗蛋一听,那脸上的笑意都不由的拉大了几分,说道:“金玉斋的名角叫芷柔,摸样真是一等一的好,小的听说大堂上坐着的好多男子都是为了芷柔而来的哩。不过,这个芷柔的性格倒是烈的很,每天只唱两场戏,其余的时候都是不见客的。”   秦心闻言,柳眉微扬,看着戏台子上已经没有了人,便说道:“每天只唱两场,而且还不见客?那不得把这些客人得罪吗?”   李狗蛋一听秦心说的后,便知道秦心是才从府中出来的大小姐,不知世事,说道:“少爷有所不知啊,这男人啊,你是越得不到,就越稀奇,要是让那个芷柔每天出来唱几场,然后还要陪着客人,你说等时间久了,这些客人还会来看她唱的戏吗?”   秦心闻言后,点着头,似乎懂了,说道:“这怀王爷不会也是跟那些个大堂上坐着的人差不多吧,都是为了那个芷柔来的?”   忠叔在旁边看了秦心一眼,不知秦心到底要做什么,随后又听到秦心惊讶的说道:“这个芷柔不会像是刚才唱戏那般的绝色女子特意来勾引怀王爷的吧。”说着声音压得及低。   不过还是被在隔壁间的皇甫轩听了个正着,眸子闪过一丝杀意。   李狗蛋听后,连忙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说道:“小祖宗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要是让王爷听见了,是会...”说着又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秦心听后,眸子闪闪,轻声的说道:“怕什么呀,怀王爷又不在,你说这个芷柔摸样一等一,本少爷又听说怀王爷看上了金玉斋的名角,并且啊,本少爷还听说,这个芷柔是京城原大理石柳国栋柳大人的孙女呢,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啊,万一是呢。那怀王不就危险了。”   李狗蛋听后,感觉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反驳道:“那戏中说的是南唐王爱美色,可是咱们王爷可不贪恋美色。”   秦心噗嗤一笑,说道:“不知道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本少爷只是乱猜的,本少爷想怀王脑子不会那么蠢吧,要是真被人当猴耍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活该像南唐王那样咯。”   秦心说完,李狗蛋立即做出了嘘的手势,轻声的说道:“小祖宗,你不想活了,小的还想没娶媳妇呢,你别说了行吗。”   秦心看了看戏台子,这个时候,戏台子从新热闹起来,秦心见着事情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折扇一开,摸样瞬间像一位翩翩公子哥,说道:“忠叔,咱们走吧,本少爷不想看这个什么名角了,那个妆化得那么厚,也看不清摸样,真是白来了,本少爷以为那个名角会接客呢..”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在路过隔壁间的时候,秦心还特意的往那离间望了望,像是无意般,随即就转头越过皇甫轩的视线。   忠叔和李狗蛋跟在秦心的身后,李狗蛋还在懵逼中,不是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随后摇了摇头,这有钱人家的人就是不一样,银票一叠一叠扔着玩都可以,哪像他呀,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有几两银子。   忠叔一直跟在秦心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秦心的背影,让他有种错觉,仿佛见到了将军年轻时的摸样。   而皇甫轩在刚刚晃眼中的时候,立马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去查一查那几人是何人。”   “是。”   见着身边的跟了上去后,皇甫轩的眸子就一直跟着那戏台子上的人转,回想起一个月前救了的女子,不由的微微蹙眉,他是知道她是柳国栋的孙女,每次见到她的样子便是倔强,不要他的施舍,亦是不要他的关心,慢慢的变得不一样,那个笑意从未达眼底的女子,就慢慢的入了他的眼。   随即耳边又传来刚刚听到的,:“南唐王爱美色...”随即轻笑一声,他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不过,尽然有人要故意让他入局。   那他何不奉陪一下?   皇甫轩随即起身,便要出了雅间的大门。   身后的老板何清见着皇甫轩要离去,连忙追上去,毕恭毕敬的问道:“王爷,可是小的做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皇甫轩嘴角微扬,说道:“何老板做得很周到,只是本王突然想着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本王就先回府了。”   何清听着皇甫轩的解释,脸色的笑意更甚了,随后说道:“可是,王爷答应了柔儿今晚要见她的,王爷你看....”   皇甫轩走着的步子微顿,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说道:“本王日后在来看她。”   说完便下了楼,何清见着已经走下楼的皇甫轩,在看了看还在戏台子上唱着戏的芷柔,说道:“就是等着你替我发财呢,没想到今天怀王根本就不看你,看来那些人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个怀王的玩物罢了。”   秦心在街上走着,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就这么的走在街上,还是男装,这是前世今生都没过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在看着南门关的热闹,真的不像是一个边界上的城池,真是热闹非凡的很。   随后只听到忠叔说道:“小姐,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秦心一听,脸上的笑意更甚,说道:“喜欢跟,那就让他跟着呗,忠叔,走,我们去好好的逛一逛。”   忠叔见着秦心的摸样,嘴角抽搐了两下,小姐知不知道,这世上的坏人有很多,都被人盯着了,还这么的悠闲。   秦心见着还没有根来的忠叔,说道:“忠叔,快走啊。”随后又望了望没见着李狗蛋,说道:“忠叔,那个店的小二呢。”   忠叔闻言,看着秦心,才发现不见了啊,说道:“刚刚出了金玉斋就分头走了。”   秦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   忠叔见着又重新转身向前走的人,又看了看身后,叹了一口气,便也就跟上了秦心的步伐。   秦心走着走着便放慢了脚步,慢到和忠叔相并走在了一起,秦心说道:“忠叔,我们去一去怀王府怎么样?”   忠叔听着更傻眼了,问道:“小姐,我们去怀王府做什么?”   秦心没有回答忠叔这个问题,又问道:“忠叔,你亮出你进关卡时的牌子进得了怀王府吗?”   忠叔见着秦心的摸样,摸了摸怀中的那块牌子,随后轻声的说道:“也许能吧。”   秦心听后。嘴角微扬,说道:“那就好。”怀王府,皇甫轩。   秦心在路人的带引下,终于走到了怀王府的大门。   秦心仰着头见着怀王府三个大字后,那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们的人,便走上前绕过秦心,走向守着怀王府大门的小厮,问了几句后,便走进了怀王府。   秦心见状,眸子微眯,没有过多久,刚才进怀王府的人又从新出现了秦心的视线中,见着那人走向秦心,顺便还对着秦心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少爷,我们王爷有请。”   秦心嘴角微勾,笑着说道:“那就麻烦这位大哥带路了。”   来人没有再说什么,便走在前,秦心和忠叔相视一眼后,便跟在了来人的身后。   忠叔现在摸不透秦心到底想干什么。便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刚刚在金玉斋,明知道皇甫轩在隔壁间,秦心偏偏还那样说,难道秦心这次来不是找什么药材,而是特意来找怀王的?   忠叔想着便侧眼看了一下秦心,随后便把心中的疑问压着心中。   没过多久,秦心和忠叔二人便被带到了一所院子中,来人便停下了脚步,对着秦心说道:“这位少爷,稍等,小的去通告一声王爷。”   “那就麻烦你了。”   秦心见着那人进了屋后,打量了一下这院子,倒是干净得很,干净的怕是一根草都没有,这天色暗了下来,感觉都是光秃秃的。   秦心正想着,那人便从放间出来,对着秦心说道:“少爷,请。”   秦心刚一走在前面。忠叔就被那人拦下,说道:“王爷说了,只请少爷一人进去。”   秦心闻言,转头对着忠叔点了点头,忠叔会意,便收回了手,看着秦心进了放间,忠叔的眸子便得格外的沉静。   秦心一进屋就见着门口守着的人把门关上了,转头便见着皇甫轩坐在书案旁,翻阅着折子,秦心进来,皇甫轩眸子都没有闪一下。   秦心也没有先开口,直到皇甫轩把手中的折子都翻阅完后,才抬起头打量着秦心,眸子盯着秦心,随即一笑,说道:“明明是位姑娘,为何这番打扮?”   秦心闻言,轻笑一声,说道:“难怪别人都说怀王爷有勇有谋,尽然这个都被王爷看出来了。”   皇甫轩见着睁眼说瞎话的秦心,说道:“刚刚这位小姐在金玉斋说出那样的话,本王可以认为是这位小姐在让本王得到注意吗?”   柳眉微蹙,笑着说道:“王爷可以这么认为。”说道便望着皇甫轩,那眸子中平淡无奇,像是没有什么感情般,不冷不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皇甫轩。   皇甫轩也没有想到秦心是这样回答,在见着秦心的脸并无微红,嘴角微扯,说道:“哦?那这位小姐想让本王怎样呢?不会就是光想着今晚能进怀王府吧?”说着的话便是有着九分调戏在里面。   秦心闻言,并无生气,笑嫣嫣的看了一眼皇甫轩后,随即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道:“王爷倒是猜对了一半一半。”   皇甫轩见着秦心坐下后,笑意更深,说道:“那本王说对了那一半?”   “我是特意来找王爷的,可是不光想着今晚能进怀王府。”秦心说的也是云里雾里的。   皇甫轩闻言后,便大笑了一声,说道:“本王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小姐。”声音中带着几丝戏虐。把这样两个字咬的极轻。   秦心淡淡的看了一眼皇甫轩后,脸色一正,也无了笑意,说道:“王爷是何时见着金玉斋的名角芷柔的?”   皇甫轩一听,剑眉一歪,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反而更甚,说道:“小姐是来特意打听本王与芷柔关系的?”   秦心闻言,拿着手中的折扇,摆了摆,嘴角噙出的笑容一晃而过,说道:“否,否,本小姐只想告诉怀王爷,那个叫芷柔的不光有着做过大理寺卿的祖父,还有一位投靠太子的姑母。”   果然,皇甫轩在听到后,脸色的笑意便消失不见,沉声的说道:“刚刚在金玉斋的那场戏是你特意点给本王看的?”   秦心笑意浅浅,说道:“王爷现在才知道吗?”   皇甫轩起身,走向秦心,在秦心的面前站定,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秦心闻言,把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声打开,望着手中扇子,说道:“王爷别管我是谁,反正我知道的是,王爷在南门关拿出性命在护着朝阳,护着朝阳的江山,百姓,可是京城的那几位,在京城斗久了,便把手伸向了王爷,伸向王爷的手,便想着就是一击毙命。”   皇甫轩闻言,满眼的煞气,大手揪着秦心胸膛的衣服,甚至都已经把秦心提了起来,狠声的说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秦心拿着扇子的手拍了拍皇甫轩揪着她衣服的手,说道:“王爷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把知道都跟你说了,尽然王爷不信,那就告辞了。”   皇甫轩见着这么大胆的人,尽然拿着折扇敲他,眸子微眯,说道:“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秦心望着皇甫轩,轻笑一声,说道:“我说了王爷爱信不信,证明是真的?难道王爷就不好奇明明已经落难在金玉斋的千金小姐,为何吊着王爷的心,是欲情故纵?还是有阴有谋?王爷,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秦心说着看了看皇甫轩,见着皇甫轩的手放开后,退了两步,拍了拍胸膛的皱起的衣服,说道:“一个落到去唱戏的千金小姐,真的是那么有骨气宁愿不接受王爷的恩赐,却每天在那种地方见着别人的脸色?哼,那是因为,那个女人既要对王爷欲情故纵,又要对王爷耍心计。”   皇甫轩听着秦心说的,便想着每次他好言好语的对着芷柔说的时候,芷柔总是一副清高的脸色,皇甫轩的眸子微沉...便细细的打量着秦心,转而便是笑着说道:“你跟皇甫毅有仇?”   秦心见着皇甫轩的笑脸,说道:“你是皇甫毅的仇人,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王爷,你说对吗?”   这时,皇甫轩才真真正正的打量着秦心,说道:“难道是皇甫毅负了你娶了别人,你气不过,便要他不好过?”   秦心闻言,眸子里都是笑意,说道:“这王爷就说错了,我跟皇甫毅的仇可是不共戴天,要么我活,要么他死。”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   皇甫轩见着秦心眸子中闪出的恨意,嘴角微微扬起,说道:“那,本王该做什么?”   “古人云,明其为贼,敌可乃服,这天下定要是要有一位天子一统天下的0,而朝阳早就是个空虚的盒子,太子党和景王党在京城斗得你死我活,偏偏还不消停,想着王爷手中的十万大军,便也夺到自己的手中,太子党背信弃义前,王爷就该率领大军为义,联合各州,举旗断义,自封为王,而这个南门关便是怀王爷的第一座城池。”秦心轻描淡写的说着。   皇甫轩见着这些话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便已经震惊到了,随后又见着秦心说道:“王爷该知道这个道理,酣卧之榻,岂能他人共眠,紫云国早就对朝阳蠢蠢欲动。并且,还有一个对着朝阳俯视耽耽的南兆,王爷要是再不把朝阳的这群蛀虫赶尽杀绝,那么,这朝阳必回一踏而空。”   皇甫轩听着秦心的话,越听眸子越暗,说道:“你是说,让本王自立为帝?”   秦心见着皇甫轩那严肃的摸样,说道:“那..王爷可有更好的选择?”   皇甫轩那深邃的眸子中,还是有丝不相信,便说道:“可是,皇甫毅并没有谋朝篡位。”   秦心听着皇甫轩说的,轻声道:“原来王爷是怕背着这个谋朝篡位的名声啊,呵~谁有能力便坐上那个位置,谋朝篡位?你的老子皇甫卿不也是谋朝篡位的?你老子的老子不也是谋朝篡位的?倒是王爷,你就真的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的名声?”   皇甫轩听后,脸黑了黑,什么老子的老子,一个女孩子家的说的这么难听。   皇甫轩随即想,沉声的说道:“你是不是太看的起本王了,你是不知道凤城还有一位刘国丈吗?”   秦心闻言,笑着说道:“王爷放心便是,这个,我会搞定的。”   皇甫轩明显的不信,看了一眼秦心,说道:“你去搞定?你到底是谁?”   这时,秦心看了看天色,便对着皇甫卿说道:“给王爷三天的时间吧,如果实在想着手足之情,那便当我今天说的话作废,如果不想被人利用,那便三天后到这个地方派人与我说一声,我保证刘国丈不会管你们皇甫家的闲事。”   皇甫轩见着秦心手中的信封,眉头微皱,接过后,便说道:“你可真是自大。”   皇甫轩说完,秦心便走向房间门口,停住说道:“不是自大,而是深谋远略。”   说完便打开门,见着忠叔笔直的站在那里等着她。便走上前,喊了一声,:“忠叔,我们回客栈吧。”   忠叔见着从房间中出来的秦心,轻声道:“走吧,小姐。”   待主仆两人出了怀王府后,还在书房中站着的皇甫轩,还没有回过神,直到一个人叫了他一声,:“王爷?”   皇甫轩回过神,看向来人,说道:“高俊,你可知刚刚来的人是谁?”   高然闻言,想了一下,说道:“属下见着那位年轻的少爷并不眼熟,可是跟着那少爷身后的那位老者,属下倒是认得的。”   皇甫轩一听,便来了兴趣,说道:“哦?跟着的是谁?”   “刘国丈生死与共的结拜兄弟忠然。”他刚刚见着的时候,满是震惊之色。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位前辈。   皇甫轩闻言后,在想到刚才秦心说的话,便说道:“那就是说,刚刚和本王谈话的小姐是经过刘国丈同意的?可...为什么会派一位姑娘来呢?”   高俊闻言,便想起前阵子听来的事情,说道:“王爷,听说皇上和皓月国的摄政王连手,用刘国丈的名义把那个牵扯在阮氏和刘皇后中间的丞相之女,也就是刘国丈的外孙女给遣到了边疆凤城,偏偏在来凤城的路上还遇到了皓月摄政王的杀害。”   皇甫轩闻言,嘴角轻笑,说道:“意思就是刚刚那位就是刘国丈的外孙女?可能刘皇后也是对她的这位侄女有个杀意之心吧,呵~都说刘国丈有三株花,个个不凡,但是也是个个都有着刘国丈的计谋啊,算来算去都是算自家人。”   高俊见着皇甫轩深笑的样子,便问道:“王爷?那,刚刚你们说了什么?”   皇甫轩看着高俊,轻声道:“看来我们的兵马有动用处了。”   说着两人便在书房谈起了正是。   只是,秦心只在客栈瞪了两天。便见着有人给一封信给她,信封上只写了几个字,合作愉快。   秦心见着宣纸上的字,轻笑,便对着对面坐着的忠叔,说道:“忠叔,我们立马回凤城。”   忠叔一听,问道:“小姐你不是来南门关找药材的吗?”   “已经找到了,即刻启程。”   走了两天,秦心主仆两人终于抵达了凤城,见着早早就在雅府大门等着的白药,秦心被忠叔扶着下了马车,白药见着秦心,急忙从石梯上跑了下来,牵着秦心的手,便是把秦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关心的问道:“小姐,你出门的这几天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啊,小姐你要找的药材有没有找到啊。”   秦心见着一见面就连问几个问题的白药,浅浅一笑,说道:“吃好喝好睡好了,白药,你可以放开你家小姐了吗?”   白药见着旁边还站着一位忠叔,便吐了吐舌头,说道:“小姐没事就好,奴婢就怕小姐在路上有个什么风害。”   秦心闻言,说道:“好了,进去吧。”说着,没见着红锦,又问道:“红锦人呢?”   白药听着秦心这么问,便好笑的说道:“红锦姐姐听说小姐今儿个回来,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了。”   秦心听后,没说什么,被白药扶着就进来雅府。   而和秦心一起进雅府的忠叔,在前院的时候就和秦心分开了,而是朝着刘国丈的院子走去。   那一天,忠叔和刘国丈在书房中谈了一下午,谁也不知道聊的是什么,只知道,没过几天刘国丈去了边疆,忠叔便一直守在秦心的院子外。   朝阳三十四年,中。   远在南门关的怀王弃掉朝阳的旗子,重新举旗,自立为王,立南门关所管辖的八座城池为闽州,南门关为帝都。   国号,庆。   朝阳京城。   皇甫卿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这个孽子,竟敢,竟敢自立为王,还要直逼京城而来。”说着皇甫卿那脸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看来是被气的不轻。   “皇上请息怒..”   “皇上息怒。”众大臣跪在朝堂上,大声道。   皇甫卿见着满朝的文武百官,戾气乍现,对着大殿说道:“哪位爱卿愿意去给朕把哪个不孝子给绑回京城?”   这时大殿中的人,眼神都是躲躲闪闪,开玩笑,他们这些过惯了京城中的生活,怎么敢去跟常年在南门关的怀王打交道,不过这时有位大臣。便对着皇甫卿说道:“陛下,怀王尽然不顾自家亲身母妃的安全,尽已然的在南门关自立为王,微臣觉得,那便把淑妃娘娘拉出来,看怀王敢对着淑妃娘娘怎样?”   而早在一旁满脸冷汗都大理寺卿赫弘,现在深怕皇甫卿拉着他开枪,这个轩儿啊,怎么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跟他这个外祖父商量商量啊,尽然独自行事,难道就没有想过我赫家和他母妃还在京城的吗?真是不孝啊。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皇甫卿见着赫弘低着头的样子,脸上便变了不少,随后轻声的说道:“赫爱卿。”   赫弘一听,出列,对着皇甫卿供着手,说道:“皇上。”   皇甫卿淡然的看着赫弘,说道:“朕封赫爱卿为一品大元帅,亲自去擒了那个逆贼。”   赫弘愣了愣,让他这个外祖父去擒了皇甫轩?只见冷汗滴在了大殿中的大殿中。   皇甫卿见着赫弘供着手的样子。眸子眯了眯,轻声道:“难道赫爱卿不愿意?还是也打算着像那个逆贼一样想篡改朕的江山?”   赫弘一听,立马就跪在了大理石上,说道:“臣不敢。”开玩笑,他就算有这个胆子,那也是皇甫轩打进京后啊,现在他哪敢?   皇甫卿见着赫弘跪在地面上的摸样,沉声的说道:“那爱卿就去把那个逆贼擒会京城,朕和你的夫人女儿还有淑妃在京城等着爱卿的好消息。”   赫弘听后,顿时就坐在了地上,皇甫卿这时在威胁他啊,皇甫轩可以不顾他们这些人,可是他赫弘可是在乎的呀,他的夫人女儿,都要留在京城做皇甫卿的质子,往日精锐的双眼,现在变得没有了色彩,随后便正起身,对着皇甫卿,供着手,说道:“臣,定不辱使命。”   皇甫卿见状,脸上才出现了一丝笑意,到底没有达眼底,说道:“那就后日启程,朕在京城等着赫爱卿的好消息。”说完后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和通。   和通见状,便大声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皇甫卿听着这句话,大袖一甩,冷着脸便从侧面走出了朝堂,万岁?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想辙他能早死,好坐上这个位置,何来万岁一说?   而远在南兆国的阮玦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皇甫轩自立为王的事情。   站在南兆皇宫中的城楼上,轻声叹道:“没想到皇甫轩尽然真的自立为王。”   站在他身后的思元,顿了顿,说道:“主子,皇甫轩是不是被什么挑唆了?”   阮玦闻言,嘴角微勾,那笑意里带了一丝宠溺,说道:“是啊,要是背后没有人挑唆,皇甫轩怎会为了还在朝阳皇宫中的淑妃的安危而想推翻皇甫卿呢?”   思元一听,便说道:“那贵妃娘娘怎么办?要是皇甫轩攻下京城后,景王和贵妃娘娘怎么办?”   阮玦听后,转身看着思元,说道:“这就不关阮氏什么事了。”说着那眸子中尽显无情。   思元见着自家主子这般摸样,想着便是贵妃娘娘做了什么事情让主子生气了吧。   随后又听到阮玦说道:“怀王已经自立为王,那剩下的几国变回蠢蠢欲动,紫云国和西陵国怕早已等的饥渴难耐。”   思元听后,说道:“主子你的意思是,朝阳不久后会被紫云国和西陵国吞并吗?”   阮玦轻笑一声,说道:“朝阳被吞并?怕是天下将狼烟四起。”   思元眉头轻皱,看着阮玦,阮玦淡淡的看了一眼思雨,说道:“这片大地被五个大国所掌控,盛世了几百年,而那些坐在高位上的人,早已想把其他的国家收入馕中,这些年没有大战的原因,只是差一个理由。”   阮玦望着南兆皇宫,来来往往的宫娥太监,嘴角噙出一抹淡笑,继续说道:“皇甫轩先做了这个开头抢,那么,现在的朝阳必定是人心最混乱之际,百姓在乎的只是谁给他们带来盛世祥和的生活,谁就是皇帝,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皇甫卿不能给他的百姓带来盛世,那便很快就会失了民心。”这也是她想要的吧,只是他想知道的是,她怎么能把皇甫轩说服了。   看来还是小看她了。   思元看着阮觉得背影,说道:“可是,朝阳还有一位刘国丈,怀王怎能如意呢?”   阮玦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刘国丈会真的在乎皇甫卿那位皇帝?尽然皇甫卿已经利用上了刘国丈,那便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思元也远远的打量了南兆的皇宫,没有在问了。   正如阮玦所言,现在几国都盯着朝阳,巴不得每天端着板凳坐着看朝阳的发展。   而在边关的刘国丈。在皇甫换自立为王没多久,也向皓月发起了战争。   而现在正在帐篷中,气得发抖的南荣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吼道:“被刘博艺那个老匹夫偷袭了都不知道,那要怎样你才算知道?军中的粮草全都烧毁完你才知道,是吗?”   跪在帐篷中央的人瑟瑟发抖,颤着声音说道:“王爷,刘博艺昨晚正在大家熟睡的时候偷袭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的啊,谁知道这明明在凤城的人,怎么就突然来道了边疆,还一来边疆就偷袭我军的粮草。”   南荣琰一听,牙齿咬得微紧,沉声道:“他这是在对本王不满呢。”说着便想到了那个在树林中刺了他一簪子的女子,看来是已经安全抵达凤城了。   不然,刘博艺那个老匹夫会这么急着开战?   随之便听到一名小兵跑进帐篷跪在地上说道:“禀报王爷,朝阳那边来消息,在南门关的怀王已谋反自立为王。”   南荣琰一听,那本就深沉的眸子,便得深不见底,轻声道:“怀王皇甫轩?”   这个时候谋反?看来皇甫卿算的了皇后贵妃,却始终没有算到那个远在南门关为他护天下的儿子啊。   便说道:“吩咐下去,对于刘国丈只守不攻,本王会京都一趟。”   “是,王爷。”   西陵国。   灵王府。   公西仇见着在石桌旁坐着的少年,轻轻一笑,走过去做到少年的对面,看着少年,说道:“瑾儿这么认真?”   公西瑾见着来人是他的舅舅时,嘴角便露出一丝淡笑,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说道:“瑾儿在看这棋局该怎样下,才可以破棋局。”   公西仇见着铺满石桌上的黑白颜色的棋子,笑了笑,说道:“瑾儿想去朝阳吗?”   公西瑾一听,那双紫眸中顿时显出一丝惊喜,随即暗淡下来,说道:“舅舅还是想让瑾儿去把裴家夺过来吗?”   公西仇见状,看着公西瑾。说道:“那些本来就该是瑾儿的,瑾儿为何要拱手让人?当年你母亲一人在裴家生活的时候,我原本以为她在裴家过得很好,没想到最后一次听到你母亲的消息,便是和我阴阳相隔,瑾儿,裴家的那些人都该死,就算你母亲死后也没有得到安宁,舅舅这些年都在找你母亲的尸首,可是....就算你母亲死了,也没有得到一口棺材...”说着眸子暗淡不少。   公西瑾听着,紫色眸子只是盯着石桌上的棋子,没有说话。   随后又听到公西仇说道:“朝阳即将大乱,我们可以蹭这个机会,去裴好好会会你那位父亲。”   此时公西瑾才抬头看向公西仇。   公西仇看着公西瑾,嘴角噙出一丝冷意,说道:“瑾儿想问这些年舅舅为何没有对裴家动手是吗?”   公西瑾听后,又低着头看着石桌上的棋局。   “这些年舅舅一直找你,可是差不多把梨城都翻了底朝天也没有见到你的踪迹,舅舅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把你关在一个隔梨城极远的村庄中,待那一晚舅舅的人见着一位老者慌忙的去裴府,没有过多久便见着那老者带着一群人骑上马,在离梨城有一段距离后,被舅舅的人截下,用尽了手段在从那个老者口中得出你的下落,没想到你被刘国丈的外孙女救了出来。”   公西仇还没有说完,公西瑾便抬着头问道:“秦心现在在哪里...”   ☆、49 登徒子   公西仇仔细盯着公西瑾的紫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没有多久就说道:“瑾儿,你现在该关心的是,裴家的事情。”   公西瑾眸子顿时黯然了不少,轻声说道:“那么舅舅觉得瑾儿该如何做?才能让裴家上下的人去抵母亲的一条命?”   公西仇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眼光,打量着公西瑾,说道:“舅舅知道你与你的母亲没有什么感情,这些年你遭遇的是舅舅无法感受的,可是,那被裴家害死的人是你的母亲,给你生命的母亲,你就真的不去给你母亲一个公道?”   公西瑾听后,把手中的棋子丢在石桌棋局上,冷声的说道:“那么这些是我这个儿子让她去裴家的吗?明知道裴展鹏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不听你的阻拦要跟着裴展鹏,还不惜以妾的身份进裴府,我母亲是谁?她是堂堂西陵国的三公主,为何这么卑贱?要去嫁给那样人的人?”   果然,公西仇听着,满脸冷意看着公西瑾,然后冷声道:“就算你母亲千错万错,这世上谁都可以说她卑贱,就是你不可以。”   公西瑾轻笑一声,说道:“就因为她是给我命的人才不可以说?那为何生下我连给我一个裴姓都没有?为何要姓公西?你每日的把我关在你的灵王府,也是怕我出去把你们西陵皇室的脸丢了吧。”   公西仇闻言,那眸子闪出一丝不可思议,瑾儿为何要这样想?他对瑾儿可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让回去夺回他该得东西,便看着公西瑾,轻叹一口气后,起身,打算转身走出院子。   结果,公西瑾说道:“舅舅,我会去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不过..你得告诉我秦心在哪里。”   公西仇转身看着公西瑾,轻声道:“瑾儿,你知道你说的那个秦心是谁吗?她是朝阳秦丞相的女儿,亦是刘博艺的外孙女,舅舅知道,是她把你从那个地方救了出来,可是,瑾儿,秦丞相的大女儿已经与渝州的阮氏定亲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别早点打断想在所想的。   公西瑾一听,好看的紫眸温润了不少,说道:“舅舅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知道她与渝州的阮氏家主定亲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而已。”   这么差劲的他,怎会配得上那样高贵的她。   公西仇闻言,欣慰一笑,说道:“她现在在凤城,跟她外祖父一起,舅舅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所以,瑾儿,心中在想着得到某一件东西的时候,你前提是,变得强大。”   公西瑾一听。把看着公西仇的眸子转向别处,随后才说道:“是,舅舅。”   说完,公西仇才离开了院子,公西瑾见着这陌生的一切,脸上露出一抹凄笑,前提是,你得强大。   而再来说这边。   自从皇甫轩自立为王后,便带领着五万大军南上,直奔着京城而去,而恰恰在梨城外见到了差不多年迈的外祖父,赫弘,还有他的舅舅,赫云时,不由的烦躁。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赫弘就去向皇甫卿投降,在梨城外扎起帐篷后,让人给赫弘好赫云带了一封信。   信中写着的是,到他的帐篷详谈。   赫弘和赫云看着桌子上还摆着的信封,赫云看了一眼父亲,说道:“爹,你说轩儿是在想什么,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与我们商量一下呢,现在把娘她们留在京城,要是我们没有把轩儿擒回京城,皇上定不会让我们好过,要是我们现在投奔轩儿,那就是弃娘她们不顾,真是让我们左右为难啊。”   赫弘那苍老的样子,突然显出一丝疲惫,他在朝堂上斗智斗勇半辈子,没想到,快要辞官回乡的时候,却要上战场,杀的还是他引以为傲的皇子外孙,该怎么办?   屋子中安静极了,赫云,想着有点不对,说道:“爹,你说轩儿起兵,在边疆凤城的刘国丈怎么无动于衷?”   果然,赫云说完,赫弘那脸上显过一丝精锐。看着赫云,说道:“你说,刘国丈是不是与轩儿在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赫云盯着桌子上的信,失神了一会,便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刘国丈怎会与轩儿达成协议?刘国丈可是太子的靠山。”那表情是说有多不信便有多不信。   赫弘听着似乎也是这个理,说着:“可是,轩儿这次起义,凤城那边并没有什么举动,倒是刘国丈现在边疆,看来势必要与皓月要打一场。”   赫云两父子并不知道皇甫卿与南荣琰达成什么协议,只是想着皇甫轩现在已经叛逆,刘国丈无动于衷,那就说明,是在睁只眼闭只眼,朝阳要是没有了皇甫轩和刘国丈来守护,怕是离覆灭不远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与轩儿谈判?”赫云看着赫弘说道。   赫弘毕竟是在朝堂上混了半生的人,看了一眼赫云后,说道:“战也要打,轩儿那里也要去。”   “爹,你的意思是?”赫云似乎知道了赫弘说的什么。   “尽然皇上无情,那就别怪我这个做臣子的无义,就算我们真的倒戈轩儿,皇上在京城也不敢把你娘们怎么样?皇上还要用你娘和你妹妹们做质子威胁我呢。”赫弘淡淡的说道。   赫云听后,眸子一阵亮光,说道:“爹,你的意思是说...”   “轩儿定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起义,要是等轩儿杀进京城,有的是办法把你娘和淑妃救出来。”赫弘说的振振有词。   赫云眸子一惊,说道:“爹,你说要...”   随后便听着赫弘冷笑一声,说道:“哼,这战场上的事谁说的准,皇上尽然让我们父子出战,不就是觉得轩儿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吗,不过皇上不知道的是,轩儿可是他的儿子,尽然为了那个位置,父亲的面子都不看,何况我们,战场上....随时被人乱箭射死的人有很多。”   赫云听着更是震惊,说道:“爹,你是说我们要诈死吗?”   赫弘瞪了一眼赫云,说道:“难道真的把轩儿擒会京城?让皇上处置,你可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就先别说我们的军队打不打得赢轩儿那五万精兵,就说,要是真的把轩儿擒会京城,我们会是什么下场?轩儿那个是谋逆,我们是要诛九族的。”   赫云一听,从脸上的震惊变成后怕,是啊,要是真的轩儿被擒会京城,皇上就真的会放过他们?还不如跟着轩儿赌一把,要是听皇上的那可是全部都得死,跟着轩儿好歹好得能赌一把,赢了,那他们赫家可是皇帝的外家,那他们赫家在京城可不是升一个等次。   赫弘见着赫云似乎明白了他的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跟轩儿一战肯定是要打的,不然,这军中皇上的眼睛报备给皇上,为父就是怕你娘在京城受累。”   赫云想着不怎么对,便说道:“爹,可是要是我们真的以诈死为由,那轩儿的名声可不就好了?皇上定会想着轩儿都能杀了我们,那留在京城的娘和淑妃娘娘不就是更危险?”   赫弘被赫云这么一问,那稍带着浑浊的眸子,闪了闪说道:“这个,我们得好好与轩儿商量商量。”   “那什么时候去?”赫云问道。   “轩儿那里是不能去了,就让轩儿来我们这里吧。”赫弘沉声的说道。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给轩儿写信。”赫云说着就起身。   “慢着,写什么信..让人抓住把柄怎么办....让你的人隐秘点,亲自去给轩儿带话,就说今晚子时到这里来..不,我们出梨城,让轩儿在梨城外等着我们。”赫弘说道。   “是,父亲。”赫云说完便走了出去。   而梨城的百姓们见着京城来的兵以后,个个都提醒吊胆,生怕来梨城带兵打仗的人一个不小心输了的话,那怀王生气,把整个梨城屠了怎么办?   所以这几天,往日都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现在就连一个小乞丐都没有,这还是大白天,生怕一出个门,就没有命回去了。   这人心惶惶不光梨城的百姓是这样。   远在边疆,属于皓月国边疆的诸州城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   只因,在前方守卫着的皓月国的战士们,真的是只守不攻,刘国丈来势汹汹,摄政王也已经回了京都城,在军中人就是感觉军中无首,再加上南荣琰走的时候说只守不攻,弄得军中也是人心惶惶。   皓月国。   京都皇宫中。   南荣琰看着还在欣赏歌舞的皇帝南荣霖,眸子是越来越冷,他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皇弟为何那般眼神?朕的这些舞女没有入皇弟的眼吗?还是个个都不如郁家那位大小姐呢?”说着便看向南荣琰的方向,看着南荣琰的样子有三分忌惮。   南荣琰见着南荣霖是这般摸样,冷声的说道:“你当初求着本王推你上位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本王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欣赏这些。”南荣琰看着南荣霖,随后厉声道:“都给本王滚下去,要是在让本王知道你们在来蛊惑皇上,本王就把你们一个个剥光了在皇城中跳个够。”   那些穿着裸露的女子,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有得甚至抽泣起来,南荣琰见着这些个女子,冷声吼道:“是不是本王现在说什么你们这些做奴婢的都不听了?”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说着这些女子便跪在地上,求饶的说道。   “那就赶紧给本王滚。”南荣琰今天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对付这些人身上,随后便看着南荣霖,说道:“南荣霖,你往日的嚣张呢,你的江山都要踏空了,你还在这里欣赏这些?”   南荣霖听着,那眸子中随时都有三分忧郁的眼神闪了闪,随后才说道:“皓月不是还有你吗,朕担心这些什么,人活在眼下就好,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所以改享受就得享受。”   南荣琰一听,走上前抓着南荣霖的衣襟,冷声道:“不就是死了一个方侧妃。这都几年了?你还是这么一蹶不起,你往日对付南荣杰的那些计谋呢,那嚣张劲呢?”说着便扯着南荣霖的衣襟,拉倒寝宫外,南荣琰阴冷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你的江山,你的,你尽然为了一个女人把你江山弃之于不顾,皓月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抵不过一个女人?啊!”   南荣霖盯着南荣琰,轻声道:“对,这些都抵不过一个她,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被爱的感觉吗?”   “砰”的一声,便见南荣霖脸上便挂了彩,还一个不注意摔在了地上,南荣琰见着南荣霖的样子,冷声的吼道:“南荣霖,要不是本王看着蝶儿的面上,今天不就给你一拳这么简单,本王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好好给本王振作起来,不然....本王会把皇陵中的方以珊从棺材中取出来,亲眼来见见你为她这般摸样,看看她会不会为了你,重新睁开眼。”   南荣琰说完便大步离开。   南荣霖见南荣琰离开后,便从地上爬起来,而旁边一直站着的太监,上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真是....怕整个皓月国就摄政王敢这样对皇上了。   南荣霖起身后,便走向另一侧...身后的太监便立马跟上,不用想都不知道,皇上肯定又要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几天。   不知这次从御书房出来会便什么样。   而南荣琰出了皇宫,便是回到摄政王府,一回到大厅,便见着南荣蝶儿和另外一名女子坐在一起,不知那名白衣女子对着南荣蝶儿说了什么,南荣蝶儿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   南荣琰刚在到门口,见着那名女子,打算转身就走时。身后的南荣蝶儿的声音响起,:“皇兄,刚回来又要去哪里啊。”   南荣琰轻叹一声,脸上的笑容都变了变了,转身便向南荣蝶儿走去,坐在主位上,才说道:“郁小姐也在啊。”   南荣蝶儿听着南荣琰问得不冷的淡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皇兄,是不是又去找皇帝哥哥的麻烦了啊,看你的脸色,不会又是被皇帝哥哥气的吧。”   南荣琰见着南荣蝶儿的摸样,扫眼看了一眼那名白衣女子,说道:“就是去把他给揍了一顿。”   南荣蝶儿一听,立马站起身,说道:“皇兄,你干嘛总欺负皇帝哥哥,他已经很可怜了。”   南荣琰见状,他现在实在是不想与南荣蝶儿谈起南荣霖的事情,便站起身,对着南荣蝶儿说道:“蝶儿,你好好陪郁小姐,皇兄还有点事情,就先回书房了。”   南荣蝶儿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郁婷婷,又看向南荣琰,说道:“皇兄,婷婷姐姐是特意来找你的。”   这时,南荣琰才看向郁婷婷,嘴角微扯,说道:“不知郁小姐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一身白色锦衣的长裙,宽大衣袖上绣着两株君子兰,身披着浅蓝色的薄烟纱,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盈盈起身,对着南荣琰福了福身,便轻声道:“不知王爷今天会在王府,路过这里,来看看蝶儿妹妹,听蝶儿妹妹说起,王爷这次去朝阳了。便就在王府上多逗留了一下,想看看王爷是否平安。”   南荣琰见着说话文绉绉的女子,剑眉轻挑,嘴角一扯,说道:“多谢郁小姐的关心,本王甚好。”   南荣蝶儿见两人没有往日那般相处的自若,柳眉微微蹙起,看着南荣琰,说道:“皇兄,你和婷婷姐何时这么见外了,本来就是朋友,说话干嘛这么生分啊。”   说完后,杏眼看了一眼南荣琰,随后又看了一眼郁婷婷。   南荣琰见着就会拖后腿的妹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沉声道:“蝶儿,难道你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就像生命一样吗,你怎能这样说郁小姐,要是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郁小姐,还怎么嫁人?”   南荣琰的话一落,郁婷婷那好看的眸子,沉了沉,便是没有开口说话。   而南荣蝶儿还没有听懂南荣琰的意思,还傻傻的说道:“皇兄,婷婷姐也没有准备打算嫁给别人啊,这京都谁不知道皇兄你喜欢婷婷姐啊,婷婷姐以后嫁人也是要嫁给你的啊..”   “蝶儿,别说了。”   “住口。”郁婷婷和南荣琰同时说道,只不过一个人说的很温柔,一个说的很深沉。   南荣琰看了一眼郁婷婷,随后便对着南荣蝶儿说道:“你先回院子去,我和郁小姐谈谈。”   南荣蝶儿见状,眸子一亮,说道:“好啊,我这就回院子,皇兄,婷婷姐,你们好好聊啊。”   郁婷婷看着南荣蝶儿眨着眼,嘴角微微一扬,便点了点头。   待南荣蝶儿除了大厅后,南荣琰重新坐上了主位,看了一眼郁婷婷,说道:“郁小姐,请坐。”   郁婷婷没有看南荣蝶儿的那种眼神,见着南荣琰,刚刚温柔的眸子,变得坚硬不少,坐在南荣琰的下首位,说道:“王爷,数月不见,倒是变了不少呢。”   南荣琰见着终于不在他面前装了的郁婷婷,冷笑道:“郁小姐倒是比以前更爱演戏了。”   郁婷婷见着南荣琰这样说,轻笑一声,道:“那也不是常年跟随王爷该有的样子吗,王爷喜爱带着面具,那属下为何不能呢。”   南荣琰眸子都没有闪一下,说道:“你来王府不会真的只是路过吧。”   “就王爷知道属下的心思。”郁婷婷说着捂着帕子还轻笑起来。   南荣琰淡淡的打量了一下郁婷婷,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郁婷婷端起小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戳了一口后,才说道:“不知王爷对渝州的阮氏怎么看?”   南荣琰没想到郁婷婷会说起阮氏,嘴角噙出一抹笑,说道:“阮氏?你又想对阮氏怎么样?”   郁婷婷听后,看着南荣琰,笑着说道:“看王爷说的,属下能对阮氏怎么样啊,阮氏那样的家族,属下能怎么样?”   “说重点。”南荣琰沉声道。   “听说,阮氏掌家夫人在为阮氏家主,挑选妻子呢。”郁婷婷说的轻描淡写。   南荣琰一听,随后边想到那个在树林对着他哭的女人,他们不是定亲了吗?看了一眼郁婷婷,沉声道:“这个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郁婷婷听后,柳眉蹙起,带着有点娇俏的样子看着南荣琰,说道:“王爷真会说笑,整个郁氏都是王爷的,怎会没有关系?要是我们郁氏能搭上阮氏这条生意线,那岂不是更上一次楼?”   南荣琰听着,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三妹正是出嫁的年龄,属下想带着三妹妹去渝州一趟。”郁婷婷轻声说道。   南荣琰有点不明白,便说道:“你三妹?郁香儿?”   “是的,王爷。”   “要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个三妹妹也是个不好掌控的吧,那为何你不亲自去?本王想,以你的计谋,嫁去阮氏,才会让郁氏更上一层楼。”南荣琰冷声的说道。   郁婷婷没想到南荣琰会这样说,端着手中茶杯的动作顿住,脸色带着一丝凄笑,说道:“王爷真的觉得婷儿嫁去阮氏才会让郁氏更上一层楼?”   南荣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痞笑,还能听见鼻子中发出了的轻哼声,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郁婷婷,才说道:“郁婷婷,本王不管你到底在计谋什么,不要打着本王的名义,还有收起你的心思,本王不会娶你这种女人。”   南荣琰的话可以说,伤人至极,郁婷婷脸色的凄笑更甚了,冷声说道:“王爷?那么属下是哪种女人?为何要收起心思?”   南荣琰冷眼看了一眼郁婷婷后,便起身,走出大厅。   这时郁婷婷起身,对着南荣琰吼道:“南荣琰。凭什么让我收起心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说着便无神的坐在了位置上,郁婷婷在位置上坐了许久,才出了摄政王府。   南兆国   御花园中,南兆皇迁煜,在亭子中和阮玦在对弈。   整个亭子安静至极,只听得见拿起圆润棋子声音。   四下站着的宫娥太监,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大约下了半刻钟后。   “你的母亲在渝州大张旗鼓的要给你娶妻呢。”一道温润的声音想起。   阮玦拿着棋子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嘴角噙出一丝淡笑,说道:“你倒是很喜欢关注这些。”   “看来,你母亲对你和语容选的媳妇看不上呢。”男人说着便笑了起来,像是看玩笑的说道:“要不,你跟朕的皇妹带回渝州吧,反正她也是喜欢你的紧。”   阮玦轻笑,淡淡道:“那恐怕不行。”   男人挑眉,说道:“哦?为何?”   阮玦想到现在都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他的人,嘴角微勾,说道:“怕是她不会我同意娶别的女人。”   男人闻言,有点惊讶,说道:“这天下的男子哪位不是三妻四妾?看来你那位和你定亲的女子是个妒妇啊。”   阮玦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一声,要是妒妇就好了,就是怕他现在马上娶别人,怕她也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迁煜了一眼阮玦,也是轻笑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阮玦这样啊,还怂上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迁煜感叹的说道:“朝阳到底是乱了起来,现在就剩下西陵和紫云了,不知,这件事你怎么看?”   阮玦听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着迁煜说道:“那就要看皇上是要做螳螂还是麻雀了。”   迁煜不解,为什么会这么说?说道:“明眼人都知道是要做麻雀了,谁会去做螳螂。”   阮玦轻笑,拿着一颗棋子放上棋盘,说道:“要是我的,我谁也不做。”   迁煜闻言,不解的问道:“为何?”   只见阮玦的薄唇亲启,“虽然螳螂最后被麻雀吃了,可是,麻雀怎是猎人的对手?”   迁煜一听便知道,阮玦这是要让他做这个猎人。嘴角向上扬起,说道:“不愧是阮玦,看事情从不看表面。”   阮玦只是噙笑一声,他能说他是在帮她吗。   “皓月怕是要和刘博艺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迁煜感叹道。   “皇上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是刘国丈和皓月摄政王的私事,怕会用其他的办法解决,刘国丈虽然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会去伤一个老百姓。”阮玦轻声的说道。   迁煜闻言,便也知道阮玦从来不会参与皇室的事,哪怕是几国大战也不干他的事,他阮氏哪怕在战乱,也怕是更上一层楼,便没有在说。   只是两人像朋友般聊起了其他话题,迁煜说道:“你就真的不打算原谅你姑姑?”   阮玦闻言,貌似许久都没有人在提起姑姑这个词了,随即冷声道:“她是朝阳的妃子,在她选择嫁进皇室的时候,便与阮氏没有了关系。”   迁煜不怎么明白,说道:“那为何上次你还要去跟你姑姑合作?”   阮玦想都没有说道:“那是因为....”感觉要说错话,轻咳一声,说道:“那是因为那次合作对我来说。利益大一些。”   迁煜明显的不信,但是没有傻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状态问下去。   “何时回渝州?”迁煜问道。   “明日。”   “这么急作甚?”   “......”   朝阳。   边疆凤城。   秦心这段时间倒是很心安理得在房间中写写画画,没有去过问皇甫轩的战况如何,只是她把秦逸留了下来。   前几日,秦维风来信,让她和秦逸尽量回京城,秦心见着那封信,看了一眼,轻笑一身,便撕成四份,轻声道:“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秦逸见着秦心的摸样,不知何时,他的大姐姐貌似变了,变得他都以为换了个人,要不是还有着同一张脸,他一定觉得这不是他大姐姐,随后便想到,这些年,秦维风对秦心的态度,他想,要是他的话。也会变的吧。   这天,秦心也在院子中的石桌上,不知在画些什么,见着忠叔进院子,秦心喊道:“忠叔。”   忠叔见着秦心叫他,便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小姐。”   秦心看了一眼忠叔,便问道:“忠叔,外祖父去了边疆,那么舅舅呢?也跟外祖父一起去了吗?”   忠叔没想到秦心会问起,刘易,便说道:“易将军没有住在雅府。”   这时秦心才想起,自从来到这个地方,都没有见过刘易这个人,只见到了他的那两个儿子,更没有见到刘易的夫人,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刘国丈有什么不愉快,所以便躲得远远的。   秦心闻言后,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她没有这个打探别人**的爱好呢。   不知道皇甫轩怎么样了,皇甫卿在京城有没有被气到岔气。   随后便看了看忠叔,说道:“忠叔,后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边疆怎么样。”   忠叔闻言,问道:“小姐去边疆做甚,老将军知道了,是不会同意的。”   秦心淡淡一笑,说道:“外祖父说了,只要有忠叔跟着,去哪里都会同意的。”   忠叔明显的不信,便劝着说道:“小姐,边疆那个地方怎是你么娇贵身子能去的,老将军也是在这里呆惯了身体才是倍好,但是小姐,你看,你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你去边疆被老将军见着了,将军会发脾气的。”   秦心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忠叔就听我的吧,后天启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外祖父商量。”   忠叔见着这么决心的秦心,轻叹口气,说道:“那好吧,属下跟小姐一起去。”   秦心转头看了一眼忠叔,像是随便问起似的,问道:“忠叔,你就是一个人吗?没有儿女吗?”   果然,秦心明显感觉到从忠叔身上流露出一丝伤感,便说道:“没事的哦,我只是问问。”   忠叔闻言,便对着秦心拱了拱手,便头也没有回的出了秦心的院子,秦心看着忠叔的背影,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男人想到这么的伤感?   随后只见红锦拿着一封信,眼神中还带着莫名其妙,走到秦心的身旁,说道:“小姐,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奴婢刚要进雅府,便有一个小孩跑过就把这个扔到奴婢手里,转眼便跑了,奴婢喊也不理。转面看到有小姐的名讳,便拿进来给小姐看看。”   秦心闻言,柳眉微皱,信?   于是从红锦的手中接过信,撕开,取出信纸,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都没有便一下,随后便对着红锦说道:“拿到府外仍了吧。”说着便把信纸装进信封中。   红锦有点摸着头脑,说道:“是,小姐。”   “等等...”秦心说又从红锦手中取过信封,在把信封上秦心二字用毛笔涂了涂,说道:“好了,拿去扔了吧。”   “是,小姐。”红锦有点不懂了,为什么要那去府外仍,实在不想要,一把火烧了便是,为什么还要仍在府外啊想着便也走出了院子。   只是独自一人的秦心,嘴角噙出一抹笑,说道:“渝州招亲。阮氏?阮玦啊。”   只是在凤城雅府外的一人再次见到刚刚拿着信封的女子又出来后,有点惊讶,在看向手中拿着的信封时,脸色不变,在看到那个女子把信封仍在雅府门外后,眸子闪了闪。   见着女子又从新进府后,那人身后的人才出声,说道:“小姐,那的丫头怎么又把信仍了啊。”   被叫为小姐的人,没有说话,把那雅府门口盯了好久,才转身,说道:“走吧,反正信已经带到,就看她明天去不去了。”   说完便向另一侧走去。   而在往凤城干的阮玦,在前方见着思雨一人,眉间不由的微皱,骑马到思雨面前停下,俯视的看着思雨,说道:“这次又是为何离开她的身边了。”   思雨看都没有敢看阮玦,供着手,低着头,说道:“主子,夫人去了凤城,还亲自写信给了秦小姐,让秦小姐明天去凤城十里外的长坡亭见面。”   思雨的话刚落下,便见阮玦策马奔腾的向凤城去。   留在后面的思元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说道:“你这次倒是跑得挺快的,要是让主子明天才知道的话,怕是不像上次那么简单了。”   思雨苦笑一声,他容易吗,在暗中保护,要是秦心身边没有高人还好点,偏偏那个忠然每天都在秦心的身边打转,他就是怕被忠然发现,所以躲得远远的,偏偏还要顾及到秦心的安危,要是一个不注意,秦心有个什么,那他就是真的不想活了。   阮玦是在天色暗透了才到了凤城的城门外,可惜这个时候已经关掉了城门,想着他那母亲尽然亲自跑到凤城来私自见秦心,冷笑一声,她怎么不挑个刘国丈在的时候来找秦心。   想着秦心那个摸样,要是真的被他母亲气到了怎么办?   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娶媳妇了,他是知道他母亲的,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不过他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怕秦心生气吗。   轻叹一口气,见着开城门的人还没有来,脸色顿时难看至极,这时只听到吱呀一声,城门慢慢打开。   一个脑袋伸出,在那么大的城门下显示的格外小,阮玦牵着马走向前,沉声道:“你们能还慢点吗?”   那个伸着脑袋的人,是一个少年,嗯,很少年,很小,被阮玦这么一看,脸色都有一丝恐惧,颤颤的说道:“请进吧。”   随后便听到一道更大的吱呀声,阮玦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牵着红马便进了凤城。   一进凤城便翻身上马向雅府奔去。   凤城。   寻楼。   一个女人可以说是雍容华贵,在梨花桌旁坐着品着桌上的点心,看了一眼在她对面坐着的少女,说道:“你说,那信又被秦心仍在了那府外?”   一身紫色锦衣裙的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姑妈,璃儿亲眼见着那个丫头把你写的那个信仍在了那府外。”她这次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因为觉得不值得,她不会觉得秦心是她的对手,因为还没有见面就已经得到了她姑妈的厌烦。   魏氏闻言,眸子闪了闪,说道:“在你表哥和刘博艺还没有回凤城的时候,把这个秦心解决了吧,不然,以后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紫衣少女在听到魏氏说道解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感觉一突,看了看魏氏,轻声道:“姑妈。要是真的把秦心解决了,表哥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会不会更不好...”后面的话,看着魏氏的眼神,便没有说出口。   魏氏轻笑一声,说道:“知道了会怎样?他会杀了他的母亲吗?这世上女人可以有很多个,母亲只有一个,玦儿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紫衣少女听着,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怕怕的感觉,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秦心,也不知道秦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看了一眼魏氏,说道:“姑妈,要是那个秦心明天不去长坡亭怎么办?”   魏氏像是胸有成竹般,说道:“她会来的,不管她心里有没有玦儿,她都会来的,毕竟我是她未来的婆婆,婆婆有请,她敢不来?”   紫衣少女听后,嘴角微抽,那秦心还知道那信是你写的呢,怎么就让一个丫头仍在府外呢,这不是明摆着没有把你这个未来婆婆放在心上嘛。   紫衣少女想着,便又看了看魏氏,想开口,又不怎么敢,便硬生生的憋着了。   待阮玦到秦心院子,轻推门进里间去的时候,只见到睡熟了的秦心,那摸样,一脸无害的样子,还是闭着眼睛睡着的时候,阮玦觉得好看些,醒着的时候,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像谁都走不进她心中的样子,对谁也都是冷冷的。   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会秦心的睡颜后。便也侧躺在秦心的身边,轻轻的抱着秦心,动作不敢太大,怕把怀中的人儿惊醒。   一夜无话   ......   第二日,秦心醒来时,看着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时,微楞,转头看着阮玦,见那人笑盈盈的看着她,起身拿起枕头像阮玦身上砸去,低吼道:“你这个登徒子.....”   ☆、50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喂...你说归说...哎..哎哎...你别打人啊...”阮玦嘴里说着,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秦心双腿跪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枕头,看着穿得整齐的阮玦,沉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阮玦见着秦心秀发微乱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说道:“昨晚啊。”   秦心眉心相皱,说道:“昨晚?”随后又沉声道:“那你睡到我床上作甚?”   阮玦邪邪一笑,走上前,把秦心横抱着,抱到梳妆台前,放下,随即又看到了光着的脚丫,剑眉轻蹙,见着床边下放着的绣花鞋后,便转身拿起,走到秦心身旁蹲下,亲自把秦心的鞋穿上,说道:“不然你让我去哪里?”手里的动作停下后仰着头看着秦心:“嗯?”   秦心看着这样的阮玦,眸子闪了闪,便看向镜中的自己,想着平时白药那个丫头挺早的呀,今天怎么还不进来。   阮玦起身后,见着秀发微乱的秦心,便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喃呢道:“我给你挽发。”   微低着头的秦心,闻言后,抬着头看向镜中的阮玦,那冰冷的心,悸动了一下,就那样看着镜中的阮玦动作很温柔的给她梳着发。   秦心都看得有些出神,这个男人是不是经常给女人挽发?这些动作这么娴熟?   看着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鬓后,秦心轻声道:“你学过?”   阮玦看了一眼镜中的秦心,然后梳完最后一下,便把木梳放回梳妆桌,说道:“要学吗?我都是自己挽发。”   秦心闻言,柳眉轻佻,眼中满是不信,说道:“你没有贴身丫环什么的?没人照顾你?”   阮玦见着秦心眸子中的不信任,轻笑道:“我是小孩子吗?为什么要让人照顾?”   秦心轻叹一口气,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瞪了一眼镜中的阮玦,说道:“我是问你没有贴身丫环吗?”说着仔细盯着也在看着她的阮玦说道:“毕竟,你是男人。”   阮玦闻言,眸子满是笑意,弯着身子在秦心耳边轻声道:“你指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秦心见着还在跟她装傻的人,便懒得搭理他,轻斜着身子,便站起身,打算出房间,看看白药那个丫头为什么还不来伺候她,结果刚起身就被人拦了腰,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轻叹一声,随后便听到阮玦说道:“没有,我身边没有什么贴生丫环。”   这个时候秦心觉得晚来的白药推开门便见着这样的场景,穿着里衣的小姐,还有一个男人,他们尽然抱在一起,随即尖叫一声,喊道:“小姐,他是谁啊?”   阮玦看了一眼白药,冷声道:“闭嘴。”   果然,白药见状,连忙把手捂着自己的嘴,两只杏眼瞪着那相拥的两人。   秦心轻轻的拐了一下阮玦,只见那厮没有放开的样子。反而还抱得紧了些,嘴角微抽,手掐在男人的腰间,咬着声道:“你能放开吗,我的丫环看见了。”   阮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咳一声,说道:“看见怎么了,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心听着差不多翻了一个白眼,手中的力气也是越大,沉声道:“你还能要点脸吗?”   阮玦轻嘶了一声,拦着秦心腰的一只手把秦心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手中,轻声说道:“夫人说的是,毕竟还没有成亲,为夫是该要点脸面。”说着又是轻咳一声,便放开了秦心的腰迹,但是握着秦心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   秦心瞪了一眼阮玦,抽了被握着的手,没有成功,便随了他,看向白药说的:“早膳多摆一副碗筷,他...他是..和我定亲的那个人。”   阮玦闻言,嘴角微勾,这是承认了他的身份吗?   白药见着秦心说后,便顶着大红脸,看了看阮玦,随即又想起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在小姐的房间中,这个人去过一次,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不行,她得告诉大少爷去。   刚跑出院子就和红锦撞了个正着,红锦见着白药那紧张的脸上,问道:“白药?怎么了?”   白药见着红锦,随后又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红锦姐姐,小姐...小姐..小姐房里..”还没说完红锦就着急上了,问道:“小姐怎么啦?你倒是说啊?”   白药抬着头看着红锦,说道:“小姐,小姐房中有个男人。”   这下不得了了,红锦一听,转眼就向秦心房中跑去。   等跑到秦心房间的时候,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那什么...白药说的那个男人在给她们小姐穿锦服吗?   轻咳一声后。便转身。   没有过多久,秦逸和刘晖,刘睿也来到院子。   主位上坐着的秦心,看着屋中的一阵沉默,温婉的坐在那里,看了一眼秦逸,又看了另一侧的刘睿和刘晖,最后才看向和她并坐的阮玦。   秦逸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玦,便对着秦心说道:“大姐,你们还没有成亲,这像什么样子?”   刘睿听着跟着点了点头,也说道:“是啊,表妹,就算是定了亲,也不能单独呆在一起啊。”   而白药像是坐错什么事情的孩子般,在秦心身后傻傻的站着,两根手指还在饶圈圈。   秦心眸子微亮,没有说话。   秦逸见着沉默的秦心,以为是害羞了,便对着阮玦吼道:“说,是不是你逼迫我大姐的,真是衣冠禽兽。”   阮玦闻言,轻咳一声,也没有说话,这样场景,他能不能认为是几个舅子在找他麻烦?   秦逸见着阮玦也是沉默,更来气,便对着白药吼道:“你不是守着大姐的吗,有人进大姐房间你都不知道吗。”   秦心见着白药被吼,便轻叹一声,说道:“逸哥儿,不关白药的事,你吼她做什么?”   秦逸见状,看着白药的眼神,淡了不少,随后才轻声喊道:“大姐。”喊完便没有了下题,还轻叹一声。   刘晖观察了阮玦许久,这时才对着阮玦供着手说道:“阮家主,表弟不懂事,还望海涵。”   阮玦也是这时才正眼打量着刘晖,轻笑道:“刘公子说笑了,对于自己的舅子,还是要忍耐三分的。”   秦心听着阮玦说的话,嘴角微抽,这厮不说话会死吗。   秦逸闻言,便噌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说道:“谁要你忍耐了。”   秦心见着秦逸脸色不怎么好看,转头瞪了一眼阮玦,便说道:“好了,你们别杞人忧天,都散了吧。”   秦逸看了一眼阮玦,在看了一眼秦心,宽袖一甩,便走出去,刘睿和刘晖相视一眼,便知道秦心是要和阮玦说什么,便对着秦心说道:“表妹,表哥就在桃花树下的,谁欺负你了,你一叫我就听见了。”刘睿说着被刘晖碰了一下手臂,便住了口。   刘晖对着阮玦拱了拱手,没说什么,拉着刘睿就出了门。   阮玦见着只剩他一人时,不知怎么的,感觉有点尴尬,奇怪了,难道不是他希望的吗,看了一眼千后,轻咳一声。   秦心也是没有拐外抹角,直接说道:“你可知道你母亲来了凤城?”   阮玦知道秦心要跟他说起这事,轻嗯一声,便没有下题。   秦心侧头看了一眼阮玦,才轻声道:“你母亲来凤城,要说以我们俩现在这种关系,理应该好好招待的,可是,你母亲好像并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亲事,就像你当初说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你的母亲这样羞辱于我,谁都知道你阮玦已和朝阳秦丞相大女儿定了亲,你母亲却满处发帖,要为你选妻,你说我该怎样报答她呢?是毁了这一纸婚约?还是让你所谓的母亲长点记性?本小姐随她、怎么撕...”   秦心说的极为沉重,每说一个字阮玦就像感觉在敲打着他的心。   阮玦看着秦心,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说道:“你想毁了这一纸婚约?”   秦心浅笑,转头看着阮玦,轻声道:“如果我说是呢。”   阮玦闻言,嘴角一扬,道:“你、想、都别想。”   果然,秦心听后,立马站起身,待离阮玦有段距离后,说道:“那,我就去会会你母亲。”说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露出的那一抹笑容是有多耀眼。   白药见着秦心离去后,看了一眼阮玦,便追了上去,天啊,她们小姐这是要去做什么?去会会未来姑爷的母亲,那不就是小姐未来的婆婆吗,看小姐的样子,像是去找小姐未来婆婆算账的啊。   阮玦见着离去的人,眉心一跳,她说要去会会他的母亲?啧~立马跟了上去。   忠叔见着秦心要出门,便上前供着手说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心闻言,又看见了追随出来的阮玦,柳眉轻挑,说道:“忠叔,我出去一下,等下就回来。”   “小姐。”忠叔见着秦心说完就要走,便喊住继续说道:“小姐,老将军说让属下随时跟着小姐。”   秦心转身,对着忠叔说道:“那、就一起去吧。”   随后便见着阮玦跟了上来,秦心对着忠叔说道:“忠叔,我们走吧。”   阮玦摸了摸鼻子,他这是被无视了?   等忠叔牵着一辆马车在雅府大门,便对着秦心说道:“小姐,是要去哪里。”说着还看了一眼站着秦心身后的阮玦,他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城外的长坡亭。”秦心说着便被白药扶着上了马车。   阮玦见着秦心上了马车,便对着忠叔,拱了拱了手,不要脸的也跟了上去。   秦心见着也跟了上来的人,柳眉轻皱,这人的脸皮是不是忒厚了点。   阮玦见着秦心那眼色,人太高,便是弯着腰进了马车,便在秦心身旁坐下,说道:“要去见她,怎么也得我陪着。”   秦心轻哼一声。轻声道:“怕我把你母亲吃了吗?”   阮玦看了一眼在另一边坐在的白药,轻咳一声,说道:“是我怕她伤害你。”   秦心转头看着阮玦,对着阮玦便是微微一笑,说道:“伤害我?阮玦,要是你母亲真的想把我怎么样,那么,我会毫不手软的宰了你的母亲。”   阮玦听着秦心的话,只是轻声一笑,他知道以她的性子,睚眦必报。   白药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小姐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未来姑爷还这么包容小姐,未来姑爷是不是太好了,。   就这样,秦心的丫头,便偏向了未来的姑爷,以至以后,秦心有什么事情,阮玦都在第一时候得到了消息。   凤城。   十里外的长坡亭。   魏璃儿已经不止一次往那条必经之路看着,看着还轻叹一口气,便转身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看了一眼淡然的魏氏,说道:“姑妈,这个秦心会来吗?到现在都还没有来,看是不会来了吧。”   魏氏面容平淡的很,看了一眼带着几丝焦急的薇璃,说道:“璃儿,姑妈随时都在教你,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做到不焦躁,要冷静。”   魏璃听后,脸色微变,轻声道:“是,姑妈。”   魏氏见着魏璃,轻笑一声,说道:“她秦心不来又怎么样,要是传出去了,只会说秦心不会做人而已,让一个长辈等着,刘梅兰交出来的女儿也不怎么样。”   这时魏璃见着从那边转弯道处有一辆马车,朝她们缓缓驶来,魏璃轻声道:“姑妈,那是不是秦心。”   魏氏也向马车的方向看去。看了一眼赶马车的人,眉头轻皱,说道:“也许是吧。”说完便收回视线,只是,她怎么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车在亭子外停下,忠叔跳下马,说道:“小姐,长坡亭到了。”   马车中的秦心看了一眼阮玦,便起身,在白药的扶着下,出了马车,入眼的便是紫色锦衣裙的少女,白药跳下马车后,才扶着秦心下了马车。   忠叔往长坡亭远远看去,只见到一个背对着的红衣女人。   秦心看了一眼忠叔后,便说道:“忠叔,你在这里等我吧。”   忠叔见状,说道:“是,小姐。”   在马车中阮玦眸子微冷,别的地方不叫去,偏偏来凤城外的长坡亭。   长坡亭,顾名思义,在一个斜坡上,有一个大大的亭子,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因为这里一不注意就会往坡上滚下去,而斜不见底的长坡下面不知道是什么。   秦心一步一步的往亭子走去。   而魏璃也是在看着秦心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越近,让她的心越震撼,原来这就是秦心啊,双眸是水,却像是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双朱唇微抿,着一袭白衣委地,一头青丝用一根简单的流苏浅浅倌起,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魏璃在震惊的同时,眼神中有出现了一丝眷恋,因为,她看见了阮玦,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丝眷恋便成了嫉恨。是的,难道她还没有看出来吗,秦心是从那个马车中出来的,阮玦也是,他们....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魏氏,轻声道:“姑妈,表哥也来了。”   果然,魏氏闻言,起身转头看向马车方向,那向她冷眼走来的人不是阮玦是谁?她就说她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原来是她的儿子回来了啊。   看了一眼白衣的秦心,又看向已经走到秦心身旁的阮玦,冷声道:“玦儿,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凤城?”   阮玦闻言,看了一眼魏氏,轻声道:“昨日,刚好知道今天母亲要约心儿到这里来,便跟着心儿一起来了。”   魏氏见着自己儿子护着另外一个女人,眉心不由的相皱,沉声的说道:“你是怕母亲把这个女人怎么样吗?一个男人,跟着一个女人算什么事?”   秦心才难得搭理他们母子,便直接坐在了石凳上,向远处看了一眼,柳眉轻佻,风景不错,要是忽略亭子下方斜坡的话。   魏氏也没有想到秦心会这么无视她,脸色微黑,沉声道:“刘梅兰就是这样教你的?见着长辈,招呼都不打一声?”   秦心闻言,嘴角微扬,冷声道:“长辈?你算哪门子的长辈?”说着看也没有看向魏氏的方向。   旁边魏璃一听,嘴角微抽,真是和她表哥一样的狂妄啊。   魏氏没想到秦心会这么说,冷眼的看着秦心的背影,冷声道:“尽然这样,你跟我儿子的那一纸婚约就此作罢。”   秦心轻笑,说道:“好啊,让你儿子把我的庚帖送回给我京城的母亲,当然,我母亲定不会守着你儿子的庚帖。”   “你..”魏氏见着这个软硬不吃的秦心,眸子都变了几遍。   阮玦闻言后,淡淡一笑,这气人的本事,堪比他啊。   魏氏闻言后,赶紧瞪着阮玦,说道:“你听见了吗,赶快去朝阳京城把这个亲事给本夫人退了。”   阮玦听后,看了一眼魏氏,说道:“好啊,母亲高兴就行。”   魏氏没想到阮玦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眼中明显的不信,只是,随后便听到阮玦冷厉的声音:“尽然母亲要把这门亲事退了,那儿子也就不娶了,如果母亲还想做阮氏的掌家夫人,怕是抱不上亲孙子了,去族里过继一个给儿子吧,好圆了母亲你的孙子梦。”   果然,魏氏听后,手扶胸口,明显气得不轻,旁边站着魏璃的赶紧上前把魏氏扶着,说道:“姑妈,你有没有事,姑妈..”   魏氏见着阮玦说的这么决绝,说道:“说什么鬼话,我儿子好好的,过继什么孙子?”随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心,说道:“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   秦心听着,轻啧一声,起身,对着魏氏说道:“这位夫人,不知你约秦心到这里来就是来听你们家事的?”   魏氏见着秦心的摸样,心中冷笑一声,真是像极了刘雅兰,那眸子明显的恨意,让秦心微楞,只听到魏氏说道:“阮玦,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只要阮氏我还掌家一天,这个女人就休想进我阮氏的门。”   她原本打算的是,独自约秦心一个人出来,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就算是不小心滚落到长坡亭下,也是不会也有人发现的,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阮玦提前回来了,那她明着不能把秦心怎么样,她总该管得住自己的儿子吧,想让那个女人的女儿做她的儿媳妇,想都别想。   秦心看着魏氏,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魏氏对她有种莫名的恨意,她是傻才要呆在这里,轻声对着白药说道:“白药,我们该走了。”   白药闻言,看了一眼阮玦,又瞟了一眼魏氏,便低着头,扶着秦心,说道:“是,小姐。”   秦心离去的那一刻,眼神都没有留一个给阮玦。   阮玦见着已经离去的马车,回过神,坐在了刚刚秦心坐下的位置,冷声道:“说吧,为什么这么反对。”   魏氏见着自己儿子的摸样,吼道:“你知不知道秦心是谁的女儿,她是刘雅兰的女儿,你又知道你爹是为何死的吗。你这个孽子,尽然还要娶刘雅兰的女儿,你们父子是喝她们母女的**汤了是吧。”   阮玦闻言后,本来就冷的脸色,变得彻底冷了下来,沉声道:“我爹跟刘雅兰有什么关系,又关秦心什么事?”   “当年你爹去朝阳京城做一笔大生意的时候,在京城受了一次伤,认识了刘国丈的二女儿,回到渝州后,尽然跟说要娶刘雅兰,还是平妻之位,这如何让我能忍..”魏氏还没有说完,便被阮玦冷声打断,:“难道这就是你和阮驰苟合的理由?我爹是怎样死的要让我替你回忆一遍吗?你不知廉耻,勾搭上自己的小叔子,害的本来身体就差的爹,硬生生的被你们气死,阮驰名正言顺的坐到了阮氏家主的位置。”说着起身看向长坡亭的远方,眼神带着一丝迷离,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杀了阮驰吗?你以为我真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说着转身,邪笑道:“娘,你知道吗,想死又不敢死,想活着也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是怎样的滋味?明明是你的错,却把这个错强行安放在别人的身上,你、真的让我难以启齿。”   阮玦见着已经才抽泣的魏氏,冷声道:“思元,把夫人带回阮氏好好看着,尽然这么不想做阮氏的掌家夫人,那就随了她的愿。”   说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思元,对着阮玦恭敬的说道:“是,主子。”   阮玦看了一眼魏璃,又轻声道:“娘,你那么不喜她,她进门后,整个阮氏都会是她的。”让一个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越在乎的东西,落在她越恨的人的手上。   说着便转身飞向另一侧。   而留在亭子中的魏氏,脸色带着凄笑道:“人亏天不亏,世道轮回转,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哈哈哈哈哈....”她这一生唯一做过的错事便就是没有禁住诱惑,还被他的儿子撞了个正着,所以这些年她更是安分守己的在阮氏好好的呆着,尽量不要和阮玦有什么冲突,也许这几年阮玦对她太好了,好到都已经忘了她做过对不起她儿子的事情,也至于在得知她儿子定亲的对象是刘雅兰的女儿时,那胸口出冒出的恨意,让她想马上杀了那个人的女儿,可是,她怎么忘了,她儿子不是她的丈夫。   思元看了一眼魏氏,冷声道:“夫人,请吧。”   魏璃见着魏氏的样子,轻声道:“姑妈,我们回去吧。”   魏氏被魏璃扶着上了马车,思元亲自驾起马车,向凤城赶去。   在说这边,秦心没有直接回凤城,而是让忠叔直接驾着马车赶往边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白药见着秦心从上马车和忠叔说那几句后,便一直沉默。以为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喜,便在旁边轻声道:“小姐,你就别伤心了,退了就退了,还有奴婢陪在小姐身边呢。”   秦心闻言,看着白药,浅笑说道:“你以为你家小姐是那么小气之人吗?那个女人说退就退?她那么不喜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怎会如了她的愿呢,偏要嫁给她儿子,最好是直接气到床上起不来。”   白药一听,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小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说笑了,怎么有你这样说的,要是小姐成亲那天小姐的婆婆被小姐气得躺在床上的话,那不得让多少人看笑话哩。”   秦心见着白药那脸色没有担心之色后,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你家小姐怎会去想那些事情,等这片大地,全是盛世的摸样后,你家小姐还要给白药好好的选一门亲事呢。”   白药闻言,脸上一下就铺满了红晕,低着头反驳道:“小姐。你都还没有出嫁,奴婢选什么亲事..”   秦心看着白药的摸样,也不在打趣她了,便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旁晚的时候,秦心几人终于抵达了边疆,刘国丈在军营,忠叔带着秦心进了刘国丈的帐篷。   那帐篷外站着的两名士兵,看着忠叔,供着手说道:“忠叔,老将军和易将军在里面谈事,容在下去通报一声。”   忠叔闻言,说道:“谢了。”   那名士兵淡淡一笑,便转身进了帐篷,没有过多久,便出来,对着忠叔说道:“老将军请忠叔进去。”说着还看了一眼忠叔身后的秦心。   忠叔也对着那名士兵拱了拱手,便进了帐篷。   刘国丈抬头见着秦心的时候,坚毅的眸子不知怎得闪了闪,轻声道:“心儿怎么来了?”   刘易这个时候也转头看向秦心,脸色柔柔一笑,便起身,看着秦心,说道:“这就是心儿啊,心儿,我是小舅,没见过小舅吧,小舅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来了边疆,那个时候你还像这么大呢。”刘易说着便用手比了比。   秦心见着这么热心的刘易,对着刘易福了福身,说道:“心儿见过舅舅。”她怎会没有见过刘易。   刘国丈见着刘易这么喜欢秦心,便沉声的说道:“那么喜欢女儿,怎么把思璇留在京城?”   果然,刘易听后,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哀伤,轻声叹气,说道:“父亲,你明知道娘和思璇留在京城是被迫的,我们刘氏本就功高盖主了,要是把家室都带来边疆,你说皇上还会放心我们吗,哎。”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   刘国丈闻言后,从眼神中也显过一丝不自然,看了看秦心,说道:“心儿快来坐下吧。”   秦心闻言后,才走到刘国丈侧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是的,真的是坐,还是那种盘着腿的坐法。   刘易见着秦心落坐后,便也坐了下去,对着秦心说道:“心儿,你来边疆做什么?”   秦心见着刘易问得这么直接,便说道:“听人说外祖父在攻打皓月,心儿就来看看。”   刘易没想到秦心会这样说,便假装沉声道:“打仗这种事怎么能是你一个女孩子来看的,你不知道战场上是随时没命的吗?”   秦心闻言,眼泪满是笑意,说道:“舅舅这么急作甚,心儿又不是来上战场的,心儿只是来看看外祖父对皓月是怎样的想法。”   刘易当然知道皓月的南荣琰当初想杀了秦心的事情,浓密的眉蹙起,问道:“心儿,对皓月有别的想法?”   秦心柳眉一挑,说道:“舅舅,你真是太看得起心儿了,皓月国那么大,心儿怎么会有想法?”说着便看了一眼刘国丈。说道:“只是,心儿通常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皓月的摄政王,得罪了心儿,心儿怎么也要让他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   刘国丈见着口气不小的秦心,便就是哈哈哈大笑几声,才说道:“那么心儿是想让皓月的摄政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秦心莞尔一笑,说道:“外祖父,听说这阵子皓月都是只守不攻,是吗?”   刘国丈听后和刘易相视一眼,微点头,说道:“心儿想做什么?”   秦心眸子微转,说道:“这皓月国只守不攻,要么军中是群龙无首,要么就是在谋一场大阴谋,不过,心儿听说,皓月的摄政王已经回了皓月的京都,而皓月军中也有几位大将,只是压于南荣琰,才没有对我们进攻,要是心儿才得没有错。南荣琰让只守不攻就是看在外祖父你的名声下才这么的胆大妄为的回京。”   刘国丈闻言,坚毅的眼睛看着秦心的眼神都变了变,说道:“哦?南荣琰为何看在外祖父的名声下才下命令只守不攻的?”   秦心轻笑一声,说道:“因为他很会猜测人心,知道外祖父你很看重名声,要是他皓月国都在只守不攻了,外祖父还是一如既往的攻打皓月国的话,怕是让这世上的人知晓了,会觉得外祖父是个其软的,所以南荣琰才敢明知外祖父要攻打他皓月,却这个时候回京,怕是在谋一场阴谋。”   刘国丈闻言后,轻叹一声,刘易亦是,因为他父亲从不屑攻打只守不攻的国家,所以这阵子只是轻微的骚扰皓月国,而每次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猛攻的话,皓月那群小崽子也是只守着,有时看着真是气死他了。   刘国丈见着秦心会想到这些,便问道:“心儿有办法让皓月动手?”   秦心柳眉一挑,说道:“外祖父,尽然南荣琰用人心,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自其身。”   “怎么说?”刘易眸子轻显一丝兴奋,要是真的能让那群小崽子弄出来,他一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秦心见着刘易的样子,淡笑,轻声道:“要是心儿没有记错,舅舅跟皓月的何玉龙何将军有几分交情?”   刘易听着秦心说的,眸子闪了闪,说道:“是啊,是有几分交情,可是现在都是死对头。”   秦心听后,笑着说道:“死对头也是对头不是,尽然南荣琰喜欢用人心,那我们就照做。”   “怎么做?”刘易问道。   秦心轻声说道:“舅舅只需给何将军写一封信便可。”   刘国丈和刘易不明所以,刘易问道:“为何要给那老狐狸写信?”   秦心像刘易招了招手,示意让刘易进点,对着刘易说道:“舅舅只需.....”   待刘易听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不愧是我妹妹的女儿啊,哈哈哈。”   刘国丈见着不知那两人说的什么,看了一眼秦心,尽然对着他也卖起了关子,但是也没有问,随后由听到刘易起身说道:“好,心儿,舅舅这就着你说的做。”说完便走出了帐篷。   待帐篷中只剩下秦心,刘国丈主仆四人外,刘国丈说道:“心儿,真是越来越让外祖父刮目相看啊。”   秦心闻言,只是笑了笑,说道:“在外祖父面前心儿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随后帐篷中便安静了许多。   再说另一边,阮玦到凤城扑了个空,秦心没有见着,倒被秦逸讥讽几句:“我大姐不在府上,你还是好好的回渝州选你的妻去吧。”便被秦逸关在了雅府外。   身后的思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轻声说道:“主子,秦小姐也许去了边疆。”   阮玦闻言后,转身看这思雨,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为何不早说。   思雨耸了耸肩,属下也是到了这里才想起的呀,怪我咯?   第二天。   皓月诸州城外军营中。   何玉龙两眼发神的看着那放在桌子上的信,沉声的说道:“尽然刘易那小子有这份心,不知你们怎么看?”   其中一位身穿盔甲的人,沉声的说道:“将军,这会不会有诈,刘易怎么能做这个主?”   而这边坐着的另一位像是军师的穿着,说道:“非也,非也,李将军,这个怕是刘国丈的注意,这次朝阳和我皓月开战是因为我们的摄政王惹怒了刘国丈而已,刘易将军的这封信怕是刘国丈的意思。”   那个叫李将军的人明显不信,说道:“订立盟约,和平相处?以安皓月,朝阳之民?老子怎么想着都觉得不对。”   这时,何玉龙从新拿起了信,仔细的看了看。   何兄,你我从前交情至深,今相会与战场,实在是于心不忍,小弟想和你当面订立盟约,和平相处,以安皓月,朝阳之民,三日后。你我各前行三百里,签此盟约,何兄觉得有诈,便带着你的将士便可,你国的摄政王是和小弟的父亲有误会,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我怎能为了他两之间的事,让我们相护的百姓受苦?   刘易亲笔。   何玉龙也算的上是皓月的老将,这次要不是摄政王下死命令只守不攻,怕他早就上战场去和刘易大战个三百个回合了。   不过,这次刘易怎会写这样的信?   “将军,你认得刘易那老小子的字吗?这是他写的吗?”李将军说道。   何玉龙看了一眼李将军,随后又看向那位穿着像军师的人,说道:“薄明?你怎么看?”   那位叫薄明的从何玉龙手中取过那封信,打量了一番后,便说道:“将军,属下也觉得这场战没有必要打,想想这些年安居乐业的皓月百姓,怎能为了一个摄政王,就把皓月的百姓弃之不顾?再说了,要是他们真的有诈,我们也带着兵,难道会怕他们?要是真能立下这份盟约,也算是给皓月百姓的一个交代啊,属下可是听说了,朝阳现在可是大动乱,指不定哪天刘国丈就要反打进朝阳京城了。”   两位将军听后,果然脸色缓和了不少,要是能和平相处,谁愿意大战,只要两国一开战,那便是白骨遍地啊。   何玉龙见着李将军的脸色也显出了相信的摸样,便轻叹一声,说道:“那便就这样做主吧,摄政王惹的事那便让他自己解决,他惹的事情,怎么能让皓月的百姓受苦。”   边疆军营。   刘国丈和刘易相继坐在一起,看了看手中的信,刘易感叹道:“父亲,你说我怎么想不出这么办法?”手中拿着的便是何玉龙的回信,信中说道,三日后,各走三百里,立下盟约。   刘国丈淡淡一笑。说道:“要是你这脑子都能想得出,那为父早就不知去哪里潇洒去了。”   刘易被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脸色微微有点难看。   三日后。   皓月国如约而至的前行了三百里。   而刘易带着一批人早早的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看着骑在马上威风凌凌的何玉龙,轻声道:“老小子..今日终于给老子现身了吧..”   ☆、51 诸州被夺   做为一名经常和战场打交道的刘易,身上是看不出半分的儒雅,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莽夫,看着何玉龙大约停在离他三百米的距离,大声道:“何兄,没想到你还真的会来,老子都以为被你放鸽子了。”说着便是大笑一声。   而何玉龙和刘易恰恰相反,长相倒是儒雅的很,可是那有着上位者的霸气,不是谁都能装的,听着刘易这么说,也是大声道:“没想到,这次你倒是开明了,尽然会为了朝阳百姓着想。”   刘易见着是不是都做出一副读书人姿态的何玉龙。心里冷哼一声,便大声说道:“何兄哪里的话,谁喜欢打战?老子还是喜欢在凤城过老子逍遥的日子。”说着便从马上翻阅下来。   待刘易翻下马后,那些后面骑着马的人,也翻身了下来。   何玉龙见状,看了一眼和他并排的李将军,稍稍一个一眼神,便也翻身下了马。   三百米中央有一个早就安放好的木桌,还有文房四宝,双方只是两边的主将在慢慢的向前行,何玉龙带着的是李将军李康安,而刘易则是孤身一人,这不由的让何玉龙更放松警惕。   看着越来越近的,何玉龙脸色的笑意才慢慢的蔓延,这个刘易竟敢孤身一人前行这么远,那便就是真的想跟皓月立下盟约,而何玉龙身侧的李康安看着刘易的样子,不知怎的脸色微微沉重。   何玉龙见着已经要走到他面前的刘易,说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这次开窍的早,你给本将送信的时候,本将还不怎么相信。”说着便就是定定的看着刘易。   刘易看了一眼一旁的木桌,说道:“何兄为何这么不信小弟,虽然天下瓜分了五国,但是谁想白骨遍地呢,是吧,何兄。”说着也是打量了一变李康安。   李康安严肃的脸盯着刘易,要说今天没有诈他是怎么都不信的,只是在想到这个刘易脑袋瓜子不会转得这么快时,就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刘易这个脑袋瓜,怕是就算有什么诈,也会展露在脸上,然而,这次尽然没有,那么就说明,刘博艺父子是真的想与皓月力下盟约?   何玉龙也看了一眼旁边木桌上放着的笔砚,嘴角微扯,说道:“不知刘少将军觉得这个盟约该如何立?”   刘易闻言,浓眉微皱,凑,这都被心儿猜出来了,想着秦心一早就跟他说的后,舅舅,到时候你只让何玉龙放松警惕便是,其他的事情。心儿来办,刘易想着,便轻咳一声,说道:“这个盟约怎么能独自问我一个人,这是皓月和朝阳的盟约,虽然理应该两国的皇帝立下这盟约的,可是,何兄也知道我朝阳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怀王已经自立为王,而老子守着的边疆凤城可不想有什么杀戮,在说你们皓月国,这几年做主的便就是摄政王,不是老子说你们的摄政王,真是一个混球,尽敢跑到朝阳拦着我外甥女,妈的。”想着南荣琰差点就把秦心害死,脸色顿时就变了变,看了一眼何玉龙,轻咳一声,说道:“反正就是由我们来定就行了,你也别管你的摄政王,老子也不管京城的皇上,所以,这盟约还是老子两人来立比较好。”   何玉龙见着刘易两句不离老子,嘴角微抽,也是轻咳一声,便说道:“尽然刘少将军都这样说了,那本将就勉为其难的信了刘少将军的话。”说着便走向木桌旁,提着笔,说道:“本将是信了刘少将的大丈夫言的。”   刘易听着,嘴角微抽,何玉龙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要是他现在说的话是废话的话,那他就不是什么大丈夫了?刘易随后又一想,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想的法子,何时要用大丈夫名声来实行了?   何玉龙见着刘易没有在说话,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刘易,瞬间看到了刘易那戏虐的眸子,暗道不好。   刘易见着何玉龙的脸色,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何玉龙的身边。匕首一掏,便在何玉龙的脖子处,对着李康安说道:“你别动,小心老子的刀没长眼,到时候给你的便是一具尸首了。”   被挟持的何玉龙脸色变都没变,只是轻微的皱眉,轻声道:“这是就是刘少将给本将说的立下盟约?”   刘易大笑几声,说道:“老子要是不用这招,你特么的会像个男人样出来吗?像个娘们似的在军营中躲着,老子早就看你们这群懦夫不顺眼了。”   李康安见着刘易的脸色这么轻松,又见着百多米外的士兵少的可怜,浓眉不由的皱起,对着刘易说道:“你以为就凭你带来的那几个人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刘易,本将劝你最好放了何将军,不然,皓月的士兵定会踏平你的凤城。”   刘易闻言,大笑一声,说道:“你到是去把凤城给老子踏平啊,要是你们有这本事,何必只守不攻?李康安,对付你们,老子带来的几个人就能把你们收拾咯。”   李康安的嘴角微扬,轻声道:“是吗?刘易,你倒是给老子看清楚了。”说着便对着嘴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便在几百米外听见奔腾的声音,只见大约几万人像他方奔来。   果然,刘易见到那些人时,脸上顿时变了几遍,手中握着的匕首也是紧了紧,随即便说道:“那有个何玉龙一起陪葬也赚到了。”   李康安见着软硬不吃的刘易,脑门微疼,沉声声音说道:“刘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易见着李康安的样子,轻笑一声,说道:“老子要活捉了你们,诸州便就是凤城的囊中物了。”   李康安闻言,说道:“大言不惭。”   刘易见着那几百米向他们奔来的皓月军突然变在原地不动了,刘易轻笑,说道:“你的那些兵像是身体不行啊,怎么在那里就不动了?”说着那是明显的嘲讽。   果然,李康安见着那原地不动黑压压的一群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这时,从刚刚那群黑压压的人群方向缓缓行驶来一辆马车,李康安皱眉,刘易也是皱眉,待马车行驶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才停下来,赶马车的人便是忠叔,李康安见着忠叔的时候,心不由的一沉,在看了一眼被刘易挟持的何玉龙,何玉龙对着他摇了一下头,示意在看看。   这时,就在所有人以为从马车里出来的会是刘国丈时,没想出从马车的是一位女子,还是那种容貌惊艳的女子,刘易见着是秦心,脸色不怎么高兴的说道:“心儿,你来这里做什么?”战场的地方是一个姑娘家来的吗。   秦心在忠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刘易,随后又打量了一眼何玉龙,嘴角微勾,说道:“舅舅,心儿来看看你啊,看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   李康安见着女子脸色还带着一丝病气,不知怎么的,在秦心看向他的时候,他有种被俯视的感觉,随后便对着秦心说道:“你对那些士兵做了什么?”   秦心听着微微好笑,对着李康安说道:“我一个小女子能对他们能怎么样?只是让他们吃了一点点苦而已。”   李康安听后,明显的不信,说道:“刚刚都还在向这边奔来,怎么就到了那个地方就停下了?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而且还是一瞬间的功夫?”   秦心没有直接回答李康安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向何玉龙面前,对着刘易说道:“舅舅,把何将军放了。”   刘易闻言,浓眉一挑,说道:“心儿,这个人狡猾着呢,放了他作甚。”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教训这个老狐狸,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   秦心闻言,无奈一笑,有个像孩子的舅舅是什么样的体验?随后便说道:“舅舅别忘了,我们是来立盟约的,这么对盟友好吗?”   刘易听着,心儿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秦心那深邃的眸子,便轻咳一声,把手收回了,说道:“咳..何兄别见怪,小弟跟你开玩笑呢。”   何玉龙被放开后也没有立马黑了脸,只是带着深思的眸子打量着秦心,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尽然能让刘易这个莽夫言听计从,便供着手说道:“不知这位姑娘可是刘国丈的外孙女,秦丞相的女儿?”   秦心见着这么客气的何玉龙,好看的眸子全是笑意,她也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的修养如此好,便轻笑说道:“小女子是刘国丈的外孙女。”   何玉龙一听,眸子微转,站在这里的女子说的很清楚,她是刘博艺的外孙女,而不是什么秦丞相的女儿,对于朝阳秦维风的事情,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过,见着这里的女子,不由的让他心里一紧,说道:“不知今天这一切可是小姐你的意思?”   秦心闻言,对着何玉龙福了福身,说道:“都是秦心不好,明明跟舅舅说了定是要好好招待何将军的,可是,何将军怕是也知道舅舅的这性子,耿耿直直的,半点心眼也没有,想着什么便是什么,若有冒犯何将军之处,秦心代表舅舅跟何将军赔不是。”   何玉龙见着面前这么能屈能伸的女子,眸子一暗,说道:“秦小姐有什么事直接便是。要是在下能做到的,看在刘国丈的面子上一定会做到的。”   秦心浅笑,她能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吗?随后对着站在身侧的忠叔一个眼神,又看了一眼刘易,果然,两人立马懂了秦心的意思,忠叔立马擒下了李康安,而刘易则是擒住了何玉龙。   秦心见着都擒住后,说道:“秦心就是等着何将军这句话呢,原本打算的是让何将军去边疆军营坐坐的,可是随后又想着,那样去怕是会被你国的摄政王知道后,定会怪罪与你们,那么,秦心想着,那要怎么做才能既让我的计划好好进行,又能保住何将军的命呢,哎,想来想去,便只有这种办法了。”说着又看着何玉龙。说道:“何将军你别介意,秦心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也是最爱记仇,对于南荣琰,秦心对她的看法很是多呢,所以就先委屈二位了。”   说完脸色一冷,对着刘易说道:“舅舅,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了群龙无首的诸州。”   刘易闻言,眸子一亮,说道:“心儿甚得舅舅心啊。”   说完便打算压着何玉龙走向边疆的军营,可是,被何玉龙叫住了,何玉龙看着秦心的背影,说道:“你是怎样把我两万大军一动不动就定在那个地方的?”   秦心转身仔细的打量着的何玉龙,说道:“不知何将军有没有听过夯土?”   何玉龙一听,瞬间秒懂,沉声道:“夯土?那你又是怎样让夯土瞬间凝固的?为什么本将刚刚来的时候没有,偏偏我两万大军就有?”   秦心浅笑,微微移了步。轻叹道:“那还得多谢何将军你呐,成天只知道只守不攻,这两天秦心守着挖那么大一个坑,正是在哪里等着何将军啊,三百里中的三百米,何将军,你应该知道,一旦掉在夯土中,你越是挣扎,夯土越是僵硬的快吧,更何况,何将军带着的是两万兵呢,两万兵的重量,刚好能激烈开夯土上方的表层啊,何将军,你说,秦心是不是得谢谢你呢。”   果然,何玉龙听完后,那脸上满是震惊,说道:“那你肯定不会在两天的时间内就挖好能装满两万人的坑..”   何玉龙还没有说完,便被秦心打断的说道:“哦,何将军问的对,秦心怎么能傻到真的去挖两万人的大坑呢,再说了秦心又不是神,又怎么能猜到何将军会带着两万大军呢,只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扶墙梯,当然是带着一直精卫兵,反超你们,在后面直接了了你的大军。”   何玉龙一听,对着秦心满是佩服,大笑的说道:“哈哈哈,真不愧是刘博艺的后人,真的是跟那个老狐狸一样的狡诈,在下佩服,佩服啊。”   李康安听着秦心的解释后,便看向了那边黑压压的一群,眸子暗淡,说道:“在下也是输的心服口服。”因为这一刻他知道,只要他和何将军被刘易活擒的话。那诸州怕是要易主了。   秦心只是看着李康安,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喃呢道:“真是个好地方。”   随即眸子一冷,冷声道:“忠叔,回城。”   “是,小姐。”   秦心淡漠的回了马车,而李康安和何玉龙则是被刘易压像另一处。   朝阳三十四年,四月中。   边疆凤城的刘国丈带兵攻打了皓月的诸州城,在连续半月之久的攻掠下,诸州一共七座城池,便归翼在刘国丈的羽翼下,而刘国丈在带领着所有将士在诸州时,没有动皓月的百姓一分一毫。   在诸州最大的一座城池,自立为王,定诸州的杨城为京都,国号,西唐。   皓月的百姓在一月只内,户籍都在官府改的改,消的消。   而边疆凤城之内十座城池的官员全都投靠刘国丈,自诩是西塘的官员。   秦心站在杨城的城门上,看着来来往往脸上带着笑脸的百姓,嘴角轻笑,这世上的人,特别是百姓,从来不会想是哪国人,只要谁能带给他们平静安康的日子,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看着一个月前还是皓月的百姓,现在都自诩是西唐人,他们更愿意去相信一个强者带给他们的安逸生活,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瘟疫。   白药和忠叔站在秦心的后侧,都没有出声,他们不知道秦心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切来得似乎太快,尽然在一个月之内把诸州都收复了,并且还说服刘国丈做了西唐的皇帝。   此时听到秦心问道:“忠叔,外祖母和思璇表妹快到西唐了吧。”   忠叔闻言,说道:“小姐,老夫人和小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皇甫卿在听到刘国丈也自立为王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刘国丈府的萧氏给扣了,只是,等他派的人还没有国丈府,萧氏便带着刘思璇连夜就出了京城,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的都有阮玦的帮忙。   秦心闻言后,从大袖处取出一份信,说道:“忠叔,听说皓月的摄政王已经到了蜀州,如果本小姐没有猜错的话,南荣琰现在一定是在想法设法的把诸州收回去,正好,本小姐有句话想忠叔带给南荣琰。”   忠叔从秦心的手中取过信,便供着手说道:“是,小姐。”   说完便转身消失。   白药见着自家小姐写信给别的男人,那她是不是该给她家姑爷报个信啊,要是小姐被那个摄政王抢走了,她家姑爷怎么办啊,不信,等下就去跟思雨说说,   到现在为止,白药都觉得思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是阮玦来保护秦心的,连思雨都这么认为,可是,这些怎会瞒得住秦心的眼呢,秦心转身见着白药的那般摸样,轻笑一声,便说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白药正在出神,没想秦心突然转身,脸便红了红,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奴婢什么也没有想。”   秦心嘴角微抽,说道:“去外祖父那里一趟,你别跟着。”   白药闻言,立马点了点头,随后又抬着头,什么,她家小姐不让她跟着?想追上去的时候,便见着那还有秦心的样子。   秦心来的上清颠。   见着这么一个大殿,尽然没有一个人守着,在看着那主位上坐着的刘国丈,便走上前,说道:“外祖父?是不是不开心,这种日子。”   刘国丈看了一眼秦心,随后便手中的折子放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心儿啊,你为什么突然会让外祖父这么做?”这是刘博艺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他从来都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就算他功高盖主,也是对那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没想到,他外孙女有这份胆子,让他自立为王。   秦心在刘国丈的前方跪坐了下来,轻笑的说道:“难道外祖父真的觉得你不想要的位置,别的人就不想要吗?现朝阳本来就在大乱中。你又收复了诸州,你以为皇甫卿会对你的这次功劳感恩戴德吗?他只会觉得外祖父是应该的,你是他的臣,就该守着这朝阳,可是,他也不想想他配吗?”   刘国丈见着秦心对着皇甫卿有莫名的恨意,便轻声的说道:“心儿,虽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但到底是外祖父理亏,这算谋逆啊,皇甫卿就算不是一代明君,但是也没有做过一件伤害朝阳百姓的事情,外祖父这么做..”   “外祖父觉得心里过不去是吗?那外祖父有没有想过功高盖主?有没有想过,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一旦外祖父给皇甫卿打下这个天下后,刘氏该在朝阳如何自处?是上交军权还是辞官隐退?外祖父就真的就觉得以后皇甫毅会稳坐那个皇位?就算皇甫毅坐上了那个皇位,心儿想,兔死狐悲这个道理外祖父一定懂吧。”秦心看着刘国丈沉声的说道。   刘国丈听着秦心把他不愿想的说了出来,便轻叹一声,说道:“但这位置毕竟来的言不正名不顺。”   秦心轻笑,看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可不要担心,心儿早就有了对策。”   刘国丈闻言,眸子微闪,说道:“心儿有什么对策?”   秦心看了一眼刘国丈,便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心儿听说,皇甫毅于李尚书之女李心荷早就有了珠胎暗结,正因为皇甫轩的谋逆,皇甫毅才没有跟皇甫卿说,便误了与李心荷的成亲之日,李心荷现在在太子府自居,算是半个太子府的女主人,而李心荷的肚子了可是早已有了皇甫毅的孩子。”背对着刘国丈的秦心,满脸的是嘲讽。   刘国丈闻言后,不怎么懂,便问道:“这和你的对策有什么关系?”   秦心收起脸上的嘲讽之色,转身看着刘国丈,说道:“难道外祖父不想好好的教出一代明君?现在外祖父所有的功劳,将来会全都给李心荷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刘国丈见着秦心说的有些沉重,便说道:“心儿,你让外祖父培养一位新的帝君?”   秦心点了点头,说道:“有何不可?”   “还在肚子里,怎么就能确定肚子中的是男娃?”刘国丈皱眉的说道。   秦心笑得风轻云淡:“心儿说是男娃那便是男娃。”   刘国丈眉心微跳,这心儿怎会变化如此大?   而从和秦心分开后的阮玦便回到了渝州。   这天,阮宅迎来了一位郁氏的小姐,郁婷婷。   阮宅客厅。   阮玦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下首侧从进来坐在那个位置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剑眉微挑,这郁氏又要做什么妖?   郁婷婷见着已经不是一次用冷眼打量她的阮玦,轻笑一声,说道:“都说阮氏家主狂傲不驯,没想到还喜欢盯着姑娘家看啊。”   阮玦一听,嘴角微扯,这是在变相的说他在打她的注意吗?阮玦看了一眼前方,呵~虽然摸样不差,可是跟他媳妇比,那不是相差一个档次的好吗。   郁婷婷见着阮玦没有说话,柳眉一皱,便看着阮玦说道:“阮家主是觉得小女子说对了是吗?”   阮玦嘴角噙出一丝邪笑。说道:“郁小姐你还真说对了,不过,本家主喜欢盯着的姑娘,就只有本家主的夫人而已。”   果然,说完,站在阮玦身后的思元都不由的一笑,他主子现在真的是逮着谁都要说秦小姐的好啊。   郁婷婷听着阮玦的话,也没有多在意,浅笑,说道:“阮家主的夫人?就是朝阳秦丞相的女儿,秦心?”说着秦心二字的时候,但是咬的极轻。   阮玦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郁婷婷,冷声说道:“郁小姐有什么直接说吧,本家主很忙的,就算要陪一位姑娘,那也得是本家主的夫人啊。”   郁婷婷一听,嘴角一抽,谁还不知道他阮玦和秦心定亲了吗,在这里炫耀什么呀,真是...   于是。郁婷婷抽搐的嘴角,便变成了微笑,说道:“今天来阮氏,是想来和阮家主合作的。”   阮玦闻言,合作,这时倒是打量了一眼郁婷婷,说道:“合作?本家主记得阮氏从不会和你们六大世家中任何一家合作。”   郁婷婷像是早知道阮玦会这么说般,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么我说是裴家呢?”   阮玦挑眉,问道:“裴家?”   “是啊,裴家这阵子也是大动乱呢,不知朝阳是怎么了,像是得罪人了般,现在是朝阳的高门世家都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阮氏先停了朝阳的米铺。”郁婷婷轻声的说道。   阮玦见着这个女人还是没有说道重点上,便是轻笑一下,没有说话。   郁婷婷嘴角一扯,说道:“阮家主何必这么不近人情,郁家也算的上是除了你阮氏外便是世家第一了,阮家主看着郁家的面子上合作一次怎么了?”   阮玦冷笑,除了阮氏便是世家第一,真是好大的口气,随即冷声道:“郁小姐可以直接说重点。”   郁婷婷没想到阮玦真的是那种从来不会给女人面子的人,脸上的表情便也垮了下来,说道:“阮家主知道朝阳现在一家分成三个方向了,朝阳京城皇甫卿一派,怀王皇甫轩一派,还有夺了诸州的刘国丈一派,这三派算起还刘国丈占上风,而我们这些坐在边上看戏的,怎么也要仍几块石头吧,而裴家正好。”   阮玦把玩着自己大拇指手上的扳指微顿,随后又转了起来,说道:“怎么说?”   郁婷婷见着阮玦来了兴趣,便说道:“裴家在你们阮氏在朝阳关掉米铺后,便自开粮仓,并且把米铺的价格低了一层,这不是明摆着在打你阮氏的脸吗,正好,听说有人在暗中动了裴氏,不管是谁背后捣乱,我郁家也要把手伸到朝阳...”   郁婷婷还没有说完,便被阮玦打断说道:“你说的郁家是指你的姓氏还是指的南荣琰?”   “你。”郁婷婷没有想到阮玦尽然知道郁家是南荣琰的,脸色带着一丝震惊。   阮玦邪笑的看了一眼郁婷婷,冷声道:“不管是你郁家还是南荣琰,要懂裴氏,本家主只会旁观,不会动手..”   郁婷婷见阮玦说出这句话了,她担心的就是怕阮玦也想分裴家的一杯羹,不过心中刚高兴,又听到阮玦说起:“不过..南荣琰要是在这个时候对朝阳做点什么的话,那本家主可就不会旁观了。”   郁婷婷不解,说道:“为何?你们阮氏可是从来都不会插手皇室中的事。”   阮玦轻笑一声,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郁婷婷,说道:“本家主说了要插手皇室的事了?本家主想说的是,回去告诉南荣琰,要是在敢在背后动秦心一根头发,我阮氏,定会洗了他的皓月国。”   郁婷婷闻言。噌的一下起身,说的:“没想到阮玦也会有软肋,这是不是也算我没有白来一趟渝州?”   阮玦也是起身,俯视这郁婷婷,笑着说的道:“要是你敢拿她威胁本家主,那我们可以试试谁的手段更高明。”   郁婷婷看着阮玦那明明还带着笑的眸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特别冷,但是郁婷婷是何人?随即便把脸色收拾好,说道:“那,阮家主,合作愉快。”   阮玦见着郁婷婷,冷笑一声,不是有胸无脑的女人,便说道:“那就不送郁小姐了。”   郁婷婷见着阮玦赶客,还是对着阮玦浅浅一笑,说道:“希望阮家主不要过多的关注朝阳皇室。”   “彼此彼此。”阮玦说完后又接着说道:“思元,送郁小姐。”   思元会意,便走到郁婷婷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郁小姐,请。”   郁婷婷看了一眼阮玦后。待转身的那一刹那,脸色便的极冷,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南荣琰上次去朝阳遇到的就是秦心,而南荣琰在怀中放着的金簪子也是秦心的,他们在朝阳到底发生了何事?   待只剩下阮玦后,才轻声道:“南荣琰?呵~”   朝阳梨城   裴家。   大堂中坐着的全是裴家德高望重的老者,主位上坐着一位脸色不怎么好的中年男人,而主位上另一侧也坐着一位紫眸少年,看神色,心情极好。   一位老者看向神色不好的中年男人,说道:“展鹏,你说吧,他真的是你和西陵国三公主生的儿子?”其实说这话的人早就相信了,看着那主位上坐着的两人一样的紫眸,这是他们裴家家主的后代才会有的,也不是只要是裴家后代都会有一双紫眸,这个几率非常小,大概一代中的后人只有一位会遗传到家主的紫眸,这位老者只是想裴展鹏亲自承认而已。   裴展鹏看了一眼那有着和他几分相似的脸,脸色便更不好了,他当初也是想玩玩西陵国的三公主而已,他的心还是在他妻子身上的,可是,那曾想,那位公主从此便纠缠上了他,他是真么甩也甩不掉,只好回裴家把这件事亲自告知给他的妻子魏氏,魏氏得知后,便就是一阵震怒,不过看在裴展鹏把这件事给她说的份上,便原谅了裴展鹏,但是让魏氏担心的便是,要是那个西陵三公主那她身份压人。   就算她是魏家女也不能怎么样啊,要是那西凌三公主非要嫁给裴展鹏,她不但要让位,说不定还会被那西凌三公主赶出裴家,只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那个西陵三公主的心思简直纯的像白纸,西凌三公主,公西慈第一次见着魏氏的时候就是亲昵的叫着姐姐。   这倒是让魏氏惊讶了一把,不过,魏氏是何人,从小就生活在肮脏的后院,便觉得是公西慈装的,直到公西慈来对着她说:“姐姐,妹妹有了相公的骨肉了,姐姐你不知道吧,我高兴死了,不知道相公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魏氏见着公西慈那单纯的摸样,心中便升起一计,到晚上裴展鹏从公西慈处回来时,便问道:“你是想要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的吗?”   裴展鹏见着魏氏的摸样,便走上去哄着说道:“为夫怎么会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夫人要是不喜,夫人想怎么处置那便怎么处置。”   魏氏闻言后,便就是逞强一笑。   没过多久,魏氏想连着公西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一起弄死的,因为想着是西陵国的公主,便做的非常隐蔽,可是那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西陵国的九王爷会来裴府,还招呼都没有打便直接进了公西慈的院子,并且一住就是十几日。   终于等到那个公西仇离开裴府后,又没想到的是公西仇给公西慈留下了好几批人。   待魏氏把公西慈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除掉外,公西慈都已经把那个孽种生了下来,偏偏那个孽种还和裴展鹏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紫眸,这让没有生出紫眸孩子的魏氏,嫉红了眼,打算把孩子直接弄死,随即一想,她要让她们母子永不得相见,她要让公西慈的儿子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魏氏直到把公西瑾养到五岁后,怕西陵国的人在次早上门,便把五岁的公西瑾仍在了离梨城她陪嫁已经很有没有用的庄子上,让赵老头特意看着,只要不整死就行。   而那个公西慈,魏氏放火把公西慈的院子一同烧了,而那次裴家参与了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不见的不见。   所以公西仇这些年,怎么也打探不出公西慈的下落。   裴展鹏听着老者的话。轻叹一声,说道:“大伯,他是侄子的儿子。”   公西瑾闻言后,那双好看的紫眸闪出一丝讽刺,淡淡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那位被裴展鹏叫大伯的老者听后,也是轻叹一口气,说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我也老了,裴家的这些事,我也不想管了,展鹏啊,你自己种下的孽,可别带着整个裴氏为你陪葬啊。”   裴展鹏一听,看向大伯,随后又看了一眼公西瑾,心中顿时产出一个想法,要是当年他直接把眼前这个孽种掐死,那现在裴氏会不会成这个样子?那双已经带慢慢变老的眸子,到现在看着公西瑾还是有不喜,甚至想,要是现在他能杀死眼前他所谓的儿子,那他一定毫不手软的杀死。   公西瑾当然感觉到了裴展鹏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轻笑一声,说道:“裴家主不用这么看着在下,今天在下只是来告诉你们,裴氏现在只是一个空壳,你们所有的买卖,所有的资产,已经全部落在在下的手中了,在下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们,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搬出这个裴府,不然....在下不介意血洗这个肮脏的裴府。”   公西瑾说完便起身踏出裴府的大堂,他一点也不想呆着这个让他难以窒息的地方,他感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让他恶心至极。   裴展鹏见着公西瑾消失后,那提着的心才缓缓落下,而坐在他下手的大儿子。裴子明起身说道:“爹,我们为何这么怕他,他一定是唬我们的..我们裴氏家大业大怎会全部在那个妖孽的手中?...”   还没有说完便被裴展鹏打断裴展鹏见着往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冷声道:“这个老子还不清楚吗,你跟老子回院子好好反省反省,看看你长这么大为裴氏奉献过什么..”   裴展鹏说着,心中不由的一叹,都是生活的太好了,好得让他都忘了他以前做的孽,这个裴氏,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裴氏..终于在他的手中要完了...   蜀州。   南荣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地图,脸色冷到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才离开诸州一个月的时间,便就便成了别人的,他怎么可能输?他会从新夺回来的。   这时,一位穿着一位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信,走到南荣琰身旁,说道:“呐,你的信,说是诸州杨城的。”   南荣琰转身看了一眼长袍的男子,便从手中取过信封,随即打开。   眸子一沉,那额头上的太阳穴都能见着青筋凸起,拿着信纸的手,也是颤抖起来。   长袍男子见着心中上的秀体字,眉间跳。   只听见南荣琰咬牙切齿的喊道:“秦、心、”   ☆、52 往事不堪   长袍男子从南荣琰手中拿过信纸,轻声念道:“小女子爱恨分明,摄政王对这份大礼可满意?感谢在树林的不杀之恩,诸州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你准备好迎战了吗?”   长袍男子念完后,又看了一眼南荣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那次你的一念之差,心软了,现在,便就丢了一个诸州,王爷啊,你什么时候便得这样慈悲了,你觉得一个小小女子威胁不了你是吗?”   南荣琰眸子微冷,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   屋子中安静了会,才听到南荣琰说道:“给本王详细的说一下,这次何玉龙那个老匹夫是怎样落入秦心的圈套的。”   长袍男子,长得一副温文如玉的脸,看上去很是温和,虽然没有南荣琰的容貌那么耀眼,可是,比南荣琰看着更舒服一些,他是皓月的丞相,承良。   皓月有两位京都世家小姐想嫁的男儿,一位是摄政王南荣琰,奈何南荣琰表面看着和郁家的大小姐走得及进,有的世家便早早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丞相大人,承良就不一样了,洁身自好,并且还是那么的温柔,所以皓月京都好多世家的小姐都想嫁给丞相大人。   然而,丞相大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倒是和摄政王走的及近,平时也没有从丞相府传出丞相有通房丫环一类的,倒是让是浮想联翩。   从皓月皇帝南荣霖从先太子南荣杰手中夺过皇位后,南荣霖便誓要做一位好皇帝,可是,好景不长,南荣霖心爱的侧妃,有一天在皇宫中中毒而死,这便让南荣霖一蹶不起。   南荣琰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一个女人变成那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刚,但是那有什么办法,他是摄政王,他有责任来守护这个国家。   皓月一文承良,一武,摄政王,把持着皓月的朝堂,也算的上是皓月的福气。   要是真靠南荣霖,怕皓月早就被毁了。南荣琰见着好友也这样说他,转身盯着承良看了一会。   承良见着南荣琰把他盯着,摸了摸那温润的脸,说道:“何玉龙和刘国丈的小儿子刘易少年时算的上是难兄难弟,可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何玉龙是皓月的将军,刘易是刘国丈的儿子,子承父业,便也是朝阳的将军,这次,秦心就是利用着刘易和何玉龙几十年的交情来入的局,也算的上是人心谋人心。”   承良见着南荣琰淡定的摸样。继续说道:“你这次吩咐何玉龙几人只守不攻,不就是绝得刘博艺不会真的对皓月怎么样吗,刘博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磊落,可是...这次偏偏遇上的是跟你一样只会玩阴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爷,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像王爷这般的人。”   南荣琰看着承良,淡淡的说道:“本王是哪般人?”   承良见着南荣琰的脸色变了变,便轻咳一声,说道:“阴险狡诈。”   南荣琰眉间的戾气有点重,看了一眼承良,便绕开承良出了房间。   承良见着南荣琰出了房间,走到那地图面前,轻笑一声,说道:“还不让人说了?”   现在的朝阳算的上是四分五裂了。   皇甫卿这阵子似乎老了许多,那发鬓上都带了几丝雪白,眼见着御书房跪着的秦维风,冷声道:“秦爱卿,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尽然公然的挑唆刘国丈叛逆,爱卿,你说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秦维风倒是淡定不少,供着手,说道:“请皇上恕罪,这都是微臣养不教的错,还望皇上成全,微臣愿意亲自领军去杀了那个孽女。”说着冷漠无比,说的像秦心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皇甫卿闻言,脸上只是显出一丝嘲讽,说道:“这也怪朕,要是那件事做的隐秘点,那还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秦维风低着头,没有说话,随后又听到皇甫卿说道:“你的夫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毕竟是刘国丈的女儿。”   “是,微臣明白。”秦维风供着手说道。   皇甫卿那冷声的眸子中,尽显杀意,个个都背叛他,儿子?自己的老丈人?呵呵~他皇甫卿坐在这个位置以来,也想过自己的儿子会为了这个位子勾心斗角。只是别过了他的界,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刘博艺会背叛他,他在阮贵妃的宴会上,只是想利用刘国丈来让秦心和阮氏牵扯刘皇后而已,他就是喜欢站在高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斗,可是,他没想到是高处不胜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让南荣琰在半路把秦心几人全部都给劫杀了,偏偏那个南荣琰没有那么做。   皇甫卿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退下吧。”   秦维风供着手,起身便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吐出一口浊气,眸子尽显冷意,他的大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想着便出了皇宫直达丞相府。   刘氏在得知刘国丈在杨城自立为帝后,那眉心便没有松开过,什么时候场面已经出了她的掌控,眸子中的平淡随即一闪,貌似是秦心从那次大病后。   刘氏看着下首坐着的女儿,轻叹道:“情儿,你整天老是愁眉苦脸的作甚啊。”   秦情稍稍抬着头看了一眼刘氏,随即又低着头,喃喃道:“娘,你说大姐姐和大哥现在边疆做什么啊,女儿好想他们啊。”   刘氏听着秦情那焉焉的口气,不由的眸子一闪,稍稍带着一丝冷意,说道:“不准提你的大姐,她要是像你这样多想着我们,我们也不会现在在京城这么难做人,还挑唆你的外祖父谋逆,她这是在害我们,知道吗,秦情。”   秦情抬着头,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刘氏,这也是第一次在刘氏的口中说起秦心,如此的冷淡,这冷淡中还有一丝恨意,望着刘氏,秦情说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姐,就算大姐姐挑唆了外祖父自立为帝,那也是皇上自己作的,他那么害大姐姐,大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情用着省视的眼光看着刘氏。   刘氏听着秦情说的,眸子沉了沉,便不想与秦情说话,对着旁边的刘嬷嬷说道:“把三小姐送回她的院子,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不准她出院子。”   刘嬷嬷闻言后,不由的一愣,夫人这是在变相的关三小姐禁闭吗。   秦情噌的一下就起了身,对着刘氏说道:“娘,你不用这么冷脸的对着女儿,女儿原本以为你对大姐姐是真心相待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在得知大姐姐不顾我们安危挑唆外祖父谋逆的时候,你脸上的恨意便立马显了出来,娘啊~我们是大姐姐的家人,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是大姐姐最亲最亲的人啊,娘,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着还梗咽了起来。   刘氏听着秦情说的,也是起身,冷眼看着秦情,说道:“真心相待,难道你娘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大姐姐在丞相府的时候,娘就没有真心相待吗?现在你看看她做的是什么事?管我们母女俩的安危吗?现在怕是皇宫中坐着的那位早就想着法子整治我们了,还有你那个心中只有南苑母女的爹,怕是这次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让我好过?”说着满脸的凄笑。   秦情望着刘氏的表情,微楞,这个时候只见秦维风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对着刘氏就是吼道:“把逆贼的女儿给本相给绑了。”   那些被秦维风带进来的小厮,你看我,我看你,在看了一眼刘氏,并没有人敢上前。   秦维风见着那些小厮都敢忤逆他的话了,便怒吼道:“本相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果然,那些小厮一听,说到底这秦相府还是姓秦,所以便对着刘氏慢慢走去,刘氏见着向她走来的人,轻笑一声,说道:“秦维风。你这辈子就这点能耐?抓我?你已什么名义抓我?我可是你秦维风的妻子,冠着你秦姓,秦刘氏,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敢把我怎么样?”   秦维风听着刘氏的话,冷笑一声,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刘雅兰的影子,当初他就怎么会为了刘国丈对着他施压就娶了这个毒妇,眸子眯着,冷声说道:“刘梅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嫁给我,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年你是心里过不去才对着秦心那么好的吧,是不是每日每夜都不心安,所以才看向和你姐姐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心有愧,才掏心掏肺的对秦心好?”   刘梅兰闻言,没有被说怒,反而笑了起来,看着秦维风,说道:“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耐我和?你不那么喜欢南苑的那个贱人吗?可惜啊...人家跟着你也许从来都不是看上你这个人呢。”   秦维风闻言,明显的不心,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刘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凭什么跟你说?我就是喜欢看着你被别人玩的团团转的样子。”说着嘴角噙出一丝嘲讽。   秦维风向刘氏走近,那眸子是冷到了极点,是的,秦维风也不是什么真的会动感情的人,对于柳芙儿,说不上有多爱,但是他看着柳芙儿比较舒服,所以这些年他会一直疼爱那个善解人意的人,只是,要是有谁在他背后做什么小动作的话,那么,不管是谁,他都会杀而快之。   刘氏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谁像她这样的了解秦维风。是的,秦维风,年少时就是她的一个梦,轻歌铁马,少年骑着骏马的摸样,那一刻是她记得最清楚的一天,在后来,才得知那人是丞相府的大少爷,心中还高兴不止,他们很配啊,他的爹是一朝丞相,她的爹则是刘国丈。   就在心中被那抹喜悦所代替的时候,便得知她的二姐姐,她亲爱的二姐姐要嫁给她的心上人,原来命运是如此的爱捉弄人,她矜持,她没有去跟父亲说,可是在得知刘雅兰要和秦维风定亲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心里是有多么妒忌,是的,是妒忌。妒忌那个从小就对她很好的二姐姐,那个从小就很关心她的二姐姐。   后来,她的二姐姐嫁给了她的心上人,她脸上挤出笑容祝她幸福,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少时间,便知道她的二姐姐过的并不如易,那个时候,她心底还有一丝高兴,是的,高兴,抢来的怎会幸福呢。   于是便有时间就去丞相府和她的二姐姐说话,在某一次她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路过一条街,见着秦维风走进了一个小四合院,柳眉不由为皱,好奇的跟了上去,那四合院开门的以一位怀着身孕的女子,面容姣好,在看着秦维风对着那女子满脸的爱意时。那妒忌一下子就填满了整个胸腔,她刚要上去质问的时候。   脑子突然出现一道一声音,你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是的,她那个时候有什么资格?   后来她便在刘雅兰的耳边时不时的提到秦维风在外面怎么样,当时刘雅兰还不怎么信,直到后来她的二姐姐在一次醉酒后和秦维风同房后,怀了身子才慢慢的开始觉得秦维风不对劲。   在她可以的牵到下,刘雅兰便知道了那个小四合院的女子,并且那肚子和刘雅兰差不多大,刘雅兰气红了眼,便也没有说什么,在后来她一次次的挑唆下,刘雅兰终于干了一件蠢事,那便是明目张胆的带着一群人去把那个女人的孩子打掉了。   没错,秦维风能及时去四合院,也是她放的消息,她原本的计划便是,让四合院的那个女人死,刘雅兰再也得不到秦维风的看待,可是。偏偏不如易,那个女人没死,倒是刘雅兰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每次看着刘雅兰一天比一天瘦,肚子一天天大的时候,她便看着兴奋,觉得这就是报应。   直到...刘雅兰生产的时候,生下秦心后,刘雅兰大出血,怎么也制不住,那个时候她就在产房的门口,看着她二姐姐那苍白如纸的脸,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难受,在看向她二姐姐向她招手的时候,她缓缓的向刘雅兰走去,握着刘雅兰的手,听着刘雅兰如蚊小的声音:“梅儿,你..一定要替姐姐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姐姐怕是不行了,梅儿,你答应姐姐好不好,照顾好我的孩子。”   这是刘雅兰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看着刘雅兰就算闭上了眼睛掉出来的泪。刘梅兰轻轻把那泪水抹去,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后来,她就由这个为由,逼着刘国丈让她嫁给秦维风,刘国丈那个时候怎么肯,都去了一个女儿,怎么还要让他的女儿嫁给那个人。   刘梅兰不死心,便对着刘国丈说道:“要是女儿不嫁过去,姐姐的遗言怎么完成,让那个女人嫁给姐夫吗?她会害死姐姐生的孩子的。”   刘国丈在听到这个后,不由的深思,后来在朝堂上一步一步的逼着秦维风,秦维风那个时候没有刘国丈有手段,奈何不了,便也忍着不喜娶了刘梅兰。   刘梅兰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她要是嫁给秦维风,秦维风一定会对她改变的,可是,刘梅兰不懂男人,要是那个男人不喜一个人,会连着不喜的人的家人一起不喜。   所以后来,刘梅兰也经常和秦维风吵架,秦维风见刘梅兰不像刘雅兰那般温柔,便是更不喜,直到秦维风把那个女人接近府,尽然都没问过她的意见,又跑去跟秦维风大吵,秦维风对着刘梅兰更是烦之又烦。   在一次一次的争吵中,任何的感情都会被一次一次的磨灭掉吧,直到后来刘梅兰不吵不闹,一心照顾着她的孩子还有刘雅兰的孩子,有时候,她就在想,这一切就真是她想要的吗?   不过,他也知道秦维风是怎样的一个人,秦维风只会爱他自己,在他眼中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就是拿来暖床的吧,南苑那个也是一样,只是特别点而已。   秦维风走到刘氏的面前,沉着眸子,冷声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氏轻笑,没有回答秦维风的话,便把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情,说道:“刘嬷嬷把小姐带下去。”   刘嬷嬷也看的出情况,便拉着秦情说道:“小姐,走吧。”   秦情见着自己的爹娘,眸子一下便有水雾,对着他们吼道:“你们算什么爹娘,我就从来没有感觉这里像一个家。”说完便跑了出去。   刘嬷嬷见着秦情跑出去后,便也跟了上去。   秦维风见着秦情刚刚的样子,眸子微闪,随后就是看着刘氏,冷声道:“本相问你,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氏看着离她这么近的秦维风,轻侧了一下身子,沉声道:“秦丞相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秦维风脸上满是冷意,说道:“刘梅兰,当年是你派人走漏风声告诉我,你姐姐带着一群人去了芙儿的院子吧。”   果然,刘梅兰一听秦维风着说,猛地抬着头看着秦维风,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抖,说道:“秦丞相真会说笑。”   秦维风在见着刘梅兰那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轻笑一声,说道:“你说,我要是告诉那个孽女说她的娘是被你这个做了十几年的母亲害死的,你说那个孽女会怎么样?”   秦维风以为这样能威胁刘梅兰,但是只听到刘梅兰大笑起来,笑完后,才看着秦维风,说道:“你以为心儿会信你说的?哈哈哈..你以为名义上你是心儿的父亲,心儿就真的拿你当父亲了。”说着便收起了那嘴角的笑,冷脸的看着秦维风,冷声道:“秦维风,你是不是傻,秦心现在变了,你不知道?她现在的胆子怕是杀了你,她也不会手软,呵~你就真的以为是她的父亲,她就不拿你怎么样?秦维风,我们等着吧,你一定不得好死。”   秦维风被刘梅兰说的满脸的煞气,要不是现在还不能杀了眼前的女人,他一定立马杀了这个碍眼的女人,对着身后的小厮冷声的说道:“要本相亲自把这个毒妇绑了吗?”   那几位小厮见状,便有大胆的走上前,对着刘氏说道:“夫人,你可别怪奴才们。”说着便把刘氏绑住了。   秦维风见着刘氏的摸样,说道:“把她给本相好好看着,本相一定好好送本相那好女儿一个好礼。”   “是。老爷。”   刘梅兰看在绑在身子上的绳子,眼皮都没有撩一下,她知道秦维风不会对她做什么,秦维风能把她怎么样啊,把她绑了不就是威胁在边疆的秦心吗,呵~秦维风。   从秦维风把刘氏绑了后,丞相府见风使舵的人更是多,便是一下子跑去南苑献殷勤了。   南苑。   柳姨娘稍稍一楞后,才说道:“你说老爷把刘梅兰给绑了?”   容衣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夫人。”   柳姨娘好看的眸子不自然的闪了闪,说道:“为何?”她才不信是因为刘国丈现在的关系,便把刘梅兰给绑了。   容衣也是不解,便说道:“为何夫人不去问问老爷呢?”   柳姨娘闻言后,眉头轻蹙。说道:“你觉得老爷喜欢问东问西的女人吗,这些年来,我把老爷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他最是厌烦的便是自以为是的女人,就像刘雅兰,刘梅兰,那两姐妹,以为有个了不起的爹就认为谁都该听她们似的,要说那个刘雅兰还是性子好,要不是真的喜欢老爷得紧的话,怕现在都还活着吧,这女人啊,最不需要的就是什么爱情,爱情那是个什么东西,呵~不是有句老话吗,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偏偏刘氏两姐妹以为她们爱老爷那便是爱了,看吧,现在死的死,被老爷恨的恨。”   也只有像她这种,不要心,只用计,便把这个男人拿捏在手中。   容衣听着一直低着头,随后像想起什么般,对着柳姨娘说道:“夫人,大小姐那里我们要不要去帮帮?”   柳姨娘闻言,轻笑说道:“雪儿都对付得了那个心机满满的李心莲,还对付你不了那个柔柔弱弱的李心荷?”   容衣一听,眉头也是轻皱,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先太子妃性子硬,受了什么委屈不会对太子说什么,可是,这个李心荷,那真的像水做的般,动不动就是对着太子抱怨,偏偏她抱怨大小姐,还别有诀窍,让太子怎么都讨厌不起她,这几日,大小姐在那个李心荷手中都载了多少次了。”   柳姨娘一听,稍稍有点惊讶。说道:“哦?难道会比那个有勇有谋的李心莲还难对付?”   “夫人,不是难不难对付?而是李心荷直接住进了太子的院子,让大小姐无处下手,还有太子什么都满足那个李心荷,比三年前宠太子妃还要宠李心荷。”容衣淡淡的说道。   这下有点让柳姨娘怀疑了,便说道:“比宠李心莲还宠李心荷?”随即脑子中有一个东西一晃而过,但是没有抓住了,随后看了一眼容衣,说道:“要是本夫人没有记错的话,太子妃因为没有子嗣才被太子休掉的吧。”   容衣也看了一眼柳姨娘,说道:“夫人,不是太子把太子休掉了,而是太子对外称太子妃誓死都不要太子休弃与太子妃,便在房间中自尽而死。”   柳姨娘眸子一亮,瞬间想到了什么般,说道:“容衣,要是本夫人没有记错的话,在李心莲嫁进太子府没有一年的时间,雪儿肚子中的孩子便流掉了吧。”   容衣眸子闪了闪,说道:“是的,夫人。”   柳姨娘嘴角噙出一丝笑意。说道:“话说要是雪儿那次顺利产子的话,怕是皇长孙都能走路了。”   “是的,夫人。”容衣轻声的说道。   果然,柳姨娘一听,便起身,说道:“在这件事情还没有被人查出来的时候,我还去像雪儿确认一件事,要是正如我猜的,呵呵~那李心莲怕是死的有点冤啊。”   容衣微楞,说道:“夫人,你要像大小姐确认什么事情?”   柳姨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说道:“容衣,去拿笔墨纸砚。”   容衣见状,便知道是柳姨娘要给柳雪儿告知什么事情,便转身走离间去拿了一副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后,说道:“夫人。”   柳姨娘见着桌子上摆着的笔纸,轻撩宽大的袖子,便提笔在宣纸上写着,刷刷几笔后,装向一个信封。装进去封好后,递给容衣说道:“亲自交给雪儿。”   容易拿过信,对着柳姨娘福了福身,说道:“是,夫人。”   说着便走了出去,柳姨娘眸子微微眯着,看似心情很好,要是这件事情是她猜想的那般,那..还怕没有要挟皇甫毅的条件?   我们在来说这边。   秦情一个人跑出丞相府后,刘嬷嬷怎么也没有追上,秦情怎天都是到处乱跑,当然比刘嬷嬷那有点偏胖的身子跑得快。   刘嬷嬷见着街上没有秦情的影子,轻叹一口气,想着秦情像以往般,跑出去没多久便会回来的,便没有多在意,转身便像丞相府走去。   而秦情跑出丞相府,便一直往出城的方向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离那个京城有点远了。   其实也没有多远,只是出了城而已,像秦情这种大小姐,出门怎会带些银子呢,身上一拍,喃喃道:“掺了,没有带银子,那我今晚上住哪里?我吃什么?”   倒是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离她有点远的城门,心一定,她才不想回那个地方去,她要去找大姐姐,她才不信她去不了。   单纯如秦情,从小就被刘氏保护得太好,在加上从小就没有说过谋逆她的话,便感觉这世上都是好人,走到哪里都会有好心人。   直到傍晚走到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   鹿鸣镇   秦情走着走着便来的了第一次走这么远的一个小镇上,明明刚刚还觉得脚酸的人,待看到这个小镇的热闹后,便一下子把脚酸抛向云外了。   蹦蹦跳跳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直到停在一个卖包子的小摊上,看着那冒热气的包子,秦情吞了吞口水,又看了一眼正在吆喝的包子老板,小声的问道:“老板,这个包子怎么卖的啊?”   那个老板见着秦情穿着不凡,便满脸笑容的说道:“小姐,两个铜板。”   秦情眼睛一亮,这么便宜啊,随即脸上又黯淡了下来,两个铜板,她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随即又看向老板,轻声说道:“老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包子啊,我实在是饿坏了。”   老板一听,顿时不高兴了,那他饿坏的时候,谁给过他包子啊,便挥了挥手,说道:“去去去...没钱吃什么包子啊,看着穿的这么得体,原来也是个穷鬼啊。”   秦情见着老板这个态度,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管也没有管包子烫不烫,便抓起一个遍开跑,可是,她以为是京城,在京城也这么干过,但是总有在后面给她扫除一切障碍,但是,她忘了,这不是京城,老板见着一个小姑娘敢抢他的包子,把手中正端着的包子递给旁边的人便追上秦情,便追便喊道:“给我把那个小偷给我抓住,你这个小偷,站住。”   秦情边跑边啃着手中的包子,眼见着老板越追越近,秦情往后看了一眼,便打算使劲跑,直到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啊哟...”   “老子看你往哪里跑。”包子老板也是追的气喘区区,说着还叉着腰喘气。   秦情摸了摸痛的要死的鼻子,然后抬着头看了一眼比她高一个头的人,顿时便看呆了。轻叹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紫眸。”   秦情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也让紫眸男子一愣,他记得有个人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也是说的这句话,便看了一眼秦情。   那个包子老板见着秦情没在跑后,便一下拉着秦情的衣袖,说道:“这位姑娘,不问自取为盗,你知道吗?还不快给老子铜板?”   秦情傻眼了,说道:“我跟你说了啊,这不算不问自取为盗。”   包子老板见着秦情还嘴角,便打算一巴掌扇向秦情,结果手刚举一半,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下了,只听见一道冷声,说道:“多少银子。”   包子老板见着男子脸上的冷意,愣了愣,颤颤的说道:“两..两个铜板。”   公西瑾对着身后的阳华,说道:“给他银子。”   身后的阳华闻言,便从腰出掏出一锭银子,给跟包子老板,说道:“不用找了。”   包子老板接过后,笑了笑,还用牙咬了咬,然后看着公西瑾说道:“谢谢这位公子,谢谢这位公子,刚才小的也是对这位小姐开玩笑的..”说着便对着公西瑾点头哈腰的笑了笑,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公西瑾见着那个老板走后,便饶过秦情向另一方走去,只是秦情见着,便也跟了上去,一直跟在公西瑾的身后。   公西瑾见着后面跟着的人,他停,秦情也停,他走,秦情也跟着走。   直到,走到一个来人很少的一个地方,公西瑾再次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秦情,轻声说道:“姑娘一直跟着在下作甚?”   秦情见着这么好看的少年,脸一下子就红了,又抬着头看了一眼公西瑾,说道:“你知道边疆凤城怎么走吗?”   公西瑾在听到边疆凤城的时候,眸子微紧,说道:“姑娘一个人去边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难道没有人陪你一起去?”   秦情闻言,眸子瞬间暗淡了不少,说道:“我大哥大姐都在边疆凤城,我是去找大姐大哥的。”   公西瑾一听,在看在秦心的摸样,似乎和有个人有点像,便试着问道:“你大哥大姐叫什么名字?”   秦情听着,猛地仰头,看着公西瑾,说道:“我大哥叫秦逸,我大姐叫秦心,你认识他们是吗?”说着还拿那双杏眼瞪着公西瑾。   公西瑾闻言,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秦情,他就说刚刚看在面前的女子有点熟悉,原来是秦逸的妹妹啊,嘴角微扯,也是她的妹妹,便嘴角一扬,说道:“你去你大姐那里,你知道你大姐在哪里吗?”   秦情见着公西瑾的摸样,吃惊道:“你认识我大姐姐吗?”   公西瑾微微低头了一下,说道:“认识呢,就是怕你姐姐现在应该都已经记不得我了。”说着看着秦情,浅浅一笑。   秦情闻言,轻吸一口气,说道:“不会吧,你长得这么好看,大姐姐理该记得你的。”   公西瑾被秦情的话逗笑了,说道:“什么叫长得好看就应该记得住?”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秦情见着公西瑾的表情,便想着这人应该跟大姐很熟吧,不然,怎么在提到她姐姐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那么柔?   公西瑾看了一眼秦情,说道:“尽然你要去找秦心,不如我送你去吧,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你姐姐了。”他正好没有理由见她,现在正好有理由了。   秦情没想到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好人,便对着公西瑾低了低头,说道:“谢谢啊,倒是见到大姐姐了。我让大姐姐一定请你吃好吃的。”   公西瑾一听,那脸上的笑意跟甚,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阳华,便说道:“不过,我还要去梨城办一点事,你跟着我,等我把事情都办好后,在跟你一起去诸州的杨城怎么样?”   秦情一听,不由的皱起眉间,问道:“我大姐姐不是在边疆凤城吗,怎么在杨城?”   公西瑾闻言,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大姐姐和你的外祖父已经在杨城安定了下来。”   “安定?什么意思?”秦情问道。   公西瑾嘴角一扯,说道:“那就是你的外祖父已经是皇帝了,杨城便是你外祖父定的京都。”   秦情闻言,愣了愣,随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外祖父真的要做皇帝了呀。”   公西瑾见着和秦逸有几分相似的面容,随即笑了笑,便说道:“你就跟我一起吧,为了不让你大姐担心,直到抵达杨城,你都跟着我吧。”   秦情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秦心了,边喜上眉梢,说道:“好啊,那谢谢你啊。”随即又想了想,问道:“那你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大姐姐?”   公西瑾闻言,像似想起那天的情景般,凄凉一笑,说道:“是你的姐姐救了我,所以,现在让我遇到了你,是不是老天特意安排让我还你姐姐的恩情呢?”   秦情听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怎么感觉这个人说的话,是话里有话啊。   随即公西瑾带着秦心和阳华,便走到一家客栈。   而我们再来说京城。   太子府。   柳雪儿见着手中宣纸上的几排字,眸子都没有皱一下,在那院子中央养着一片妖艳的曼陀罗,看着这一片的妖艳的曼陀罗。尽让人感觉一丝丝的冷意。   柳雪儿看完后,便把宣纸折叠起来,缓缓的放进怀中,眸子平波无奇,看了一眼前方一个水桶装满的鲜血,嘴角微微一勾,便走向前,拿着瓢子舀了一小瓢,轻声道:“嬷嬷,这是今天在地牢中取的鲜血吗?”   旁边站着的嬷嬷低着头,说道:“娘娘,是的,刚刚从地牢中取出来的。”   柳雪儿一听,嘴角柔柔一笑,在看着离她不远却开得出奇妖艳的曼陀罗,这一小片的曼陀罗比其他的要开得妖艳许多。   柳雪儿舀出一瓢鲜血,像那片妖艳的曼陀罗走去。   哗哗哗的便淋在了曼陀罗的根部,亲力亲为得到把那一片妖艳的曼陀罗每株都淋完后,才蹲下身来,嗅了嗅,轻声的说道:“李心莲,你看,本宫对你多好,每日每夜都用鲜血来祭奠你,可是....你那个不自量力的妹妹....偏偏要与本宫动手呢,...你说..本宫要是是让你们姐妹相聚.....你会不会高兴啊....毕竟..本宫今天刚得知...是你妹妹间接害死你的呢......”   ☆、53 死要同穴   柳雪儿缓缓起身,俯视着那一片妖艳的曼陀罗,轻扯嘴角,说道:“李心莲,你看见了吗,你生斗不过本宫,死了,还是被本宫踩在脚底,本宫一直不知道你那常年一副表情的人,哪里来的信心来跟本宫斗,哈~你看,你的位置现在却是你的亲妹妹在坐着呢,不知道你知道后,那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的。”   柳雪儿说着,脸上带着一丝失望,轻声道:“可惜,本宫看不到了...”   眸子一凉,转身进了偏方,走到书桌旁,提起笔便在宣纸上写着,没过多久,把信纸装进信封后,走出门,跟刚刚说话的嬷嬷说道:“嬷嬷,把这个亲自交给姑姑。”   赵嬷嬷看了一眼柳雪儿,福了福身,说道:“是,娘娘。”说着便放进了怀里,看了看天色,赵嬷嬷不会傻到现在就出太子府,看了一眼在打理那一片曼陀罗的花的柳雪儿,轻声道:“娘娘,这两日心荷院那位安静了许多,是不是在想什么阴谋对付娘娘?”   柳雪儿看着脚底下的妖艳花,冷笑一声,说道:“阴谋?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除了用那楚楚可怜的脸对着太子,还会用什么?这男人难道天生就是喜欢那种看着有保护欲的女人?李心莲那么要强,从未跟太子说过什么委屈,便落得此番下场,她的那个妹妹到是跟李心莲一点都不一样,倒是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呵~”说完还嘲讽一下。   赵嬷嬷听着柳雪儿说的话,只是沉默,随后便说道:“娘娘,现在刘国丈也已经背叛的朝阳,计划,还可以进行下去吗?”   柳雪儿一听,便是轻哼一声,冷声道:“真不知道柳芷柔在南门关是怎样混的,不是来信说已经把怀王拿下了么,怎么偏偏没有入了她的意?爷爷留着没用的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赵嬷嬷闻言,轻叹一声,说道:“娘娘,四小姐也算是尽力了,哪知道怀王别有居心。”   柳雪儿听着,轻哼一声,说道:“怀王能有此番举动,定是背后有人挑唆,要是本宫没有猜错的话,或许这里面有刘国丈的几丝意思。”   赵嬷嬷见着柳雪儿脸上那轻蔑的神情。轻叹的说道:“娘娘,大计还没有完成,你别真的对太子动真情。”   柳雪儿轻嗤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曼陀罗,说道:“对太子动真情?那本宫怕是比李心莲死得更掺。”   赵嬷嬷闻言后,才缓了口气,没有就好。   太子府   心荷院   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侧身躺在贵妃椅上,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屋子中点着安神香,整个屋子中感觉有一丝云雾,在旁边一直站着丫环看着那名躺在贵妃椅上的女子。   不知怎么的,这房间总给这丫环有一丝的阴冷,这间房不是一起大小姐也住在这里吗,小姐为何还要住在这间房间。   躺在贵妃椅上的女子,像是感觉到了一般,对着站着的丫环说道:“敏丹,你在想什么?”   叫敏丹的丫环看了一眼李心荷,轻叹一声,说道:“小姐,这房间以前是太子妃住的,奴婢怎么都觉得这房间有一股冷气。”   李心荷听着,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敏丹,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本小姐住不得太子妃的房间?”   敏丹就知道李心荷会这么想,随后便走到李心荷的身后,轻轻的捏着李心荷的肩膀,说道:“小姐,你这么能这么想奴婢呢,奴婢只是觉得这房间平白就一股冷意,对小姐肚子中的小殿下不好。”   果然,李心荷在听着肚子里小殿下后,脸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她还是非常不喜敏丹提起太子妃,便说道:“敏丹,你知道现在最不想听到人的名字时谁吗?”   敏丹捏着肩膀的手微顿,随后手又动了起来,说道:“小姐。奴婢知道。”   李心荷那慵懒的眸子微闪,冷声道:“李心莲,她是被柳雪儿害死的,不知道做妹妹的给她报仇,她在底下会不会好受点。”   敏丹不知李心荷说这话是何意,便问道:“小姐?”   “听说李心莲是被偏院的那个女人刮肉而死的呀,看在她从小就那么疼爱我的份上,做为妹妹一定会替她报了这个仇的。”李心荷说着语气中尽然还有几丝兴奋。   敏丹看了一眼李心荷,又望向别处,只是手中的力道变了许多。   李心荷感觉敏丹有点心不在焉,眉头轻皱,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狠心?从小护着我的姐姐,尽然是被我间接害死的,可是,敏丹,你知道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李心荷也是为了自己而已,要怪就怪太子殿下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要怪就怪,挡了我的路。”   敏丹没有说话,这次便是很专心的捏着李心荷的肩膀。   随后又听到李心荷说道:“敏丹,太子殿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到这里歇息了,是不是也觉得我这身子看着难受?”   敏丹看了一眼李心荷的肚子,说道:“小姐,奴婢始终担心着,你和太子殿下没有正式的成亲,这段时间皇后自顾不暇,要是皇后哪天想起了小姐你,奴婢怕皇后不会放过小姐啊。”   李心荷闻言,轻哼一声,说道:“那个女人,以为我不知道吗,想把刘思璇嫁给太子殿下,这样可以更稳固太子和刘国丈的关系,可是,现在,皇后怕是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会找我的麻烦。”   敏丹闻言,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便轻叹一声,说道:“小姐,奴婢是怕皇后到死也要拉你一起啊。”   果然,李心荷一听,伸出手把敏丹的手稳住,冷声道:“你说什么?”   敏丹手抖了抖,颤颤的说道:“小姐,奴婢说,皇后会拉着你一起死的。”   李心荷听着,噌的一下起身,“啪”转身就是一巴掌裹在敏丹的脸上,冷声道:“死?本小姐还没有嫁给太子,还没有坐上皇后的位置,死?谁敢让本小姐死?”   敏丹一下便跪在地上,对着李心荷磕着头求饶道:“小姐,都是奴婢嘴臭,求小姐饶命啊。”说着还自己抽着自己的嘴巴。   敏丹怎不知李心荷是怎样的一个人,还在李府的时候,还收敛一点,会顾及着这些年跟在她身边的情面,可是,从住进太子府后,那高傲的心便不可一世,要是现在不跪着求饶,她也不知道李心荷会对她做出什么。   李心荷见着敏丹求饶的态度还是比较有诚意,眸子闪了闪,说道:“你起身吧,我也是控制不住。”   敏丹起身,看了一眼李心荷,便低着头,轻声道:“谢小姐。”   李心荷看了一眼敏丹,便转身,忽然嘴角就杨了起来,说道:“听说柳侧妃的院子中有一片少见的曼陀罗花,我很想去看看呢。”说着那嘴角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敏丹低着头没有回李心荷的话题。   屋子中安静了不少,这时,从外面回来的皇甫毅进屋就看着李心荷脸上笑意明显,脸上明明刚刚还有一丝疲惫的样子,在看到李心荷脸上的笑意后,脸上也跟着也有了笑意,便走过去,牵着李心荷的手,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说出来让为夫听听?”   李心荷见着许久没有见到的皇甫毅,脸上的笑容更甚,说道:“殿下,今天怎么会来我这里啊。”   皇甫毅牵着李心荷的手,嘴角微微扬起,说道:“这阵子在与父皇商量怀王与...刘国丈的事情。”   李心荷也是知道刘国丈和怀王的事情,脸上的笑意便慢慢的收拢,就算她李心荷在蠢也是知道,要是让刘国丈和怀王其中一位占了朝阳的江山,那她和太子该如何自处?看了一眼皇甫毅,轻声道:“怀王和刘国丈真是大逆不道。”   皇甫毅见着面前恨恨不平的人,轻笑道:“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反正他们要是打过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果然,李心荷在听到这句话后,刚刚收回的笑脸,又出现了笑意,慢慢的靠在皇甫毅的胸前,随后又听到皇甫毅的话,说道:“孩儿在肚子里面还乖吧。”说着大手摸上了李心荷的肚子,嘴里还亲昵道:“爹爹这几天没有回来看你,小家伙你有没有生气啊。”   旁边的敏丹见着这场景,便慢慢的退出房间,还把门带上,一阵冷风吹来,拢了拢小袄,便走出心荷院,刚刚一走出院子,忽然从她旁边,是的,旁边,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敏丹看着从她身旁一晃而过的白影,便捂着嘴巴,慢慢的退在了一角的墙壁上,拍了拍胸口,眼睛使劲的眨了眨。在看什么也没有,便想着肯定是自己吓自己,刚刚一定是看花了眼,但是也不敢在往前走,随后又走回了心荷院,看了一眼主屋亮着的光亮,敏丹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刚刚那她看错的白影,暗道,不会是大小姐回来了吧。   我们在来说这边   梨城。   裴家。   秦情跟着公西瑾到了梨城的裴家后,才得知那紫眸少年是裴家的少爷,只不过是裴家不要的少爷,见着公西瑾对着裴家的无情,也看着公西瑾的爹同样对着公西瑾没什么感情。   便想到了秦心,她的大姐姐不就是被她父亲这么嫌弃的吗,看着公西瑾对着裴展鹏满脸的厌恶,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心疼起了这个紫眸少年,她在那院子的石凳上坐着,见着那个沧桑的裴展鹏离开后。才起身走向公西瑾。   秦情看着公西瑾孤寂的背影,在后面轻声道:“你恨你的父亲吗?”   公西瑾转身看着秦情,只是一眼,便把视线转向别处,说道:“恨他做什么?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那脸上全是淡漠。   秦情见状,随之想到,爱得多深恨才有多深,公西瑾从小就对裴展鹏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毁了裴家,公西瑾眼皮都不会撩一下吧,随即想到她的大姐,也是常年被她爹那样嫌弃,原来,面前的人和她的大姐姐是如此的相似。   公西瑾见着秦情出神,嘴角微扬,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秦情柳眉微皱,看着公西瑾说道:“我在想,原来这世界上不光是我爹不喜欢自己的女儿,还有你爹,不喜你这个儿子。”   公西瑾听着也是浓眉微蹙。问道:“你爹?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秦情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爹不喜欢我大姐姐,从小都没有正眼看过大姐姐,不过还好有祖母,大姐姐就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   公西瑾听着秦情说的,不知怎么的,那久久微动的心忽然抽了一下,嘴角微抿看了一眼秦情后,便转身,像另一侧走去,说道:“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几天,等我把裴家的事情解决后,我便带你去诸州找你的大姐。”   秦情见着要走出院子的公西瑾,嘴角一扬,说道:“好,谢谢你。”   出了院子的公西瑾闻言,嘴角微微勾着,喃呢道:“真的是她的妹妹?一点心机的没有,是怎么走出京城的。”说着还轻笑一声。   裴家议事堂。   主位上坐着的公西瑾见着下手坐着的白衣女子,沉默了下来,在看着另一侧裴家的后代们满脸欣喜的望着白衣女子的时候,公西瑾嘴角微扯,把希望放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身上,裴家什么时候这么堕落了?   下首位坐着的裴展鹏见着白衣女子,笑着说道:“郁小姐,你真的愿意借银子给裴家?”   另一侧坐着的正是刚从渝州赶来的郁婷婷,还好来的及时,看了一眼首位上坐着的紫眸少年,嘴角一扬,对着裴展鹏说道:“看裴家主说的,你们裴家好歹也是在七大世家之中,借点银子给你们怎么了,还是裴家主这么不相信侄女说的话了?”   裴展鹏见着郁婷婷叫他裴家主,不自然的咳了咳,刚想说什么,便被首位坐着公西瑾打断了,只听见公西瑾轻笑的说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裴家现在是在本公子收中,你要是想和裴展鹏攀交情。你们可以出了裴家好好交谈,正好,裴家的这些人,今天刚好被本公子赶出去了。”   公西瑾的话一落,满屋子的人满脸都是微黑,特别是裴展鹏的大儿子,裴子明,见着公西瑾那淡若的摸样,他就想一巴掌抽上去,奈何那人力大无穷,前面几次就是教训,看着公西瑾,沉声的说道:“你这个孽种,这里是裴家,要被赶走的也是你吧。”   公西瑾看都没有像裴子明那方向望去,只是轻笑一声,道:“孽种?你这个是孽种的大哥,那又是什么?难道你不是裴展鹏的种?”   “你..”裴子明见着公西瑾这样说,噌的一下站起身,想过去跟公西瑾打一架,但是上次吃过的亏,让他铭记于心,挪了两步,便站定了。   裴展鹏听着公西瑾这样说,脸色也不是怎么好,要说不是他的种,就算公西瑾说的是气话,可是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那不得向外面传个什么样子?说他裴展鹏替别人养的儿子?   看着公西瑾的摸样,那额头上的青筋都有点凸起。   郁婷婷可没有兴趣知道这家人的家事,只是在听到公西瑾说到这裴家是他的时候,眉头不由一皱,看着公西瑾,说道:“你说这裴家是你的?”   公西瑾看了一眼郁婷婷,轻笑道:“那姑娘觉得呢?本公子坐的位置还不够说明一切?”   郁婷婷闻言,眸子黯了黯,好不容易才让阮氏不掺和裴家的事,没想都半路杀出个这么一个人,随即便说道:“不知公子是?”   裴展鹏见着公西瑾的摸样,还以为公西瑾会说是他的儿子,好让在外人面前有点面子,但是公西瑾说的让他脸色一僵。   “本公子随娘姓,公西。”   郁婷婷听着姓公西,那刚刚还亮着的眸子,忽然转换,嘴角一扯,说道:“公西?西陵国的国姓,不知公西公子的母亲和西陵国皇室有什么关系?”   公西瑾看了一眼裴展鹏,轻笑的说道:“西陵国的三公主。”   果然,公西瑾的话一落下,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愣,那些老一辈的首先便打量的则是裴展鹏,当年,那个自称是西陵国的女子,从来没有说是西陵国的公主,还甘愿以妾的身份跟着裴展鹏,然后便过上了噩梦般的日子。   裴展鹏心中一叹,在裴展鹏下首坐着的老者看着裴展鹏,问道:“你说的西陵女子真的是西陵国的三公主?”   裴展鹏愣了愣,脸色暗淡不少,点了点头。   老者见状,轻叹,作孽啊,作孽啊。   郁婷婷见状,嘴角一扬,说道:“原来是西陵国的三公主啊,原来如此。”西陵国也想来分一杯羹?可是,这些裴家的人好像比想象中更难缠呢。   公西瑾不想在看到裴家的这些人,想逐出这些人的时候,郁婷婷又开口了,:“公西公子,如果我没有差错的话,你的娘嫁给的是裴家主吧,那么,你可是裴家主的儿子?”   公西瑾听着,瞳孔一紧,看向郁婷婷,沉声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郁婷婷闻言,脸上露出一道淡淡的笑容,说道:“难道公西公子这样把自己的爹和这些长辈逐出裴家?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裴展鹏看了一眼郁婷婷,没想到现在还会有人替他说话,不由的心中一喜,可是在听到公西瑾说的话后,脸上更是难堪。   “不近人情?那么,请问,你又是谁?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与本公子说话?你说的那个郁家?可惜,本公子从来就没有听过你说的什么郁家。”   郁婷婷闻言,这就是在变相的说她在多管嫌事?嘴角一扯,说道:“公西公子误会了,只是,在下觉得把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有点不近人情而已。”   公西瑾笑了,冷冷的说道:“尽然郁小姐觉得本公子不近人情,那么,你把他们接走不就行了?看郁小姐善良的摸样,还有郁家的家大业大,养这些人,一定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你,真是朽木。”郁婷婷没想到除了阮玦和南荣琰,这世上还有这种男人。一样的不给女人面子。   公西瑾笑了笑,视线落在裴展鹏身上,沉声的说道:“你们走还是不走?”   公西瑾的话刚一落下,阳华便带着一群人从另一侧出来,把明明就有点拥挤的大堂,更拥挤,裴展鹏见着那些人手上拿着的棍棒后,心中不由的一突,随后又听到公西瑾说道:“那个女人那里收拾了没有?”   阳华恭敬的说道:“公子,魏氏的院子,属下已经一把大火烧毁了。”   众人一听,都吸一口凉气,特别是裴子明,站起身,看了一眼公西瑾旁边的阳华,便没有上前,只是对着公西瑾吼道:“你说什么,你把我娘怎么了,你这个孽种,你把我娘怎么样了?”   公西瑾看了一眼裴子明,随后阳华对着公西瑾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魏氏刚刚正好在午睡。”   公西瑾闻言,嘴角轻笑,说道:“这是不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十年前你们把我的母亲一把火烧在一个院子中,十年后,魏氏那个女人同样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随后便盯着裴展鹏,轻声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裴展鹏,你说,是吗?”   裴展鹏怯怯的看了一眼公西瑾,他当然知道公西瑾是什么意思,是在说现在的一切就是你们那个时候想看着别人过的生不如死,留了他一命,现在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裴子明才听不懂公西瑾的意思,只是突然大哭起来,嘴里嚷嚷道:“娘....娘..”也是,裴子明可以说是一位巨婴。从小就是听魏氏的,什么都是魏氏说了算,什么本事也没有,就会仗着裴家的势,在外胡作非为,要不是魏氏一直在他身后替他擦屁股,怕早就被别人在一个巷子处打死了。   裴展鹏缓缓起身,看着公西瑾,说道:“你吧,你要怎样才会放了整个裴家?你要你说的出来,我一定照做。”他不能把整个裴家搭进去,是他做的孽,就应该负责。   公西瑾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裴展鹏像男人样说话,轻笑一声,说道:“想让我放了整个裴家?”   裴展鹏看着笑嫣嫣和那个女人长的相似的少年,眸子微黯,说道:“是的,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裴家?”   公西瑾轻笑,然后起身,对着裴展鹏。说道:“虽然我对母亲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她始终是我的母亲,她生前最大的愿望不就是你好好爱她吗。”公西瑾说着脸上便显出一丝凄笑,说道:“尽然她那么爱你,那么...你们死也同穴吧。”   裴展鹏没想到公西瑾会这么说,带着一点震惊之色,说道:“只要我死了,你就能放过他们?就能放过裴家?”   公西瑾轻笑,说道:“当然不会,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也许,本公子会考虑放了你的这个蠢儿子,让你裴展鹏留一个后。”   “你...”裴展鹏气结。   公西瑾眸子微转,继续说道:“本公子的忍耐是有限的。”   裴展鹏浑浊的眸子的一暗,说道:“我答应你。”   公西瑾嘴角一扬,说道:“那就好,怎么也要让我的母亲瞑目不是?毕竟她在地狱也等了你这么些年,也该让她轮回转世了。”慢慢的走向裴展鹏。   裴展鹏瞳孔一紧。嘴角便流出一丝血迹,瞪着眼睛看着公西瑾,:“你...你..”   公西瑾冷眼的看着裴展鹏,用手轻轻一推,便倒在了地上,轻声道:“这也算是为了我那可怜又可恨的母亲还你的。”   裴展鹏连续在地上说了好几个你...直到没有了鼻息,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公西瑾。   公西瑾见着还瞪着他的眼睛,走上前,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抹下了裴展鹏瞪着的眼睛,轻声道:“我怎么了?要是当年你不去招惹我母亲,今日怎会有这场景?弑父?也只有像这种裴家的种才会做出这种事吧。”说得满是嘲讽。   裴子明见着公西瑾把裴展鹏杀了后,那本就害怕的脸上都已经在瑟瑟发抖,在看看裴家在坐的这些老者,公西瑾起身,说道:“你们..要走的就赶紧走,要留的本公子也喜欢,十几年来第一次杀人,一定要过足瘾才行呐。”说着好看的俊脸上满是嘲笑。   裴家的这些人,在看到公西瑾用匕首刺向裴展鹏的时候,都已经震撼到了,这时听到公西瑾这样说,有位老者起身,叹了一个气,甩了甩袖子,说道:“真是作孽,作孽啊。”说完便跨出大堂,裴展鹏的孽干嘛要让他们这些来偿还?   在坐的人见着有一位出了大堂,便也陆陆续续的跟着出了大堂,直到大堂中还剩下裴子明和郁婷婷的时候,公西瑾看了一眼裴子明。   裴子明一位公西瑾也要杀他,便跪着到公西瑾的脚下,求饶道:“你答应了父亲,只要他死了你就放过我的,你可别言而无信..”   公西瑾见着抱着他腿的人,冷声的说道:“阳华,把这个人扔出去。”   “是,公子。”说着便提着裴子明出了大堂。   大堂上只剩下那些拿棍棒的人外,就只有公西瑾和郁婷婷。   郁婷婷见着公西瑾脸上这般轻松的摸样,轻笑,说道:“公西公子处理事情来倒是干净。”   公西瑾看了一眼郁婷婷,说道:“你要见的都已经死了,还留在这了做什么?”   郁婷婷闻言,那好看的脸上,便漾出一丝笑意,说道:“来了也不能白来不是?那这次到梨城多华不算?”   公西瑾没有接郁婷婷的话题。   郁婷婷见着屋子中突然来的安静,有点不适,在瞥了一眼公西瑾,是她太久没有出门了吗?还是她从来都不了解男人?还是她遇到的男人都是一个样?从来都不正眼看向她?嘴角噙出一丝笑,说道:“公西公子,现在打算接过裴氏?”   公西瑾像听到笑话般,说道:“裴氏?以后没有裴氏。”   郁婷婷没想到公西瑾会如此说,道:“你想让裴氏至此消失在这世上?”   “有何不可?”公西瑾淡淡的说道。   “那裴氏在朝阳的经商脉呢?你也要把这个毁了?”郁婷婷不甘的问道。   公西瑾懒得搭理这个人了,起身,说道:“来人,把这位小姐请出去,要是不听劝,可以直接扔出去。”   “是,公子。”说完便见着公西瑾大步跨出了大堂。   郁婷婷见状,对着公西瑾的背影。脸上极为难看,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到哪里都不顺,这次是不是算白来了?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裴家的经济命脉抓到手,不然会皓月怎样跟南荣琰交代。   想着便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随其袖子一挥,便也走出了大堂,离开了裴府。   公西瑾回到秦情呆的院子,在看着秦情在载梨花树上的花瓣时候,在秦情的背后站定,说道:“明早我就送你到诸州。”   秦情闻言,立马转身,看向公西瑾,说道:“真的吗?”那脸上的欣喜,像足了孩子。   公西瑾见着面前的秦情有点傻眼,怎么那几天没有发现这个小姑娘长得好看?看着秦情脸上有几丝青丝紧贴着秦情的脸上,公西瑾不自觉的伸出手把秦情脸上的青丝撩了下来。   这让秦情一愣,脸上立马有了红晕,公西瑾见着秦情脸上的红晕时。才发觉不对,便轻咳一声,说道:“今晚收拾好吧,明早就出发,现在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秦情闻言,低着头轻声道:“嗯.”   公西瑾见着没有看他的人,又轻咳一声,才转身离开。   秦情见着面前的人消失不见后,才看向公西瑾离开的方向,然后摸着刚刚公西瑾摸到的脸,笑着说道:“原来还这么好啊。”   诸州   杨城。   傍晚的时候,秦心独自一人坐在小榻上翻阅着从刘国丈那里拿来的兵书,温婉娴雅的坐在那里,看着那般摸样,像是时间都要禁止般,白药见着自家小姐都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个时辰之久了,不由的一丝焦急,随后晃眼便见到了那个长的流了流气的思雨像她挥手。   看了看秦心,便走了出去,走到转角处,看着思雨说道:“你做什么啊,没看到我正在陪着小姐吗?”   思雨见着白药那呆呆的样子,轻笑的说道:“跟你说,主子今晚会抵达杨城,你今晚最好给本公子离那间房间远一点。”   白药闻言,瞪了一眼思雨,说道:“你主子来杨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天生就是伺候小姐的,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小姐远一点?”   思雨见着这个不开窍的丫头,轻哼一声,说道:“我家主子是你家小姐的丈夫,丈夫来见自己的娘子,关你这个小丫头何事?”   没想到思雨会这么说,白药脸上立马显出了一丝气愤,说道:“那是你家主子和我家小姐成亲以后,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亲,你家主子干嘛老喜欢大晚上的来见我家小姐,白天没有时间吗,哼。”   思雨嘴角抽了抽,他要怎么说?说他家主子是故意的?   思雨见着面前这个丫头不明所以,便哄着的说道:“你看吧,你上次已经见到了你家主子和我家主子在一起的画面了,在多几次怎么了?反正他们都是这样经常见面的,你就别管了,要是你家小姐想我家主子了呢,你这不是在这里添乱吗。”说着还不由的笑了笑。   白药听着思雨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我怎么觉得就是哪里不对劲啊。”   思雨见状,便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即脑子一转,便说道:“你还没有去过杨城转转吧,要不,我带你去怎么样?”   白药本来就有一颗爱玩的心,但是由于自己的脑袋不怎么灵光,走到街上要是没有人跟着,便找不回原来的路,随即一想便说道:“那我们叫上红锦姐姐怎么样?”   思雨一听,不干了,叫上那个凶女人作甚?看了一眼白药的眼神,说道:“这样吧,我们今晚先去,要是你去了觉得好玩,那我们下次在叫上那个女人..额,叫上红锦,怎么样?”   白药闻言,眉头走起,说道:“为什么要下次?”   思雨感觉跟这种低龄的儿童讲话好累,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先去,就是我们先去,你别这么多废话行不行。”说着便拉着白药的手往转角处消失。   秦心嘴角微勾,见着声音终于消失后,才把手中的书慢慢合上,轻笑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   说着便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那满院子的花花草草,秦心感觉轻松极了。只是想着经常传来的消息,秦情不见了,眸子便黯了黯了,怎么会不见?   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又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想什么脸色暗淡了不少?”   秦心侧身看了一眼来人,说道:“你把你的母亲怎么样了?还有心情来这里。”   阮玦见着秦心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跟他说话,嘴角微扬,走到秦心的身边,说道:“在阮氏禁足一辈子。”   秦心闻言,说道:“那是你的母亲,你就忍心?”   阮玦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心这样,他母亲那天可是有心让她死的,怎么倒还关心起来了,便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秦心闻言,看向阮玦,看着那脸色带着疲惫的样子,说道:“这就是善良吗?那我就不能善良吗?”   阮玦见着秦心这样盯着他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几日不见,也跟我一样想我想得紧?”   秦心脸色一冷,说道:“想鬼吧。”   阮玦见着嘴硬秦心,便从后面抱着秦心,下颚刚好抵在秦心的头顶上,说道:“你就真的没有想我?要是你跟我说实话的话,为夫就告诉你,你的妹妹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果然,秦心闻言,转身仰着头看着阮玦,说道:“你知道秦情在哪里?还知道跟谁在一起?”   阮玦见着秦心为了问她那妹妹尽然把他推开了,剑眉一挑,从新把秦心拦在自己怀中,说道:“那你有没有想我?嗯?”   秦心嘴角微抽,能不能像个阮家主的样子?缓缓的环上了阮玦的腰间,说道:“是啊,我也很想你。”   阮玦听着,脸色嘴角一勾,明明知道这人说的是有多敷衍,却为什么他就觉得听着这么好听了。轻叹一口气后,说道:“那还得感谢你在梨城做的一件事。”   秦心闻言,说道:“梨城?什么事?又跟秦情有什么关系?”   阮玦想着秦心尽然救了西陵国三公主的儿子,不知怎么的心底有点不舒服,轻声道:“公西瑾,知道吗,他是裴展鹏和西陵国三公主公西慈的儿子,你妹妹在一个镇上遇见公西瑾,便被公西瑾带到梨城,我想,明日他们就要启程到杨城了吧。”   秦心听得云里雾里,便想着阮玦不会骗她,等秦情来了自己问不就清楚了?只是轻叹一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不由的觉得安心极了。   阮玦见着怀里的人没有在说话,双臂紧了紧,喊道:“秦心?”   “嗯?”秦心轻声道。   “为何我遇到的秦心和我调查的秦心不一样?”阮玦嘴角微微扬起,他突然就有点好奇了,为什么不一样?   秦心也没有想到阮玦会这么问,闭了闭眼睛,说道:“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我啊。”   阮玦闻言,剑眉一扬,说道:“我调查的秦心是软弱的,就算你那个庶女妹妹欺负到你的头上也不会还手的人,当初我就是看中你这点,才让秦天把要和你接亲的意念传到你母亲的耳朵里的。”   秦心闻言,柳眉轻佻,说道:“秦天?”   ☆、54 有你足矣   两人像这样在窗户边相拥着,傍晚的余晖拍打在两人的身上,屋子两人的影子都摇曳好长。   阮玦轻吸一口气,轻声道:“是啊,秦天。”   秦心想着那两次见到的秦天,眸子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秦天..跟你很熟?还是..你的人?”   阮玦轻笑,貌似她什么都知道,:“秦天、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这还是秦心第一次听阮玦说起他的事,便没有说话,示意着阮玦继续说。   “阮贵妃是我的姑姑,所以,每年去朝阳是必不可少的,这其中也有阮贵妃借我的势,在朝阳后宫的位置坐的更稳,阮贵妃每年寿宴,我都会去一次朝阳,有一次,我刚好出皇宫,刚好被一批黑衣人在朝阳京城追杀,好巧不巧的碰上了秦天,也许,当初秦天是见了我的样子,才会出手相助,可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秦天还是算对得起我。”阮玦轻声的说道,他没有细说,是谁在追杀他,也没有说偏偏是秦天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更没有说明明自己有那么好的身手为何还会被秦天相救。   秦心嘴角微微的抿着,说道:“原来你和秦天还有这种关系啊,我、可跟他不熟。”   阮玦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说道:“我知道,秦天说你们相见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说着还笑了起来。   秦心不然,仰着头看了一眼阮玦,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秦天。明明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偏偏还想把你搭进来,结果,搭进来后,倒是害了我。”阮玦轻声说道。   秦心不懂了,害他?轻声道:“他害你?”   阮玦轻身把秦心推开,两手扶着秦心的双臂,看着她,说道:“难道不是害了我?你没有入戏,倒是我先入戏,还是从这出戏中走不出来。”   秦心:“.....”   “怎么?难道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阮玦带着一副迷离的眼神看着秦心。   这下该秦心愣住了,看了一眼阮玦,轻叹一声,轻身的抽开了阮玦的手,转身说道:“阮玦,是你先来招惹的,我可以忽视你的心意。”   阮玦闻言,失笑,轻声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转身的秦心,眸子一沉,冷声道:“没有。”   屋子中顿时安静极了。   正在秦心以为阮玦离开后,轻叹一声就被人拦在怀里,随后迎来的就是冰冷的唇紧贴她的唇,秦心惊慌了。挣扎着,反而被阮玦贴得更紧。   从肆意掠夺到慢慢深情,从清凉到火热,从呼吸急促到呼吸缓和。   秦心明显感觉到阮玦的不对,她又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这代表着什么,她当然知道,随即而来的就是被紧紧压在墙壁上,腰间明显感觉到疼痛,秦心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沉声道:“放开。”   他加重了她腰上的力量,在口勿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般,激起莫名的不安和躁动,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随即停下,在秦心耳边沙哑的说道:“不。”   也不管秦心同没同意,直接横打抱起,向里间走去,秦心傻眼了,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大手一挥,大门哐的一声,便被紧紧的关上。   那颗冰冷的心还是被这道灼热化成一滩春水。   而他粗重的声音也在她的耳边徘徊。   满屋的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才慢慢了安静下来,只剩下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阮玦环着秦心的盈盈一握的柳腰,轻声道:“我们回渝州,好不好。”   闭上眼睛的眼睛听着眼皮的没有掀一下,她觉得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没有回答阮玦的话。   阮玦轻笑一声,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个时候秦心眼皮才动了动,声音还带着一丝柔媚,:“不行。”   阮玦闻言,浓眉一皱,说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要跟我闹哪样?”   秦心一听,眼皮又动了几下,说道:“外祖父才刚刚坐稳诸州及边疆,我怎么这个时候走?”   阮玦现在突然感觉好讨厌秦心身边的一切事和人,他就想她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渝州,也有他的事情要做,随即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说道:“你打算把皓月都吞了吗?”   秦心的手轻轻的触摸着阮玦的耳垂,说道:“有何不可?”   阮玦像是想到什么般,说道:“南荣琰,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皓月还有一个足智多谋的丞相,心儿,你真的决定了?”   秦心手中的动作一顿,说道:“我不光想的是皓月。”   阮玦嘴角一扯,大手顺着她的发,说道:“你还想什么?朝阳?还是紫云?”   秦心逼着双眸,轻声道:“南兆,西陵,紫云,朝阳,谁都别想好过。”   阮玦顺着秀发的手微顿,便侧身抱紧秦心,说道:“好,都随你的愿,只要你高兴。”   就这样,秦心也没有回话,尽管她感觉这姿势让她很不舒服,不知怎么的,心中就是舍不得,不知过了多久,秦心听着从头顶上传来的呼吸声,喃呢道:“我们成亲后,要是没有孩子你会怎么办?”   阮玦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说道:“你说什么?”   秦心柳眉一蹙,说道:“我说要是以后没有孩子你会怎么办?”   “不是这句。”阮玦轻声的说道。   秦心嘴角微闭,随后说道:“我说,我们成亲后,没有孩子怎么办?”   阮玦下颚低着秦心的秀发,喃呢道:“没有就没有,只要你是我的行,你已经说了要和我成亲,明早我就去向你的外祖父提亲。”   秦心缓缓的抬起头,在黑夜中看着阮玦,轻声道:“没有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是阮氏的家主,怎能没有自己的孩子?”   阮玦把秦心的头从新按会怀里,轻声道:“我还没有想过孩子这个东西。”   阮玦的话让秦心嘴角一抽,孩子是东西吗?随即又想到阮玦那个莫名对她有恨意的母亲,说道:“你没有想过,你母亲会允许吗。”   秦心的话刚一落下,就见阮玦重新压在她身上,夜色中看着对方模糊的脸,阮玦大手轻轻触着秦心的脸,轻声道:“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你早就想好了要为我生一个孩子?嗯?”   秦心脸微黑,她在跟他说正经的事。这厮却在以为在跟他说笑,于是,声音冷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身子这般差,要是没有孩子,你会不会也把我休了?”   这时阮玦脸色带着一丝疑问,说道:“也?谁还休过你?”   秦心被阮玦问得一阵失神,半天才回神,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说道:“不是有,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皇甫毅的太子妃就是没有生出孩子被休弃的?”   阮玦闻言,那脸上的疑问才稍稍缓和,说道:“你说的是她啊。”那话语中带着一丝可惜,随后才说道:“我怎么可能休了你,除非你拿着利刃把我的心掏了。”   阮玦说话这句话,便没有听到秦心的下文,随后又说道:“你不信?”   秦心抱着阮玦腰间,闷哼道:“睡吧。”   阮玦不知怎么的,总感觉秦心有事情瞒着他,只是,他想着总有一天,她会把她心中的故事告诉他吧,他可以等的。   一夜无话。   带秦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   旁边的人早已不见中影,秦心柳眉微蹙,摸了摸身上的里衣,什么时候穿上去的?   这时白药端着一盆水进来,看着秦心已经起身,才说道:“小姐,你醒啦?”   秦心柳眉皱的更紧,要是以前的话,这个丫头早就大惊小怪,今天脸上倒是这么平静,便问道:“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白药此时倒是一阵惊讶,说道:“奴婢今早打算叫小姐起身的,可是,看着姑爷从房间出来,姑爷见着奴婢,说是不要叫醒小姐,所以奴婢就没有叫醒小姐了。”   秦心闻言后,心中吼了一句混蛋,这人是明摆着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随即又问道:“那他又去哪里了?”   白药呆呆的看了一眼秦心说道:“他?”   “你家姑爷。”秦心沉声的说道。   白药笑着大大的哦了一声后,说道:“姑爷啊,去国丈老爷那里去了,哦,不对,去皇上那里去了。”   秦心突然感觉眉间一跳,随即想到那厮说的像刘国丈提亲的事,便猛的下起身,随即才感觉那两腿之间,不是一般的疼,心中问候了一句阮玦的娘,心中才好受点。   白药见着秦心脸上的苍白,赶忙放下手中的温水,扶着秦心,说道:“小姐,你怎么了。”   秦心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没事..”说着便在白药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   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阮玦在跟刘国丈说什么。   而在长清殿的两个男人,一位精神抖手的老人,一位风姿灼灼的男人,两人静默不语,都在看向那棋盘上的棋局。   空气中都能感觉到两人的硝烟。   直到刘国丈吃掉阮玦的一个马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强硬,说道:“想让心儿嫁给你也可以。”   阮玦嘴角微扬,走了一步棋,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   刘国丈看了一眼阮玦,心中有一点点的满意,说道:“虽然心儿没有在老夫的膝下长大,可是,老夫到底还是心疼的,老夫没有别的条件,你要娶心儿,你的院子中就不能有别的女人。”说着又像想起什么般,继续说道:“更不能养外室。”   阮玦闻言后,剑眉一挑,随即想到秦维风,原来刘国丈是怕他像秦维风般啊,随即又想到要是秦心知道他是秦维风般的人,会是怎么样,肯定不会像她娘一样,一定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于是。在刘国丈面前阮玦低着头说道:“你老放心便是,绝不负她。”   刘国丈见着阮玦脸上沉重的表情,脸上的脸色才稍稍的好看点,这个死小子,尽然一见面没有别的事情要说,直接明了的说,他要和心儿定亲,这让他怎么忍受,想着秦心是他最爱的女儿的女儿,想着就是不舒服。   刘国丈坚毅的眸子缓和了不少后,说道:“尽然你要和心儿成亲,老夫也听说了,你聘礼都已经抬进丞相府了,等所有的事情都落幕后,你们就成亲吧。”   阮玦听着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还要等事情都落幕后?那他要等多久?光能看着?   便看了一眼刘国丈,轻咳一声,说道:“能不能提前呢?”   果然,刘国丈听后,坚毅的眼睛便盯着阮玦,沉着声音问道:“提前?”   阮玦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道:“是啊,提前。毕竟心儿肚子不等人啊。”   “什么?”刘国丈把手中的棋子丢到棋盘上,吼道。   阮玦看了一眼刘国丈,嘴角微勾,压根就没有怕刘国丈的意思,说道:“心儿是我的人了。”   刘国丈要是还不知道阮玦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他就是白活这大半辈子了,脸色一下子就便黑了,沉着声音,说道:“什么时候的事?心儿有个月了?”   阮玦被刘国丈这么一问,稍稍呆滞,一晃眼,脸色便戏虐起来。说道:“外祖父的意思是同意心儿和我提前成亲了?”   刘国丈见着阮玦脸色那戏虐的摸样,他能怎么样?总不能一拳打过去吧,他可是心儿的外祖父,轻叹道:“心儿的外祖母该是今天就到杨城了,她来了,便做主吧。”   阮玦见着目标达成了,嘴角一扬,说道:“那就多谢外祖父了。”   刘国丈见着阮玦那邪笑的摸样,轻哼一声,说道:“谁是你的外祖父?”   阮玦但笑不语,看了一眼刘国丈后,就见着大殿缓缓而来的秦心。嘴角微扯,没有说话。   刘国丈见着秦心,轻哼一声,沉声道:“你这么急忙的过来,是怕外祖父把你的夫君怎么样吗?”   秦心微顿,看了一眼阮玦,又看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你在说什么呢。”   刘国丈瞪了一眼阮玦,说道:“你有着身子的人,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秦心脸色的疑惑一闪而过,说道:“什么身子?”说着就看向阮玦。   阮玦对着秦心邪肆一笑,连忙接话过来,走到秦心的身边,扶着秦心的腰,说道:“外祖父的意思是你这身子怎么能到处跑,还是回房间好好休息。”   秦心疑惑的看着阮玦,眉间一皱,轻声道:“你又在做什么?”   阮玦摸了摸鼻子,说道:“你外祖父让我们提前成亲。”   秦心明显不信,看了一眼阮玦后,打算问刘国丈。   刘国丈见着年轻人说着悄悄话,脸色微黑,便吼道:“都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了。”   “什么?外祖父?”秦心到现在都还不明所以,为什么不一样了?   阮玦笑着把秦心牵出了长清殿,随后便走到花园中,扶着秦心到一个亭子处坐下后,说道:“看,今天天气真好。”   秦心那双不知何时冷下来的眸子看着阮玦,问道:“你真的去跟外祖父说亲事了?”   阮玦缓缓的在秦心的身旁坐下,拦在秦心的腰,说道:“是啊,说了。”   “你、”秦心瞪阮玦,看着那人嘴角的笑意的时候,不自觉的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随后又听到阮玦说道:“我要把你带在身边。我的心才安稳。”   秦心没有在看阮玦,只是口气明显缓和了,轻声道:“难道没有在你的身边就不安稳了?”   阮玦看了秦心的侧颜一眼,说道:“是啊,我好像在你的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自信心,我总感觉,只要拿几个月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保准会忘了我,是不是秦心?”   秦心觉得阮玦说的有点沉重了,成亲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还是李心莲的时候,她也没有感觉皇甫毅这样过啊。看了一眼阮玦,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   阮玦看了一眼秦心,便把秦心搂在怀中,没有说话,他能说在她面前,他从来就没有自信过吗?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阮玦最怕的就是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地后,怕秦心不愿承认他而已。   而刘国丈这边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跟秦逸几人说起秦心要成亲的事反应最大的便是秦逸。   秦逸见着刘国丈缓和的摸样,对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你怎么就同意了?你是不知道那个阮玦也多嚣张。”   刘国丈见着秦逸的摸样,心想到,你早干嘛去了,刚才别人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以你的身份一拳上去,他阮玦也不敢还手,便轻咳一声,沉声道:“你就别在这里焦躁了,等下去城门外接你的外祖母吧,你大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秦逸一听,便和他并排的刘睿相似一眼,对着刘国丈说道:“外祖母今天就到吗?”   刘国丈还不知道这两小子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不想阮玦那么轻松的把秦心娶到手罢了,正和他意,他也不想,于是,说道:“等下你外祖母到了后,就多多跟你说说你姐姐的事情。”   秦逸闻言,刚刚还冷着脸的人,脸上一下就带了一丝笑意,说道:“这是自然的,外祖父你就放心吧。”   刘国丈看了一眼秦逸,又看了看刘睿,说道:“睿儿,你大哥又跑哪里去了?”   刘睿想了一下,说道:“祖父,大哥回凤城去了,娘说小妹要来了,便提前去接小妹和祖母了。”   刘国丈闻言,但笑不语,是他们刘家对不起刘思璇啊,把一个小姑娘从小就仍在京城,跟祖母一起生活,儿媳妇为了他的大女儿也不愿意在京城呆,皇甫卿为了牵扯他们,便把萧氏和刘思璇留在京城,没想到经过心儿这么一闹,他们一大家子还能团聚了。   刘国丈看了看天色,说道:“你们去城门外看看吧,怕是你的娘和祖母都已经到了。”   秦逸和刘睿一听。说了声是,便转身就跑了。   看了大殿中渺渺无几的人,刘国丈轻叹,秦心也问他为什么不多让些人来伺候,毕竟现在他可是一国之主,只是,刘国丈毕竟没有那个心,所以一切从简。   起身便是走向偏殿。   那是秦心亲手做的一个实地地图,当了大半辈子的将军,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实体的地图,问秦心这是怎么想到的,秦心只是一句,说是在一本书上看过的,刘国丈无奈,便勉强相信了。   现在主要还是皓月国,朝阳有怀王坐阵,皇甫卿不敢怎么样,要是他没有猜错南荣琰也在策谋着,如何夺回诸州。   刘国丈猜对了。   南荣琰早早的就在蜀州和诸州边界扎营了。   营帐中满脸冷色的南荣琰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地图上的位置,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承良,骨节分明的手指着某一处,说道:“这里是通往诸州的必经之路,而这里偏好不好的是一个峡谷,只要把刘博艺引到这个位置。本王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承良看了一眼南荣琰,轻声道:“可是,怎样才能把刘博艺引到这里?”   南荣琰嘴角显出一丝痞笑,说道:“这就要看丞相大人的了....”   承良看了一眼南荣琰,说道:“我?我不可不会你们战场上的那些阴谋诡计。”   南荣琰淡淡的看了一眼承良,嘴角噙出一丝浅笑,说道:“这次,我们不用战场上的那些阴谋诡计。”   承良不解的看着南荣琰,说道:“不用战场上的阴谋诡计?”   南荣琰用那好看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地图,冷声道:“对付秦心,要用的就是人心...”   承良闻言,嘴角一扯,轻笑,说道:“终于把那个女子当做对手了?”   南荣琰轻笑,说道:“她......注定是做敌人的..”   ☆、55 秦心 ,好久不见。   承良见着南荣琰的摸样,轻哼一声,没有说话,便靠近些也看向桌上铺满的地形图,眸子黯了黯。   蜀州和诸州相隔甚远,偏偏必经之路会有一个小峡谷,要是带兵上峡谷两侧的山峰的话,难度甚高,但要是就这么正面面对刘国丈的军队的话,怕也是不行。   除非....   南荣琰嘴角微勾,看着承良邪肆的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先不去找刘博艺的麻烦。”   承良禀眉,说道:“哦?你又想到了什么?”   南荣琰嘴角一挑,斜看了一眼承良,说道:“以前有一个农民,一天路过一山岗,见到两只老虎在吃一条牛,农民想趁机把老虎刺死,有人劝阻他说,这两只老虎现在正在兴头上,谁也不退让,等一会吧,它们就必然会争斗起来,两强相争,必然是两败俱伤,到那时你再去刺杀老虎,肯定会一举两得。”   南荣琰说着看了一眼笑嫣嫣的承良,继续说道:“这个农民就依计而行,后来果然把两只老虎都杀了。”   承良闻言,会心一笑,说道:“你想坐山观虎斗?”   南荣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了一眼承良,说道:“现在南兆和紫云一点大战的迹象都没有,本王才不信迁煜和楼旭远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朝阳已一分为三,本王猜他们早已坐不住,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而已,都知道本王和刘博艺有私怨,他们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即想螳螂捕蝉。”   承良眸子暗了不少,轻声道:“那我们是要做那个黄雀?”   南荣琰露出那一抹专业的痞笑,说道:“非也,非也,秦心这一招就是想让这几国大乱,她才是最后捕黄雀的猎人。”   承良脸色显示着难以置信,说道:“秦心?她想做什么?”   南荣琰嗤笑一声,轻声道:“她、想做什么?怕是只有她才知道吧。”   承良见着南荣琰脸色明明笑着,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见着这么笑着严肃的摸样,轻叹一声,说道:“她是想让这个天下只有一位独裁者吗?”   南荣琰眸子微闪,轻声道:“也许吧。”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难道一直按兵不动?刘博艺万一带兵打过来呢?”承良疑惑的说道。   南荣琰这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封,递给承良,轻声道:“这是皇甫卿给本王的求助信。”   承良接过后,打开抽出信纸,看着信纸上的一排排的字,眸子暗淡不少,看完后才看向南荣琰,说道:“难道你又想与朝阳的皇帝合作?上次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给你一个教训?”   南荣琰看了一眼承良,说道:“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本王一时仁慈。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事,不过,皇甫卿倒是很会利用人,尽然让秦维风派兵来凤城,不过...梨城的怀王不是吃素的,本王倒是想看看皇甫卿现在如何解决秦心摆出的这一场戏。”   承良见着胸有成竹的南荣琰,轻叹一声,说道:“你有把握就好,皇上现在也在慢慢的打理朝堂之事,如果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地后,你、就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吧。”   承良一直都知道南荣琰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做个闲散王爷,云游四海罢了,可是,当年的太子南荣杰为了对南荣霖和南荣琰两兄弟赶尽杀绝,不惜那自己的命做赌注,让南荣琰两兄弟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南荣琰两兄弟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都说,你现在不杀死我,等我有了还手的机会,便是对你一击毙命。   南荣琰为了报仇,直接把南荣杰的头当着皓月的文武百官亲自砍掉,那段时间皓月也是人心惶惶,南荣琰劫后重生的地方就是郁家,没人知道南荣琰那段时间是怎样过来的,只知道,他再见到南荣琰的时候,南荣琰像是变了一个人,明明脸上挂着笑意,但是怎么感觉都没有直到眼底。   南荣琰觉得好久没有人对他说这句话了,看了一眼承良,说道:“尘埃落地?怕是只会不死不休。”   承良的眸子黯了黯,这天下谁不想五国并一?盛世了几百年,是人都要活动活动胫骨吧,怕是,这一战过后,不知他会在何处...   承良走进南荣琰。拍了拍南荣琰的肩膀,说道:“没有你说的秦心,这五个大国都会随时打起来,秦心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线而已,那这次我们就先等着南兆和紫云吧,反正诸州到蜀州也要经过那个峡谷,我们便在那里设一个关卡。”   南荣琰见着面前的人,轻笑道:“果然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甚得本王的心。”   承良嘴角噙出一丝微笑,说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郁家,唉。”说着又拍了一下南荣琰的肩膀,便转身走了出去。   南荣琰嘴角微抿,郁家?呵~都是互利互用的关系?还想本王怎么样?娶郁婷婷?   梨城。   皇甫轩看着在下首位坐着的赫弘和赫云,剑眉微扬,他是没有想到他的外祖父和舅舅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来倒戈与他,可是...只要有人支持他,他谁都接受。   赫弘看了一眼上位者坐着的皇甫轩,在心底轻叹一声,上次在梨城外和皇甫轩见面后,他们就商量着如何诈死骗过皇甫卿,又不让淑妃和赫老夫人在京城中受委屈。   那日过后,还是和皇甫轩实力的交战了一把,得亏这把老骨头了,虽然只是指挥着将士,可是,那也难啊,让他一个文官来大战,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那日他和赫云特意骑在马上。   而在另一面的皇甫轩拿出一把弓箭,只对准他们,当时给他吓的,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可是,没想到皇甫轩为了戏演得更为逼真,便是直接把箭射下他,那一刻他觉得死定了,而心中也痛恨起了皇甫轩,那一刹那从马摔下来的时候,简直是没有要了他的老命,看着他的儿子也是同样的摔在了地上时,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震惊和恐慌,随后便晕了过去。   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等醒过来的时候,便在皇甫轩的军营中,当时看着皇甫轩面带笑容的摸样,让他现在都有点害怕,皇甫轩说道:“外祖父,要是孙儿不这么逼真,怎么瞒得过父皇派来的眼线?不过你放心吧,外祖父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死人了,所以也别当心母后们在京城会受什么委屈,外祖父,你现在和舅舅只要好好跟着孙儿便行了。”   赫弘一听,那苍白的脸上都不由的抽搐起来,到底他这个老狐狸没有算过这个小狐狸啊。   赫弘见着上位上坐着的皇甫轩,轻叹一声,说道:“轩儿,你看现在,刘国丈已经把凤城边上的十几座城池全都归纳在了西塘,朝阳现在等于毁了半壁江山啊。”   皇甫轩闻言,只是轻嗤一声,若无其事的说道:“他这样正和我意,要是刘国丈真心的要帮着父皇,那本王还怎么夺了父皇的江山?”   赫云闻言后,不由的觉得不妥,说道:“轩儿啊,你看看现在,朝阳已经一分为三了,要是..要是刘博艺现在突然归顺或者和皇上联盟,那我们岂不是正在油锅里翻滚的东西嘛。”   皇甫轩见着赫云害怕的摸样,脸上没有冷,反而笑意更甚,说道:“舅舅,你知道当初是谁让本王起义的吗?”   赫云看着皇甫轩的脸色,说道:“难道会是刘国丈?”   “非也,是秦丞相的大女儿。”皇甫轩笑嫣嫣的看着赫云说道。   果然,赫弘和赫云一听,脸色明显变得沉重了许多,赫弘见着皇甫轩还是笑脸的摸样,沉声的说道:“秦维风的女儿?”   皇甫轩看着他们脸色后,心情才好了一点,当时他知道是秦心的时候,也很震惊,在看看赫弘和赫云,觉得他那个时候也没有怎么震惊嘛,轻咳一声,说道:“是的,外祖父,是秦维风的女儿。”   赫弘和赫云相似一眼,赫弘说道:“那就是说刘国丈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背叛朝阳之心?”   皇甫轩轻笑,道:“怕不止是刘国丈吧,本王觉得倒是那个秦心,才是狠角色。”   赫弘和赫云相似一眼后,赫云说道:“秦心,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京城中的任何宴会,就算是第一次出现,也被皇上赶出了京城,没想到一出了京城倒是出了这么一手。”   皇甫轩闻言,想着那日见到的女子,便说道:“秦丞相是不是有位妾侍姓柳?”   赫弘回想了一下,便点了一下头,说道:“秦维风好像是有那么一位姓柳的姨娘。   赫云像是想到什么般,说道:“我还记得这个柳姨娘好像是当年那个柳国栋的女儿。”说着看了一眼赫弘,说道:“是不是啊,父亲。”   赫弘也是回想了一下,当年秦维风和刘国丈的二女儿还有柳国栋的大女儿之间的事,京城世家中传得沸沸扬扬,便也点了一头,说道:“是的,轩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个柳国栋?”   皇甫轩听着眸子黯了黯,要是秦心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被当猴耍了?于是又问道:“秦维风的那个柳姨娘和太子府有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暗地中。”说着用一个深邃的眼神看着赫弘和赫云,在京城一辈子了,不会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吧。   果然,赫云闻言,说道:“你还真别说,太子那个侧妃也姓柳,不过就是不知道跟秦维风的那个姨娘有什么关系了。”   皇甫轩的眸子沉思了不少。都姓柳?秦心说,柳芷柔的姑姑是太子的人?如果按照刘皇后与秦维风妻子的关系是太子的人也无可为,但是,巨他的了解,那个柳姨娘和刘皇后的妹妹关系都很不好呀,那么,就是有人在另有图谋。   皇甫轩看了下首坐着的两位后,才说道:“听说父皇排了秦维风要去收复凤城,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赫弘闻言,说道:“轩儿,这事咱们就别管了,秦维风要去凤城就让路,看他们如何演这出戏。”   皇甫轩眸子一眯。说道:“外祖父,再怎么说本王也算是和秦心是盟友的关系,要是秦维风从梨城路过的话,本王想,给秦心带一点礼物也是不错的。”   赫云深沉的看了一眼皇甫轩,问道:“带礼物?”   “是啊,凤城边上的十几座城池全都归在西唐,而刘国丈他们现在却在诸州的杨城。来回也要好几天呢,要是让西唐损失一两座城池,本王想,刘国丈和秦心一定甚是满意。”皇甫轩笑嫣嫣的看着前方。   赫弘和赫云一听,随即想到秦心的老子便是秦维风,就算秦心杀了所有人,也不能杀了她的老子吧,随即看了一眼皇甫轩,说道:“轩儿,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刘国丈啊。”   皇甫轩轻嗤一声,说道:“外祖父,刘国丈可不止秦心这么一个外孙女,他也是太子的外祖父。”   赫弘闻言,立马知道皇甫轩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说刘国丈总要考虑到太子在朝阳的位置,不能懂秦维风,还有一个秦心,就更别谈了,她还能杀了秦维风还是怎么的?   笑眯着浑浊的眸子。说道:“轩儿好计谋。”   皇甫轩轻笑道:“外祖父高兴就好。”不过随即脸上变的凝重起来,说道:“曾这次秦维风带领军队去凤城,那我们就可以直接了当的杀到京城。”   赫弘其实心中还是有点紧张,谋逆啊,他这辈子想都没有想过,但是只要想到要是皇甫轩赢了的话,那他赫家可算是直线上升,怎么也算得上是刘国丈第二吧,这么想着,便把心中的那一丝紧张收了起来,说道:“秦维风不知带了多少人去凤城,直接杀进京城,可是万无一失?”   皇甫轩见着赫弘谨慎的摸样,便说道:“外祖父放心便是,等杀进京城后,得尽快处理掉皇宫的那些人,朝阳现在的局,要是再不好好整治一番,相邻的紫玉和西陵怕是早就蠢蠢欲动了。”   赫弘闻言,理应的点了一下头,说道:“不过、刘国丈那边,秦维风去了后,会不会与皓月的摄政王两边夹击?”   皇甫轩一听,嘴角微扬,说道:“这样就甚得本王的心了。”   赫弘闻言后,嘴角也是慢慢向扬,他觉得他很快就能在朝阳一步登天了,只要他的外孙杀进京,坐上那个位置,那他就是皇帝的外祖父了,可惜,赫弘永远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兔死狗烹这个词。   赫云见着赫弘和皇甫轩聊的那么欢,便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直达京城?”   皇甫轩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说道:“等秦维风饶开梨城后。”   赫弘和赫云都是默默的相似了一眼。   而这边刚出了京城的秦维风真的是威风凌凌的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排在最末的马车,轻叹一声,他这是去大战又不是什么游玩,他心爱的女儿都要跟在一起,让秦颜好好的在府上陪着她的母亲,等出城后才重士兵中见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儿。秦颜,看着那番莫言,直摇头,要是真的让那个小丫头一路走着去凤城怕是脚都会断吧。   于是,在出城后的一个小镇上,便买了一辆马车,现在后面的跟着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便是秦颜。   秦维风随即又想到那个大女儿,皇上这次指名要他去凤城,不就是觉得秦心是他女儿?随即又想到那个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女儿,好像每次去老夫人那里都是和颜悦色的对着他叫着爹爹。   只是不知何时,他也在也没有听到秦心叫他爹,眸子一暗,这世上明明该没有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要是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会是怎样?要是当年刘国栋没有被抄家,那柳芙儿就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不是现在的妾,亦不会有秦心,更不会有现在的妻子,刘梅兰,随即眼中出现了一丝戾气,他的长子,嫡子,也跟着那个孽障去了凤城。   在后面马车上斜躺着的秦颜就连吃着东西,那双好看的眸子也是弯着的,是的,她现在和高兴,因为她马上就可以见到秦心了,她要亲眼看到秦心是怎样在父亲面前服软的,她不会信秦维风出马,秦心还不会乖乖的出来,要是父亲的话都不听,那就是不孝,在叫上秦心挑唆刘国丈谋逆的事,秦心这次定是必死无疑了。   越想着脸上的笑容越灿烂,秦心的娘输给了她的娘,现在秦心也要被自己的爹处死,想着都很开心呢,看了一眼在另一旁坐着的之双和之微,说道:“你们怎么了?为何这般摸样?”   之微和之双相似一眼,之双沉声的说道:“小姐,你离开丞相府,夫人你都没有通知一声,夫人一定会担心的。”后果就是她们两个丫头遭殃了。   秦颜闻言,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说道:“你放心吧,本小姐的爹都让本小姐跟着了,就算娘知道了也不关你们的事,因为本小姐去看秦心怎么死的啊,一辈子就见到这么一次,要是不去,多可惜啊。”   之双想开口说什么,便被之微扯了一下衣角,之双看这之微,之微摇了摇头,随即脸上盈盈一笑,对着秦颜说道:“小姐,奴婢也觉得夫人不会生气的,你看,大小姐马上就要被老爷处置了,老爷也让小姐跟着了,定是已经派人回去通知夫人了吧。”   秦颜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怎么这么傻,爹爹肯定派人回京城去通知娘了呀。”   秦颜说着,旁边坐着的之微点了点头,随后又听到秦颜说道:“话说,秦情那个死丫头也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是知道秦心要死了,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本小姐就想看着那两姐妹哭得死去活来,平时见着她们俩那姐妹情深的摸样就甚烦,又不是什么亲姐妹,装给谁看啊,还有秦情那个死丫头,每次都和本小姐作对,现在刘氏已经不是掌家夫人了,本小姐倒要看看秦情那个死丫头回去后,还拽不拽。”   之双沉默的低下了头,她总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大小姐那副摸样,上次在老夫人院子中她是见识过的,她总觉得,大小姐自从那次落水后,不一样了,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似乎藏着什么故事般。   之微则是尽量顺着秦颜的毛顺,随即在秦颜的耳边说道:“小姐,你别忘了,还有东苑的那一家子,秋氏还有婉儿小姐和歌儿小姐,她们也是碍眼的很。”   秦颜听着,眸子沉了沉,说道:“是啊,特别是那个高傲的秦歌,哼,以为是嫡女就了不起?呵~本小姐见着她那副高傲的面孔就想挠花她。”   之微嘴角一扯,说道:“小姐。现在夫人已经在掌丞相府的琐事了,这东苑每年都在自己赚银子,却还厚着脸皮吃丞相府的,喝丞相府的,住丞相府的,等这次事情过后,小姐可以让夫人把二老爷家赶出丞相府。”   秦颜笑嫣嫣的看着之微,说道:“咦~本小姐怎么没有想到呢,早就看东苑那一家子不顺眼了,都不知道刘氏为什么要容忍那个爱贪小便宜的秋氏,还吃住都是丞相府的,东苑不是皇商吗。”说着还轻嗤一声。   之双见着之微,轻叹一下,便在旁边闭目养神,没有在掺和那主仆两的谈话中。   朝阳京城   丞相府   一间破柴房中,刘氏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光鲜亮丽,头发蓬乱,脸上甚至有几丝污秽,不过那冷冽的眼神倒是和平时相差不了多少。   这时只听到吱呀的声音,柴房的门缓缓而开,走进来的是一位和刘氏成为鲜明对比的柳姨娘,一袭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身披金丝厚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的柳姨娘,就这样俯视的看着那地上坐着蓬头的刘氏。   刘氏看了一眼出现在她面前的绣花鞋,嘴角轻扯,也没有抬头打量。   柳姨娘见状,轻声道:“都落到如此田地了,还这么高傲啊。”   刘氏眸子一转,依旧没有要理柳姨娘的意思。   柳姨娘也不急,转身看了一眼容衣为她扑的位置,走上前缓缓落座,蔑视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刘氏,轻笑的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妹妹我可是经常被你关在这里呢,习惯几次便就好了。”   刘氏冷眼的打量了一眼柳姨娘,便把视线扫向别处,依旧不想理柳姨娘。   柳姨娘嘴角轻扯,说道:“姐姐,你在这里有几天了。三小姐怎么没有来这里看过你呢?”   果然,刘氏在听到秦情的时候,眸子才看向柳姨娘,多久没有开口的声音,突然说道便微微有点沙哑,说道:“你把她怎么了?”刘氏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就会觉得秦维风不会对秦情怎么样,因为平时秦维风对秦情还是那么好的,毕竟也是疼着长大的,但是现在看着柳姨娘的摸样,让她不由的心上一急。   柳姨娘见着刘氏脸上总于有了变化,柳眉才微微的松开,看着刘氏说道:“妹妹能把三小姐怎么样啊,只是听说,就在那日你与老爷争吵后,三小姐便不见了踪影,就连姐姐身旁的刘嬷嬷也没有找到呢。”   刘氏听着那本就冰冷的眸子便得更冷,看着柳姨娘,说道:“你知道?你知道情儿去哪里是不是。”   柳姨娘见着刘氏这么的肯定,轻笑了一声。随后冷声道:“姐姐,怕是这次要让你失望了,妹妹这次还真不知道。”说着那嘴角上的挑衅是那么的明显。   刘氏闻言,沉声道:“你知道要是情儿有什么,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柳姨娘闻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即正眼的看着刘氏,说道:“刘梅兰,都到这个地步了,谁给你的自信还这么猖狂?是你的爹?还是你疼爱已久的大女儿啊?”说着手中的帕子拿起轻笑了起来。   刘氏深沉的眸子微眯,轻声道:“那么,你又敢那我怎么样呢?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心里不舒服吗?你敢把我怎么样吗?”   柳姨娘闻言,果然那好看的眸子沉了沉,看着刘氏说道:“我是不敢把你怎么样,我能把你怎么样啊,可是,刘梅兰,你可知道,要是你女儿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坏人,或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的心是不是会痛啊,哈哈哈...”柳姨娘拿着帕子笑了起来,只是突然又停下了,说道:“哦,妹妹忘了,你怎么会心痛呢,你可是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杀死的人,怎么会心痛啊,妹妹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啊。”   刘氏在听到柳姨娘说到刘雅兰的时候,那眸子闪了闪,只是很快便掩饰了下去,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终于柳姨娘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收拢,眸子深邃的打量着刘氏,沉声道:“我想知道当年刘雅兰明明和阮氏的阮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为何,刘雅兰会看上老爷?”   刘氏听着,轻嗤一声,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柳姨娘见着刘氏那不屑的摸样,说道:“你不知道?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刘雅兰知道我的存在的,当年明明是你想嫁给老爷,可是阴差阳错的是刘雅兰嫁给了老爷,还惹得老爷那么厌烦,刘梅兰,有时候我就想,刘雅兰那么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你和刘皇后这种姐妹。”   刘氏见着柳姨娘似乎知道了什么,那从容的脸上,显出一丝裂痕,看着柳姨娘说道:“你知道了什么?”   柳姨娘起身,随即一笑,说道:“看着你脸上的表情,我想,和我查到的视乎一样呢。”   果然,刘氏见着柳姨娘说出这句,身子慢慢起身,看着柳姨娘,说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柳姨娘见着刘氏那阴冷的摸样,说道:“呵~知道了什么?当然是你和刘皇后不敢让世人知道的东西咯。”   刘氏心一沉,阴着眸子,冷声道:“柳芙儿,本夫人警告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闭紧,要不然,就算本夫人不能把你怎么样..”   刘氏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柳姨娘沉声道:“刘皇后是吗?呵~今天我能来告诉你,你觉得刘皇后会是我的威胁?”   刘氏闻言便想香柳姨娘扑去,结果被一直未出声的容衣拦下了,沉声道:“奴婢失礼了。”说完便把刘氏向一边甩去。   柳姨娘嘴角微勾,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柴房。   扑在地面上的刘氏,不知怎么的,那眼角开始湿润起来,眸子是一样的阴冷,喃呢道:“做了亏心事,报应迟早会来的。”   而在杨城的秦心不止迎来了萧氏和刘思璇,还迎来了好久不见的公西瑾和秦情。   杨城的城门下。   秦情刚跳下马车,就见到那个好久没有见得大姐,秦心。   急忙跑过去,抱着秦心抽泣道:“大姐姐,你来凤城那么久,怎么就不知给我写信啦。”   秦心见着刚见面的人就扑在她怀里,有点稍稍的不适。嘴角轻扯,轻声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秦情听后,便仰着头,说道:“大姐姐是不想见到情儿吗?”   秦心嘴角微抽,轻叹一口气,说道:“大姐不是这个意思,大姐是说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出门,要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秦情闻言后,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说道:“没有遇到坏人啊,大姐姐,情儿还遇到了他呢。”说着便把边上站着的公西瑾扯到秦心的面前说道:“大姐姐,你们认识的是吗,公西大哥说他认识你呢。”   秦心这时才把视线转移到那个紫眸少年的脸上,轻笑,比以前更稳重了,身上亦没有了野蛮之气,轻声道:“公西瑾,好久不见了。”   公西瑾看着好久不见的人,突然有种伤感。有的人会出现在你的生命教会你一些东西后却是决然的转身,秦心对于公西瑾来说,就是那个教他坚强的人,嘴角轻扯,说道:“秦心,好久不见。”   秦心还是第一次听到公西瑾的声音,亦是那么的好听,轻声道:“你们怎么会遇见?”   这个时候秦情便在秦心耳边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她和公西瑾的相遇,听得秦心眉间一皱,又看了一眼公西瑾,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缘分这个东西啊,要是当初她没有像这个紫眸少年伸出援手,那么,出了京城的秦情会怎么样?眸子一暗,想着这世道的黑暗,还好被公西瑾遇上了。   随即便转身看向公西瑾,笑着说道:“谢谢你把这个丫头送到这里。”   公西瑾见着秦心这么客气,紫眸黯了黯,不过只是一晃而过,笑着道:“你跟我这么客气,那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该怎么还?”   秦心闻言,稍稍呆滞,反应过来后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公西瑾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秦心微微点头。   而在城门上俯视着下面一切的阮玦,剑眉轻佻,沉声道:“那个死小子那么看着她做什么。”   一旁站着思元嘴角微抽,难道还不能看秦小姐了?他怎么没有觉得公西瑾看秦小姐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啊。   阮玦见着后面的思元没有回答他的话,沉声道:“本家主问你呢,那死小子用那眼神看着秦心是怎么回事?”   思元一阵轻咳,他天,他怎么知道啊,不过还是不能沉默啊,于是,:“主子,属下并未觉得公西公子看秦小姐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啊。”说完后脖子都不由的一缩。   阮玦侧头沉思的看着思元,沉默了一下,随后才问道:“真的没有?”   思元吐了一口气,说道:“主子,没有。”谁敢削想你的女人啊。   阮玦听着思元的话后,才轻叹气,说道:“不知道心儿看到别的女子用不一样的眼神望着我的时候会怎么样?”   思元向后退了两步,轻咳一声没有说话,他家主子不会中邪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阮玦侧头看了一眼退了两步的思元,沉思道:“问你话呢。”   思元猛的吸一口气,他要和思雨换,这段时间的主子不正常,于是,:“主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阮玦闻言,眸子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说道:“算了吧,要是真的给本家主的媳妇吓跑了,你赔?”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下了城楼。   思元在原地摸了摸鼻子,他家主子怎么变得患得患失了?   而从见到秦心话就没有停过的秦情,忽然站立没有往前走,拉着秦心的手说道:“大姐姐,大哥呢?”   秦心还以为什么事情,嘴角一扯,说道:“逸哥儿在陪外祖母呢。”   秦情闻言,说道:“外祖母啊,那思璇呢,一起的吧,大哥就不想我吗,亲妹妹来了都不来接一下。”   秦心看着秦心那脸上暗淡的摸样,说道:“情儿,不是等下就能见到了吗,干嘛这种表情,逸哥儿也想来接你的,只是在和外祖母谈事情呢。”   秦颜听后脸上才缓和了不少,随即又看了一眼旁边跟着的公西瑾,吐了吐舌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姐姐。”   走进杨城,秦心几人便没有坐马车到宫殿处,而是在街上慢慢的闲逛起来。   秦心这还是第一次到杨城,于是便活蹦乱跳起来,白药见着秦情跑得那么快。又见着街上的人,对着秦心说道:“小姐,奴婢去跟着三小姐吧。”   秦心看了一眼,说道:“去吧。”   秦心说完就见白药跟着秦情去了。   而秦心和公西瑾并排的走着,两人都是相对无话,只是秦心还是有点好奇,便问道:“你是西陵国皇室的人吗?”   公西瑾没想到秦心问,眸子黯了黯,说道:“是的,我娘是西陵国的三公主。”   秦心皱眉,三公主?那个早就消失了的公西慈?随即又说道:“那你、跟裴家...”   公西瑾没有想在裴家一样反感裴家,秦心这么问,便轻声说道:“裴展鹏是我的爹。”   秦心一副果然如此的摸样,轻笑一声说道:“那日从树林后,就再也没有了你的消息,后来我到了凤城,还是在外祖父那里的时候,便差出了你的身世,可是还不确定,现在算是知道了。”   公西瑾听着秦心的话,嘴角噙出一抹淡笑,说道:“你早就知道?”   “是啊,这世上能有一双紫眸的人除了裴家的后人,还会有那个家族有这个特点,后来在凤城醒来后,便想着那日我们是在树林的,后来在中途中醒来过一次,便见着一个人架着马车,不知道要去哪里,又没见你的身影,到凤城来了以后,随后想着你叫公西瑾,公西是西陵的国姓,然后,还会有人把我安全的送到凤城外祖父这里,怕是跟外祖父有几分交情的人,随之一想,应该跟你有关系,那就我之人应该是西陵国的王爷公西仇吧。”秦心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公西瑾听在耳中,不由的一惊。原来她在那个庄子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是谁,嘴角失笑,轻声道:“别人都说有紫眸的人是妖孽,你第一次看见没有害怕吗?”   秦心转头看着公西瑾,说道:“为什么你有这么一双好看的紫眸,还这么怀疑自己呢。”说着还盈盈一笑,说道:“很好看啊。”   公西瑾一听,嘴角也显出一丝笑意,说道:“你妹妹那日见着我的时候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秦心微微一顿,说道:“情儿都是心直口快的。”   公西瑾轻笑,道:“性子倒是单纯。”   秦心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抿着嘴角。   随后又问道:“裴家、是你毁的?”   公西瑾轻叹道:“是啊。”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无奈和心酸。   在远处站着的阮玦看着秦心对着公西瑾那盈盈一笑的摸样,心里微微不舒服,她何时对着他笑得那么欢了?   嘴角一勾,在那里站着喊道:“秦心....”   ☆、56 这人是不是傻了   秦心望着远远在那里站立的阮玦,脸色微顿,随后嘴角才一扬,缓缓的走到阮玦的身边。   阮玦看着来人,随后又瞥了一眼秦心身后跟着的公西瑾,眸子暗淡不少,轻声道:“没想到公西公子也会来杨城。”   公西瑾笑脸迎人的看着阮玦,两种不同风格的男子,就在大街上直立的站着,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忍的多看了两眼,公西瑾看着阮玦轻声道:“阮家主能来,本公子也能来吧。”   阮玦眸子冷光晃眼而过,说道:“那公西公子在杨城一定要好好游玩一番的。”   “那是肯定的。”公西瑾亦是冷声道。   秦心看着两人说话的口气,轻笑,没过多久白药就带着秦情抱着一些东西就站定了秦心的身边,秦心见着白药手中的东西,笑道:“情儿,这些京城没有吗。”看着白药手中的麦芽糖,还有冰糖葫芦。   秦情看了一眼秦心身旁的阮玦,才说道:“京城里有啊,可是情儿没有吃过这杨城的啊,大姐姐。”说着就拉着秦心然后轻声的问道:“阮玦怎么也在这里啊。”   秦心侧头看了一眼阮玦,说道:“他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   秦情听着秦心明显不一样的口气,用打量的眼光看着秦心,说道:“咦~大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嗯?”   秦心见着秦情那眼神,突然感觉秦情头上长了两个角,轻咳一声,说道:“你觉得大姐姐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秦情闻言后,又侧头看了一眼阮玦,刚好阮玦也在看向她,秦情心一突,拍了拍胸口,把秦心拉得更近,说道:“姐,你是不是和阮玦...嗯..你懂的。”   秦心轻笑,那双凤眸温润的看着秦情,说道:“大姐不懂。”说完便侧身看着公西瑾,又瞥了一眼阮玦,说道:“走吧。”   待几人到了宫殿后。   秦情才收起了打量的目光,跟着秦心走到长清殿后,才看到了她大哥,秦逸,眸子微红,对着秦逸说道:“大哥,你走了这么久都不回京城看看我。”   秦逸见着许久不见的秦情,轻咳一声,说道:“情儿乖啊,现在不是见到大哥了吗。”其实秦逸不知道怎么说安慰的话,说出的话都有几分生硬。   在旁边坐了许久的萧氏见到秦情时,便起身,走到秦情身旁,牵起秦情的手,说道:“情儿啊,你怎么一个人到了这里,你娘知道吗?”   果然,秦情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回想起那天离开丞相府的场景,脸色微白,说道:“外祖母,那日,情儿离开丞相府的时候,爹和娘正在吵架。”   所有人闻言,都不由的看向秦情。秦心眉间显出一丝狠戾,问道:“为何?”   秦情怯怯的看了一眼秦心,她能说她娘在京城中不喜你吗,偷偷的打量一下秦心,轻声说道:“爹说,大姐姐和外祖父谋逆,皇上让爹把娘抓起来。”   秦心闻言,眸子一闪,问道:“秦维风把母亲抓起来?”   秦情稍稍抬着头看向秦心,说道:“我出丞相府的时候爹爹和娘已经在吵架了。”   上位上坐着的刘国丈坚毅的眸子闪出一丝冷意,秦维风...   秦逸和秦心都不由的眸子一冷,两人都不由的相视了一眼。   这个时候,忠叔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刘博艺恭敬的说道:“将军,凤城边上的大覃城加急信,少将军已经在赶去覃城的路上。”   刘国丈接过忠叔手中的信件,撕开一看。看着字行间,浓眉不由的相皱,随后看向秦心,沉声道:“心儿,你的父亲带兵直逼覃城而去。”   秦心上前拿起刘国丈手上的信件,脸色稍稍的凝重起来,薄唇轻扯,说道:“皇甫轩还真是只狐狸,尽然放了秦维风过了梨城,看来他也是觉得我不敢拿秦维风怎么样是吗?”   秦逸也从秦心手中接过信纸,坚毅的眸子也沉了沉,看着秦心说道:“大姐,要是娘在京城,会怎么样?”   秦心转身,沉默了一下,随之说道:“皇甫卿能把母亲怎么样?他不就是留着母亲想威胁我们吗。再说了,京城还有太子,刘皇后不会放任母亲不管的。”   秦心这样说着,只是刘国丈的眼神中显出一丝不自然,随后便和萧氏相视一眼,轻声道:“心儿,要是此时皓月国同时进攻的话,我们的军力怕是要分散了。”   秦心嘴角一扬,说道:“我想南荣琰不会做这等傻事的,皓月国的邻国可是南兆,南荣琰此番在动西唐,南兆国不会这么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南荣琰这次只想坐山观虎斗。”   刘国丈欣慰的看了一眼秦心,随即说道:“那,你父亲那里?”   秦心脸色微冷,道:“外祖父出面肯定是不好的,你现在还要想到刘皇后那里,更别说舅舅了,所以,秦维风那里最好心儿去。”   所有人闻言后,脸上都带着一丝惊讶,除了阮玦,刘睿看着秦心说道:“表妹,那你去怎么就合适了?秦维风可是你的父亲。”   秦心轻笑,说道:“就是心儿的父亲才好啊,有些事情时该好好算算了。”   刘睿闻言,还是不怎么同意,说道:“表妹,这上战场可是随便说说的,那个秦维风来的用意很明显啊,他就是想让你出马呢。”   “那就随了他的意。”秦心沉声道。   刘国丈还想说些什么,秦心看着他,打断的说道:“外祖父,这件事心儿就做主了,秦维风尽然那么想要夺回凤城边上的城池,那便先让他尝尝甜头。”   秦逸和秦情看着秦心,明显觉得哪里不对,秦情赶紧说道:“大姐,我也要去。”   还没有等秦心回答,刘国丈颤声说道:“你刚到杨城,哪里也不许去,要是有个什么,怎么像你娘交代。”   秦情被刘国丈突然起来的大声,吓到了,看了一眼刘国丈,说道:“外祖父,情儿只是想跟大姐一起,在说了思璇不是跟舅母一起的吗,舅母是不是在凤城,情儿去跟舅母和思璇一起好不好。”   刘国丈见着和小女儿有几分想象的秦情,口在嘴边也闭上了,看了一眼萧氏,示意让萧氏劝劝。   萧氏见状,轻叹一声,向秦情招了招手,说道:“情儿啊,来外祖母这里。”   秦情呆滞的看了一眼刘国丈,才向萧氏身旁缓缓走去,萧氏牵着秦情的手,拉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萧氏看着秦情,轻声道:“情儿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陪陪外祖母,好不好。”说着又看了一眼秦心,说道:“你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你就被跟着掺和了。”   秦情眸子温润的看了一眼秦心又看了一眼萧氏,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外祖母,情儿就留下来陪你。”   萧氏和刘国丈相对一眼,萧氏拍了拍秦情的手,说道:“乖情儿,陪陪外祖母,然后我们在这里等你大姐姐归来。”   秦情眸子中闪过一死狡捷,随即而消失,乖乖的看着萧氏,说道:“是,外祖母。”   秦心见着秦情的摸样,随之淡然,侧身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地下头没有说话。   刘国丈心中早就憋起了一团火,不知在何处发,这次,秦维风,他是很想亲自去会会秦维风的,只是,就像秦心说的,他在怎样做也要考虑到京城的太子和皇后,只是,皇甫卿到时候怕被逼的跳墙。   秦逸脸色也是极为沉重,和秦心不同,他对秦维风是有父子情的,从小秦维风除了抱得最多秦颜外,就是他了,也许是唯一的儿子吧,所以秦逸实在不想看到他尊重的大姐和敬爱的父亲有什么误会。   只是他爹把他的娘怎么样了,他看了一眼刘国丈,说道:“外祖父,我想跟大姐一起去覃城。”   刘国丈见着秦逸的摸样,轻叹一声,说道:“你去又做什么。刘国丈虽然很不想做叛逆之事,可是,就像秦心说的,他们刘家功高盖主,要是自己不主动点,那等着皇甫卿收拾吗?虽然他的大女儿是皇后,可是有史以来,新帝登基废的第一家就是辅佐他坐上皇位的外家,这些比比皆是。   秦逸没想到刘国丈连他都不答应去,眸子暗沉,说的:“外祖父,逸儿想跟着大姐姐。”   这时旁边站着的刘睿也说道:“祖父,孙儿也跟表妹一起去。”   刘国丈见着这些人都去,心里不由的一扯,说道:“覃城那边有你的父亲,这次心儿就和忠叔一起去,到那边你父亲会照顾好心儿,所以,你就别去添乱,覃城还有你的大哥呢。”   刘睿见就连他,刘国丈都不会松口,黑润的瞳孔微紧,继续说道:“祖父,多一个人也好照顾表妹啊。”其实他早就想上战场了,这些年真的憋坏他了。“   刘国丈岂会看不出刘睿在想什么,轻咳一声,锤定道:“说了留在杨城就留在杨城。”   刘睿眸子黯了黯,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说道:“是,祖父。”   刘国丈看了一眼另一侧站着的公西瑾,没有说话,他还是知道上次救秦心的就是西陵国的王爷,公西仇,而这位应该就是公西仇的外甥了。   随后才看着秦心和阮玦,起身,说道:“心儿,阮家主,去书房好好谈一谈。”   秦心和阮玦相视一眼,没有说什么,便跟着刘国丈走出了长清殿。   公西瑾见着离去的背影,眸子加深不少。喃呢道:“秦维风?怀王、梨城.....”这怀王在梨城,那....   刘国丈到了书房后见着身后站立的两人,轻哼一声,说道:“心儿,这次你去覃城,有十足的把握吗?”   秦心看了一眼阮玦,眸子微闪,说道:“外祖父为何这么问?”   刘国丈沉着脸看了一眼阮玦,轻哼的说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心儿,外祖父想,你一定知道吧,所以,你这次要么有十足的把握,要么...就让你舅舅来解决你父亲的事。”   秦心被刘国丈说的瞳孔一缩,柳眉脸色不由的沉重起来,说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大不了就是他死我活而已,外祖父,对于秦维风那种人,真的不要心太好,更别念什么父女之情。”   刘国丈被秦心说的一愣一愣的,稍稍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可那毕竟是你的父亲,要是真的有什么,心儿啊,会成为诟病的。”   秦心闻言,轻笑一声,道:“外祖父放心便是了,心儿心里有数的。”   刘国丈见着秦心心意已定,便没有再说什么,看着阮玦,便说道:“心儿你先下去吧,多陪陪情儿,外祖父和阮玦说说话。”   秦心浅笑,对着刘国丈福了福身,说道:“是,外祖父。”   走的时候还是留给阮玦一个笑脸,让阮玦心情更甚。   刘国丈见秦心离开后,才和阮玦详谈起来,不知道这两人在屋子中谈的什么,只知道两人都是到傍晚的时候才从书房出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   阮玦如期而至的到了秦心的房间,见着早就已经躺在床上的秦心,阮玦轻脚的走过去躺在床上,把秦心抱在怀里。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外祖父跟我说的什么?”   秦心眯了眯眼,说道:“难道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阮玦闻着秦心身上的幽香,轻声道:“你外祖父让我跟你一起去,说...”   秦心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阮玦说下文,便转过身推了一下阮玦,说道:“说什么了?”   阮玦见着向着他的秦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说,要是你要对你的父亲做什么,不要你出手,我帮你做。”   秦心有点惊讶,他们在书房聊了那么久,难道就说这些了?手搭在阮玦的腰迹,说道:“外祖父就说这个了?”   随后头上传来一声闷哼声。   秦心嘴角一抽,说道:“阮玦,我问你话呢。”   阮玦抱得越紧了,还是沉默不语。   秦心以为刘国丈对着阮玦说什么重话了,便又轻轻推了一下阮玦,说道:“到底怎么了。”   这个时候,阮玦才轻声道:“心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果然,秦心听着脸色一沉,孩子,孩子,声音稍稍带着一丝冷意,说道:“要是没有孩子你会怎么样?”   阮玦嘴角微微扯,说道:“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就没有。”   “那你还说要...个孩子。”秦心都被阮玦弄糊涂了。   阮玦轻叹,说道:“你外祖父以为你有了...”   秦心一听,便撑起身子看着模糊的阮玦,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外祖父以为我有了?”   阮玦把秦心撑着的脑袋又按了回去,说道:“那天我说的啊。”   秦心闻言,沉声道:“阮玦,你在欺骗外祖父。”   阮玦重新把秦心抱在怀中,说道:“心儿,我只想,我们可以早点成亲。”   秦心听着这句话,感觉暖暖的,随后沉声的说道:“在等等吧。”   阮玦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较真,而是轻嗯一声,又说道:“心儿,我陪你一起去覃城。”   “好。”   “睡吧。”阮玦说完便搂着秦心同眠。   一夜无话。   秦维风从京城到覃城三百里外,除了在梨城停留的有一天后。便直达覃城。   见着远远的一座大城池,身后跟着的新升晋的左丘左将军,也是远远的看着覃城,对着秦维风说道:“丞相,这覃城不怎么好攻呀。”   秦维风看了一眼在他身侧的左丘,说道:“哦?左将军为何这么肯定?”   左丘也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人,对着秦维风只是礼貌上的客气,便说道:“听说刘易将军已经赶到覃城,覃城前方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那道城门除了早晚,这段时间都是关闭的,想要攻下覃城,恐怕难度有点大。”   秦维风见左丘说的这么有道理,眸子暗沉,说道:“那依左将军的意思,该如何呢?”   左丘也算是个在朝堂上混迹半生的主,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听说,丞相爷的大千金在杨城?”   秦维风闻言,轻笑说道:“是啊,那个不孝女,尽然在杨城。”   左丘对于秦维风的事迹也是知道的差不多,便没有在问下去,说道:“丞相爷,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刘易会突然出城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秦维风想着也是有点犯难,是啊,这次是被皇甫卿逼着来的,可是,他也想了解了那个不孝女。   秦维风轻叹,说道:“你是将军,若是刘易那个逆贼来攻打,怕他做甚?”   说完就转身,左丘在原地楞了楞。   而秦心和阮玦亦是带着几万兵力,一路向覃城而来。   刘易早早的就在东城门等着了,身边站着一位风雅的女子,面容姣好,身上明显带着英姿飒爽的感觉,对着刘易说道:“心儿什么时候都爱啊,都在这里等这么久了。”   刘易见着面前的人,没有平时的莽夫行为,但是温柔了许多,说道:“你就耐心等等吧,总是这么焦躁。”   那名妇人瞪了刘易一眼,随后才说道:“璇儿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心儿长什么样呢。”说着这位妇女声音稍稍带着梗咽,便把头转向别处,没有看刘易。   刘易见着自己妻子怕也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轻轻的拦过妇人的腰,轻叹道:“紫柒,都过去这么久了,每每提起关于二妹的事情,你总是这个样子,现在心儿都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情该放放了。”   刘易的妻子余氏,不是朝阳人,是南兆一个小商贩的女儿,喜欢策马奔腾的日子,后来便遇到了同样喜欢策马奔腾的刘易,两人一见钟情,随后刘易变备报给了刘国丈,刘国丈见着是个清白世家的女儿,便就同意了,后来在凤城成了亲,直到怀上刘晖的时候才回的京城。   到京城后,余氏也见到了刘易的三个姐姐,只是只对刘雅兰这个二姐有好感,那个时候她们俩的关系甚好,余氏又因为是第一次去京城,所以,看着刘雅兰忙里忙外的给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准备着东西,这让余氏感动不已,只是,京城中的世家哪家会过得像表面上的那样好,直到,宫中的刘皇后回国丈府。   那日她正好在刘雅兰院子的偏院午休,是被一阵争吵吵醒的,等她挺着肚子在门缝中看的便是,刘皇后猛的裹了刘雅兰一阵耳光,口气还是那种特别恶劣的说道:“刘雅兰,你最好给本宫听话一点,要不是看在你是本宫亲妹妹的份上,本宫早就一根白绫了了你。”   当时的余氏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捂着嘴巴震惊之下,又看到了已经倒在地上的刘雅兰,嘴角都已破了,眸子好似没有生机般,她就在那里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刘皇后在说什么,只觉得那是她活了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一个亲姐姐对自己的妹妹那么狠,她还记得刘皇后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余氏见着刘皇后彻底离开后,才慢慢的从偏院的走出了,走到刘雅兰身边,扶起她问道:“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而刘雅兰的反应则是,红着眼眶看着她,轻声说道:“紫柒,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不然,大姐不会绕了你的。”   余氏看着面前的人,忽然很心疼,这是生活在怎么环境下,才能把一个所有的菱角都磨灭掉,心底还是那么的善良,但是,却认命了。   后来,她生了刘晖,便和刘雅兰分开。她回到了凤城,再次见到的时候便是刘雅兰出嫁,是的,嫁给了秦维风,她在刘雅兰闺房的时候,明明是出嫁之日,那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意想不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刘雅兰,等再次见到刘雅兰的时候,只是一口棺材。   后来她也在京城中呆过一段时间,在国丈府隐隐约约的知道,刘雅兰会那样一半的原因便是刘皇后,所以,她每每见到刘皇后时,那眸子中总是带着几分怀疑,和恨,是的,恨,一位亲姐姐怎么能那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后来她和刘皇后的关系越来越不好,所以她就干脆不回京城,呆在凤城,只是,秦心在凤城呆的那一段时间,她回了娘家,没有机会见到,今日,再次听说那个给她印象那样好的二姐姐的女儿时,不由的梗咽起来。   余氏轻打了一下刘易,轻叹的说道:“放下,怎么才能放下啊,难道你就没有怀疑你的二姐真的是生下心儿打出血才死的吗?”   余氏那样说着,刘易不由的脸色凝重,他当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是,他能怎么样?他的父亲说过,二姐已经去了,活在当下就好,为什么还要去计较以前的事情,他也没有放下,他的妻子亦是,他的三个姐姐,他是从来都不了解。也不算怎么亲厚,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凤城,后来他还挺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姐姐那样好。   没想到让一直心性单纯的妻子在那次回京后,便见到了京城中世家的肮脏。   刘易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心儿来了你就别提二姐的事情,那个丫头精明的很,要是让她知道一点不对,她就让你说出下一句的。”   余氏没想到刘易会这样夸一个姑娘,轻笑一声,说道:“就算说了又怎么样,反正心儿跟她爹也不亲,更别说皇后那里了。”   刘易看着自己的媳妇,眸子微黯,说道:“那个丫头可不是我们璇儿,你就别瞎掺和了。”   这时,前方来了一群黑压压的一群人。   刘易见着,说道:“心儿们来了。”   余氏摸了摸眼角,也看向那群人,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没过多久,刘易见到的便是骑在马上的阮玦,像后看了看。一辆带有唐字锦旗的马车。   阮玦翻身下了马,对着刘易拱了拱手,又像后面的马车走去,正好,秦心被白药扶出马车,秦心看了一眼马车前站着的阮玦,嘴角一扯,随后才看到离她们不远的刘易,刘易身旁的那位应该就是刘易的妻子了吧。   阮玦像秦心伸出手,秦心也没有犹豫,手也像阮玦伸去。   这一幕让刘易眸子微闪,他这个舅舅可在这里了,那个死小子是不是太大胆了,想着便拉着余氏像秦心们走去。   余氏见着刘易的摸样,笑了笑,看来还是挺喜欢他这个外甥女的啊。   刘易大步向着秦心们走去,秦心见着,笑着喊道:“舅舅,许久不见了。”   刘易看了一眼秦心,又把视线落在了阮玦的身上,轻哼道:“心儿,我们是有许久不见了。在见时。”那眼神把阮玦盯着,说道:“这个死小子是谁啊。”   秦心听着嘴角一抽,看了一眼阮玦,轻咳一声,说道:“舅舅啊,心儿还没有见过舅母哩,你就不好好跟心儿说说?”   果然,刘易觉得自己的媳妇也没有见过秦心,便对着余氏说道:“紫柒啊,这是心儿,二姐姐的女儿哎。”   余氏从秦心下马车时都已经在打量秦心了,看着秦心的摸样,觉得晃眼看到了那个在京城中替她绣着小虎鞋的刘雅兰,这个时候见刘易说起。脸色显出一丝感叹,轻柔的说道:“你就是心儿啊,快,来舅母看看。”说着就把秦心从阮玦的身旁拉过。   阮玦见着手中还留着一丝的温度,嘴角轻扯,他现在真的是想把她揉成一团,然后放在手上,哪里也不许她去。   秦心见着这么热情的余氏,脸色有点僵硬,毕竟她不是真的秦心啊,看了一眼刘易,刘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又看着余氏,说道:“舅母。”   余氏越看秦心越觉得和记忆中的那个摸样慢慢吻合,便不由的说道:“跟二姐长得真像,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心当然知道余氏说的是谁,轻笑一声,说道:“外祖父也是这么说的,说心儿跟娘长得很像。”   余氏想着自己的公公,眸子闪了闪,原来也会觉得愧疚啊,当时为了皇后,不惜拿自己二女儿的幸福,去给皇后扑路,越想余氏就越心疼秦心,便拉着秦心的手说道:“心儿啊,思璇那个丫头早就在唠叨你了,等下你就陪舅母好好的在覃城转转吧,舅母给你做好吃的。”   刘易见着自己妻子那么喜爱秦心,心中亦是一阵感叹,随后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阮玦,轻咳一声,说道:“你就是软玦?”   阮玦见着刘易脸色的那丝不客气,轻笑的说道:“是的,舅舅。”   刘易被这样叫着,马上脸色一黑,吼道:“谁是你的舅舅。”   阮玦身后站着的思元和思雨都嘴角一抽,看来自家主子在秦小姐的亲人面前真的很不受欢迎啊,阮玦看着黑了脸的刘易,嘴角邪笑,说道:“外祖父让我好好陪着心儿的。”   刘易一听,脸色更黑了,这阮玦不就是在说,他阮玦外祖父都已经喊了,喊你舅舅怎么了?这不是在拿着他爹给他甩脸子吗,真的是够了。   看了一眼阮玦,轻哼一声,便转过头,看向秦心和余氏。   秦心看着阮玦,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玦,阮玦不明所以,倒是余氏见着自家相公黑了脸,便噗嗤笑了起来。说道:“你多大的人了,还和小辈见识。”   刘易轻哼一声,转过身没有说话。   余氏看了一眼阮玦,暗叹,真是一个风姿灼灼的人啊,看着阮玦说道:“你就是和心儿定亲的阮玦吧。”   阮玦见着余氏脸上的友好,轻叹一声,总觉得有种余氏对他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而后看向刘易,像是他把刘易家的好白菜拱了般,轻咳,说道:“舅母好。”   余氏见着阮玦那眸子重来就没有离开过秦心,随即感叹,答应道:“哎。”   刘易轻哼,阮玦轻笑,秦心噙着一丝淡笑,余氏看了几人,说道:“走吧,进城。”   这时刘易脸上才正经起来,和秦心并排,说道:“心儿,你的父亲已经在西城门三百里外扎营了。”   秦心柳眉一挑。说道:“西城?三百里外?”   “是啊,要不是覃城西门外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河的话,秦维风早就带人攻城了吧。”刘易轻声的说道。   “秦维风带了多少人马?在梨城的皇甫轩心真大。”秦心轻笑的说道。   刘易见着秦心脸上的摸样,轻叹的说道:“心儿啊,这本该是舅舅来对付你那个父亲的,可是,你那父亲好似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他怎么样似的,真是气煞我了,秦维风带着一位很会善战的将军。”   秦心闻言,随即一想,说道:“秦维风带着的左丘左将军吧。”   刘易愕然,说道:“心儿怎会知道?”   秦心嘴角淡淡一笑,轻声道:“朝阳除了外祖父和怀王,能善战的便是左丘了,舅舅,这个还用猜吗?”   刘易被秦心说的一愣一愣的,看向余氏,被余氏瞪了一眼,刘易摸了摸鼻子,说道:“好了啊,心儿,等到了城中,吃点东西后舅舅在详细的跟你说说啊。”   秦心见着旁边并排走着的余氏,淡笑,说道:“好啊。”   余氏这才对着刘易有了好脸上,什么事嘛,秦心可是个姑娘家,刚到就说那个西门外的秦维风,真是坏了心情。   于是,刘易脚步便慢慢的放慢了两步和阮玦走在了一起,看着前方的秦心和余氏,刘易说道:“你这个小子以后可要好好对我们心儿,虽然她没有什么好的父亲,可是她还有好舅舅外祖父,你要是对心儿不好,我这个做舅舅的第一个饶不了你。”   阮玦闻言,嘴角一扯,说道:“那舅舅就别担心了。”   刘易侧头看了一眼阮玦,看着阮玦那一脸的真诚,脸色也慢慢变的柔和。   等和秦心们拉开一段距离后,阮玦才对着刘易说道:“舅舅,这些是外祖父从诸州遣的五万大军,这么多的人怕是不好进城。”   刘易从小就生活这些地方,便说道:“没关系的,这些事情就交给舅舅,你就先进城。”   阮玦看了一眼后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嘴角轻扯,对着刘易拱了拱手,转身便向秦心的放下走去,身后跟着思元和思雨相视一眼,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在做什么,真的只是跟在秦小姐的身边?要知道渝州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阮玦看着秦心的背影,眸子不由的沉了沉,渝州那边的那些人又在作妖,等他把这里解决后,那些人一个也不会好过。   待秦心几人到覃城中刘易住的府上后,便见到了那个许久没有见到的刘思璇和刘晖。   刘思璇见着秦心,一下性子就活跃起来,牵着秦心的手,说道:“表姐,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过得好不好啊。”   秦心见着许久没有见到的刘思璇,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无感啊,没想像对秦情那种感觉,但是脸色的笑容还是没有一丝的吝啬,轻声道:“表姐过得很好呢,表妹到是来了这里,性子放开了许多,见到娘高兴吧。”   余氏见着秦心说起娘,以为也是想娘了,便轻叹一声,说道:“璇儿,你表姐刚到覃城,你就别缠着心儿了,让心儿先去休息吧。”   刘思璇见着秦心脸上带着几丝疲倦,笑了笑,说道:“那表姐,璇儿带你去你房间吧,娘听说你要来覃城早早的都给你收拾了院子。”   秦心会心一笑的看了一眼余氏,轻笑的说道:“好啊,那就麻烦表妹了。”   刘思璇也看到了正在和刘晖交谈的阮玦,脸下一子就染了一丝红晕,不过刘思璇的脸刚刚见面的时候像是做什么累坏了,脸上的红晕,看不出来,只是看了着阮玦的背影,有一丝眷恋。这让正在打量她的秦心,眸子一闪,随后刘思璇才挽着秦心的手臂,说道:“那,表姐,璇儿就带你去你的院子吧。”   秦心颔首,笑着说道:“那就麻烦表妹了。”   两人正转身的时候,阮玦才看向秦心,嘴角一扬,随后又和刘晖聊了起来。   白药在秦心身后一直跟着,见在前方一直和秦心问个不停的刘思璇,嘟了嘟嘴,表小姐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再说了,往日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见跟她小姐关系有多好啊。   覃城三百里外的营帐中。   秦维风拿着手中的信件,眼神中全是冷意,说道:“那个孽女既然已经到了覃城,那就让她出城来见本相,真以为有刘国丈在背后撑腰,老子就动她不得了?”   旁边坐着的左丘没有说话,只是噙出一丝冷笑,这秦维风平时很会谨慎的啊,为什么遇到的是自己的女儿,态度就这么恶劣,他倒是觉得秦维风的女儿,不是秦维风说的那么简单。   营帐中安静了一会儿,左丘才说道:“丞相大人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更别说你那位能挑起刘国丈谋逆朝阳的女儿了,万事小心为上。”   秦维风冷眼的看着左丘,轻声道:“哦?那依左将军之见,该如何?难道真的要去打一战?明明能不动用一兵一卒,为何还要大战?”   左丘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秦维风,有的人真的是顺风顺水久了,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就应该事事都听从他的?真的是很可笑。   左丘微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丞相大人觉得该如何呢?”   秦维风看了一眼左丘,说道:“派人去覃城中,本丞相给那个孽女写一封信,亲自交给那孽女手中,要是不听,给她的就是一个不孝,孝字当头。女儿家名声最重要。”   左丘听着,心中冷笑一声,孝字当头?别人都已经谋逆了,还在乎你那个孝字?看了一眼秦维风,嘴角一抽,这人是不是傻了..   营帐外面站着的一名女子悄悄的离开了营帐,像营帐最后的一个营帐走去。   刚进营帐,就对着秦颜福了福身,说道:“小姐,刚刚奴婢路过老爷的营帐时,听到大小姐已经到了覃城。”   正在闭目养神的秦颜,眸子缓缓睁开,说道:“秦心真的到了覃城?”   之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姐,就是不知道阮家主有没有和大小姐在一起。”   果然,秦颜在听说阮玦后,一下便坐了起来,看着之微,说道:“阮玦?”随即想着心中那心念念的人,眸子一转又对着之微说道:“那爹爹有没有说别的?”   之微想了想,说道:“老爷说,要写一封信,让人乔装打扮进覃城,亲自交给大小姐。”   秦颜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拢,嘴角显出一丝冷意,淡淡的说道:“这样啊...”   ☆、57 秦颜啊!   之双愣了愣,低着头,说道:“小姐,奴婢知错,但是小姐,这段时间外面很乱,为了小姐的安全,奴婢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之微在旁边听着轻嗤一声,说道:“双儿,小姐又没有说要去覃城,你担心个什么劲,再说了,就算小姐去了覃城,又怎么样,这每天来来去去覃城的人多的是,只不过是要检查一番,小姐来到这里还没有出去过,去覃城玩玩怎么了?难道撞见了大小姐,大小姐还敢把小姐吃了不成?”   之双见着之微的那轻蔑的眼神,连忙底下头,反正她是不想在去招惹大小姐了,便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颜见着这阵子胆子越来越小的之双,眸子显出一丝不喜,说道:“本小姐有点饿了,你去弄点吃的。”   之双闻言,这是明显让她出去呢,之双嘴角轻轻一抿,便对着秦颜福了福身,退出营帐。   营帐中剩下秦颜和之微后,秦颜才开口说道:“微儿,那我们明天就混出军营,然后去覃城怎么样?”   之微想着刚刚之双的话,看了一眼秦颜说道:“小姐,双儿刚刚说了,老爷不准小姐出去的。”   秦颜见着之微的摸样,想着怕是被之双说怕了吧,她爹是个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便笑着说道:“哎。没事,到时候回来本小姐罩着你。”   之微见着秦颜这样,脸上的笑意更甚,说道:“那,小姐明天我们何时出军营,奴婢听说覃城的城门只有每日的辰时和巳时才开着,其他的时辰都是关着的。”   秦颜闻言,转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听到:“今晚你拿着银子去军营中身材矮小的男子买两套衣服,明日我们换身装扮去覃城。”   之微听后,便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小姐,要是,我们遇到了大小姐怎么办?”   秦颜听着之微提起秦心,轻嗤一声,说道:“遇到就遇到,她能拿我怎么样?现在都是逆贼了,你以为她还能活多久?”   之微想着便是一阵点头,说道:“那,小姐,奴婢这就去。”   秦颜轻轻点头,示意着之微下去。   之微会意,便转身走出营帐,秦颜想着要去覃城,嘴角都不有的向上扬。要是能在覃城见到阮玦就更好了。   秦维风和左丘商量的结果就是,秦维风给秦心写了一封信,心中的意思嘛,便就是让秦心乖乖的扒覃城交出来,不然,秦维风会亲自去覃城好好教训秦心这个不孝女。   第二日   秦维风派的人前脚刚走,秦颜和之微两人便悄悄的出了军营,踏上了覃城之路。   覃城门外,将士守在那条河的对面,河流的上面便是十几米的的架桥,进覃城的老百姓还是挺多的,特别是今天,刘晖在城楼上见着城门下的老百姓,眸子随之一暗,跟身旁的刘易说道:“爹,怎么今天进城的人这么多?”   刘易见着也是脸色凝重,说道:“是啊,今天的老百姓怎么比平常要多了些。”   刘晖深邃的眸子不由的加深了几分,说道:“爹,你说那三百里外的秦维风会不会让人混进覃城,打探消息?”   “秦维风那个老小子,只要他敢来,你爹我立马就给他绑了。”刘易声音粗大的说道。   秦颜和之微两人,穿着一身的男装,还贴了胡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在过桥的时候,将士让秦颜两人拿出户籍,之微见着便从包袱中拿出了秦颜和她的户籍,这户籍也是在别人那里买来的。   将士看了秦颜两人一眼,问道:“保和镇的?”   秦颜和之微见状连忙点头,说道:“是啊,保和镇的。”   “来覃城做什么?”将士继续盘问道。   秦颜已经有点恼怒了,还问,已经回答了是保和镇的了,干嘛还要问,脸色的表情也在慢慢的变化,只是被之微扯了扯衣角,之微连忙给将士一个笑脸说道:“这位大哥啊,小的和少爷是去覃城找大小姐的。”   将士听闻,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秦颜的之微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过去吧。”   之微见状,连忙给将士点了点头,嘴里还说道:“谢谢这位大哥,谢谢这位大哥。”然后拉着秦颜说道:“少爷,我们走吧。”   秦颜见着之微拉着她,已经在桥上了,秦颜还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位将士,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什么都要问,什么东西。”   之微拉着秦颜,随后说道:“小姐,你小点声,要是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秦颜不由的一僵,是的,现在这里不是京城,也不是跟着她爹,她这性子是要好好的收敛收敛了,于是轻声的说道:“你说秦心会在覃城哪里?”   之微小声的在秦颜的耳边说道:“小姐,这覃城这么大,大小姐来肯定是和大小姐的舅舅住在一起的。”   秦颜看了一眼从桥上走着的人,眼中一闪,说道:“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秦心,等我们玩够了,秦心自会有爹收拾。”   之微闻言,笑着说道:“是啊,小姐,奴婢听说覃城的烤鸭很好吃呢。”   “你这个贪吃的丫头。”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不过一想到天还没亮就上路,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到,于是轻轻的说道:“等下我们去把覃城的好吃的都吃一遍。”   之微本就是个丫头,在京城的时候有柳姨娘压着,不敢对秦颜怎么样,现在出了京城,秦颜就被忽悠起走,她早就想到处看看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就此放过?   之微见着马上越过的城门。嘴角一扬,覃城,她听说有好多好吃的呢。   不过,两人的样子本就有点显眼,在加上身材格外的娇小,城门上站着的刘晖一眼就把这两人看成是别有居心的人,便对着刘易说道:“爹,孩儿下去一趟。”   刘易轻微点头,以为刘晖有别的事情,便轻声道:“去吧。”   秦颜两人走着走着,便被下了城楼的刘晖拦下了,刘晖见着面前越看越怪的人,说道:“你们俩是做什么的?”   秦颜见着又来了一位穿着盔甲的人来询问。随即想到之微说的,现在这是外面,便友好的说道:“这位大哥,我们进城是来找大姐的。”   刘晖见着眼前的人,脸色带着戏虐,说道:“找你大姐?这位小姐,你这身装扮真是太、难看了。”   秦颜瞪着眼睛看着刘晖,说道:“你说什么?说谁难看?”之微在旁边拉着秦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怕怕的。   刘晖嘴角一扬,说道:“你不会是秦维风派来覃城的奸细吧。”   秦颜眸子一瞪,被一旁的之微扯着衣角,便把嘴边的话收了收。随后才说道:“这位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可能是秦维风派来的奸细?”   旁边站着的之微真的是被秦颜打败了,怎么能说秦维风呢,那样子明显就是好。   刘晖见状,对着一旁站着的将士说道:“把这两人给本将带回大牢,本将觉得这两人有问题。”   旁边走过来的将士向秦颜两人看了一眼,恭敬的说道:“是。”   秦颜连忙躲在之微的身后,说道:“你们不能抓我,我真的是来找大姐的。”   刘晖闻言,笑了笑,说道:“那你大姐是谁啊?你说出来,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本将就让你的大姐把你保出来。”   “你..”秦颜看着三大五粗的刘晖,脖子缩了缩,她能说她的大姐是秦心吗?但是她的爹是秦维风啊,这个是知道了会不会她更掺?   眸子一转,她出来的时候,秦情那个死丫头不见了,要是她说她是秦情会在呢么样?   于是在之微的身后说道:“我真的是来找大姐的,我是刘国丈的外孙女,秦情。”   刘晖一听,走向前,把秦颜嘴角上的胡子一扯,眸子一黑,说道:“情儿?本将记得本将的表妹长的不是这番摸样。”看着秦颜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秦颜彻底慌了。这人尽然是秦情的表哥?可是她怎么不记得秦情的有这样一位表哥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许多。   刘晖见状,说道:“把这两位给本将好好看着。”尽然敢说是情儿,情儿可是在杨城的好吗。   秦颜闻言,大惊失色,抓着之微的手不放,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是来找大姐的,我真的是来找大姐的,我大姐是秦心。”秦颜说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继续说道:“对,我大姐是秦心,你不是秦情的表哥吗,那你一定认得秦心吧,秦心也是你的表妹。”   刘晖见着秦颜尽然还认识秦心,浓眉相皱,仔细的盯着秦颜看了许久,说道:“你说你是心儿的妹妹?”   抓着之微的秦颜,连续的点头,说道:“是的。”   刘晖眸子微黑,说道:“尽然你是心儿的妹妹,你也不是情儿,那么,你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庶女?是吗?”   秦颜听着庶女二字格外的难听,但是看着刘晖那凶狠的摸样,轻声道:“是的。”   刘晖闻言,看了一眼之微和秦颜,说道:“没想到秦维风还挺疼爱你的,尽然上战场都把你带上。”说着眸子一冷,道:“说,你来覃城,是不是来打听什么的?”   秦颜被这么一大声,身子都抖了抖,早知道就该听之双的话不来了,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抓着之微的手臂力道加重,说道:“我们只是来覃城游玩的,并没有来打听什么。”   刘晖也懒得跟秦颜扯谈,便对着旁边站着的将士说道:“把她们带下去。”   “是。”   秦颜和之微被两名将士扯着,秦颜一想到要去大牢中呆着便大喊道:“我要见秦心,我要见秦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听到没有我要见秦心。”   刘晖听着,脸色不由的难看,秦心现在还在府上的好吗,看了秦颜两眼,说道:“你要见秦心?”   秦颜见着刘晖的脸上似乎有松动的感觉,轻声稍稍的轻柔了许多,说道:“是的,我相见我的大姐姐。”   刘晖闻言,道:“如你所愿。”说着看了那两名将士一眼。   结果还是被带进了大牢。   这个时候秦颜是恨死了之微,怎么一进覃城就被抓住了,便呆着大牢后,还猛扇了之微几个耳光。   到下午的时候,刘晖才回到府上。   见着秦心和阮玦在亭子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脚步微顿,不知道过去会不会打扰了,但是想到那个庶女,往前方看了一眼,便往秦心和阮玦走去。   阮玦见着刘晖走过来,看了一眼秦心,秦心侧头,看着刘晖脸上的沉重,问道:“表哥怎么了?”   刘晖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秦心,说道:“刚刚。在城门的时候,遇到了你的庶妹。”   “庶妹?”秦心的眉头轻佻,看着刘晖问道。   刘晖见着秦心脸上的疑惑,说道:“那个女子是这么说的,还说想见见你。”   秦心和阮玦对视一眼,秦心说道:“那她在什么地方?”   “在大牢中。”刘晖看着秦心说道。   秦心嘴角一抽,秦颜在大牢,那个娇娇女在大牢,嘴角微扬,说道:“表哥可否带心儿去看看呢?”   刘晖脸上的沉重暗淡不少,说道:“可以的。”   阮玦看着秦心,轻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秦心朝着阮玦摇了摇头,说道:“你就不去了吧。”要是你去了秦颜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   阮玦看着秦心嫌弃的眼神,嘴角一抽,他就那么见不人?   秦心没有去看阮玦的眼神,便起身,对着刘晖说道:“走吧,表哥。”   刘晖向后面的阮玦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嗯。”   阮玦见着慢慢走远的二人,对着身后的思元说道:“渝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思元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主子,阮驰在私底下和给位长老想推翻主子。”   “那...母亲那里?”阮玦嘴角微扯的问道,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阮驰会怎么样,因为现在的阮氏早在前一个月就被他弄得只剩下一个空壳了,他现在倒是很在意他那位母亲了。   思元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思雨,眸子一转。给了思雨一个眼神,思雨见状,轻咳一声,走上前说道:“主子,夫人....夫人她..好像很似支持阮驰。”   阮玦闻言,但笑不语,沉默一会了,才说道:“这样啊,那很好啊,就让他们在嘚瑟几日。”   “是,主子。”   阮玦眸子微冷,阮氏,他真的要连根拔除了。   而这边。刘晖带着秦心来到了府衙的地牢,这是秦心重生以来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刚进大牢,秦心脑子一转便想到了前世在太子府的地牢中,那刺痛的感觉,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手捏的发白,眸子很冷。   刘晖感觉身后的秦心有点不对,便转身看了一眼秦心,说道:“心儿,怎么了?”   秦心听着刘晖关心的话语,眸子微闭,说道:“就是感觉这里面挺凉的。”是的。好冷。   刘晖闻言,貌似是有点冷,轻声道:“你见见了就回府吧,刚刚娘还说要给你煲汤喝呢。”   秦心这还是第一次和刘晖说这么多话,貌似这样听着刘晖并不像看着那般冷呢,嘴角噙出一抹淡笑,说道:“好的。”   两人走着,到了一间牢门旁,刘晖取出钥匙,铁链一下便松开,牢房中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听着动静立马站起身,看着来人。   秦颜的眸子在看向秦心的时候,明显划过一丝嫉恨,随即才轻声道:“大姐姐..”   之微见着秦心也像是见着救星般,对着秦心福了福身,说道:“大小姐。”   秦心见着果然是秦颜,嘴角微勾,说道:“秦颜?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秦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马上到秦心身边,扯着秦心的衣袖,说道:“大姐姐,你快跟这人说啊,我是你的妹妹,让他放了我啊,大姐姐。”   听着是乞求,但是口气中秦心怎么听都有一丝命令,嘴角微扯,说道:“为什么要放了你?”   扯着秦心衣袖的手微顿,看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我是你的妹妹,难道你见死不救?”   秦心轻呵一声,说道:“见死不救?秦颜,谁要你死了?”   “你...秦心,你还在记仇,还记着上次的事情吗?我已经给你道歉了。”秦颜忍着不好的语气,轻言的跟秦心说道。   秦心才没有时间跟面前的人啰嗦,看了一眼秦颜身后的之微,眸子眯着问道:“你们来覃城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之微被秦心的口气吓的微微一愣。在看了看秦颜,要是跟大小姐说老爷的事情,大小姐会不会放了她啊,头稍稍抬着看了一眼秦心,随即又低下,说道:“大小姐,奴婢跟小姐这次来覃城是听老爷说大小姐你来了覃城。”   果然,又是秦维风,眸子扫了一眼秦颜,对着之微说道:“秦维风?他知道我来覃城,想做什么?”   之微瑟瑟的看了一眼秦颜,随后才轻声说道:“奴婢只听说..听老爷说..老爷会写一封信给大小姐你..然后让你去见一见老爷..然后,奴婢就不知道了。”之微说完后抬着头看了一眼秦心。随即底下。   刘晖在旁边见状,没有说话,看来他是没有抓错人呐。   秦心转身看了一眼刘晖,说道:“表哥,心儿能把这个丫环带走吗。”   刘晖想都没想,说道:“当然可以啊。”   秦颜闻言后,抓着秦心的手,狠狠的说道:“秦心,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   秦心稍稍的手一甩,轻声道:“把你仍在这里怎么了?”   “爹爹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秦颜想都没有说道。   秦心冷哼一声,说道:“等你能出去见到你爹爹在说。”   说完就走出了牢房,刘晖看了一眼之微,说道:“还不走?”   之微见状后,立马跟上了秦心的脚步,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牢房,秦颜看着刘晖又从新把铁链套上后,钥匙一抽,对着秦心的背影吼道:“秦心,你这个贱人,爹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刘晖看着秦颜那般摸样,轻嗤一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西唐的地盘,你知道西唐是谁匿的名吗?是秦心,在西唐,秦心堪比刘国丈。”   秦颜被刘晖这么一说,她以为是唬她的,眸子中尽显嘲笑,说道:“哈,她?秦心,你偏谁啊?就算西唐是她秦心的,那我爹爹这次来覃城,也一样把西唐给收入囊中,秦心她敢把爹爹怎么样吗?爹爹打了她,她都得忍着。”   刘晖见着秦颜的摸样,便直接离开了这间牢房,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些我会通知给秦维风的。”   秦颜看着离去的人,突然她有一丝惊慌,她明明是来覃城玩的啊,她还没有遇到阮玦,她还没有回去跟她爹说覃城的情况,现在是怎么回事?   随即又打量了一下刚刚还在的之微,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突然有种感觉,之微是不是秦心的人,想着在营帐的时候,就在鼓舞她来覃城,是的,之微肯定是秦心的人,不然,怎么会一到覃城就被抓到了大牢。   秦心一定是想把她拿来威胁爹爹,是的一定是。秦颜突然有种绝望,突然觉得秦心一定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一定会把她往死里整。   而秦心带着之微上马车后,白药的眼神就没有从之微的身上落下过,盯着之微,白药轻声问道:“小姐,她怎么会在覃城?”   之微见着是认识许久的白药,嘴角微扬,说道:“白药姐姐,我是和小姐一起来的覃城。”   白药听着之微嘴里说的小姐,她当然知道不是她小姐,肯定是秦颜了,于是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你和你家小姐来覃城,怎么会跟着我们家小姐?”   之微见证,看了一眼望着布帘外的秦心,弱弱的说道:“小姐被大小姐关进了大牢...”说完便低着头。   白药看了一眼秦心,默默的闭上了嘴。   之微见着马车上突入起来的安静,心都抖了抖。   秦心看着刘晖出来,走到她马车旁时,说道:“表哥,舅舅现在在何处?”   刘晖闻言,看了一眼秦心,说道:“应该城门。”   “去城门吧。”说完便把手中撩起的布帘放下。   刘晖闻言,便跳上马车,亲自架起了马车,没过多久。便道了城门,刘晖跳跃下马车,在马车布帘旁说道:“心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随后从马车中传出一声轻柔的声音,:“跟舅舅商量商量今晚怎样才能偷袭到秦维风的营帐。”   刘晖在马车旁,差点被自己的口气呛到,说道:“什么....偷袭?”   ☆、58 弑父(完结)   此时,秦心已经被白药扶着下了马车,看在一旁定定站着的刘晖,说道:“表哥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刘晖轻咳一声,便跟着秦心的步伐,之微也从马车上下来,但是她现在都不知道秦心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望着前方秦心的背影,不明的突然有想逃跑的冲动。   扶着秦心的白药,还是觉得不对,轻声道:“小姐,你把之微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啊?”   秦心闻言,说道:“这个丫头一定知道的东西不少,要是不把她带走,留在秦颜身边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秦颜心坏,够毒,但是脑子不够聪明,之微的脑子可是比秦颜好太多。”   白药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小姐,就这样把她放在身边,不会出什么事情吗?”   秦心听着,拍了拍白药的手,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没多久几人便走到了城楼,正好看到刘易手中拿着一封信,刘易也正好看到了秦心几人,便对着身边的说了一句话后,走到秦心面前,脸色稍稍的凝重,说道:“心儿,这个是秦维风给你的。”   秦心看着刘易拿过信件,说道:“是谁送来的?”   “是一个孩子送来的,信我看了,你父亲只让你一个人去见他。”刘易轻声说道。   在秦心身旁站着的白药闻言,立马出声道:“小姐不能一个人去见老爷,老爷是有多不喜小姐,奴婢最清楚了。”   刘易闻言白药的话,看着秦心说道:“心儿,你看看吧。”   秦心柳眉微蹙,便打开信件,眸子微黑,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完便把手中的信件递给旁边站着的白药,对着刘易说道:“尽然他要这样做,那就如他所愿。”   刘易知道秦心在想什么,浓眉微蹙,说道:“心儿,秦维风是明摆的拿父亲的身份压着你,理他作甚?”   刘晖也在一旁说道:“是啊,表妹,这种人理他作甚?”   秦心秀手挥了挥,说道:“舅舅,表哥,事情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的,毕竟得让秦心知道她为何从小就被秦维风嫌弃的。”   刘易和刘晖都是相视一眼,他们怎么听不懂秦心说的是何意思?怎么感觉秦心说的秦心是另一个人?   刘易把视线收回后,对着秦心说道:“心儿?什么叫得让你知道为何从小就被秦维风嫌弃的?”   秦心但笑不语,看了一眼刘易,便对着白药说道:“把之微领到隔间的房间,我和舅舅商量翻后,便来找你,记住之微说什么你都不要听。”   白药瞥了身后离她不远的之微,对着秦心说道:“是。小姐。”说完便向之微走去。   而秦心便对着刘易说道:“舅舅,我们里面说。”   刘易见着秦心像是有什么大事要跟他说,便看了一眼之微的方向,然后随着秦心走到城楼的大殿,刘易见着秦心的背影说道:“心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心转身,看着刘易,说道:“舅舅,你能否跟心儿说说秦维风当年为何娶娘亲?还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般是娘亲宁死都要嫁给秦维风?”   刘易见着秦心满脸的怀疑,不知道秦心为何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情,随之眸子明显的划过一丝不自然,说道:“心儿,这事情都隔了许多年了,舅舅也记得太清楚了啊。”   秦心当然看到了刘易眸子处划过的不自然,便说道:“那舅舅就说出你还记得清楚的。”   刘易微微一顿,有点不敢看秦心的眸子,便偏向别处,声音有点点稍稍的变化,说道:“心儿啊,当年真的是你娘非要嫁给你爹的,我和你外祖父怎么拦都不行,后来舅舅就直接来到了凤城,便也是很少回到京城的。”说完也没有在看向秦心。   “是吗,可是为什么母亲又嫁给了秦维风?”秦心明显不信刘易说的。   刘易没想到会这么问,转头就看着秦心,说道:“心儿,这是上一辈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现在我们要说的是你的事情,你父亲让你单独去见他,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秦心淡淡一笑,说道:“见,怎么不见,最好今晚。”   刘易听着不得了了,说道:“为什么这么快,秦维风说了是三天之后。”   秦心柳眉微垂,看着刘易说道:“择日不如撞日,舅舅,何不呈秦维风还没有防备的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   刘易听着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放心秦心,说道:“可是,心儿,该怎么做呢?”   秦心见着刘易的摸样,嘴角一扯。刘易不说,那秦维风总知道的吧,事情都该结束了。   接下来,便是三人在屋子中一阵商量。   隔壁间的之微一直在跟白药聊话题,之微再一次的问道:“白药,大小姐是怎样到的凤城啊,在京城的人都说大小姐差点死掉是不是啊。”   白药被之微问得烦不胜烦,杏眼瞪着之微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本姑娘跟你很熟吗?话真多。”   之微没想到离开京城的白药性子都变了不少,楞了楞,说道:“白药,你的变化还真是大。”   白药没想到之微会这样说,蹙着眉说道:“之微姑娘变化也是特别大呢..”说着满脸的嫌弃,竟然敢私自挑唆二小姐来覃城,要是被老爷和柳姨娘知道了,不死也要脱成皮吧。   之微见着白药油盐不进,便装着肚子疼的样子,对着白药说道:“白药啊...如厕在哪里啊...肚子..肚子好疼。”   白药翻了个白眼,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疼,给了一个之微一个眼神,说道:“这里没有如厕,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小姐说了,让我什么也不要听你的。”   之微的脸色微急,看了一眼白药,凄惨说道:“白药妹妹,是真的肚子疼,不是装的...”   白药也看出了之微脸色,柳眉不由皱起,想着不会真的肚子疼吧,便向白药走去,走进看之微脸上竟有一层薄薄的汗,白药脸色微变,问道:“你的肚子疼啊?”   之微见着白药已经走进,眸子微转,一下抓着白药的手,说道:“白药,告诉我如厕在哪里,憋不住了...”   白药见着之微真的不是装的,想着跟着她就好了,便使劲抽开了之微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去。”   之微的眸子处有一丝得意之色,嘴角微微一扯,说道:“就知道白药是最好的。”   白药闻言,眉头还是高高的皱起,便向前面走着,之微见状,也慢慢的跟上了白药的脚步。   如厕在城楼的西下方,白药看着之微的脸色,说道:“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招,这里全是士兵。”   之微带着有点微红的脸上,对着白药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啊,白药。”   白药冷眼的看着之微,没有说话,只是就在之微越过白药的时候,之微转身猛的向白药的后脑勺砍去,白药两眼一晃,便倒在了地。   之微勾着唇,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药,冷笑一声,轻声道:“胆子变了,但是蠢样还是没有变。”说着便把白药托在放在了如厕中,然后还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看这没有什么漏洞,便放心下来,向四周环视一圈后,脚步放快,像另一侧走去,今天出城是不行了,得找个地方好好的藏着才好,还有就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秦维风。   之微想着,摸着怀中的银票,还好她聪明,出军营的时候,带够了银票,摸着怀里的银票便嘴角微扬便向另一侧走去。   而等秦心走向隔壁间房的时候,眸子微冷,看来她那个丫头还是没有之微有心机啊,嘴角一扯,对着身后的刘易说道:“舅舅,计划不变,给秦维风写一封信,就说三天后,我一定会去赴约。”   刘易有点不懂了,说道:“不是说的今晚吗?”   秦心淡淡的看了一眼刘易,随后淡淡一笑,说道:“舅舅,做人不能这么老实的。”说完便笑着绕开了刘易。   刘易见着已经走远的秦心,看了一眼在身侧的刘晖,说道:“什么叫做人不能这么老实?”   刘晖嘴角一抽,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心儿的意思是你太老实了,做人不要太老实了,会吃亏的。”说完也转身走了。   留在原地的刘易愣了愣,轻声道:“本将哪里老实了。”   刘晖追上秦心后,才说道:“表妹,今晚你真要亲自去吗?”   秦心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往前走,说道:“我先回去找一下阮玦,表哥,你替我找找我那个丫头吧。”   刘晖便想起白药刚刚是和那个叫之微的一起的,说道:“你庶妹的那个丫头也是不简单的主,就是不知道你那个丫头被忽悠到哪里去了。”   秦心听着刘晖的打趣,脚下的步子微停,笑着说道:“表哥啊,所以心儿就让你去找一找啊。”说着就要转身,但是又停下了,侧头看着刘晖,说道:“对了表哥,将来的表嫂一定要那种不能忽悠你的,不然...你就掺了。”说完便转身就走。   刘晖还在原地站定,看着秦心的背影,笑着说道:“我倒是希望有一个姑娘忽悠我..”   府衙。   秦心回到院子,便见到阮玦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步子微顿,那背影怎么看都觉很孤寂。   缓缓走到阮玦身旁,落座到旁边的石凳上,看着阮玦是,道:“在想什么?”   阮玦见着秦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在想你为什么出门都不愿我跟着。”   秦心见着面前的人还说着这样的话,说道:“这么想跟我一起出门?”   阮玦轻哼一声,说道:“你觉得呢?”   “那就今晚?”秦心眸子中全是笑意,看着阮玦说道。   阮玦见着秦心那眸子丝玩味,,嘴角一扯,说道:“你又想做什么?”   秦心笑嫣嫣的看着阮玦。说道:“今晚你陪我去见见你的岳父大人吧。”   阮玦听着,剑眉一皱,说道:“岳父大人?秦维风?”   “是呀,高兴吧。”秦心说着还点了点头。   阮玦见着这般摸样的秦心,不由的心中一阵欢喜,这是第一次见到秦心这样吧,笑着说道:“嗯,我很高兴。”笑意还没有退去,只是眸子散发的冷光有点明显了,说道:“秦维风想做什么?”   秦心的脸上也凝重起来,看了一眼阮玦便偏向别处,说道:“秦维风让我三天后去见见他。”   果然,阮玦一听,眸子中划过一丝杀意,沉声道:“那你要去?”   “去,怎么不去..”秦心那眸子中的笑意让阮玦看了都不由的心慌。   “今晚...”阮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   秦心向阮玦身后方向看到了一抹裙角,随后收回视线,看着阮玦说道:“看我那个表妹很是喜欢你啊。”   阮玦顺着秦心刚刚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看着秦心,说道:“可我的眼中和心里只有你啊。”   秦心见着阮玦正儿八经的说情话,嘴角一扯,说道:“好了。我知道啦。”说着便扭着头看向另一侧,阮玦看到的是秦心脸上的那一抹红晕。   而这边秦维风的营帐内,之双跪在营帐中央,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维风冷着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左丘在一旁当空气,自顾自的喝着酒,秦维风是来游玩的吗?居然把他女儿都带来了。   秦维风见着低头的之双,再次的问道:“小姐是不是去了覃城?”   之双被秦维风再次发出的声音,吓得抖了抖,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回老爷的话,小姐说...小姐..听说大小姐在覃城,所以...所以就去了覃城。”   秦维风听着和秦心有关,便吼道:“是谁传到颜儿耳中的!”   之双被秦维风吓的心都一抖,头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左丘向营帐外面看了一眼,一个穿着平凡的装着,走进了,对着秦维风行了行礼,嘴里毕恭毕敬的说道:“相爷,这是覃城来的信。”   秦维风看着那人手中的信件。眸子暗沉,手一伸,那人便走到秦维风的身边,弯着腰把信双手递给了秦维风。   把信拆开一看,看着信中的字,眸子稍稍的好看点,冷笑一声,道:“三天后?那本相就等着那个孽女三天。”说着又看向左丘说道:“左将军,本丞相在这三天中求你一件事情。”   左丘闻言,供着手说道:“丞相请说。”心中便是冷笑,求人也是这种态度。   “本丞相的女儿去了覃城,本相知道左将军在覃城还是有几个人的,可不可以动用你的人,打听一下本相女儿的下落?”秦维风的口气中丝毫没有求人的态度,赤果果的命令。   左丘闻言后,只是嘴角噙出一丝冷笑,笑盈盈的看着秦维风,说道:“丞相爷,属下在覃城并未有什么人,相爷是不是听谁乱嚼舌根了..”   秦维风微冷的看着左丘,突然脸上出现笑意,说道:“左将军这是不答应了?”   左丘低声一笑,说道:“这好像并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吧,相爷覃城没有人?刘易好像是相爷的舅子吧,这往私里说,就算相爷的千金落到了刘易的手中,刘易也不会做什么才对呀,是不是,丞相爷?”说完也是直勾勾的看着秦维风。   秦维风见着左丘,这人以前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只是,没有深交,现在看着,以为这左丘会看在他是丞相的身份上,现在看来,就连一个小小的将军都会觉得他要大事将去了?冷哼一声,沉声道:“左将军这是不答应了?”   “如相爷所说,本将不答应。”左丘硬着声音说道。   秦维风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小桌上,说道:“左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左丘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锦袍,轻声的说道:“丞相爷就别说了,这里不是京城,也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听你的。”说完便大步跨出了营帐。   秦维风看着左丘的背影。这是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了?是有多久?冷眼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之双,吼道:“还不滚下去。”   之双听着,心一轻,由于在地上跪久了的原因,起来时就是身子有点微晃,起身对着秦维风福了福身边跑了出去。   秦维风见着之双离去后,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右眼皮跳的特别厉害,心中不由烦躁起来,看着一旁放着的军书,便拿起,揉着眉宇间。   是夜。   离覃城三百里的军营中,微风吹过,还夹着一丝凉意,那些守卫的士兵,感觉眼皮实在是累的很,便放下手中的长矛,坐在地上靠在一起就开始打盹起来。   没过多久,明显感觉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   偶尔有惊醒的士兵,眼睛睁开一会,又闭上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后背被猛的一幢击,便晕了过去,好多都是被捂着嘴巴,脖子一扭,便晕死过去。   秦维风在营帐中,还没有睡熟,但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外面有动作,猛的起身,正打算起身掌灯的时候,营帐中出现了灯光,等看向来人时,眸子一紧,沉声道:“孽女..”   秦心笑嫣嫣的看着秦维风,轻声道:“许久不见了,父、亲、”最后父亲两字咬得极重。   秦维风看着是秦心,反而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慢慢的起身,坐在床沿上,冷冷的看着秦心,说道:“不是说三天后才来,现在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刘易从营帐外面进来,看了一眼秦维风,说道:“大半夜来,你的那些个士兵没有那么强啊。”   秦维风见着刘易来了,眸子一紧,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随后又看着秦心,冷冷的说道:“为父不是让你一个人来?”说着便狠狠的看了一眼刘易,言外之意便是,这个瘟神来作甚。   秦心见着秦维风的嘴脸,轻嗤一声,说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我就要听你的?还是你真的觉得你是秦心的父亲便觉得说的话是命令?”   秦维风没有想到秦心会这样说,脸色稍稍的变黑了许多,道:“你们把外面的那些怎样了?”   “哈~怎么样了?当然是杀的杀,跑的跑了呀,你以为你是丞相就了不起吗?老子都没有你那副嘴脸呢..”刘易见着秦维风那脸色就不喜,便接话道。   秦维风明显感觉不对,说道:“你们来这里,左丘去哪里了?”   秦心淡笑不语,低着头抿着薄唇。   “你说那个左丘啊,老子见到他,他直接说,他不会管你我之间的私事,看吧,秦维风,你风光了大半辈子,谁真的是为你着想呢。”刘易说完还冷哼一声。   秦维风不知怎么的,看着秦心的摸样,觉得在那里站着的人,再也不是那个在老夫人院子中的那个姑娘,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个小姑娘,手握在床沿处,握的发白,冷声道:“你们想怎么样?”   秦心慢慢的向秦维风走去,边走边说道:“父亲一定知道当年娘为什么要嫁给你吧,难道父亲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用什么是你娘缠着我,要嫁给我之类的话来忽悠秦心吗?”   秦维风的眸子愕然,还稍稍的缩紧了不少,轻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心站定到离秦维风大概一米旁,看着秦维风说道:“父亲知道今晚不说实情的后果吗?”   秦维风见着就连眼神都是冷飕飕的秦心,心中有点急,但到底是混在朝堂多年的秦丞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你娘是为什么嫁给我,或者是怎样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府上的人都知道吧。”   秦心轻笑一声,说道:“父亲是觉得你是秦心的父亲,便不能把你怎么样?还是.....当年娘嫁给你的时候,有什么那你不能说的秘密?”   秦维风猛的看向秦心,大声道:“你住口,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嘴角一勾,喊道:“思雨。”   “秦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思雨,对着秦心恭敬的说道   “把秦丞相带出去。”秦心冷声的说道。   “是。”思雨说完,便向秦维风走去,提着秦维风就往外面拖去,秦维风大声吼道:“你这个孽女,敢这样对你的父亲,你会天打雷劈的。”   秦心嘴角一扯,说道:“天打雷劈?”呵~   思雨带着秦维风到了外面,火光到处都是,照应下,黑夜中很明显看到了那草地上坐着的秦颜,嘴巴被封住了,手被绑着的。   秦颜见着秦维风出来,便使劲的扭动中,眸子微红,她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把秦心沉死,而是看掉在湖中就跑了。她应该更狠点的,她应该看着秦心没有气了,才走的,她悔了。   秦维风见着在地上的秦颜,怒吼道:“你这个孽女,你要把颜儿怎么样?”   秦心在营帐中慢慢走出来,露出一丝阴笑,说道:“当然是做天打雷劈的事情..”   秦维风见着这个像是从来就不认识的秦心,心中一突,她想做什么?、   秦颜见着秦心出来后,使劲的扭着头,那眼神中全是憎恨,秦维风的手被思雨使劲的扣住,动几下没行,手腕处感觉被折断一样,看着秦心,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心从重生开始,身体中都一股想知道真想的冲动,是的,也许,以前真正的秦心内心还是特想知道,秦维风,刘雅兰,刘梅兰还有柳姨娘之间的事了。   秦心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秦维风,说道:“要是你说出当年的真相,兴许,我还可以饶了你的女儿。”   秦维风看了一眼离她不远的秦颜,眸子中的心疼不像是假的。   秦心见着秦维风眸子中的心疼,也许是对秦心才会如此的无情吧,秦颜,倒是有个好父亲。   秦维风还是没有说,只是楞楞的看着前方,似在看秦颜,又似在看别的地方,秦心也是有耐心的人,没有急着问秦维风。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秦心在微风中开口了,轻声道:“怎么样?父亲是说还是不说?”   秦维风像是从回忆中醒过来,看着秦心的眼神都是那种缓慢的,轻声道:“你、到底是谁?”   秦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父亲?你说我是谁呢?”   秦维风突然笑了,说道:“你敢把我怎么样?”   秦心看着秦维风,笑了,说道:“父亲的意思就是不说了,是吗?”   秦维风眸子中带着一丝恍惚。但是依旧没有开口。   秦心手一伸,思雨便从腰间的匕首抽出,递给秦心,秦心慢慢的向秦颜走去,蹲在秦颜的身边,轻声道:“秦颜啊,你说,姐姐该怎样对你呢。”   秦颜堵着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维风见着秦心把匕首都已经晃到秦颜的脸上了,沉声的吼道:“你住手,那是你的妹妹。”   秦心向是听到笑话般似的,喃呢道:“你是妹妹啊...可惜啦..”说着手中的匕首一用力,嘴角一扬。   只听到一道被堵着的惨叫声。   秦维风吼道:“秦心,你这个孽女。”   秦心看着秦颜脸上的刀痕,声音稍稍放大,说道:“父亲真的不说吗?”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秦维风的回答。   秦心嘴角一勾,嘴里轻声道:“二妹妹啊,你说在你的脸上还划一刀是不是看着比较和谐啊...”声音明明很柔。   可是在秦颜听着,冷得刺骨,两只双眸看着秦心,头部停的摆着。   “父亲,秦心现在数数。数到三位数的时候,你不开口,那便在二妹妹的脸上划一刀,划到脸上没有在划的地方为止,父亲...秦心开始数数咯..”   “一....二....三...”   “啊....”刚划下去秦心就把秦颜堵着嘴的布取下了。   “四...五...六....”   “爹...爹爹...救救女儿啊,秦心...秦心..秦心她疯了...爹爹...你告诉她吧,告诉她吧...”秦颜脸上全是惊恐,看着那从脸上流出的鲜血,格外的刺眼。   “七...八...九...”   “你住手,你要听什么。”秦维风对着秦心的方向吼道,他是自私,他是爱自己,但是看着那个他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受那样的罪,他心还是在乱绞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秦心把匕首收回,嘴角一勾,起身,看着秦维风,说道:“父亲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非要女儿动刀子...”   秦维风见着秦心那副摸样,真是像极了他年轻时的他,同样的冷血无情。心中一叹,说道:“你想着知道什么?”随后看了一旁站着也是同样震惊的刘易,轻笑一声,说道:“你的舅舅不一样知道的差不多,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刘易一听,便跳起来了,吼道:“老子什么时候知道了,你这个老崽子,别信口雌黄。”   秦维风见着刘易的摸样,轻声道:“你不知道?难道你的夫人没有跟你说?”   刘易见状,吼道:“老崽子,你住口。”   秦维风见着刘易的摸样,随后才看向秦心,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秦心看了一眼刘易,说道:“别的不好奇,就想知道娘的事情。”   秦维风见着有着和刘雅兰差不多脸的摸样,说道:“你娘....”秦维风说着秦心的娘,刘雅兰,这辈子他最不想提的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自己的女儿逼着说出真相。   秦心就那样眼神冷冷的看着秦维风,不说话。   秦维风见着秦心的眼神,嘴张了张,还是说出来了,:“你娘当年是被刘皇后逼着嫁给我的。”秦维风说,不敢看秦心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继续说道:“还有刘梅兰,当年你的外祖父明明可以阻止的,但是,还是有一丝的虚荣心,为了刘皇后,还是硬把你娘嫁给了我,你娘那个时候,是喜欢阮英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你娘那么一个性子硬的女子,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娘还是会为了你的外祖父妥协,我也是不喜欢你娘,毕竟那个时候,有柳芙儿了,但是你外祖父用朝堂的势力让我不得不娶你娘。”   秦维风说着说着,向是真的到了那年,当他从国丈府接刘雅兰到丞相府的时候,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是的,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恨,恨刘雅兰为了别人的荣华富贵抛弃那个爱她的人,恨刘雅兰那副淡定从容的脸,恨她硬生生的打断了他和柳芙儿的事,后来,还给他下药,生下秦心。   刘雅兰是怎样死的,他知道的不多,刘皇后在这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而刘博艺,秦维风轻笑一声,是最心狠的人,秦维风抬着头看着秦心,说道:“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秦心会心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   秦维风见着明显不信的秦心,心中冷笑。说道:“这些你也可以去问问你的外祖父。”   秦心当然不会去问刘国丈,这干她何事?她只是想弄清楚,刘皇后和刘梅兰在这戏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轻声道:“那你明知道刘...娘不是真心对你的,那为何还要娶?难道就是怕刘国丈的施压?”   秦维风愣了愣没有说话。   “不喜欢直说就是,为什么要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秦心再次开了口,看了一眼秦维风继续说道:“像你们这些权谋者,为什么要一个女人来承受这一切?她就是活该吗?”说着带着一丝凄惨的声音,像是想到了她还是太子妃的日子,是啊,皇甫毅明明就不喜她,却还是为了那个什么圣旨,娶她?   怕是在成亲的时候,就想着她什么时候死吧,没有孩子到是让她多活了一阵子,前段时间从阮玦那里得知,皇甫毅之所以那么想她生孩子,只是为了李心荷名正言顺的进太子府罢了,李心莲死了,那么她那个妹妹名正言顺的进太子妃照顾亲姐姐留下的孩子了,这个真是好计谋啊,难怪。皇甫毅,看着她的眼神,都让她感觉皇甫毅看她是在看另一个人。   真是如此的可笑。   秦维风听着秦心的话,哑然失口。   而在秦心身后远远站着的阮玦,看着秦心那孤寂的背影,身旁还仿佛有一丝悲伤的感觉,她在为她娘悲伤吗,还是...她怕向她娘那样?   思元见着阮玦看着秦心出神,轻声道:“主子,那个左丘已经拿下了。”   阮玦侧头看着思元,说道:“带回覃城吧。   “是,主子。”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中。   秦心眸子微亮,看着秦维风,说道:“可是...现在,你说了,我更不想放了你。”   秦维风愕然,看着秦心,说道:“你还想怎样?还闹得不够?”   秦心看着手中还拿着的匕首,匕首上还有没有干的血迹,说道:“就算,是为了那个被你害死的女子一个交代吧。”   秦维风的瞳孔微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你想做什么?”   秦心嘴角一勾,说道:“做什么?哈哈....秦心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主呢,上次你和你的姨娘联合皓月的南荣琰,是打算把我怎么样?”   秦维风没想到秦心这个时候提起这事,眼神中带着一丝不信,说道:“我是你的父亲。”   秦心慢慢的向秦维风走去,说道:“父亲?你对秦心有父亲的责任吗?喊你父亲的人应该是你的儿子,你的二女儿,你的三女儿,反正你刚好不喜秦心的娘和秦心,那么...”   说着便到了秦维风的面前,一圈之隔,说道:“那么....你下地狱可好?”   秦维风眸子睁大,瞳孔一僵,说道:“你想杀了我?”   “有何不可..”说完便转身向里她不远站立的人走去。   秦维风低着头看了一眼插在胸口上的匕首,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把柄,嘴角出现一丝血迹,眸子慢慢变得暗淡,声音没有刚刚的气势,微弱的说道:“好女儿...真是我的好女儿....”   思雨看着秦维风已经没有力气站立的时候,便放手,“砰”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秦颜见着秦心尽然把她爹杀了,便不顾脸上的疼痛爬到秦维风的身边,大声喊道:“爹...爹...爹...你醒醒啊..爹。”   看着怀中睁着眼已没有气息的秦维风,看着秦心的背影,大声吼道:“秦心...你会下地狱的,秦心....你连自己的爹都杀,你会不得好死的...”   刘易也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楞的,听着秦颜这样说秦心,吼道:“住口。”说着看着秦维风,死不瞑目。   秦颜被刘易这么一吼,嘴巴马上就闭上了。   阮玦看着向她走来的秦心,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秦心就让她好心疼,伸手便是把秦心扣在怀中,说道:“心里好受点了吗?”   秦心闻着熟悉的味道,说道:“没有。”因为她想要死的还没有死。   阮玦轻轻的怕打着秦心的背,轻声道:“我会陪着你的,就这样一直陪着你。”   秦心听着这样的话语,嘴角微扯,说道:“谢谢你。”   “但是,你弟弟那里你怎么交代..”阮玦还是担心秦逸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对秦心不利的事情。   秦心微微摇头,说道:“秦逸很聪明,在我要来覃城的那一刻便知道,我不会放了秦维风的。”   阮玦抱着秦心,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回杨城。”   阮玦眸子一暗,说道:“不和我回渝州?”   秦心仰着头看着阮玦,说道:“好,回渝州。”   朝阳三十四年,五月。   秦丞相和左丘被刘易突然袭击,全军淹没,秦维风死在战场上,身旁还有一位女子,听说那是他从小疼爱的女儿。   接着七月。   皇甫轩攻下了朝阳京城,皇甫卿退位。   但是在皇甫轩就位一个月,就被前太子谋反,死在了朝堂之上。   十月,皇甫毅登基为帝,改国号,明。   皇甫毅为了统一西唐,便和刘国丈牵了协议,允了西唐是一个地方,但不在是一个国。还是附属明国的。   第二年,刘国丈在秦心的指引下,成功攻下皓月,南荣琰在那一场大战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知道那日京城城楼上,看着他孤身一人拿着一根沾满血的簪子。   同年的六月,刘易带领两个儿子,攻打南兆,南兆皇帝看着自己的百姓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便向西唐的刘国丈献上百年盟约。   同年的十月,西陵和紫云同样向西唐投降,是向西唐,而不是皇甫毅的明国。   皇甫毅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最终,阮玦带领一批人,活擒了皇甫毅,那天正好李心荷生产。   如秦心的愿,李心荷生的是个男孩。   明国,大牢中。   一身红衣的秦心,走进了大牢中,缓缓前行的看着牢中坐着的皇甫毅,亲自把牢门大门,走到皇甫毅的身旁,轻声的说道:“好久不见。”   皇甫毅满脸蓬头的看着秦心,有点惊讶,说道:“秦心?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心淡淡一笑,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   皇甫毅看着秦心那眼中莫名的狠意,没有说话。   秦心缓缓起身,说道:“是不是很好奇?你的娘死了,李心荷死了,偏偏你还活着?”   皇甫毅震惊,向前两步,扯着秦心的裤脚,说道:“你说什么?心荷死了?你骗我的对不对,心荷怎么能死?”说得凄惨无比。   秦心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原来你真的是爱惨了李心荷啊,不过....她还是死了。”   秦心现在不想让皇甫毅死了,因为,独活,独活,哈哈,那么爱李心荷,那就好好的活着吧。   秦心转身便走出了牢房,后面跟着的人便把牢房门关上。   皇甫毅见着秦心走了后。抓着牢门吼道:“秦心,你什么时候这么狠心了,心荷死了...心荷死了...”声音越说越小。   明国十一年。   秦心牵着一个小男孩,在皇宫的城门上,小男孩说道:“姨,昇儿不想做皇帝。”   秦心看着小男孩,随后转向别处,说道:“昇儿乖,这是你的江山,你的天下,看,这些全都是姨和姨父给你打下来的,你不喜欢吗?”   叫昇儿的想了一下他尊敬的姨父,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昇儿一定做个好皇帝。”   秦心嘴角一扬,回头,便看到那个歪在宫墙上的人。   就像当年初见时一样。   ☆、谢谢看文的宝宝们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bookben.net——书本网【海婴】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